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賈母欲攜賴家走,賈赦假戲戲賈母(求追訂!)
林之孝搖著頭說完,朝著賈母一禮。
賈母目色深沉的盯著林之孝。
林之孝頂著壓力紋絲不動,賈赦在心裡點了點頭。
之孝是個好的,有能力的。
這麼些年來,這榮國府的大管家的位置被人搶去,讓他在這府里備受賴家打壓,也是難為他了。
如今苦盡甘來。
等他那老母搬去京外。
那賴家的好日子是時候到頭了。
賈赦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賈母還在與林之孝僵持著,試圖以這種方式威逼林之孝就範。
保持著一個動作,漸漸林之孝臉上的汗流了下來。
賈赦看見這一幕知道是時候該出手了,賈赦將手裡端著茶碗放下。
「之孝,你起來吧!」
林之孝將身子直起,而後對著賈赦一禮。
「謝大老爺。」
賈赦點頭,看向賈母。
「母親,你又何必逼他,咱們榮國府的變化何其大,母親應該最有感觸。」
「他雖本是當大管家培養的,可這麼多年過去,府里規矩也是一變再變,你讓他就這麼接賴大的班,他接也接不過來。」
「再一個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東院待著,對這府里不知道的事太多,就先讓賴大帶他一月半月,待將這府里的事都熟悉了,再讓他接也是來的及,母親伱又不差這一半天。」
聽見賈赦老神在在的話。
賈母的臉色十分不好。
這不是一半天的事,賴家是個什麼德行,她最是清楚。
當初她讓賴大接手榮國府大管家的位置,就是看重了他家的貪。
賈赦眼中帶笑,神色不變。
賈敬看著賈母的模樣,面色變的有些不好。
現在的他忽然明白他這嬸娘將那賴二舉薦到寧國府的用意了。
一開始他就只以為是家裡的奴才貪,現在看來全是這死老婆子授意的。
目的就是吸他寧國府的血,好在他發現的早,要是發現的晚了。
他寧國府說不準就被他吸空了。
真是好厲害的一招。
賈珍也真是個蠢的,家裡財物少了那麼多,竟然全然不知。
賈母眼觀鼻,鼻觀心,淡淡開口。
「不可!」
「我是用慣了他的,這剛搬地方沒有賴家,我心裡不踏實。」
賈赦微微一笑。
「那就讓賴嬤嬤跟著母親你去如何,左右也不過半月,很快賴大就被送過去了。」
「不可!」
賈母繼續拒絕,賈赦無奈的攤手。
「既然母親不可,那我也沒辦法了,就讓敬大哥哥寫休書吧。」
賈敬配合賈赦,當即讓人拿來白紙。
準備開始寫。
見來真的,賈母瞬間慌了。
跑過去捶賈赦。
「你個沒良心的,怎麼能看著人真的將你娘休了。」
賈赦躲開賈母的拳頭再次開口。
「是母親你逼我的,這不行,那不行,我已經向敬大哥哥為你求了情,是你非得得寸進尺,那賴家有什麼是母親你放不下的。」
賈赦故意質問賈母。
賈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賈赦,緊接著木訥的低下了頭,一雙眼睛失去光彩。
「行,你厲害賈赦,我帶走個從小陪我的下人,你都不讓。」
賈母捂著臉哭。
賈赦無奈的看著賈母。
這人聽話還帶空耳的,他有哪句說不讓她帶走賴家。
只是讓那賴大在這府中待上半月,與林之孝交接,順便帶帶林之孝。
這就成了不讓她。
煩了的賈赦將桌子上的茶碗砸在地上,將地上的一塊碎瓷片塞進賈母的手。
賈母被嚇到。
賈赦目次欲裂的瞪著賈母。
「母親,你殺了我吧,做您兒子是真的難!」
「我有哪句可說不讓你帶走賴大,你一口一個沒良心的罵我,你就殺了我吧,我把這條命還你,這樣咱們就兩不相欠!」
賈母瞪大了眼睛看著賈赦。
賈赦將賈母的手往脖子上摁。
賈敬與史家兩兄弟趕緊攔。
「赦弟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是這樣想不開的。」
「就是,大表弟,你莫要走極端。」
一家子人攔賈赦。
或摳或拽或拉,各種阻攔。
賈赦乃習武之人,三個人根本攔不太住他。
只能這麼這僵持著。
賈母此時已經被嚇傻。
反應過來的賈母滿臉的苦澀。
「我不得寸進尺了,是我對不起你老大,老大你快鬆手吧!」
賈赦就是不松。
賈敬史家又開始一輪的勸。
「大表弟,你莫要和姑母一般見識,她是老糊塗了,咱們給她正過來就行了,莫要做傻事。」
「就是啊,表弟。」
「就是啊,赦弟,想想你蒼哥兒,芩姐兒,這倆孩子可都是剛出生,你不想看著他們長大嗎。」
「就是,就是,還有那賈珊,那麼有出息,你好日子還在後面,咱們為了這點小事走極端不合適。」
賈赦的淚也流了下來。
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輕易彈淚。
賈赦的淚令人動容。
這任誰攤上這麼一個娘,一天能哭八次。
他這表弟能忍這麼長時間,實乃男子漢也。
眾人終於將賈赦手裡的瓷片拿了下來。
賈赦一屁股坐在地上,眾人合力將賈赦抬了下去。
抬下去的賈赦模樣一變和往常一樣。
賈母呆呆的站在榮國府的前廳,心情忽然變的有些複雜。
難道真的是她做的太過了。
可不就是做的太過。
賈赦在後面與史家兩兄弟見禮。
「多謝兩位表哥相助!」
史鼐史鼎還處於懵逼,這怎麼就成了幫助。
剛剛賈赦不是真哭。
賈赦看著兩人露出一抹笑,怎麼可能真哭。
想他賈赦賈恩侯心早就被鍛鍊的如鋼鐵般堅硬,這點小風小浪怎麼可能會哭。
只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他不嚎上一嚎,怎麼才能賺到他那老母的一點同情心。
讓她別和他扯了。
他那點好脾氣全都快扯沒了。
賈琮幽幽的拉著賈赦的衣袖。
賈赦目光看向賈琮。
賈琮的嘴癟著,滿臉都是對賈赦的不滿意。
賈赦用手摁了摁賈琮的腦袋,臉上又染上愧疚神色。
「你先跟著你祖母住一段時間,等你爹我將這府里的事處理完,就接你回來。」
「老太太呢!」
賈琮主動提起賈母。
把他接回來,不就是要將賈母接回來。
賈赦的目光一頓。
是啊,將賈琮接回來,他那老母怎麼辦。
他那老母可不是省油的燈,看見賈琮回來一定會跟著回來。
賈赦望著賈琮,深呼一口氣。
「兒啊!」
「爹對不起你,要不你將就將就,你爹我給你請最好的夫子,這書在哪讀不是讀,跟著你祖母也是一樣。」
賈琮還是有些不開心。
賈赦再次深呼一口氣。
「我聽說你看上了李大將軍家的小姐。」
賈琮難以置信望向賈赦。
他爹怎麼知道的,記憶中他誰都沒和他說。
賈赦輕輕一笑。
「李大將軍家的小姐可是有些不一樣。」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陳父子兵,他家是上陣父女兵。」
「告訴爹,你是怎麼瞧上他家姑娘的,若是和我說的有道理,你爹我就豁出臉面去為你求上一求。」
賈琮自卑的低下了頭。
他不過一介庶子,求又有什麼用。
縱然那李家小姐不好嫁人,那李大將軍就能看的上他。
聽說那李大將軍都準備開始給那李小姐比武招親了。
目的就是要找一個能繼承家業的上門女婿。
他這小胳膊小腿的,雖是出身將門世家,卻是長的與將門沒有任何的關係。
看出賈琮心思的賈赦,安慰的用手揉了揉賈琮的腦袋。
「你大娘,你可知道。」
賈赦詢問賈琮。
賈琮抬頭點頭。
能被賈赦這麼稱呼為他大娘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賈璉的母親。
可這又有什麼必要聯繫。
賈赦再次開口。
「當初我能訂得你大娘全靠一身不要臉的本事,這好女怕郎纏,這岳丈也是一樣的,只要拿捏住他的心思,對他姑娘好,基本就成了。」
「再一個那陳家姑娘能有你大娘好。」
賈琮仔細想了想。
沒有,當年他那大娘乃是首輔太師家的姑娘。
李家雖然也是一個高門大戶,卻沒得比。
再一個李家姑娘好武,這一點導致她到了年紀卻無人問津,才擺了一個比武招親的戲碼。
賈赦慈愛的看了一眼賈琮。
他還要收拾賈政,實在沒時間和賈琮扯皮。
賈赦丟下賈琮,將史家兄弟送出門後,與賈敬將賈政提上了馬車。
望著馬車內被裹成粽子的賈政,賈赦與賈敬齊齊的嘆了口氣。
家裡出了這等子的反骨仔,實在是家門不幸。
被堵住嘴的賈政躺在馬車的地上不停的扭動。
雙目充血的盯著賈赦與賈敬,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的賈赦與賈敬,將一條帕子綁在賈政的臉上。
賈政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情緒變的愈發的激動,以頭撞牆,發出砰砰的響聲。
賈敬一腳重重的踢在賈政的身上。
賈政發出一聲悶哼。
賈敬神色淡漠,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如今現在他還在記仇,這賈政最好老實一些。
到了皇宮城門下。
守城的士兵看見榮國府的馬車,跑過去找張正陽。
「將軍,又來了榮國府的人。」
吊兒郎當坐在椅子上啃雞腿的張正陽聽見士兵的話站了起來。
「你說又來了一輛榮國府的馬車。」
賈珊不是已經來了,怎麼又來一個。
榮國府有面見聖顏權利的人不多,一個是賈珊,一個是賈赦,還有一個賈母。
了解榮國府里人之間關係的張正陽皺眉看向守城的士兵。
「來的人是榮國府的女眷,還是誰。」
如果是榮國府的老太太,那就別怨他小小難為,拖延時間了。
誰讓這老婆子不按好心,進這皇宮定然是想告狀。
士兵回憶看見的那輛馬車,明顯不是女眷們的坐,回道:「應該是榮國府的老爺們。」
張正陽點頭,不慌不忙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而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榮國府的馬車緩緩到達宮門口。
張正陽從城門上下來。
賈赦賈敬也從馬車上出來。
看見出來的人是賈赦賈敬,早已有猜測的張正陽心裡還是震驚了一下。
快步走過去對著賈赦賈敬一禮。
「許久不見叔父了,叔父真是又年輕了。」
張正陽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誇讚賈赦。
賈赦臉上帶上了微笑,一把將張正陽扶了起來。
「哪天你回去,你爹沒揍你吧。」
「那怎能!」
張正陽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接著道:「我爹,那天回去後,對著我好一陣囑咐,說迎春是個好姑娘,莫要再犯渾。」
賈赦目色變的意味深長,笑著拍了拍張正陽的肩膀。
「年紀輕輕還是要少碰些女色的好。」
張正陽的目色一變,肉眼可見的變的慌亂。
看來自己那通房的事,這老丈人也知道了,這是在點自己呢。
可自己那個通房,乃是從小長大的情義,實在是沒辦法弄。
這可怎麼辦。
張正陽沉思著。
已經有士兵過來給賈敬賈赦搜身,待將馬車的帘子拉開。
五花大綁的賈政出現在眾人眼前。
張正陽怔住,呆呆的望向賈赦。
這怎麼回事。
自己老丈人怎麼將他親弟弟綁來了。
賈赦淡淡開口。
「家裡出了一個畜生,我弄他來向陛下請罪。」
張正陽神色不變,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內情。
但被揍成這樣,又被這樣綁著定然是攙和了什麼大事。
張正陽悄悄提醒賈赦,讓賈赦萬事實話實說。
陛下一生氣,他便就哭。
當今皇帝最受不了的就是臣子哭。
往往那些老臣與皇帝意見不合的時候,就愛用這招。
一哭,皇帝就受不了。
賈赦目色變的深沉。
他攤上的這事,用這招卻是不一定管用。
想那些老臣和皇帝扯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陛下看他們年紀大,讓他們也就讓了。
他們這事不一般,他這蠢弟弟攙和了造反。
還與前太子被逼謀反一事有關。
就僅後面這一件,就夠他喝一壺的。
現當年,陛下曾受過不少前太子的恩惠,一直在暗中調查其中參與前太子事的人,試圖還前太子一個清白。
如今前太子終於可以沉冤得雪,可他們榮國府卻要被這狗崽子害的家暴人亡。
尤其這狗崽子攙和一次造反不夠,還有攙和第二次。
想到這,賈赦心裡恨不能現在弄死他,一了百了省的禍害人。
然他卻不能這麼做,他得給皇帝一個交代。
同時也要還前太子一個清白,不然他良心過不去。
與賈赦並排而行的賈敬心情與賈赦差不多。
兩人心情低沉的並排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