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陛下可聽過坐山觀虎鬥?(求追

  第186章 陛下可聽過坐山觀虎鬥?(求追訂!)

  皇帝正在批閱奏摺,張明德進來通報。✿.。.:* ☆:**:. .:**:.☆*.:。.✿

  聽見是賈赦,皇帝的眉頭鬆弛下來,他正好有事要找他。

  淮南鹽商,實在是令他頭疼。

  偏偏這乃百姓生機之大事,他想動還不能輕易動。

  他必須得好好的治治才行。

  「將他帶進來!」

  「是!」

  張明德笑著退了出來。

  賈赦被張明德帶進了皇宮,張明德朝賈赦問起了來意。

  賈赦滿臉無奈的說了元春的事,此次進宮正是想找皇帝求個恩典,將元春從那小選名額上划去。

  張明德愣了愣。

  「小選?」

  賈赦點了點頭,小選是選宮內女官的,雖然不是普通宮女。

  但說出去,還是宮女,只是身份地位高了點。

  主子不能隨便打殺。

  「將軍家老太太還真是捨得。」

  賈赦無奈嘆氣。

  人為了利益,別說犧牲別人,就是犧牲自己也是有的。

  賈赦跟著張明德見到了皇帝。

  「賈赦你可算來了!」

  焦頭爛額的皇帝瞧見賈赦就像見到了親人。

  賈赦微微一怔,直覺告訴他,皇帝有事要求他。

  他倆算是撞事了。

  「陛下!」

  賈赦朝著皇帝一禮,皇帝微微點頭,示意太監給賈赦搬來一張凳子。

  待賈赦坐下,茶上來後,皇帝才開口說話。

  「朕有事需你參謀。」

  賈赦面色嚴肅起來,皇帝找他參謀的事,不是朝政,就是家事。

  而這若是家事的話,他賈赦能不說就不說。

  「瞧瞧這摺子!」

  皇帝拿出了林如海上來的摺子,張明德趕眼色的接過,親自給賈赦送了過來。

  「赦將軍接著吧!」

  賈赦接過摺子,看了起來。

  林如海寫摺子很有一套,先將他最近在揚州傳播曬鹽法的事及成果說出。

  後將鹽商聯合起來罷市嚴明。

  層層遞進,將情緒渲染拉滿。

  不得不說,林如海寫東西實在厲害。

  賈赦看完將摺子放下。

  「恩侯可有辦法解決?」

  皇帝直接開門見山,賈赦瞟了一眼皇帝。

  「殺!」

  賈赦的眼神堅定,淮南的這幫鹽商必須殺。

  不殺不足以立威,不殺不足以震懾某些人。

  皇帝渾身一震,露出了無奈笑容。

  這豈能殺,現在外憂內患。

  北方韃子,西南的越人,以及東南的倭寇,皆都是影響大楚根基之憂患。

  鹽商有錢,現在白蓮教亦是猖獗。

  他現在雖還沒查清那白蓮教的來源,但卻也知道與那些鹽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然沒有經濟支持,他們很難有著進一步擴展。

  此時殺的人頭滾滾,並非是好時候。

  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

  「可還有其他辦法?」

  賈赦笑著搖頭,緊接著又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辦法便就快說,有屁也快放,朕現在真的快愁死了。」

  皇帝擺出了一副頭疼模樣,這個賈赦實在是會賣關子。

  非得把他整的提心弔膽。

  賈赦露出一抹笑。

  「臣問陛下,鹽商為何會勢大不好除?」

  皇帝面色認真的開始思考,鹽商為何會勢大不好除。

  是他們背後的人?

  皇帝在心裡搖頭,若只是朝堂上之人,只殺便可治住,斷弄不出現在的陣仗。

  「朕不知!」

  皇帝謙虛回道,賈赦微微一笑。

  「是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陛下怕他們用手中的錢和糧食支援外賊以及妖人禍亂江山。」

  皇帝點了點頭。

  「是極,這便就是朕心中所想。」

  賈赦再次微微一笑。

  「這只是其一,陛下害怕天下暫無鹽可食。」

  「天下之鹽,有八成產在淮南沿海之地。」

  「鹽商又向來團結,殺一個便就會被集體抵制抗議,到時候只能殺。」

  「皆是天下之鹽,無鹽調轉,百姓又會陷入短暫無鹽可食之狀。」

  「等朝廷調轉過來,四地怕是會被挑起造反。」

  「到時候便就成了真的內憂外患。」

  國家抵制壟斷都是有道理的,人的欲望只會越來越大,當他們壟斷了一個產業,便就想著控制一個國家。

  曬鹽法的普及,會大大損害了鹽商的利益。

  試想本賣一兩銀子一斤的鹽,被降成二十文錢一斤。

  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錢,市場就那麼大了,這誰能不瘋。

  換他是鹽商,他也得瘋。

  這便就是根本原因,而這他們若是能配合朝廷,朝廷說不準還會給他們一點紅利。

  偏偏他們要以卵擊石,朝廷只能想辦法治他。

  「賈赦伱繼續。」

  皇帝眼睛有些亮的瞅著賈赦。

  賈赦接著道:「硬法子不能用後,只能選溫水煮青蛙的手段,然鹽商向來以精明著稱,他們又怎可能瞧不出朝廷的手段。」

  皇帝的頭耷拉了下來。

  「所以朕該怎麼做?」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難道朕要向他們低頭嗎?」

  皇帝的心情變的越發的沉悶。

  賈赦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您乃九五至尊,天下之主,怎可向那卑賤的鹽商低頭。」

  「少說好聽的話,快給朕想辦法。」

  皇帝根本不吃拍馬屁這套,賈赦面色變的一本正經起來。

  「是臣的錯,臣不該恭維陛下!」

  賈赦坐著朝皇帝一禮,臉上哪有一點認錯的模樣。

  皇帝被賈赦逗的哭笑不得起來。

  「賈赦你就快說吧!」

  「當年父皇被憤怒沖昏頭腦,朕一直覺得你受的懲罰實在太過。」

  「本該襲爵成侯爵的你,卻降爵成了一等將軍。」

  賈赦的眼中滿是認同,他也這樣覺得。

  當年太上皇對義忠太子一案的處理實在是太過,不管有沒有參與的,只要和義忠太子有聯繫。

  便就一棍子打死,不是被抄家,就是被砍頭。

  他和他敬大哥哥能保住這爵位,還多虧了他爹替太上皇擋了致命一箭。

  若無這一箭。

  說不準他賈赦現在就還是國公,嗚嗚嗚~

  他爹實在是太忠義了。

  嗚嗚嗚嗚~

  太上皇已老,後面做了不少不為仁政的決定。

  而這若不是有一群板蕩之臣攔著,怕又是一個李隆基。

  大楚王朝就要二世而亡了。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太上皇后期昏庸,跟著太子混又能怎樣。

  他們本來就是鐵桿太子黨,不比後面受人猜忌,打壓好?

  賈赦不理解賈代善的所作所為,但他卻佩服他對太上皇的忠義。

  然他的一片忠心卻餵了狗,後面他是怎麼對賈家的?

  沒參與到裡面的他與賈敬,無辜受到連帶,降爵降爵的,棄爵棄爵的。

  他賈赦還好,可以頂著一個爵位躺平。

  賈敬就沒他這個好命,為了保住寧國府一脈,不礙太上皇的眼,直接出家躲著。

  想想賈赦就有些來氣。

  而這更別提比他家還怨的他老丈人一家,他老丈人才是倒了血霉。

  只因教了太子,便就被連帶了?

  一家老小無辜受難,若不是他上下打點,又通過西北的人脈,保下張家,現在只怕早就沒了。

  翻案都找不到張家人。

  流放西北的人會被安排去哪兒?

  一個是衝鋒的前營,一個是挖煤的礦山,這兩地皆都不是人待的。

  至於女人,女人更慘,能有人買就算是好事。

  「恩侯?」

  皇帝輕輕喚了一聲渾身怨氣的賈赦,賈赦露出一抹苦笑。

  「臣謝過陛下!」

  反應過來的賈赦對著皇帝一禮。

  「陛下對臣的恩德,臣銘記在心,只是臣」

  賈赦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緊接著不知是原身情緒上來,還是他賈赦自己有所感觸,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陛下還記得臣岳家,張太師一家?」

  「你是說張師?」

  經賈赦提醒,皇帝想起了張家。

  那個天下文學泰斗,從前滿門皆是讀書人的張家。

  賈赦點了點頭。

  「臣岳家實在是冤枉,只因乃義忠太子之老師,便就被太上皇全家發配到了西北。」

  「吏部已得太上皇的應允,可為當年受冤之人翻案。」

  「臣岳家被小人所冤,臣請陛下為臣岳家翻案。」

  皇帝有些沉默,當年冤枉張家的,不是他人,正是現在的首輔李不辱。

  他靠著這個走上了首輔的位置。

  如今的他,因皇帝親政,手裡的權力雖不如從前,但卻也不容小覷。

  「你讓朕想想!」

  皇帝頭疼的捂上了頭。

  為了張家得罪那李不辱是否划算,現在父皇雖然已經認可了他,但朝堂上,他能用的人還是少。

  張家人從前也是書香門第,更關鍵的是張師。

  張師在讀書人里,可比那李不辱有地位的多。

  或許他真的該將他請來壓制他。

  「張明德!」

  「陛下!」

  張明德彎下了身子,皇帝在張明德耳邊說了幾句。

  望著匆匆離開的張明德,賈赦知道,皇帝動了幫忙的心。

  只是要不要幫,還得看張家帶來的利益。

  沒一會,張明德回來了,手裡還捧著一份暗衛的卷宗。

  皇帝打開卷宗,上面赫然記著張家於西北的所作所為。

  賈赦安排人將張家人買下的事。

  神京里,沒幾個人不知道,正是因此,皇帝才要看張家人的所作所為。

  萬一張家人仗著賈家的勢在西北為虎作倀呢?

  西北不是神京,神京內貴人多的,扔塊石頭都能砸死好幾個。

  待瞧見張家人受了賈赦幫助,在民間自給自足,開設學堂,幫助西北百姓後,皇帝的眼睛不由得亮了。

  「陛下,可記得今年科舉上來的西北二十人?」

  皇帝點了點頭。

  「往年西北出十個進士,便就是不易。」

  「今年卻有二十個,足足翻了一倍。」

  張明德微微一笑。

  「那二十人里,其中有八位出自張師之門下。」

  「張師實乃真大儒也!」

  張明德佩服的道,一次教出八個進士。

  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做到?

  賈赦想起了賈敬,賈敬在中進士前,曾跟著他老丈人突擊過一陣。

  他老丈人在教人方面實在是厲害。

  不光將太上皇的皇子教的驚才艷艷,更是將他的那幾個舅子教成了上馬是將,下馬是相的良臣。

  他至今還記得,他大舅子給他的那個過肩摔。

  疼,實在是太疼。

  一個文人要那麼高的武力做什麼?

  皇帝的眼中滿是滿意,張家可救。

  「賈赦你起來吧!」

  皇帝讓賈赦起來,賈赦就是不起。

  「陛下,臣岳家」

  皇帝瞥了一眼賈赦。

  「朕救!」

  賈赦歡歡喜喜的站了起來,救了絕對不虧。

  他大舅子,小舅子皆都是性格剛正,有本事之人,救了以後絕對是股肱之臣。

  「張明德你去匿旨到吏部,讓吏部幫張家翻案。」

  「是!」

  張明德退了出去,看來今晚註定要有人睡不著了。

  「賈赦,咱們繼續說鹽商。」

  「你說朕該怎麼收拾他們?」

  皇帝詢問賈赦,賈赦眼中閃過一抹奸猾的笑意。

  「陛下是何人?」

  「收拾他們,自有人出手!」

  自有人出手?

  誰出手,難道是他父皇?

  他父皇現在已經是半隱退狀態,除了查當年他那太子皇兄的事,其他事幾乎已經撒手。

  還有誰會出手?

  皇帝的眉皺起。

  「賈赦你快說,勿要學文官那套!」

  賈赦嘿嘿一笑,就學!

  太容易得到,不被珍惜,他賈赦出了主意,給點賞賜應該吧。

  就像剛剛的爵位一說,太祖早在立國後,便就設下了祖制。

  非戰場之功不可授爵,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往戰場上走一趟,立下再大的功,也不能獲得爵位,這直接將文官的路堵死了。

  文官想靠著自己的文治之功謀個公爵之位,幾乎不可能,除非你能整出高產作物這種祥瑞。

  儒聖例子在前,到時候不光皇帝得對你服服帖帖的,就是太祖來了,也得在你面前低頭。

  然目下無塵的文官能整出來嗎?

  不可能

  如今的儒家子弟,早已不似先秦之時。

  那時候的他們是真真刀真槍的干,到了一個地方,你不把當地百姓的收入翻上三翻,都不是合格的儒家子弟。

  這也就是戰國之時,各國郡王雖不待見儒家,卻十分歡迎儒家子弟投靠的原因。

  他們在教化和民生上是真有一手。

  復古先秦士人之風就該狠狠的搞。

  尤其是現在的儒家子弟,就該讓孔聖人從棺材裡出來,親自扇他幾個耳光,讓這些學而不精,私改聖人聖語的不孝子弟吃吃教訓。

  改改這股不良風氣。

  皇帝眼看著就要急起來,賈赦也無意老吊著皇帝開口道:「陛下可知道何為坐山觀虎鬥,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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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3 ̄)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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