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經天黑。
剛進王府,儀衛就來稟報:「王爺,有北方客人要見您。」
「北方的客人?」
王贏有些意外,他在北方除了殺過人,沒有結交過什麼人。
除了敵人,沒有什麼朋友吧。
「誰?」
王贏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
「說是姓喬。」
儀衛小聲道:「趕也趕不走,出手還大方。攆他一次,他就塞給我們一百兩銀子,最後攆的我們都心虛了。」
說著,儀衛將一沓銀票拿了出來:「這裡是三千多四百兩銀子。」
「嘶...」
王贏瞪了一眼這個儀衛:「尼特釀還真是一個人才,人家送銀子,還能把你送的心虛。」
其實,王贏並不反感儀衛收取別人銀子,才去通報這件事情。
這裡當值,沒有油水可撈,反而調動不起積極性。雖然有很大弊端,只要加以引導,反而也有利處。
比如...不需要接見的客人,直接被擋在門外。
王府的主子是好人就行,至於僕從還是需要惡人的。
「王爺,我們守護王府安全,這類人越是這般,所求越大,我們怕...」
儀衛說的很對,越是這類人,所求越大。
作為儀衛,這樣別人塞銀子,只會心虛,警惕...
而不是興奮:「他別有所求,所求甚大,我們不敢通報上去。」
「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儀衛王贏還沒有注意,還真是一個人才。
這個儀衛趕緊回答:「臣乃是王府儀衛司典仗周興。」
「你很不錯。」
盡心盡責,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王記住你了,這銀子你拿去,給儀衛司的兄弟們均分,給家裡添置一些東西。」
三千多兩銀子堆在一起是一個大數字,分給儀衛司,一人不到四兩。
王府儀衛還真是對安全挺仔細的,應該獎賞,鼓勵這種行為。
「姓喬,莫非丐幫喬大俠?」
攆一次就塞一百兩銀子,三千四百兩銀子,這是被攆了三十四次。還挺執著一個人,也是要挺豪爽一個人,王贏摸著下巴:「不然,不可能這麼豪爽,人在哪?」
丐幫?
神京城有乞丐,但是沒聽說過丐幫。
喬大俠是誰?
王爺都這麼推崇,不會是一個大人物?
周興心裡泛起嘀咕,此時有些心虛:「這人太難纏,被我下令綁了,塞門房裡了。」
拍了拍周興肩膀,王贏更欣賞周興此人。
「走,去看看。」
王贏也是對此人起了興趣。
來到門房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塊布。周興還挺講究,這布還算乾淨。
沒有塞臭襪子,就說明周興的善良。
攆一次塞一次銀子,此人明顯太可疑。
看到王贏到來,被捆著的人眼淚都留了下來:「嗚嗚嗚嗚...」
然後,此人使勁夾腿。
王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周興,有兄弟上了他?」
周興滿臉迷茫:「什麼?」
王贏皺眉,那這位喬大俠,為何看到我們,就夾緊了腿?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才是問題。
「把他嘴裡的布拔下來。」
王贏雙眼微眯,此人沒見過,絕對是臉生的很。
「啊啊...嗚嗚...」
嘴裡塞著的白布被拔開,這位喬大俠,嘴巴張得圓圓的。嘴裡發出奇怪的音符,眼淚流的更急。
王贏看了一眼周興,塞的還挺狠,直接給整的嘴抽筋,下巴都脫了臼。
王贏走過去,給他將下巴接上,這位喬大俠趕緊帶著哭腔哀求:「草民拜見王爺,您快放開草民吧,草民憋不住了。」
王贏:???
原來是被憋的。
當此人被解開繩子,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直撲廁所...
然後,出了廁所就暈倒了。
王贏與周興面面相覷,周興尷尬一笑,然後往喬大俠臉上噴水,喬大俠甦醒,王贏看著這位喬大俠,很是不解:「你為何跑來被我王府儀衛正捆綁?」
喬大俠:???
您...堂堂大乾忠勇王,人言否?
沃特釀花了三千多兩銀子,就是要你們捆我,然後差點憋炸?
我腦子得得了多大得病,來這裡找罪受?
「噗通。」
人家是王爺,自己還是有所求,人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喬大俠直接跪在了王贏面前:「王爺,放我們喬家一條生路,我喬武,生當做牛做馬報還。」
「晉商?」
王贏雙眼微眯,太上皇北伐之時,才發現草原火器,竟然比大乾還要密集,還要強大...後來調查才發現,晉商勾連朝臣,將大乾鍛造的先進火炮,賣給了草原...
資敵!
是多麼的可怕!
為此,太上皇大怒,下旨徹查天下晉商。
再有王贏俘虜了不少當初在草原與草原人勾結的晉商,嚴刑拷打之下,晉商...因此被抄家的不少,從此沒落。
現在,那些清白的晉商,在大乾境內經商,都不被待見。
「回王爺,草民正是晉地商賈。」
喬武吸了一口氣,將眼淚鼻涕吸入肚子裡:「王爺,晉地也有商賈是忠誠大乾的,沒有與草原勾結。」
王贏微微沉思:「喬武,現在天下商賈,歸大乾商部所管轄,你去找忠順王去吧。大年初一之計,陛下會頒旨天下,進行商稅改革,這是你們晉商的機會,就看你們如何把握,怎麼做了。」
路,王贏已經指給了喬武。
要不是新的商稅法推行,這位喬大俠,多少銀子塞過來,王贏也不管他。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喬武一邊磕頭,一邊掏銀票,放下銀票就走。
「銀票拿走。」
王贏站起身來叫住喬武:「這銀票,本王不會留下來的。」
喬武愣了愣,隨後拿走銀票。
王贏不差銀子,武道空間內好幾千萬兩呢,這幾千兩銀子,王贏還真沒放在眼中。
解決這件事情,王贏來到後殿。
路過中院的時候,一個僕從正在給大象鏟屎。
大象很是安靜,看到王贏就是一哆嗦。
很明顯,在大象眼中,這個兩腳獸,就是它的天敵。興許是王贏給大象留下了心理創傷,以至於在府中,大象認為兩腳獸都能給它過肩摔,面對僕人也不敢亂來。
「拜見王爺。」
看到王贏,這個僕人趕緊見禮。
王贏點頭:「這是本王坐騎,餵好了到時候給你賞銀。」
「吼...」
王贏話音剛落,肉團就夾著尾巴,似乎很恐懼的從後院跑了出來,躲在王贏身後,露著腦袋看向後院,追過來的那個小不點。
那個小不點好恐怖,那么小小一隻,一隻手可以吊打它...就喜歡拿小鞭子訓它。那小鞭子抽身上可疼了,它真的怕。
「哪裡跑...」
林黛玉追了出來,看到王贏的時候,將小皮鞭藏在身後,頓時變得淑女起來:「王爺回來了...」
王贏腦袋有些麻,麻木的點頭。
林黛玉在這裡,竟然有向小魔女進化的趨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練功的原因?
「你繼續...阿不...」
王贏直接將林黛玉抱起:「先去吃飯,不准欺負肉團。」
「我沒欺負它。」
林黛玉就狡辯:「我教它規矩呢。」
「嗯嗯,丫頭你最棒。」
王贏有些無語,反正就是一畜生,看門的狗子,還是懷中這小小一隻可愛。
小小年紀,要那麼多規矩做什麼?
做事一板一眼,反而感覺彆扭。
來到房中,王贏放下林黛玉,秦可卿正在練字:「元春呢?」
「出去透透氣。」
自從三人大被同眠之後,賈元春也住在了這裡,王贏幾乎很少見到,賈元春單獨出去:「我去看看吧。」
出了門,王贏忽然聽到一陣琴聲,順著琴聲王贏到了花園。
前方涼亭中,賈元春正在撫琴。
琴聲旋律有些壓抑低沉。
對於玩樂器的,獨自撫琴之時,琴聲就是心聲。王贏不懂音律,也聽得出,賈元春琴聲中的壓抑。
王贏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去了解過賈元春,這個差點成為他的王妃,卻又陰差陽錯的成了側妃的女人,年齡與他同歲。
而她...
似乎有心思,心裡裝著壓抑的情緒。
這大過年的,大年三十晚上,賈元春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王贏慢慢靠近。
忽然,琴聲戛然而止,賈元春長長一嘆:「哎...」
這一聲嘆息,似有心酸,似有無奈。
也有悲傷。
也有掙扎。
王贏皺眉。
抱琴這時候忽然問了一聲:「側妃,為何嘆息?」
「為何?」
賈元春沉默,許久之後,才聲音低沉:「我也不知,我也不明,我也不解...我也在尋找答案...為何每日都會有心思。」
王贏一愣,腳步停下,沒有靠前,賈元春藏著心思,會說出來嗎?
側妃有心結,王贏思索著,如何給她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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