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馬大上門,秦業危(求追訂!)
連方向都沒有,這讓他怎麼找?
「陛下,可有將那馬大抓捕?」
假遺孤的事,皇帝對全神京進行了封鎖,目前知道的就是他和太上皇,以及賈赦。
現在裴冕這麼問,皇帝自然是回答沒有。
「陛下不將那馬大抓捕回來審問,臣怎麼敢決定。」
「那朕將那馬大抓捕回來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賈赦身上,目前假遺孤背後勢力已經確定。
這一切都是金庭餘孽搞的鬼。
但是金庭餘孽,神出鬼沒,目前知道的也就一個馬大。
賈赦朝著皇帝搖了搖頭。
「陛下,可先不著急抓。」
後賈赦掃了一眼屋內的幾人,皇帝明白。
「裴老,牛大將軍留下。」
在場的雖然都是皇帝心腹,但卻也有著親疏之分。
其中牛奔與裴冕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張明德親自往外送人。
殿內就剩下了賈赦三人,皇帝終於開了口。
「賈赦!」
賈赦朝著皇帝一禮,皇帝對著賈赦點了點頭。
「裴老和牛大將軍應該還不知道假遺孤的事吧?」
牛奔與裴冕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後陷入疑惑。
假遺孤?
什麼假遺孤,神京內最出名的遺孤便就是那義忠親王。
難道那義忠太子的遺嗣是假的?
牛奔與裴冕的眼中全是震驚,還能這麼搞。
戲曲的狸貓換太子成真了。
裴冕震驚的將目光轉到皇帝身上,後嚴肅的問道:「若那現在的義忠親王是假的,那真的可有找到?」
皇帝朝著裴冕點了點頭。
「找到了!」
「恩侯前一陣忽然接回一位外室之女的事,裴老可知道?」
裴冕張大了嘴。
「那竟然是義忠老親王的子嗣。」
賈赦露出一抹笑,朝著裴冕點了點頭。
「小郡主在被側妃娘娘生下來的時候,便就被人救了。」
「說來,裴老你和此人還認識!」
「誰?」
裴冕震驚的目光轉向賈赦。
賈赦再次一笑。
「秦守業!」
裴冕被驚的反應不過來。
竟然是他?!
他不是和義忠太子決裂了嗎,怎麼會去救那小郡主。
他與秦守業乃是同鄉。
當年一同參與鄉試,他中了舉,秦守業不幸被刷了下去。
後他沉浸了七年,再去考時,他成了那屆鄉試的副考官。
然那時已經物是人非,他見了他,不再以裴兄相稱。
轉而自稱學生,在後面他中了進士,被義忠太子相中,跟在身邊。
而他為了躲避黨政,選擇外放。
最後關於他的消息,便就是他與義忠太子決裂。
自請將太子署官的官位除去,下放去當了縣令。
「秦兄現在可好?」
「我聽說他現在在京中做了一營業郎。」
「裴老和秦守業很熟?」
皇帝好奇的詢問裴冕,裴冕朝著皇帝搖了搖頭。
「是一位故人,現在卻已不再聯繫。」
「怎麼講?」
皇帝越發的好奇起來。
什麼樣的人,會被裴冕稱為故人後,又露出一副惋惜模樣。
「秦守業曾與我乃是同期。」
「曾?」
裴冕點了點頭,皇帝的眉皺了起來。
他怎麼就沒聽說裴冕那一屆有叫秦守業的。
「他和我曾同考過舉人,我中了,他沒中。」裴冕又補充道。
皇帝朝著裴冕點了點頭。
「後來呢?」
皇帝好奇的繼續問。
裴冕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後來,他在鄉野中教過幾年書,後中的舉人,再接著陛下便就知道。」
皇帝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若是這樣說的話,秦守業正好是他父皇剛上位不久的進士。
「裴老即是和他認識,可知道他是因何和太子皇兄決裂的?」
「朕一直好奇這事,那秦守業算是我那太子皇兄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這不說其中的提攜之恩,沒有我太子皇兄,又哪來的他。」
皇帝這話說的一點不差。
進士年年有,若非是排在出彩的前三甲,或者二榜前列,想要被皇帝知道記住,需得在地方上,年年做出不錯的政績。
皇帝才會稍稍的記上一記。
裴冕朝著皇帝搖了搖頭。
「這臣不知道,那時候臣與他已經有了不小的差距,互相之間的關係更是疏遠了。」
「但臣可以確保一件事,那秦守業非是品德不行之人。」
「不光如此,此人還頗有文人傲骨。」
「當年他與臣疏遠,除了身份上的差距,更是怕人說他貪慕虛榮。」
當時的裴冕可謂是風頭無量,這秦守業若是能攀附上裴冕的關係,最少能少走十年彎路。
皇帝倒吸一口冷氣。
裴冕對著皇帝跪了下去。
「臣向陛下舉薦秦守業!」
「秦守業乃是真正有才之人,陛下你若是能收他,朝廷必將得一干臣。」
皇帝被裴冕說的動了愛才之心。
「再等上一等吧!」
皇帝採納裴冕的舉薦,但是官位卻是不能許。
朝堂之上,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並沒有空餘之位給他。
他想讓他為他所用,怎麼也得給點好處才行。
不然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再一個他也不能光聽人說,那秦守業的底細,他得先弄清楚才行。
心裡有了成算的皇帝,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如此,朕可還要將那馬大抓捕?」
皇帝詢問裴冕。
那假遺孤背後的勢力,實在是超乎他想像。
被太祖清算的金庭皇族竟然還有活下來的,不光有活下來的,這些人似乎已經浸透到了朝廷內部。
裴冕朝著皇帝搖了搖頭。
「陛下先莫要急,此事牽扯眾大,將那馬大抓了,必然會打草驚蛇,屆時想要再抓便就難了。」
「這也是臣為何,第一時間問陛下抓沒抓的原因。」
「那臣可要告訴太上皇?」
裴冕與賈赦以及牛奔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可告訴聖上!」裴冕朝著皇帝一禮。
「好!」
皇帝的目光轉到了張明德的身上。
「請太上皇來一趟!」
皇帝吩咐張明德,張明德行禮去請。
皇帝讓人給賈赦三人搬來了椅子,三人一落座,便就有宮人端著茶水前來。
與此同時,秦守業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馬大。
下值回家的秦守業才剛剛歇下,敲門聲便就響起。
秦家五個下人里,三個被秦守業派去照顧秦可卿。
剩下的兩個,一個抱著不到一歲的秦鍾出去逛,剩下的一個被秦守業打發了出去買筆墨紙硯。
現在就一個人在家的秦守業,聽見外面的敲門聲,眉不由得皺了起來。
誰來找他。
難道是他那二三好友?
應該不是,若是他那幾個朋友,怎麼也會提前打聲招呼,斷不會來的這麼晚。
到底是誰?
秦守業穿上剛脫下來的鞋子去開門,撇開的一道門縫裡,露出了馬大略顯可怕的刀疤臉。
秦守業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
這兩年馬大的面部變化非常大,與他接觸不多的秦守業,根本認不出來。
「秦大人不記得我了?」
馬大的眼中閃過一抹玩味。
當初就是這老小子阻攔那義忠太子與他接觸,現在他竟然他把他給忘了。
秦守業的眉皺了起來。
「伱是?」
他是真記不得了,這人到底是誰。
「曾東宮守備馬大!」
馬大自爆了身份,秦守業的面色一變。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秦守業下意識的要將大門合上,馬大用腳將大門擠住。
「故人相見,秦大人就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喝你奶奶個頭,秦守業心裡此時只想罵人。
義忠太子謀反就是這人攛掇的,現在義忠太子故去多年,這人還活著。
若說他背後沒人,是沒有人相信的。
他來找他,定然是想拉攏他。
他秦守業飄零半生,好不容易將心事了了,斷不能再入是非之中。
「我與你無甚好談的,你走吧!」
秦守業下意識的又要關門。
然門被那馬大用腿死死別著,秦守業恨不能自己有九牛二虎之力。
直接將這人的腿給夾斷,後帶著他去領賞。
然他只是一個懦弱無能的書生,大獎在前,他也不敢碰分毫。
「秦大人還是與我談談吧!」
「義忠親王回京的事,你可知曉?」
馬大朝著秦守業談起了義忠親王,秦守業的面色變了。
這一幕落在馬大眼裡,馬大隻覺得秦守業只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同時他的心裡還有股莫名的暗爽。
現在他雖然見不得人,但卻是親王的心腹,你這從前太子最依仗的人,卻變成了這神京,人人可欺的小官。
這轉變何其的大。
此時馬大頗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感覺。
「秦大人可願邀我進去一坐?」馬大春風得意的道。
然秦守業卻只是面色變了變。
「我早已沒了當年的志向,現在只想安享晚年,你回吧!」
「和我談是沒用的。」
「哦?」
聽完秦守業的話,馬大故作詫異的挑了挑眉。
「我聽說大人您晚年得了一雙兒女?」
「你就不擔心他們?」
「這神京可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沒有背景,沒有身份,再沒有能力,就只能淪落成最普通的百姓。」
「您難道願意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變成我說的那樣?」
這真是殺人誅心。
孩子就是父母的命,馬大在此刻故意提起秦鍾和秦可卿,就是想摧毀秦守業的心理防線。
人活著最在乎的東西,無非就三樣,事業、家庭、愛情。
秦守業事業早就毀了,老妻在生秦鐘的時候去了,現在他就剩下一對兒女。
這馬大拿著秦守業的一對兒女說事,簡直就是在戳秦守業的肺管子。
「你挾持他們了?」
有了不好預感的秦守業,面色黑了起來。
馬大朝著秦守業搖了搖。
「您誤會了,我既是來找您,便就帶著誠意來的。」
「您是太子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太上皇他昏庸無道,逼得太子謀反被廢後,自盡於天牢之中。」
「你甘心那皇位移主?」
馬大壓低聲音說出他來找秦守業的目的。
秦守業神色淡淡的。
移主?
那皇位真給了那假遺孤,才是真正的移主。
「我老了,若是說這事,你便就走吧!」
秦守業再次關門,馬大使勁把門別開。
秦守業的手被震了一下。
馬大眯著眼瞅著秦守業。
「我真沒想到,秦大人竟然會是這樣的。」
「當年太子待你如何?」
馬大又開始戳秦守業的肺管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馬大不將他拉攏到手,怕是不會輕易走。
秦守業的面色越發的黑了起來。
他這個真正養過真的的人都沒這麼跳過,你整了個假的在這狐假虎威什麼!
現在人都威脅上了。
「太子對我如何,與你無關!」
秦守業忍著怒火道,馬大蹬鼻子上臉,突然大笑起來。
「罷了罷了!」
「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馬大轉身離開。
秦守業的心鬆了下來,可算是走了。
秦守業看了一眼外面,後將門關上。
抱著秦鍾出去逛的婆子選回到了家,後幫他買筆墨紙硯的小廝也回來了。
秦守業的目光落在了小廝身上。
「你幫我去一趟寧國府。」
說著便就寫了一封信,遞給小廝。
小廝將信件接過。
秦守業囑咐的聲音響起。
「路上若是遇到可疑的跟蹤之人,便就莫要去了。」
秦守業提醒小廝。
小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認真的記下了。
「去吧!」
秦守業吩咐小廝。
小廝拿著手中的信件離開。
望著小廝的背影,秦守業有些擔心。
擔心自己已經被那馬大監視。
那馬大非是善類,當年他勸義忠太子遠離他,實乃忠諫也。
小廝按照秦守業的吩咐出了門。
出門後的他,並沒急著去榮寧街,反倒去了他常去的攤子。
攤子上的老闆與他乃是熟人。
見到他第一眼,便就熱情的上前招呼。
「小哥又得主家賞賜了?」
小廝如往常一般的對著攤子老闆憨憨一笑,點了點頭。
「這還得謝過老闆你!」
說著,小廝從坐著的位置站了起來,朝著攤子老闆一禮。
「老闆你推薦的書齋實在不錯,買回去的筆墨紙硯質量上乘,被我家老爺一陣好夸,只道我出息了。」
老闆笑眯眯的將小廝扶了起來。
「用著喜歡就好,我也是聽攤子上的讀書人說的。」
「若非他們,我又怎懂得這個。」
「老樣子?」
客套一番,攤子老闆拉著小廝坐下。
小廝笑著朝著老闆點了點頭。
「老樣子!」
攤子老闆去忙,小廝如往常一般等著攤子老闆的餛飩。
沒一會,那被馬大安排監視秦家的人,也跟著坐下。
然其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小廝身上。
端餛飩的攤子老闆眼尖的瞅見,後端著餛飩到了小廝跟前。
後用半個身子擋住了小廝。
小廝不停的給攤子老闆使眼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餛飩老闆相信,小廝非是壞人。
同樣小廝也相信老闆。
借著這片刻的遮擋,直接將信塞進了餛飩攤老闆的懷裡,嘴巴小聲嘀咕了一句寧國府。
餛飩攤老闆面色不變的囑咐小廝。
小廝樂呵呵的接著,這模樣一看就是熟客。
後餛飩攤老闆拿著托盤走到了那監視小廝的探子身邊。
「爺,你都在這坐了好一會了,可有什麼想吃的?」
探子瞅了一眼剛吃的小廝,又想到自己若是什麼都不點的坐在這盯一個人,難免有些詭異,趕緊點了一份。
一份與小廝一模一樣的餛飩。
老闆眉開眼笑起來。
「爺眼光獨到,這可是我最拿手的,您在這等著!」
說完,老闆麻利的擀皮包了起來。
然目光一直在那探子身上,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好人。
一直到包完,準備下下去,小廝也吃完,準備離開。
看見小廝走了的探子心裡不由得一急,不等餛飩上來,便就要走。
餛飩店老闆不停喊著人,探子的心不由得一緊。
一直沒朝他看過一眼的小廝,不由得也朝他看了過來。
探子無奈的坐下。
老闆也跑了過來。
「客人,你的餛燉還沒上呢,怎的這麼著急走?」
探子尷尬的道:「不吃了,我家住在城外十里的莊子上,這天眼瞅著就要黑。」
「我怕趕不回去,就要趕夜路了。」
這謊扯得是真漏洞百出。
城外進城的百姓,走時哪個不是大包小包。
攤子老闆不忍戳穿他,只道餛飩還沒吃,讓他吃完再走,不然豈不浪費。
探子有些為難的看著攤子老闆。
最後探子在攤子老闆的注視下,還是吃了。
不然就要露餡了。
萬一這老棒槌,喊起了人,被抓是小事,萬一被審出點什麼,他九族就要沒了。
探子味同嚼蠟的吃下這碗餛飩,攤子老闆滿臉欣慰,笑眯眯的瞅著。
最後探子走時,老闆還給指了出城最快的道。
好人吶!
然卻讓探子恨不能殺之後快。
一直到探子走,攤子老闆開始收攤。
後挑著擔子朝著榮寧街走去。
小廝怕探子多疑老闆,就在這條街逛盪。
沒一會探子便就找到了他,後繼續跟蹤。
然小廝身上沒了東西,卻是沒再躲。
直接擋在了探子跟前,後眼神鋒利的瞅著探子。
「你老跟著我幹什麼?」
「在餛飩攤時,你便就老瞥我,我只覺得你是看上了我碗裡吃食。」
「現在我在外面逛了,你還跟著!」
「來人啊,抓拐子了!」
小廝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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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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