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見到元春,生爭議(求追訂!)

  第97章 見到元春,生爭議(求追訂!)

  賈政旁若無人的吼著。

  這哪還有一點文人墨客的樣子。

  「賈大人,還記得咱家說的話嗎?」

  王明德陰冷的聲音響起。

  賈政瞬間噤聲,老實下來,賈赦放下擋著自己的衣袖。

  他就真的想不明白了,他這弟弟為什麼就這麼恨他。

  他記得他小時候對他也實在是不錯。

  有了什麼好東西,都知道分他一份。

  怎的就好心沒好報,這麼恨他。

  賈赦不明白的東西,賈政也不明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恨賈赦。

  從小熟讀四書五經的他,一些大道理他都明白。

  可這些東西,真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便就不明白了。

  甚至心中覺得聖人的話,都是錯的。

  他與賈赦都是父母的孩子,不應該誰有能力誰繼承家業。

  怎的就憑一個出生先後,就決定了人生。

  賈政痛苦的哭了起來。

  氣氛稍稍沉默。

  皇帝讓人傳來了元春。

  畢竟這封信里有大量關於元春的東西,比如忠孝親王說他與元春兩情相悅。

  願意登基後將元春封為皇后。

  然元春在他這表現的與這信里寫的不一樣。

  曾在甄太妃宮裡當差,見過忠孝親王真面目的元春對忠孝親王心裡有著一份天然的恐懼。

  元春從未對旁人說過,但從她見到忠孝親王的神態變化來看,是能看出來的。

  正是因為這份反差,皇帝才要將元春叫來。

  他要弄清楚,這個元春與那忠孝親王的關係,同時要從元春的口中知道一些關於那母子倆的事情。

  沒一會元春在王明德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見到元春的賈政眼睛一紅。

  元春只是微微震驚,而後將心裡的情緒壓下。

  她早不是從前那個簡單而又單純的元春,早在入宮時,她便就明白了隱藏情緒。

  「見過陛下!」

  元春朝著皇帝行禮。

  皇帝淡淡點頭。

  「起來吧,那是你父親。」

  皇帝對著元春指了指賈政,他想看看元春見到賈政的反應。

  元春順著皇帝指的方向,看去沒有任何的反應。

  皇帝眼中閃過失落。

  看見自己父親成了這樣,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和自己親爹關係不好,一種是心思深沉,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

  這元春到底是哪一種呢。

  皇帝開始在心裡猜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元春自己站著,望著跪著,不成人樣的父親,元春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的情緒。

  「老爺!」

  元春哭了出來。

  哪有遊子不思家,哪有遊子不念親。

  她在家時,從小被老太太帶大,對於父親這個形象的印象頗淺,每每見到賈政,賈政都板著一張臉。

  可從心底里她對賈政還是有著一份親情,如今自己的父親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貌見他。

  賈政的淚同樣流了下來。

  元春從小便就乖巧聽話,他雖然與元春見面頗少,卻也不是對她沒有一點感情。

  相反他對她的感情,比寶玉的還要多。

  「苦了你了,我的女兒。」

  父女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這一番的父女深情,讓皇帝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兒,衡陽公主。

  衡陽公主常年駐守邊疆,一去便就好幾年不見。

  與這元春有甚兩樣。

  皆是本該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年紀,遠離父母,獨自面對外面風雨。

  王德明適當安慰皇帝。

  「陛下,長公主現已歸家,你若是想她,讓她來宮裡便是。」

  皇帝擦了擦自己出來的淚。

  「只怕是她不想來看朕。」

  王德明深深的嘆了口氣。

  「陛下也是被逼無奈,非是自己所願,才出此下策,長公主能理解伱的。」

  皇帝剛登基之時,朝堂不穩。

  太上皇中風,朝堂上下亂成一鍋粥,西北韃子欲仿突厥之舊事,趁大乾之不備,南下大乾,欲取大乾而代之。

  然韃靼實力終究有限,只打到了太原,便就被攔下。

  皇帝為保社稷之平穩,在眾臣的呼籲下,要行公主和親之事。

  人選正是十三歲的衡陽公主。

  皇帝對此非常不願,迫於朝堂壓力,不得不答應。

  而衡陽公主自小性格剛烈,繼承母家天賦,弓馬嫻熟,頗擅攻伐之事。

  得知此事後,當即攜公主府錢財,獨自一人逃出京都。

  拉了一批難民組成的隊伍,於太原以北大乾失落之地,同韃靼開啟游擊之戰。

  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幫助之下,衡陽公主憑一己之力,聯合西北守將,將韃靼打退。

  再回去的衡陽公主便就不再是以前的衡陽公主。

  乃歷史上又一位手中有掌兵的大公主。

  皇帝深深的嘆了口氣。

  終究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對不起衡陽,後面還要她幫他守這江山。

  他怎就好意思的逼她來見他。

  做她不願意之事。

  哭了良久的兩父女,情緒緩過來。

  這時元春才看見一邊站著的賈赦賈敬以及坐著的賈珊。

  對於賈赦,元春不似她父親那般。

  相反十分敬重。

  元春從地上站起,對著賈赦賈敬一禮。

  「敬大伯,大伯怎麼也在。」

  望著懂事的元春,賈赦在心裡為她感到惋惜。

  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麼因為她的老子娘毀了一輩子,實在是可惜。

  賈赦與賈敬笑著朝元春微微點頭。

  賈珊從位置上站起,對著元春一禮。

  「見過元大姐姐。」

  元春趕緊將賈珊扶起。

  「珊弟客氣。」

  王德明咳嗽一聲,眾人的目光再次轉回到皇帝面前。

  皇帝讓王德明將賈政與忠孝親王的信傳給元春。

  元春接過王德明手裡的信,先是朝著皇帝一禮。

  徵得皇帝同意之後打開。

  對著這封信看了起來。

  元春越看越震驚,越看越難以置信。

  這是她那個略有些迂腐的父親做出來的事,待看到忠孝親王對賈政承若的事後。

  元春轟然倒地。

  手裡的信散落一地,眼中全是絕望。

  「求陛下原諒!」

  「臣女父親從小便就腦子不好,總是做些荒唐事,還請陛下恕罪。」

  如今證據確鑿,上面的字跡也全都是賈政的,除了認錯,求得皇帝的一絲憐憫,還能做什麼。

  不得不說,元春實在清醒。

  這點上,賈政拍馬也比不上。

  王德明將地上散落的信件收斂。

  皇帝的眼睛落在元春身上。

  「不久前,朕那好弟弟向朕求娶你,你哭著喊著不想嫁給他,現在他這信里說與你兩情相悅,還要立你為皇后,你該如何解釋。」

  皇帝詢問元春。

  元春磕在地上的頭抬起,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臣女無法解釋!」

  「自古以來,面對情之一事,女子皆都是百口莫辯,若是讓臣女解釋,臣女只能以死明志。」

  「還請陛下放過臣女家人。」

  元春作勢就要往柱子上撞。

  賈赦賈敬趕緊攔著。

  「大侄女,萬事有家裡,你可不能想不開去死。」

  元春癱軟的坐在地上,抱著賈赦開始放肆的大哭。

  皇帝看見這一幕,眼中情緒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賈赦站了出來,朝著皇帝一禮。

  「陛下,臣可以為臣侄女做證,臣侄女絕對與那忠孝親王沒有絲毫瓜葛。」

  「老夫亦可作證。」

  賈敬跟著賈赦朝皇帝行禮。

  賈珊掃了一眼兩人,也跟著站起。

  「小臣亦可作證。」

  皇帝望著兩大一小,忍不住笑了。

  「你們與她多年未見,如何確定,又如何作證。」

  賈赦深深嘆了口氣。

  「臣侄女乃臣從小看著長大,與其父其母不同,聰穎安穩,看事通透斷做不出這事。」

  「做不出這事?」

  皇帝大笑出聲,能來這宮裡,絕大多數人皆都是野心勃勃之人,而人一旦有了野心,就會變的大膽。

  如此怎就確定做不出這事。

  更何況她進宮是為了當他的妃子,這就更能確定她的野心了。

  皇帝的眼中閃過嘲諷。

  賈赦餘光一直瞧著皇帝的面色,知道皇帝這話是何意的賈赦急忙開口。

  「陛下可願聽臣講講臣這苦命的侄女。」

  聽見賈赦這樣說,皇帝來了興趣。

  身為榮國府的嫡女,怎就和苦命扯上了關係,皇帝示意賈赦繼續。

  賈赦再次開口。

  「陛下可有見過為了自己手中權勢,不顧自家閨女意願,將自家閨女往豺狼虎豹坑裡推的父母。」

  「大膽!」

  賈赦口中的豺狼虎豹坑說的就是皇宮,聽出賈赦話里意思的王德明當即朝賈赦一聲怒吼。

  皇帝對著佯裝憤怒的王德明擺了擺手。

  王德明適當住嘴,在心裡卻暗自贊同賈赦的話。

  這裡確實就是豺狼虎豹坑。

  住的還都是餓極了的虎與豹。

  「你繼續!」

  皇帝示意賈赦繼續。

  賈赦再次朝皇帝一禮。

  「吾家侄女跟著家母長大,從未被養壞,自小便就乖巧懂禮,說來臣還要感謝自家侄女。」

  「當年臣過的是什麼日子,陛下應該也有所耳聞,吾家母看臣不順眼,對著臣三天小罵,五天一大罵。」

  「若不是臣侄女偶爾的幫襯,臣早就受不了,愧對祖宗的自盡了。」

  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又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家的那點狗屁倒灶的事,滿京都的有幾個不知道的,也就是你蠢,叫你那老母聯合你這弟弟壓了那麼久。」

  賈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這麼回事,可事情都得有鋪墊,不說上這點,怎能體現出元春和他老子娘的不同。

  賈赦再次朝著皇帝一禮。

  「陛下,請聽下去。」

  「說關鍵的,莫要再提你那些狗屁倒灶的狗事。」

  皇帝將一個摺子砸在賈赦的身上,賈赦恭敬的將摺子拿起,低眉順眼的遞還給皇帝。

  「陛下,放心,接下來就是關鍵的。」

  「我侄女實際上不願意入宮,是她娘硬逼著她進來的。」

  「哦?」

  皇帝興趣被引起,這宮裡確有不少是這樣的,包括他的后妃。

  但看這元春的表現,不像是呀!

  賈赦偷瞄皇帝情緒,見皇帝興趣被引起。

  當即說起那狗屁倒灶的事。

  無非就是賈政的官位不挪,家中無人依靠。

  兄弟沒有出路等等一系列的事。

  尤其是提到賈珠去世。

  元春就是在賈珠去世一年後報的小選的名。

  皇帝漸漸有些信了。

  這樣的事不稀奇,元春低低的哭了起來。

  皇帝掃了一眼元春,又再次看向賈赦。

  「這又如何證明你家侄女和那忠孝親王沒有關係。」

  賈赦一怔,這都不能證明。

  賈珊沉著臉站了起來。

  「小臣,可以證明。」

  皇帝的眼睛在賈赦與賈珊的身上來回流轉。

  賈敬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彎,他已經猜出賈珊如何證明了。

  賈珊沉默開口。

  「小臣問陛下一個問題。」

  「你問!」

  對賈珊印象不錯的皇帝,讓賈珊問。

  賈珊對著皇帝一禮。

  「陛下,問題很簡單,如果陛下你是欽慕忠孝親王的女人,你會選擇出宮,還是留在宮裡幫助他監視陛下你,為他立功。」

  皇帝沉默了一瞬。

  肯定是留在宮裡,元春曾為宮女,身世也不算出眾。

  若想在他那弟弟後院,殺出一條血路,唯有為他立功。

  賈珊微微一笑,他心裡已經有了皇帝心裡的答案。

  「吾家姐,本是要出宮的。」

  「陛下有所不知,小臣雖出生的晚了些,但也一直惦記著這個在宮裡的大姐姐。」

  「上一次,陛下傳臣入宮,在陛下宮外碰上來值勤的家姐,得知家姐不願意留在宮內。」

  「小臣就拜託在下江南的路上,偶然認識的吳守備幫忙,請他往宮裡吳娘娘傳句話,讓吳娘娘幫助家姐出宮。」

  「不信,陛下可以將吳娘娘叫來問問,是否有這事」

  賈珊將話說到了這。

  皇帝心裡有了那麼幾分相信,當即讓王德明將吳妃叫來。

  而吳妃也正是對那甄太妃有氣沒處撒的時候。

  最近一陣她沒少受那甄太妃的折騰。

  想那太上皇也不是一個明事理的。

  這甄太妃又不是她的正經婆母,她憑什麼要像侍候太后那般侍候她。

  就憑她得寵嗎。

  沒一會,王德明便就到了吳妃的寢宮。

  吳妃正抱著自己的女兒樂個不停,宮人進來通報,王明德來了。

  吳妃面色下意識的變了變。

  不會那甄太妃又告她狀吧。

  認命的吳妃安頓自己的公主,準備去聽太上皇皇帝的訓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