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要麼你下旨將我老婆子囚禁這慈寧宮,要麼...」
後宮中,太后滿是悲憤的低吼:「你就不要阻止我!這麼多年,為了你,為了皇族,我...付出了一生,這一切也夠了。現在我只想著守著孫女,我就這麼一個孫女了啊!實在不行,就照告天下,大乾太后薨,從此我隱姓埋名忠勇王府。」
太上皇臉皮抽搐,太后這是鐵了心的要他這個太上皇做老鰥夫吶。
看著太后決絕的眼神,太上皇有些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已經這麼老了,還是讓他心疼:「行行行,過了明天,等著該給你拜年的拜了年,你去忠勇王府我不管行吧。」
孫女,孫女,孫女...你眼裡只有孫女!
唔,我好妒忌啊。
皇帝太沒用,現在朝堂還沒有完全掌控,國政處理還有些欠缺火候,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徹底放手呢?
我也隱姓埋名,住在忠勇王府多好。
皇帝培養計劃,必須要加快步伐。
穩紮穩打,是絕對浪費時間。
「太上皇,陛下讓奴婢來問...」
夏守忠來到慈寧宮,在門外小心稟報:「忠勇王與烏斯藏勇士賭鬥猛獸,要不要移駕演武場觀看?」
「鬥獸?」
太后一愣,很是不解:「斗什麼獸?」
太上皇有些好奇。
「太上皇、太后,是這樣的。」
夏守忠組織了一下語言:「烏斯藏這次來我國朝恭賀陛下登基,特意奉上他們的勇士捕捉的狻猊與神象。因草原可汗乞顏之事,烏斯藏與吐谷渾咄咄逼人,忠勇王出面呵斥,就演變成了賭鬥鬥獸。」
「唔。」
太上皇皺眉:「很明顯,吐谷渾對於草原覆滅,耿耿於懷而不爽,畢竟是同根同源。這次就是為了試探大乾實力,王君可的實力。」
「這是不是很危險?」
太后回過神來,臉色凝重。
夏守忠趕緊回答:「是的呢太后,那可是龍王第九子狻猊,還有堪比房屋的神象。現在神京城都瘋了,不相信...哎呦...」
夏守忠還要說下去的時候,太上皇抬腳將他踹倒:「滾!」
夏守忠嚇得肝膽俱裂,爬起來就跑。
太后則是臉色有些難堪:「狻猊、神象,鬥獸...不會是有人看著我孫女,剛剛嫁人,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要弄死她那個,功勞極大,未來封無可封的丈夫吧。」
「我沒有,不是我,你別瞎說。」
太上皇趕緊解釋:「我這不是也剛知道?」
「你剛知道?」
太后冷笑一聲:「那可是狻猊、神象,人力如何能斗得過?除非要人去死,是不是啊太上皇?你如此平靜,你敢說你剛知道?」
四周宮女太監,個個下的寒蟬若禁。
太后發飆了!
太上皇也即將發瘋!
以往他們就是這樣,吵著吵著太上皇甩手而去,太后氣的哆哆嗦嗦半天,才能慢慢恢復。
「你懂什麼?」
太上皇懶得解釋,王君可的勇猛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神象?
神象可以一隻手抓著一匹一千多斤戰馬殺敵?
神象可以揮舞著數千斤的巨木殺敵?
我平靜,是因為我知道王君可得力量多麼恐怖,我平靜是因為什麼神象、狻猊,在王君可面前,完全不夠看。
就好比一個人去殺一隻雞,我還要擔心這隻雞,能反吞了殺雞人?
至於害死王君可?
那得是多麼昏庸,才能做那麼傻的事?
王君可如此神將在,只要籠絡好了,那就是帝國柱石,帝國基石,帝國可以穩定的決定關鍵人物。
他,絕對沒有這麼昏聵,他相信皇帝也不會這麼昏聵。
「沒有人會害王君可。」
太上皇也不去解釋:「你以後會知道的。」
「你站住!」
太后皺眉:「我去演武場,我要去看鬥獸!」
太上皇腳步頓住,歪著頭看著太后。這架勢已經很明顯,就是要說:你求我啊,你一求我我就答應了。
「李乾坤!」
太后胸膛起伏:「你不要太過分!」
......
「你這老貨,這麼慌慌張張做什麼?」
當忠順王來到皇宮的時候,恰恰看到夏守忠,著急忙慌的向御書房裡趕:「發生了何事?」
現在忠順王還有些擔心,自己那個忘年交好友王君可,可是要鬥獸的啊...忠順王剛從演武場回來,他負責布置鬥獸場,這才剛布置完畢。
他是親眼看到,狻猊剛被抬出來,一口咬住抬籠子的禁軍,將整條手臂咬斷...而且狂躁的不斷撞擊籠子。
那龐大身軀,給人的壓迫感...僅僅被狻猊看一眼,忠順王就兩腿發軟。
那頭神象更可怕,又高又大的,一棟房子那麼大,看上去就讓人畏懼...人在神象面前,那麼的渺小,還怎麼斗?
這根本不是人,可以斗得過的猛獸!
上去就是死!
正想著心思,如何有面子的,將賭鬥取消,是忠順王考慮了一路的問題,看到夏守忠這般模樣,忠順王本來就緊張,現在更緊張。
「見過王爺。」
夏守忠剛才被嚇到了,太上皇為何不要他說?
還踹了他一腳?
作為帝王,太上皇如此惱怒的開始動手打人,他是不是說錯了話,惹怒了太上皇?但是他離開慈寧宮,就一直回想著自己每一句話,沒有說錯什麼話啊。
現在夏守忠很是害怕,太上皇打了他,那就是對他不滿的體現。就算是有皇帝陛下護著,太上皇要收拾他也是輕而易舉。
所以,夏守忠匆匆而來,就是要見皇帝,一則復命,二則尋求庇佑啊。
「奴婢沒事,著急復命呢。」
夏守忠看了一眼忠順王:「王爺已經將鬥獸場布置好了?」
忠順王憂心忡忡的,王贏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雖然他的行軍布陣,都是一路橫推,就是因為這樣,打仗更有效率。
王君可在,節度使不敢蹦躂。
王君可在,朝中有野心的傢伙不敢胡來...王君可對於國朝太重要,忠順王決不允許,如此於國於民有利存在之人去涉險。
他必須要勸皇帝!
王君可對於國朝太重要,決不能出事!
「我們一起進去吧。」
忠順王於夏守忠一起進入御書房,剛要說話,就看到王贏正在陪皇帝下棋,皇帝氣的不斷呵斥:「王君可,你會不會下棋?有你這樣下棋的?」
「陛下。」
王贏也很委屈:「臣說過,臣不會下棋的。」
「下棋有助於你身心放鬆。」
皇帝好聲說道:「你仔細聽著,行棋規則:棋之盤,方十九,三百六十一叉點。黑白子,黑先走,黑勝要過一八五。交叉口,氣相連,氣盡棋亡最自然。遇打劫,停一手,防止全局形再現。」
王贏滿臉茫然,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懂,聽都聽不懂那種。
從來沒有接觸過圍棋的王贏,滿頭霧水。
皇帝還在教他,極有耐心:「剛才那是規則,這是行棋之法:棋相連,搶出頭,攻防斷點是關健。長若爬,跳若行,隔二三間若跑奔。抱成團,是愚形,行棋舒展講效率,有打吃,常保留,弱敵走強我自弱...」
說著說著,皇帝看到王贏滿臉迷茫,額頭上都已經見汗,眼睛裡滿是笑意,嘴上不饒人:「你這莽夫,圍棋是從兵法之中演變而來,你懂得行軍打仗,這個一學就會...」
好啊,總算是拿捏你這個莽夫了。
真爽!
看來,以後要多多的將這莽夫叫來皇宮,教導他下棋。
有趣,實在太有趣。
「陛下。」
忠順王看得出來,王贏是真的不懂圍棋,一點都不懂:「您就不要為難他了,臣已經布置好鬥獸場。」
看到王贏似乎鬆了口氣,忠順王臉色凝重起來:「臣親眼所見,狻猊隔著籠子傷了禁軍,一口要掉手臂,那神象高若房屋...忠勇王,你...要不想想再說,要不要鬥獸?」
「嘿?」
王贏趁勢起身,內心鬆了口氣。
與皇帝一起下圍棋,真特娘的折磨人。
一個絮絮叨叨的皇帝,碎嘴子一樣,絕對是超級煩的。
誰能想到,當今皇帝陛下,會是這麼一個人:「王兄放心,本王現在寧願鬥獸,也不願意下棋...」
「混帳。」
皇帝氣的鬍子都哆嗦了,不過皇帝很快調整好心態,臉色凝重的問:「朕問你,當真有把握?」
他知道王贏勇猛,當初創造的輝煌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
所以,潛意識中,皇帝認為王贏能贏!
「嘿嘿。」
王贏嘿嘿一笑:「陛下,忠順王兄,告訴你們了,外面有開局設賭的,你們去下注,就押注我贏,絕對要你們一夜暴富啊!」
忠順王哭笑不得,他剛要說話,皇帝則笑道:「烏斯藏與吐谷渾,很明顯已經聯合,這次只是一個試探,要是不出意外,鬥獸要是大乾贏了,多少有些震懾,他們出兵不會這麼著急。如果輸了...怕是幾天後就會有邊關告急。」
「王君可。」
皇帝起身,滿臉凝重:「這一次是鬥獸,實則堪比行軍打仗,你若贏了,就可以給大乾應對的準備!」
「朕,會記你大功一件!」
大功一件?
王贏眼睛一亮:「陛下,臣要是贏了,那獅子狗臣不要,但是那神象要給臣,臣...缺少一個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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