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半信半疑的看著賈赦。
真有那麼好?
他要長腦子了,小胖子的臉徹底皺成包子。
「你還小不用想那麼多。」
賈赦的手放在了小胖子的腦袋上,這真是殺人誅心。
小胖子抬頭謹慎的瞧著賈赦。
相父曾和他說過,這大楚嘴不能信的就是眼前這位。
賈赦笑的一臉純善,模樣就好似隔壁家的老王叔叔。
小胖子帶著心裡的疑惑,走在出榮國府大門的小路之上。
下學的寶玉,背著書包與小胖子碰個正著。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瞅見小胖子的賈寶玉心虛的瞬間提起了自己的警惕。
「你怎麼在這?」
賈寶玉磕磕絆絆的開口。
小胖子淡淡的掃了一眼說話的賈寶玉。
他才三歲,不和他一般見識,不和他一般見識。
小胖子在心裡催眠自己。
賈寶玉拼命的開始往回跑。
「大伯!」
賈寶玉跑到了賈赦的書房。
賈赦眼中閃過詫異。
「你怎麼來了,寶玉!」
賈寶玉扶著門框,眼中全是著急的抬頭。
「大伯,那金國的王子怎麼來了咱家?」
賈寶玉看著賈赦開口。
他是不是來找他報仇的。
賈寶玉有些害怕。
萬一真是來找他報仇的,他就完了。
到時候,他那瘋了爹,肯定會又來找他麻煩。
知道賈寶玉想什麼的賈赦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了?」
「他沒去找我爹吧?」
賈赦這一刻是真的忍不住要笑了。
「沒去!」
賈寶玉心裡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這些天,寶玉在學堂待的如何?」
賈赦關心起了賈寶玉的學業。
賈寶玉不好意思的如實回答。
「有些吃力!」
「哦?」
賈赦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沒記錯的話,賈寶玉在學習上是有些天賦的。
「我學上的晚。」
「落下了許多功課,就學的有些吃力。」
賈赦眼中滿是理解的看著賈寶玉。
功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補過來的,何況年紀還這么小。
「慢慢補就可以,寶玉莫要將自己逼的太緊。」
賈寶玉微微點頭。
「快回吧,你祖母估計還在等你。」
賈寶玉再次點頭。
殊不知等不到賈寶玉回去的賈母,已經派人去找。
一直到賈寶玉回到賈母的院子,賈母的眼中已經滿是著急。
「寶玉今日怎麼回來的晚了?」
賈母目露擔憂的朝著賈寶玉詢問。
賈寶玉不想嚇賈母,下意識的將今日在府內小胖子的事瞞下。
但紙包不住火。
賈母不長記性的又再次在身邊用了一點二房的人。
好在她現在變聰明了。
她雖然用二房的,但身邊伺候的卻都還是賈赦安排的那些。
二房的婆子插嘴。
「二爺今日在府里碰上了那他打了的金國小王子。」
婆子一邊給賈母換茶水,一邊對著賈母開口,將賈寶玉今日為何回來晚的原因告訴賈母。
賈寶玉的眉瞬間皺起。
婆子就好似看不明白眉眼高低般的繼續透露。
「二爺曾在璉二爺的唆使下,打過金國小王子。」
「你閉嘴!」
賈寶玉再也坐不住開始站起,堵婆子的嘴。
「誰讓你說話的?」
賈寶玉的臉上開始出現不悅。
婆子根本不將年紀小的賈寶玉當回事。
婆子頂嘴開始添油加醋。
不清楚這件事的賈母,眉也皺了起來。
「二爺不高興了。」
「璉二爺就是在拿您當槍,自己賺好處。」
「婆子給您打抱不平,您還生氣。」
「我讓你閉上嘴,你聽不明白?」
最近賈寶玉的情緒雖平穩,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好脾氣。
望著沒完沒了的婆子,賈寶玉抄起桌上順手的東西朝婆子砸去。
賈母震驚的看著賈寶玉。
挨了一下婆子也終於老實,賈寶玉面色嚴肅的看著賈母。
「祖母你莫要聽她的。」
「這婆子在挑撥離間!」
賈母的眉皺的越來越緊。
「寶玉你還小,莫要真的讓人當槍使。」
兩房的關係下,賈母還是更願意相信婆子的話。
「祖母你莫要聽這婆子的!」
賈寶玉著急的看著要被挑撥的賈母。
「根本就和這婆子說的不一樣,璉二哥哥從來都沒真的利用過我。」
「那次也是忠順王爺.」
賈寶玉趕緊將自己的嘴捂上,做著一切都已經晚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通過他這不經意說順嘴,真相大白了。
賈母震驚的將賈寶玉捂嘴的小手拉下。
「寶玉,你剛剛說什麼?」
賈寶玉低著頭不看賈母。
「寶玉你知道那忠順王和你爹是什麼關係嗎?」
大把的資源砸在人身上,即便是頭豬也能往上升,偏賈政的官位一坐就是十來年。
這其中縱然有他個人能力和私德問題,但更多的是有人不想讓他往上爬。
至於這個人是誰.
賈母有想過是皇帝,可皇帝哪會一直關注一個小人物。
所以這個人不言而喻,就是在賈赦沒起來前,處處和榮國府作對的忠順王,也只有他有這個實力和榮國府四王八公作對。
賈寶玉的眼中露出對賈母不解。
「忠順王爺有什麼問題?」
賈母看著賈寶玉深呼一口氣。
「寶玉你聽祖母的,以後那忠順王爺你少接觸。」
「為什麼?」
賈寶玉眼中的不解加重。
「忠順王爺待人和善,同我說話也沒像其他人一樣鄙夷居多。」
「祖母為何不讓我和忠順王爺接觸?」
賈母像見鬼一樣看著賈寶玉。
忠順王爺和善,這兩個詞你是怎麼聯繫到一起的?
「寶玉你糊塗了,你說忠順王爺和善?」
賈寶玉面色嚴肅的重重點頭。
「你可知外面是怎麼傳這位王爺?」
賈寶玉的眼中全是無奈。
百聞不如一見的道理,祖母你活這麼久都不懂嗎?
「祖母你別說了。」
「外面愛怎麼傳怎麼傳,反正王爺在我這裡就是個好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
賈寶玉朝賈母一禮就要離開。
「寶玉你站住!」
賈母著急的朝賈寶玉喊。
賈寶玉頓住腳步,看向賈母。
「祖母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忠順王看榮國府和你爹不順眼久已,你莫要被他表面給騙了。」
賈寶玉有些沉默。
不想和賈母爭執的賈寶玉背著自己的書包離開。
賈母在自己院子裡氣的不行。
一直到賈政過來,賈母冷著眼看他。
「你知不知道寶玉和那忠順王混在了一起?」、
「寶玉怎麼了?」
賈政沒有任何感觸的看著賈母。
和忠順王混,寶玉還不夠格。
賈母深呼一口氣。
「忠順王唆使寶玉揍了那金國小王子的事,你可知道?」
賈政木訥點頭。
那次他差點將寶玉揍了。
「這有什麼問題,母親?」
後金已經差不多快亡了。
揍了就揍了。
鴻臚寺,小胖子從榮國府回去。
鴻臚寺內住了許多國家的使臣,後金之前因幫助韃靼。
皇帝並未給他們安排過好的院落。
小胖子小跑著去了鴻臚寺一處偏僻的院子。
「相父!」
索卓羅現在依舊臥病在床。
推開的屋門內,是濃郁的中藥味。
索卓羅靠在床頭之上,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小胖子的眼睛不爭氣的紅了。
「相父!」
小胖子再次朝屋內喊了一聲。
索卓羅虛弱的咳嗽,看著索卓羅的模樣,進來的小胖子,忍不住的趴在其床邊,低聲啜泣起來。
「三王兄叛變,父王和幾個哥哥已經去世,相父你不能再丟下我!」
索卓羅強撐著用手摸做漢人模樣打扮的小胖子的臉。
「殿下別哭,索卓羅沒事。」
「相父!」
「殿下去了那榮國府,那榮侯什麼反應?」
「他是否真的支持大楚幫咱們復國?」
小胖子朝著索卓羅點頭。
「大楚願意,但是咱們得付出一些代價。」
「什麼代價?」
索卓羅面色嚴肅。
小胖子的頭低下。
「咱們要從遼東遷走。」
「遷去哪兒?」
索卓羅情緒還是變的激動,小胖子的頭低下。
「漠北。」
「那賈赦說,咱們即便光復一半失地也無法保住。」
這都是藉口。
索卓羅閉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淚。
大楚是不想看著金再盤踞在遼東是真。
遼東是塊肥沃的土地。
那裡雖群狼懷抱,時常有野獸出沒,但對於抱團取暖的人來說,根本不是事。
這大楚是要斷他們金人再起的根。
「相父!」
小胖子用手,拼命的給索卓羅擦淚。
一邊擦,自己也在哭。
「那賈赦還和殿下說了什麼?」
小胖子一抽搭一抽搭的開口。
「他讓我還小,不要想那麼多。」
索卓羅深呼一口氣。
難得糊塗或許是好事。
「相父,那賈赦和大楚要害咱們?」
小胖子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不想讓小胖子牽扯進來,想太多的索卓羅搖頭。
「如那賈赦所說,殿下莫要多想。」
「現在的咱們搬離遼東或許真的是好事。」
有些事不得不服。
現在的後金是真抵不住那韃靼的進攻。
大楚即便是將遼東還給他們,他們也受不住。
這樣或許遷去漠北也是好事。
「麻煩殿下將床下,左邊匣子裡的一張紙取來。」
小胖子聽話的彎下身子找,沒一會一張版圖出現在索卓羅的眼前。
索卓羅的手指在了貫穿遼東境上下的大山。
「這裡是咱們根!」
地圖上標著長白兩字,小胖子將長白山的模樣深深印在腦子裡。
索卓羅的手又指在了一處地方。
「這裡就是漠北。」
「虎門山海嘉峪三關以外.」
索卓羅用指甲在地圖之上劃出一條深線。
「這就是咱們以後要住的地方!」
索卓羅指著圈起來的地。
地不小,比起他們所在的遼東也沒小到哪裡。
「這裡水草豐茂,從前是匈奴和盛極一時遼的,後面也曾屬於過我們大金嗎,現在他是大楚和韃靼的。」
「大楚願意將他們占有的那部分給咱們,咱們最免不了一戰就是他。」
索卓羅的手,重重的落在韃靼版圖之上。
小胖子的面色一變。
「殿下怕了?」
察覺小胖子異樣,索卓羅對著他詢問。
小胖子看著索卓羅,眼神中滿是堅毅的搖頭。
「相父我沒怕,父王曾和我說過。」
「咱們女真之所以能發展起來,靠的就是勇氣。」
小胖子忍不住揮舞自己的拳頭。
索卓羅的眼中閃過滿意。
「殿下真的長大了。」
「女真能發展起來,固然是靠勇氣,但更多的還是百折不撓的精神。」
「祖先們在遷徙與戰爭中存活到現在,光勇氣是不夠的。」
小胖子若有所悟的看著索卓羅。
「所以咱們還要和韃靼打嗎?」
小胖子對著索卓羅詢問。
「打!」
索卓羅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打是必然的,但怎麼打,大楚有句話叫借力打力。」
「所以殿下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小胖子微微點頭,他大概明白,就是借大楚的力量打擊韃靼。
孺子可教!
索卓羅又再次摸小胖子的腦袋。
小胖子沒有安全感趴在了索卓羅的床邊。
沒一會,便就有呼嚕聲響起。
索卓羅給了一邊金國使團的人一個眼神。
使團的人過來。
他要親自會那賈赦,看看這大楚的皇帝到底是何意。
漠北盤踞著韃靼。
大楚口口聲聲說會庇護他們,現在卻要將他們送入虎口。
使團之人心領神會的去安排。
賈赦當天晚上在榮國府內,接到索卓羅的帖子。
翻開這這貼,看著上面的話。
賈赦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老狐狸你總算出來了,唆使一個孩子到處賣慘有什麼用?
真以為大楚百官,都是腦殘的廢物?
哪有光拿好處不付出的?
遼東大楚要占,漠北大楚也不會真的放手。
帖子合上,賈赦對著林之孝吩咐。
「明日會有重要客人來,莫要讓家裡的人衝撞到。」
他不敢保證榮國府有沒有別人的間隙。
萬一有,談話暴露出去不好。
林之孝心領神會的點頭。
「老爺放心,前面我會命人將圍住。」
賈赦淡淡點頭,他很期待明日。
另一邊,榮慶堂中。
賈政正在接受賈母的咆哮。
「你是瘋了,任由寶玉和璉兒混在一起?」
賈母著急的看著賈政。
賈政沉默的應對賈母。
「璉兒非是真正的蠢人,你兩口子做的事,真以為他瞧不出。」
賈政的腦袋低下。
「當年我便就勸過你們,莫要在璉兒身上使太多的手段。」
「他小或許不知道,察覺不出來。」
「等他長大了,他豈能不找你們麻煩?」
「現在讓寶玉和他在一起,就是在把寶玉往火坑推?」
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賈璉實在沒有必要針對今年三歲,對他沒有威脅的賈寶玉。
「別亂想了,母親。」
賈政安撫賈母。
賈母的話,他是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賈母徹底怒了,拿起東西就朝賈政砸去。
「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
賈政看了一眼有迫害妄想症的賈母,深吸了一口氣。
「母親能不能別再多想。」
看著語氣中帶上不耐煩的賈政,賈母忍不住笑了。
是她願意多思多想?
還不都是你們兩口子太缺德。
你們要不那般捧殺打壓賈璉,她便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如驚弓之鳥。
「璉兒沒害寶玉。」
「忠順王也沒將寶玉當刀,寶玉還沒有資格做他的刀。」
忠順還沒沒品到針對一個孩子。
這點賈政猜測的不錯。
忠順王還是有點格局的,但後面的賈寶玉除外,原因無他,這小子被慣得不成樣,成了一個傻子。
你去外面做客也就做客,對著外人說什麼自己的姐姐妹妹。
更別提裡面還有黛玉。
而這就目前看來,這忠順王似乎和林如海的關係不錯。
林如海真是出乎人意料。
本以為他後面是因為中立,才爹不疼娘不愛的被整的那麼慘。
現在看這老小子應該早就勾搭上了皇帝。
每年好幾百萬的雪花銀進了誰的腰帶還真不一定。
所以後面賈寶玉被整個半死實在活該。
賈母心裡的怒氣越來越重。
賈政說的是對的。
賈母開始惱凶成怒。
「寶玉那是你現在的獨子,他不能出事!」
賈母一直在強調賈寶玉的重要性。
賈政看了一眼賈母,淡淡開口。
「兒知道,但母親想法實在太過荒謬。」
「你就別亂想了!」
賈政又再次安慰賈母。
「廢物,你真是廢物!」
賈母眼中全是怒火,罵起了賈政。
賈政低垂著腦袋任由賈母罵,罵又少不了一塊肉。
但讓賈寶玉不和賈璉來往想都別想。
賈政就這麼挨著賈母的罵,一直到賈母罵的口乾舌燥,賈政都沒再出一聲聲。
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的賈母,怒火實在難以平息。
婆子悄悄退下,去找賈赦匯報賈母今日這裡的情況。
賈赦不緊不慢的聽著。
待婆子說到賈璉那段時候,賈赦有些想笑。
你說忠順王他都信,但你說賈璉?
賈赦是真有點繃不住了。
她是真老糊塗,賈赦在心裡笑著搖頭。
事情連派人打聽都不打聽就下結論,遲早將自己害了。
「老太太還有做什麼嗎?」
婆子朝賈赦搖頭。
「就是姑老奶奶去了老太太那裡一趟。」
賈赦微微點頭,婆子退下。
林之孝又走了進來。
「老爺,代儒老太爺想辭了族學裡的差事。」
賈赦眉皺起。
將族學裡的差事辭了,賈代儒是不想活了?
這話雖然有些過,但也差不多。
賈代儒爺孫倆住的地方雖不大,但用的吃的卻全都是好的。
僅憑那幾百畝地,根本支撐不起他們爺倆現在的生活。
而現在他想將族學的差事辭了。
「代儒叔實在胡鬧,他可有說因為什麼要辭?」
賈赦看向了林之孝。
林之孝開始在賈赦的耳邊嘀咕。
原是賈代儒通過考核,入了一個太醫院從九品的吏目位置。
官職雖小,但也是官身。
既然有了官身,就不能在外面兼任任何的職務。
賈赦忍不住笑了,這真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那吏目看似是個官,實則就是太醫院打雜的。
等進了裡面,被人呼來喝去是小事,把一把老骨頭累散就不值當了。
「你派人去勸勸他。」
「族學雖給不了他什麼,但卻可以保證他爺孫倆衣食無憂,等進了太醫院。」
「僅那零星的月奉根本不夠活。」
終歸是親叔叔,賈赦實在不願意看著賈代儒誤入歧途,做出害了自己的選擇。
但賈赦實在太小看他。
大楚朝雖不豈是武將,但也重文輕武。
賈代儒再不濟也是一個秀才,秀才的名頭在正式的文官體系裡面算不了什麼。
但去了太醫院卻就不一樣了。
再加賈代儒的身份和年紀,太醫院的人想要欺負,就得掂量掂量榮國府的分量。
不想得罪榮國府就要好好對待賈代儒。
「快去吧!」
林之孝轉身。
想起賈敬的賈赦,又將他叫住。
「老爺還有事?」
林之孝轉身。
「寧府那邊可已經知道?」
賈家族學那邊的事,現在全都是賈敬在管。
不知道賈代儒有沒有將辭呈遞到賈敬面前,賈敬是個做事乾脆的人,只要賈代儒敢交,賈敬當即就會給他批。
畢竟阻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
賈敬可不會和他一樣這麼好管閒事。
「應該沒有。」
林之孝回答,賈赦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賈代儒雖是一個腐儒,但卻是榮寧兩國府長一輩人品最正的。
然就是這樣一個人,早年喪父,中年喪子,晚年喪孫。
就這樣一個人,卻沒有好的結局。
賈赦在看紅樓時,對賈代儒這個人物的死,心裡滿是唏噓。
尤其是讀到賈瑞調戲王熙鳳的時候,他恨不能鑽進去,將這賈瑞掐死。
這就是在找死,王熙鳳人稱鳳辣子,豈是那般好調戲的?
他死了沒事,只苦了中年喪子,晚年淒涼賈代儒因為他一病不起。
「去吧!」
賈赦對著林之孝吩咐。
林之孝再次一禮,轉身離開。
另一邊,金陵那邊賈璉與賈珍也有了進展。
通過史鼐,賈璉與賈珍收攏了不少金陵賈家的罪證。
與此同時,兩人也到了面見這老狐狸一般的金陵府尹的日子。
兩人騎上馬,提起了十二萬的精神應對這金陵府尹。
與此同時,皇帝的暗衛也查到了甄士隱,並將他找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