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幫。
只是一個小幫派。
幾年前,清河幫幫主趙途來到神京城,一雙鐵拳打出來一片小天地,創建清河幫,主要以漕運碼頭裝卸為主要營生。
此人生的英俊瀟灑,號稱如玉公子,與京中不少勛貴子弟都有往來。
手底下管著數百裝卸工,還有上百幫眾弟子。
不過,此人意圖以小博大,最終設局開賭,以烏斯藏勇士與忠勇王鬥獸為局,最終賠償不起,想要跑路...
最終被風雨雷電四司中的雷司指揮使奔雷抓住。
當王贏到來的時候,清河幫已經到處死屍,趙途被五花大綁,綁在了一根柱子上,渾身是傷,而且鼻青臉腫。
「奔雷拜見王爺。」
奔雷是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五短身材,眼神犀利,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嘴有些歪,鼻子有些塌...
嘶...
王贏發誓,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醜男。
但是這面容,讓他感覺有些親切,仿佛冥冥中雙方本就是好哥們一般...王贏不得不感慨,人家長得醜,但是卻有吸引人心的氣質。
這個奔雷,體內有一股奇異能量波動,比聽風體內的能量波動還要大。顯然,這是一個武道高手。
風雨雷電四司,乃是天子耳目,天子親軍,見官不拜,見王不屈身,見到王贏的奔雷,能夠如此客氣,已經體現出尊敬:「這傢伙就叫趙途?」
王贏走過去,這傢伙身材挺拔,只是比較瘦弱。一張臉被打的變形,氣息也有些弱。看到王贏的時候,咧嘴一笑,也不知道他笑什麼。
「沒有打傻吧。」
王贏皺眉:「本王的銀子,可曾追回?」
「回王爺,我們雷司審訊手段高明,想不要一個人死,就算是全身的肉,全部割下來,也不會讓他死。」
奔雷說話很直接:「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身上根本沒有銀子。」
「沒有追回來?」
王贏雙眼一眯,看向奔雷:「那你們就要白跑一趟了,追回多少銀子,本王都會信守承諾,分給你們一成。既然沒有追回銀子,那麼你們得不到一兩銀子。」
奔雷拱手:「末將無能,沒有幫助到王爺。」
作為風雨雷電四司,雷司的指揮使,奔雷自然知道忠勇王妃的身份。也明白太上皇、太后還有皇帝的意思。
對於忠勇王妃的存在,可以說無限縱容。只要不造反,可以說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忠勇王廢了二皇子,到現在依舊無事。
面對一個軍功封王,太上皇與皇帝面前的寵臣,一個太上皇、太后留存於世唯一嫡親血脈的丈夫...
奔雷也不敢放肆。
其實說到底,功臣再牛逼,也做不到忠勇王這樣,但是耐不住人家有一個好媳婦:「這傢伙骨頭很硬,他本名張橫,本是東南沿海,一個漁村的漁霸,幾年前因保護自家嫂子,殺死錢塘縣令之子,潛逃到了神京,化名趙途...」
「張橫?」
王贏挑了挑眉:「你不會有一個兄弟,諢號浪裏白條,名叫張順吧。」
張橫抬頭,滿臉的傷都無法遮掩他震驚還有驚訝,隨後他眸子裡滿是怒火:「我可以告訴你銀子在哪,但是你要保證,不傷害我弟弟。」
哦豁?
王贏有些驚訝。
還真有一個弟弟叫張順?
這特釀,這裡是神京城,不是水泊梁山。
「殺人了?」
王贏很快調整了心態,但是心中有一個迷惑。
他曾看過一種說法,說紅樓世界就是水滸世界的延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
張橫咬牙,幾年過去了,依舊還是無法消解心頭之恨:「錢塘縣令之子,仗著身份胡作非為,姦殺我嫂子!身為一個男兒,豈能不殺如此敗類?」
王贏轉身看向奔雷:「本王請求你一件事,調查一下這個錢塘縣令。其次,這個張橫,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
「作為一個漁霸,自然也曾為惡。」
奔雷臉色古怪起來:「這傢伙其實有賊心沒有賊膽,一直覬覦他的嫂子,卻從不敢下手。他偷看過寡婦洗澡,曾勾搭過有夫之婦...錢塘縣令之子,是他手中唯一人命。」
王贏也是臉色古怪,聽上去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好人,但是他偏偏只殺過一次人:「有些廢啊...張橫,你曾海里營生,水性如何?」
張橫沒有理王贏。
奔雷則是說道:「他的弟弟浪裏白條,海中那是比魚兒還要靈活。張橫水性也不錯,畢竟是海上討生活。」
「奔雷,本王有幾句話要與他說,你行個方便。」
王贏的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的話,奔雷最好不要聽。
奔雷很乾脆,帶著屬下出了屋。
「本王這裡有封侯封王之富貴,你想不想要?」
王贏似乎是自言自語,張橫眼睛裡閃爍精光。男兒生存於世,必當轟轟烈烈。有人追求名垂青史,萬古流芳。有人同樣追求青史留名,遺臭萬年。
封侯封王,封妻蔭子,誰不想?
只是,張橫自知黑了王贏的銀子,得罪如此大人物,怕是活不成的。他說這些話,絕對是誆人。
看到張橫不說話,王贏蹲在他面前:「敢不敢殺人!」
圖窮匕見。
忠勇王果然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殺人?
殺誰?
朝堂之上,太上皇與皇帝面前的寵臣,他要殺得,必然是朝中重臣更恨,自己的政敵?!
然而,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張橫不想死,他想要活!
如果...
忠勇王可以活他之命,讓他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又如何?
「殺誰?」
張橫抵擋不住誘惑,生的誘惑。
「殺倭奴!」
王贏盯著張橫。
「倭奴?!」
張橫本來腫脹的眼,現在更是眯成了一條線。
如果是數十年前,倭寇在沿海肆虐,忠勇王殺倭奴情有可原。如今倭奴內部完成統一,倭寇已經不怎麼可見。
忠勇王有多恨倭奴?
可是殺倭奴,也得有地方殺吧。
「對。」
王贏站起身來:「殺十萬,搶他們的財富,要是你們搶到足夠陛下動心的財富,本王保你做一個爵爺。如果殺百萬,你能搶來足夠的財富...本王可以擔保你至少做一個伯爵!」
「如果你將那裡屠戮乾淨...」
王贏臉上浮現一抹驚人的殺機:「那可是滅一國之功,你說什麼爵位,能夠冊封你?」
倭國國小。
至少也是國公之位吧。
張橫死死盯著王贏:「忠勇王,你為何選擇我?」
「少年,我一見你就發現你不是普通人,本王救你性命,並且傳你保命手段,以後滅倭保國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王贏說的話莫名其妙。
但是張橫也不是一般人,除了少年兩個字讓他這個接近三十歲的人無法接受,這個所謂滅倭保國重任,他感覺到了責任重大。
冥冥之中,似乎有血脈力量指引,骨子裡的基因讓他感覺,倭奴非滅不可。
「我如何信任你?」
張橫還不傻,沒有被忽悠住。
「現在不是你信不信任本王。」
王贏很是霸道的說道:「而是本王,能不能信任你。你這次黑的本王的銀子,本王不要。本王給你三百兵馬,糧草武器自己解決,本王再幫你尋找一個輔佐文臣。」
「你能不能值得本王,推舉你朝中為臣,就看你的本事。」
王贏恨不得現在,就直接組建海軍,出征倭國。
奈何現在大乾內部不穩,邊疆吐谷渾還有烏斯藏虎視眈眈,草原可汗還在學習中原文化,遲早北歸。
再有遼東之地,野豬皮餘孽活動頻繁。
王贏實在是騰不出來手。
因為張橫這個名字,引出來一個浪裏白條張順,雖然這個張順,不是水滸中的張順,但是他們水性都很好。
要是僥倖能建成一支海軍...興許等他收拾好大乾國內,就可以直接調用,出征倭國。
這是海軍計劃。
「我什麼時候得自由?」
張橫做出了選擇。
「你現在先把傷養好,就以你拿了本王的銀子為糧餉,本王給你三年時間,這次本王押注的一百六十五萬兩銀子,必須要給本王送到手裡!」
王贏輕輕扯斷繩索:「本王現在安排你住處,你先養好傷。」
「王爺!」
張橫重獲自由,還有一個可以憧憬的未來,頓時跪倒在地:「小人自當肝腦...」
「你先停!」
王贏扯住他:「你要謝,還是謝謝陛下吧。咱們都是打工的,本王只是給你一條路走,能不能成,那是你的本事。但是...」
王贏陰狠低聲道:「如果你...背叛了大乾,天上地下,本王不饒你!」
王贏向外走:「你的弟弟,你的妹妹,你的侄兒,還有你的老娘,本王會接來照顧好的...你可以放心。」
走出清河幫,王贏吩咐奔雷:「將他安排一個地方養傷,傷好了讓他找本王。」
翻身上馬,王贏直接回王府。
有兒子了,他現在還激動著呢。
只是,剛到王府,王贏臉色古怪起來:「鬼子?!」
還真特釀的巧!
鬼子來找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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