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氏的嫁妝
林之孝一通指桑罵槐，王夫人的肺都快被氣炸。
「大老爺，打也打夠了，是否能停了。」
賈赦不說話，這巴掌就還要繼續。
待周瑞家的臉被徹徹底底的被打的不像樣後，賈赦才開口。
「停手吧！」
林之孝才將手停下，賈赦掃向這一屋子的下人。
其中便就包括二房的人。
「都記住了，這家裡的規矩雖然變了，但還是老規矩辦事罰人。」
「若是再讓我瞧見爛了舌頭的，打死直接交官府去。」
一眾下人噤若寒蟬，原本喜歡亂講主家事的人在賈赦的威懾下，趕緊將頭低下，再也不敢說這榮國府的事。
賈赦看向王夫人。
「這周瑞家的一家人我覺得是不能留了，王氏你心裡準備怎麼個處罰。」
王夫人一雙眼睛落在躺在地上，一副不能活了的周瑞家的的身上。
「她您罰也罰了，打也打了，大老爺要將他們一家人攆出去是不是有點太過無情了，畢竟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賈赦詫異的看向王夫人。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他們攆出去。」
王夫人一愣。
「大老爺不是要將他們攆出去？」
賈赦忍不住笑了。
「歸還身契放出去，那是恩賜。」
王夫人難以置信的道：「那大老爺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將他們賣了。」
屋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榮國府多少年沒往外賣過人了，這大老爺竟然要賣人。
「不可！」
賈政打斷賈赦的話。
「府內向來積善行德，這賣人有傷人和，斷是不能賣的，大哥。」
賈赦冷著臉瞧著賈政。
「你倒是有副好心腸。」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沒有買，哪有賣。」
「伱若是能管教的好，又何需輪得到我出手，而她一家又何需被賣。」
「言而總之，造成如今這個場面的便就是你與王氏，這榮國府的規矩都快叫你們糟蹋沒了。」
「今個這寶玉的周歲宴，你們可知我為何不去。」
賈赦質問賈政與王夫人。
賈政與王夫人低著頭不說話。
瞧著賈政不說話的模樣，賈赦真的快氣笑了。
「賈政你那書真是讀到了狗肚子裡，珠兒才去了多久，你們便就大辦那寶玉的周歲宴。」
「不說別的那珠兒從小到大多麼懂事上進，我瞧著都心疼，如今他早逝而亡，你們這當父母對他卻沒有一點愧疚。」
兩人的頭低的更低了。
賈赦深呼一口氣，瞅了一眼兩人打扮。
賈赦忽的想起紅樓黛玉來京時的那段，那時賈敏剛剛去世，榮國府身為外家，不說服喪，連表面樣子都不肯做。
依舊是大魚大肉，穿紅著綠，其中尤其是賈寶玉，一身紅衣，頭戴金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成親。
反觀黛玉一身素衣，因母新喪頭上連枝花都不帶，到了這府內，無人關注她也罷，竟然還讓她吃肉。
賈政被賈赦看的難受。
「珠兒的死，我與王氏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自然也是難受的，可事情已經過去半年，總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里。」
「至於寶玉的周歲宴是老太太不想虧欠寶玉才讓大辦的，非是我之所願。」
賈政說完抬起頭，可能是因為愧疚，賈政在賈赦的注視下漸漸又將頭低了下去。
賈赦沉默了。
張嘴閉嘴就是賈母，你倆就沒有一點主見嗎。
還是說你們拿賈母當擋箭牌。
「罷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璉兒他娘的嫁妝聽說被轉到你們這兒。」
賈赦詢問賈政。
賈政皺起了眉。
「大哥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賈赦看了賈政一眼，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他大房的東西還不能問問了。
「我記得這嫁妝，我是交給了老太太保管，怎的到了你們二房手裡。」
賈政目光一頓。
「大哥不知道？」
「沒人通知我，我怎麼知道。」
「那大哥現在是想要回去。」
賈赦白了賈政一眼，你說呢？
賈赦拿出了張氏嫁妝的冊子，上面對於張氏嫁妝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那嫁妝在哪兒。」
賈赦問賈政，賈政看向低著頭慌亂的王夫人。
王夫人知道自己躲不掉，將頭抬起。
「大老爺可有老太太的吩咐。」
「前大嫂子的東西都被我鎖在公庫里，大老爺若是想帶回去得知會老太太一聲，沒有老太太的命令，這東西我是不敢動的。」
王夫人臉不紅，心不跳的道，若是換個不清楚這榮國府事的人，還真就讓她這麼糊弄了。
「那你打開公庫讓我瞧瞧，看看裡面有沒有少東西。」
「也是不行，大老爺。」
王夫人直接開口拒絕，事情到了這，屋內的人皆都瞧出了蹊蹺。
賈政眉頭緊皺。
被提起張氏的邢夫人心裡雖酸溜溜的，但到了該幫賈赦的時候還是要幫。
邢氏開口。
「弟妹先別急著往外推人，我與大老爺也只是去瞧瞧，又不是帶回去，你又緊張什麼。」
王夫人不慌不忙的看向邢夫人。
「大嫂子，這話可就說的不對，我這非是緊張。」
「府里的規矩，您也知道，每月里沒有老太太的同意，這庫門是不能打開的。」
「而我如今雖然管著家，每月可也不過只允許去那麼一兩次。」
「現在你讓我說打開就打開，萬一東西丟了，我可沒臉去找老太太，大嫂子自己去找老太太吧。」
邢夫人剛開口便就被王夫人搬了一城。
邢氏的面色變的不好了起來。
對此她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規矩確實是這個樣。
可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
這王氏就敢說自己沒犯過規矩，據她所知，每月里這周瑞家的光往裡面跑就不下幾十次。
現在她又拿規矩說事，真當旁人是傻子。
賈赦也越發的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林之孝你去找老太太，就說我要查太太的嫁妝。」
賈赦稱呼張氏為太太。
邢夫人心裡有些難受。
賈赦將目光落在王夫人的身上。
「現在可能打開？」
王夫人頓了那麼一下，木著臉道：「只要老太太同意了，我便就帶著大老爺去。」
賈赦點頭。
說到做到就行，只是賈母那裡。
若是她不同意怎麼辦。
這賈母將張氏的嫁妝交由王氏保管，目的就是想讓王氏從裡面撈點。
說句不好聽的，這倆人就是狼狽為奸，一條繩上的螞蚱，具都不是什麼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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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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