「不不不...我不是賈寶玉!」
賈寶玉連連擺手。
他真是嚇得六神無主,竟然跑來醫館看病!
以榮國府的權勢,回去之後隨便就可以請一個太醫看病,今日...絕對不能承認我是賈寶玉!
對!
今日我不叫賈寶玉!
不然,今日之事,會如颶風一樣,傳遍各個角落。
而我,就會成為天下笑柄!
我...我父親會打死我的。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鳥兒生了病,他下意識的認為回去父親打他,他才會犯糊塗,來這家醫館看病吧。
要不然,哪裡會有現在這事兒?
賈蓉也不傻,立即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立即就是閉口不言。
但是,四周來看病的,頓時來了精神:「他就是賈寶玉,我雖不認識他,但是他脖子上掛著的玉,可不就是傳說中,與賈寶玉伴生的寶玉?」
「噯?這麼一說還真是,早就聽說榮府寶二爺風流成性,去年才七歲,就與丫鬟試行風雨,現在更是得了花柳病!家裡有錢有權就是好,身邊那麼多丫鬟伺候著,想要上哪個就上哪個,不像咱們...找個媳婦都不容易...」
「但是,好是好,就是容易得病,這不,寶二爺也來看病?」
「不過,我看那玉不小,剛出生的小孩子絕對銜不住,這玉是寶二爺的伴生寶玉,其實我認為這不會是沒有成型的胎兒,其實是寶二爺的孿生兄弟?」
「畢竟人怎麼可能生下一塊玉呢...」
眾人聲音不大,交談之人都是關係要好之人,但是賈寶玉還是聽到了,他下意識的將通靈寶玉抓下來,塞懷裡,心裡也有了古怪:「不會真的是我兄弟吧,以前我還摔他?」
是啊,人怎麼可以生下來一塊玉呢?
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位哥兒。」
這時,醫館大夫說道:「現在大乾剛剛商稅革新,如今看病需要實名制,然後你拿著本館開的票據,可以去官衙兌換錢財的。不用真名,被抓住小館承受不起,哥兒也要被打板子。」
賈寶玉一陣猶豫,隨即起身向外走。
醫館大夫嘆道:「哥兒,你去哪裡看病都是一樣的,你這症狀就是淋症,儘早治療,也不是很難,幾副藥就好,萬不可拖延。」
賈寶玉還是悶頭往外走,卻也內心鬆了口氣。
大不了回去之後,偷偷請大夫治療就好。
賈蓉也是匆匆回去...他怕了,他也癢,他偷偷看了,他家的鳥兒也是長了疙瘩...
「淋症?!」
醫館的人,在賈寶玉走過來的出門的時候,門口的患者紛紛避讓:「不也是花柳?」
「他到底是不是賈寶玉?」
畢竟賈寶玉剛才不承認他是賈寶玉不是?
「寶二叔等等我...」
然而下一刻,賈蓉匆匆追賈寶玉,直接稱呼寶二叔。
實錘了!
寶二叔還能是誰?
榮國府寶二爺!
「他就是賈寶玉!」
醫館的人議論起來:「寶二爺得了花柳病!」
還沒走遠的賈寶玉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蓉哥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這麼一喊,不就等於,我就是賈寶玉?
賈蓉訕訕。
......
「聽說了嗎?」
某處茶館,茶客們喝著下午茶,吃著點心,東拉西扯,南談北侃。一個茶客神秘兮兮的說道:「榮國府那個七歲與丫鬟試行風雨的寶二爺,他得了花柳病!」
榮國府的寶二爺,七歲與丫鬟試行風雨,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議論,多少人羨慕。
寶二爺賈寶玉,現在可是神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勛貴子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銜玉而生,榮府掌上明珠。
七歲與丫鬟試行風雨...
「不會吧。」
有人難以置信:「他才多大?就得了花柳病?毛都沒長齊吧。」
「你還真別不信,今兒可是在神京城赫赫有名的趙神醫的濟世堂,這位寶二爺可是去那裡看病去了。」
有人不信:「不會吧,堂堂榮國府的哥兒看病,請個大夫去家裡看病,怎麼還自己跑去醫館?」
有人回答:「誰知道呢,反正那就是賈寶玉,戴著項圈,脖子上掛著一塊寶玉,可不就是賈寶玉寶二爺?他的同行之人,就是叫他寶二叔,這還能有假?」
「嘩...」
下午的時候,各行各業都已經停工,不知多少人在這裡花費一文錢,無限續杯喝茶。寬裕一點的,花幾文錢吃個點心。
到時候還有說書先生,不是說書,就是談論天下大事。
所以,來這裡的人,要麼是閒人,要麼就是喜歡聽八卦的人...於是乎,榮國府賈寶玉寶二爺,以茶館、酒樓、客棧為中心,整個神京城,猶如颳起一陣颶風,傳的各處都是。
而此時,溜回榮國府的賈寶玉,得了花柳病的事情,他本以為自己瞞得住,但是...整個神京城都在傳。
於是賈政聽到這個消息後,火急火燎的趕回榮國府。
他自然不忘記帶著一個太醫回來。
「王太醫,怎麼樣?」
當王太醫給賈寶玉把脈之後,檢查一番,賈政急忙就問。
王太醫拉著賈政到一邊:「政老爺,令公子的確是得了花柳病。」
「轟...」
賈政身子一陣搖晃,臉色瞬間慘白:「這個孽障!」
花柳病啊...這可是不治之症,最後全身腐爛惡臭而死!
看到賈政如此模樣,王太醫趕緊說道:「令公子只是得了淋症,幾副藥就好,政老爺無須擔心什麼,只是以後,需要注意。」
賈政這才內心一塊石頭落地,他強忍著打賈寶玉一頓的衝動,讓王太醫寫了方子,讓人去抓藥,這才提著棍子進入了賈寶玉的房間。
緊接著,賈寶玉的房中,賈寶玉慘嚎聲響起:「啊...」
「寶玉!我的寶玉!」
這時候,榮國府的娘子軍,一窩蜂的湧來。
賈母在王夫人還有鴛鴦的攙扶下,聽著賈寶玉的慘叫聲,心都碎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來了就會打寶玉!他犯了什麼錯,你又打他?」
「你打死他,然後打死我!」
賈母氣得渾身哆嗦。
看著縮在床上,滿臉驚懼的賈寶玉,鼻青臉腫的,賈母差點背過氣去:「你這是容不下我,我這就收拾東西,我去老家,我去金陵!」
王夫人哭哭啼啼的,一眾丫鬟也紛紛落淚。
王熙鳳也是抹眼淚,坐在床上安慰賈寶玉:「寶兄弟,你疼不疼?」
「哎!」
賈政長嘆一聲:「母親啊,您是不知道,他病了啊!現在整個神京城,處處都在盛傳,我榮國府的賈寶玉寶二爺得了花柳病啊!」
「什麼?」
賈母一瞪眼,臉直接白了。
王熙鳳身上就像是安了彈簧,直接從賈寶玉的床邊彈了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睛裡既有嫌棄,也有驚懼。
花柳病啊!
王熙鳳有些後悔,這個時候裝什麼裝關心,別人都離得遠遠的,就你王熙鳳逞能,裝好人,這下好了吧。
「寶玉!」
王夫人都快瘋了,心也碎了。
花柳病啊!
會死人的!
剛才哭哭啼啼的丫鬟們,也是眼眸之中含有驚懼之色。
「哎,剛才王太醫來了,說是淋症,幾副藥可好,但是...」
賈政滿臉猙獰:「他才八歲,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母親,您說他該不該打!」
「該打!」
賈母也怒了,賈寶玉太不爭氣,這才八歲啊,如果不好好教育,那就毀了啊:「你打死我好了!」
賈政棍子都已經舉了起來,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跪在了地上:「母親!」
「襲人!」
這時候,王夫人忽然一扭頭,看到了在一旁的襲人。
「是她這個賤婢,先是勾引了主子!」
王夫人臉色猙獰起來:「現在,竟然將這種髒病,也傳給了主子!」
「是這個賤婢有病!」
王夫人現在怒火無處放,她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憤怒。
憤怒的是,自己的兒子差點毀了,惶恐的是,神京都在盛傳寶二爺得了花柳病,以後不要說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
就算是平民女,也未必肯嫁花柳病吶!
「把這個賤婢攆出去!」
必須要找一個替罪羊,不然兒子就真的毀了!
「二太太!」
襲人直接跪了,她是與賈寶玉試行風雨,但...她絕對沒病:「奴婢絕對沒病,絕對是乾淨的!不信的話,可以請大夫給我查查!」
「賤婢!」
王夫人怒罵一聲。
一個巴掌將襲人扇倒在地,能查嗎?
要是襲人沒病,還怎麼找個替罪羊?
賈寶玉看著襲人挨打,縮在床角不敢動...賈母、賈政、李紈等人都沒有吭聲,她們明白王夫人用意。
賈母閉上眼睛,揮了揮手:「襲人勾搭主子,傳病給主子,我榮府寬宏大量給她點銀子,將她趕出去吧!」
襲人滿臉迷茫,心若死灰,磕頭之後,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門:「我沒病啊!」
被趕出去...她要是坐實了有病,她還怎麼活?
「對了!」
襲人眼睛一亮:「我去找側妃!」
「我是清白的,我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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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作者都會看的,只是不知為什麼,作者無法回復。
有大大說,作者結尾求支持,有些卑微,其實...作者這種年齡,上有老下有小,經歷過父母看病手中無錢,哀求別人借錢卻求之不得;也經歷過孩子上學問題,求人無門,也經歷過自己身體不好,忍著病痛不捨得花錢...
作者經歷過那種苦,才知道沒錢日子的難,不是作者卑微,而是作者無能,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如果卑微能換來沒有上述的苦,我會毫不猶豫叫別人爸爸。
我父親年前在病痛中去世的,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不是賣可憐,這是作者真實生活寫照。
如果可以高傲,誰願意卑微呢?
最後,送上祝福,願世間無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