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新規出,下人鬧事(求追訂!)
程家來榮國府送禮之事,鬧的動靜十分大。
只要是在榮寧街上住的人家,無一不知道程家來榮國府送禮。
只是不知發生了何事,沒過一會的程家人將送來的東西又帶回去了。
緊接著便就是程二郎賴在榮國府門口遲遲不肯走。
賈斌好奇的看著賈赦。
「赦大哥哥想說什麼?」
「難道虎門淪陷和那程二有關係?」
賈斌將自己心裡好奇問出,賈赦點了點頭。
「虎門之所以淪陷,就是程二搞的鬼。」
「我告訴你的造化,便也就是這個!」
賈斌的眼睛一亮,站起來便就朝著賈赦一禮。
「還請赦大哥哥教我!」
賈斌果然上道,賈赦的眼中帶上了一抹欣慰的笑。
「程二郎身上的謎團重重,虎門淪陷一事,也只是猜測。」
「陛下想秘密派人前往虎門關,若真如猜測的這般。」
「陛下就會徹底朝韃靼發兵!」
「另外你可知道程三郎?」
賈赦朝賈斌問起了程家三郎,賈斌在西北待了許多年,對程家的人或事應該不陌生。
或許能從他嘴裡知道點什麼。
果不其然,賈斌知道。
「赦大哥哥怎麼突然問起他?」
賈斌認識。
程三郎雖然一直不受程家家主的喜歡,但卻一直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的在軍中混,總而言之,是個為數不多的好人。
「程三郎出事了?」
賈斌緊接著關心的詢問。
賈赦朝著賈斌點了點頭。
「那程二郎來京的理由,就是平定叛亂。」
「叛亂的正是程三郎!」
賈赦將情況告訴賈斌。
賈斌的面色變的嚴肅認真起來。
「不可能!」
「那程三郎絕對不可能做出叛亂之事,這裡面定然有奸人陷害!」
賈斌果斷否認,力挺程三郎,並替他對賈赦爭論。
「程三郎此人雖不是有為之人,但卻忠肝義膽。」
「他不可能叛亂。」
「弟不信那程三郎叛亂,定是那程二有問題!」
賈斌的反應,間接證明了他的猜測,賈赦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麼說,斌弟和那程三郎很熟?」
賈赦接著問。
賈斌實誠的朝著賈赦搖了搖頭。
「不熟,但聽說過他的名聲,也共過幾次事。」
「弟敢用命去賭,那程三郎不可能做出那般事。」
賈斌繼續為程三郎辯解,賈赦笑著點頭。
「我與陛下也是不信,所以才想派你秘密帶人去一趟虎門關。」
「尋找那程三郎的同時,探查虎門是否淪陷。」
「若是淪陷,伱立刻馬上將消息傳回,後帶人前往太原調兵,增援虎門。」
賈赦吩咐賈斌。
賈斌對著賈赦一禮。
「是!」
「末將領命!」
再次行禮的賈斌,朝著賈赦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
賈赦笑著點頭,賈斌算是賈家為數不多能用的族人。
他若是能起來,對他未嘗不是個不錯的幫手。
賈赦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賈斌皆都態度良好的回答。
賈赦再次滿意的點頭。
另一邊,小廝已經將賈赦寫的賈家新家規分發下去。
這份家規最新到的便就是邢夫人的手,後又經邢夫人,在了榮國府的各處張貼。
賈家下人中,有不少人識文斷字。
看著賈赦撰寫的家規,下人面色不由得變的戚戚然起來。
以後他們想要再偷奸耍滑恐怕是要難了。
賈赦這份家規一出,直接將下人偷奸耍滑的路堵死。
以後辦事都要按照他賈赦的規矩來辦,敢有違背,輕則罰扣月利,重則打死發賣。
賈赦最討厭的便就是偷奸耍滑,在這府里來回吃回扣的人。
同樣他也不是吝嗇之人,他在原有的月錢上,給下人們漲了三分之一。
而這當下人就要有個當下人的樣。
若是人人都如賴家一般,在外是主子,榮國府便就不用混了,直接自己洗洗,跑那斷頭台上,一了百了得了。
然總有人貪得無厭,比如二房的人。
將吃回扣當成習慣的二房人,瞧見賈赦的新家規,臉上全是不服氣。
憑什麼不讓他們吃回扣,不吃回扣,他們靠著月利,怎麼養活一家老小!
越想越難受的二房下人,乾脆集合起來,不敢找賈赦的,找賈母討公道。
榮慶堂,
此時的賈母正讓人念著賈赦寫的新家規,然外面之人來勢洶洶,不等賈母徹底將家規聽完。
外面守門的小丫鬟驚慌的跑了進來。
「老太太大事不好了,下人們鬧起來了!」
聽見外面的聲響,賈母的眉皺起。
鬧起來,什麼鬧起來?
賈母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外面二房的下人已經到了她的院子。
賈母還在發愣。
小丫頭急的不行。
「求老太太做主!」
外面的下人開始朝屋內的賈母喊,賈母在屋內越發的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鬧起來了。
賈母心中疑惑,目光朝進來的小丫頭看去。
小丫頭亦是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只能猜出是和賈赦的這份新家規有關。
然現在下人都聚集在外面,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小丫頭朝著賈母詢問。
「老太太可要出去看看?」
賈母透過窗外,對著外面瞧了一眼。
此時外面跪滿了二房的人,這些下人全是來求她主持公道的。
可這又有什麼公道主持。
賈母的腦袋開始疼。
「去把二老爺叫來!」
這種情況,賈母能想到的也就只剩賈政。
然屋內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敢去。
外面的那些下人,可是要造反。
他們若是出去少說得脫層皮。
下人不去,賈母的面色陰沉下來。
屋內的婆子丫鬟對著賈母跪下。
「老太太饒命!」
饒命?
賈母忍不住笑了,下人聚眾鬧事,是饒你們的命,還是饒她的命?
賈母的眼睛變的越發的冷。
「你們沒有人去,是想看著一屋子的人全都死光嗎?」
「老太太!」
下人們惶恐的跪著。
賈母院子裡的二房下人卻有些等不及了,公然闖進了她的屋子,最後齊齊的跪了下來。
「求老太太主持公道!」
賈母的眼裡全是驚恐。
「誰讓你們進來的?」
下人皆都低著頭嚎喪似的求賈母。
見只是讓她主持公道,賈母的心稍安了下,才又開口。
「今個是什麼日子,竟然讓你們聚集在我這?」
賈母還不敢太過放肆,萬一這些下人真的要弒主就完了。
然二房的下人也是個慫的,面對賈母的問話,沒有一個敢回。
只敢對著賈母磕頭,讓賈母給他們主持公道。
賈母的眉皺起。
「主持什麼公道?」
下人開始哭嚎。
聽著哭嚎聲,賈母只感覺自己的耳朵開始變疼,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賈母哆嗦著打碎一個茶碗,屋內的下人頓時安靜。
賈母發脹的腦袋也得到喘息,最後賈母的目光落在了一眾二房的下人身上。
「都先別嚎了,讓你們領頭的過來說話。」
下人們齊齊將目光看向前面的一個婆子。
賈母眼中划過一抹寒芒,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婆子的身上。
「你是領頭的?」
賈母詢問婆子。
「不是,老太太冤枉,我不是。」
婆子跪在地上否認。
「是大夥一起來的,非是有人帶頭!」
「是嗎?」
賈母的目光掃向跪著的其他下人,下人們皆都將頭低了下去。
婆子心裡恨死了供她的其餘人,來的時候鬧哄哄的,到了事便就把她給推出來。
賈母接著問。
「你不是,他們怎麼都看你?」
婆子被賈母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只能幹道自己冤枉。
賈母忍不住笑了,真真一群烏合之眾。
「說吧,你們來鬧什麼?」
賈母不再和他們虛與委蛇,二房的下人開始猶豫,這領頭的婆子肯定不會再說。
那就得只能他們自己來說。
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肯當這個出頭鳥的。
賈母的心中閃過鄙夷。
「王婆子你來說!」
賈母點了一個名。
被點名的王婆子頓時流出了冷汗,最後被逼無奈下,走到了賈母的跟前。
「老太太!」
王婆子低眉順眼的站著。
賈母的聲音響起,對著王婆子便就開始敲打。
「王婆子,我平時對你多有重視,你怎麼也跟著他們鬧?」
王婆子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就不跟著鬧了。
「老太太饒命!」
王婆子開始對著賈母磕頭,賈母斜眼瞧著王婆子,一直到王婆子的腦袋磕破,賈母的聲音才又再次響起。
「說說吧,你們到底在鬧什麼?」
王婆子看了一眼賈母,猶猶豫豫的道:「是大老爺的新規!」
「就是因為這個?」
賈母的眉皺了起來,下人們皆都低下了頭。
賈母抑制不住的開始罵。
「我瞧你們一個個真是吃的腸肥腦滿,忘記了做下人的本分。」
「這規矩有什麼問題?」
賈母質問二房跪著的下人們,下人們皆都低下了頭,同時內心不滿的嘟囔,是沒有問題,但也斷了他們的財路。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陳德家的你來說!」
賈母又點了一個人,被稱呼為陳德家的婆子為難的站起。
賈母示意她說。
陳德家的不敢說,她就是湊熱鬧的。
陳德家的害怕的又跪了下來。
「老太太,我沒意見,這規矩很好!」
陳德家的倒戈,二房下人們的士氣頓時散了大半。
賈母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既然一個兩個都沒意見,那你們浩浩蕩蕩的來做什麼?」
「來看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嗎?」
賈母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下人,下人們皆都低下頭,不敢與賈母對視。
同時心裡也開始著急,他們來是為了更改賈赦的新規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下人開始求饒,然賈母根本不肯放過他們,直接每人罰了三個月的月錢。
到了此刻,終於有大膽的人站出來。
「老太太,我們都是二房的下人。」
「二房已經同大房分家,我家老爺尚未發話,大老爺他憑什麼給我們定規矩,還要求我們遵守?」
大膽的下人將一眾二房下人的心思說出。
賈母忍不住笑了,既然說自己是二房的下人,怎麼不去找賈政,反過來找她?
「老太太為何發笑?」
看著賈母笑了,大膽下人皺著眉質問,他說的有問題嗎,憑什麼笑他。
屋內跪著的人皆都心裡一緊,你是真大膽,老太太笑,你都敢管,不怕老太太讓人把你打死嗎?
然此刻大膽下人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他豁出去了。
他家裡就靠著廚房的油水過活,沒了那油水,單靠那三瓜倆棗的月錢,拿給家裡打牙祭都不夠。
「你是小廚房的?」
賈母不惱,面色平靜的問了起來。
下人點了點頭。
「回老太太的話,正是!」
「廚房的油水可是不少啊!」
賈母看著下人感嘆起來,下人對賈母一禮,糊弄道:「老太太說笑了,哪來的油水,東西都是採買買來送上的,東西定量不說,更是有監管。」
「是嗎?」賈母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下人還真當她是傻子,不知道他們廚房裡的那點勾當。
賈母接著道:「我沒記錯的話,府里給小廚房的月利是每月八百文,但瞅你穿著,可不像是每月八百文的。」
「你那錢都是哪來的!」
賈母的聲音陡然拔高。
下人跪了下來。
望著下人,賈母不由得冷哼出聲。
「真打量我多年不管家,不知道家裡外面的道道?」
「老大的新規一出,你們的油水便就斷了,這才是你們一個個跑來鬧事的原因吧?」
下人的額頭開始往外冒冷汗。
「老太太饒命!」
「來人,去將二老爺叫來!」
賈母吩咐下人,原先屋子裡的下人終於敢踏出這屋門。
沒一會,賈政來了。
來了的賈政瞧見跪了一地的下人,不由得好奇起來。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屋子裡怎的跪了這麼些下人,可是他們惹到了母親?」
賈母瞥了一眼賈政。
「賈政你還真管的一群好下人!」
賈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就被賈母敲打。
「母親這話是何意?」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賈赦新規的事。
今天這一章寫的不是很好,這兩天我感冒感的有點厲害,昨天晚上差不多也改了半宿了,還請大家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