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商議賈母事,請來史家兄弟(求追

  第93章 商議賈母事,請來史家兄弟(求追訂!)

  再一個自己媳婦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看上他自己都瞧不上的弟弟。

  他媳婦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更是貴為當朝太傅,還沒嫁給他時,愛慕者便就眾多,皆是這京都里有名有姓的才子公子,會瞧上賈政這等子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盪的半吊子貨?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若是他長的和一樣隨他祖母,他還有可能信。

  這概因他能拿下他媳婦全靠了臉,沒這張臉,他媳婦也看不上他。

  偏偏他像極了自己母親,賈母。

  對此,賈赦絲毫沒有對自己媳婦有任何的懷疑。

  將金簪收入懷中後,賈赦與賈敬對視。

  「敬大哥哥,現在怎麼辦。」

  賈赦問起對賈政的處置。

  如今賈敬已經邁入組織,成為皇帝的人,像這種事,還就得他來做決定。

  賈敬沉默的看了一眼賈政。

  賈政現在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在賭,賭賈赦與賈敬不敢將他捅出去,不然就是將家族往火上烤。

  賈敬淡淡開口。

  「和陛下說吧!」

  賈政表情撕裂,完全崩潰。

  告訴皇帝,他就完了。

  賈政開始哭了起來,伸手扒拉賈母。

  「母親救我,我豬油蒙了心才會這樣,我也是為了家族,母親救我。」

  賈母神色淡漠,閉上眼一把撇開賈政拉著她的手。

  之前是她瞎了眼,以為自己這個二兒子是個好的,孝順的。

  現在看,為了利益,連他親爹的手指頭都敢砍。

  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賈政開始發瘋,大吼大叫。

  「賈赦,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一年,憑什麼繼承爵位的是你,這爵位應該是我的才對。」

  「還有你賈敬,甭伱在這裝清高,你要是真清高,就不會在道觀整出惜春。」

  失心瘋的賈政無差別的開始攻擊。

  賈赦早就習慣賈政這麼說話,賈敬可不習慣。

  惜春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感覺自己對不起自己老妻,要不是他憋不住,自己老妻也不會因為生惜春而死。

  現在賈政主動挑起這事,就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一直沒對賈政動手的賈敬也動起了手。

  「老夫豈是你能說的!」

  「就算是老夫沒守清規,那也是和自己老妻,行為舉止合乎於禮,沒犯什麼國家大忌。」

  「比起你和你媳婦孝期整出個寶玉體面多了。」

  賈敬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賈政便就發狂的更厲害了。

  看著自己不像樣的二兒子,賈母深深的嘆了口氣。

  賈赦拉了拉賈敬。

  讓賈敬冷靜,這兩件事不過百步笑五十步,俱是都不是光彩的事。

  提什麼。

  賈敬氣消,讓人將賈政堵嘴帶下去。

  賈母的事還沒處理完,得狠狠的收拾一頓這老婆子才行。

  賈敬命人將史家兩兄弟叫來。

  賈母面如死灰。

  本以為可以借著賈政的事,將事遮過去,沒想到這賈敬竟然還抓著不放。

  賈母看向賈赦。

  「老大,你真的一點不顧母子情,讓你敬大哥哥代你父親將我這麼大年紀休棄。」

  賈赦沉默

  賈母流著淚,可憐巴巴的望向賈赦,可此時賈赦的心已經被她傷透。

  任她怎麼可憐,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賈母臉上全是灰敗之色,知道現在賈赦是不行了。

  而賈政,她不敢再用他,萬一百年之後,也被切了手指怎麼辦。

  賈敬派去的人很快到了史家。

  如今史家兩兄弟關係好,也還沒分家,住在一塊。

  聽見榮國府的人來了,史鼐史鼎兩兄弟不敢絲毫拿大,裝模作樣。

  這概因他們兄弟雖有從龍有功,都有侯爵之位,卻因受皇帝的忌憚,越來越淡出權利中心。

  如今榮國府飛黃騰達,又成了皇帝的心腹。

  這確實需要他們結交巴結。

  「見過兩位親家舅老爺。」

  「起來吧!」

  被派來的還是林之孝,認識林之孝的兩人,對著林之孝點頭,笑著讓他起來。

  林之孝站起後,態度不卑不亢,進退有禮的模樣,令史鼐史鼎喜歡。

  同時心中不禁又吐槽起賈母。

  真不知道他那姑姑怎麼想的,賈赦能調教出這等子人,就說明這他是個不差的。

  怎就放著她這大兒子不喜歡,去喜歡她那一事無成,慣會裝的小兒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史鼐開口。

  「大表弟今天怎麼有閒心派你來找我。」

  林之孝淡淡回話。

  「回侯爺,今個府里老太太出了些事,大老爺派我來找您兩位舅老爺去府內商量事。」

  史鼐與史鼎對視。

  與賈母有關,兩人有種不好的預感,齊齊將眉皺了起來。

  「你家老太太,我姑母出了什麼事。」

  史鼎開口。

  林之孝笑而不語,知道這趟必須要走。

  兩兄弟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預算。

  到了榮國府,賈赦賈敬也都在,賈母讓賈赦派人回去更衣。

  他雖然對賈母沒有了絲毫的親情,但總歸還是人子。

  該給的體面還是該給。

  不能讓賈母那麼狼狽的見人。

  兩人於前廳中面見史鼐史鼎兩兄弟,賈敬先是將賈代善寫的遺囑拿給兩兄弟看。

  兩兄弟看完之後,一頭的問號。

  「敬兄這真是姑父寫的?」

  兩人難以置信的詢問賈敬。

  賈敬點頭。

  賈母年輕的時候回娘家總是一副闔家歡樂的幸福模樣。

  鬧了半天,沒想到都是裝的。

  知道是真的,史鼐史鼎將紙放下,臉也黑了下來。

  賈母被休是萬萬不能的,不提賈母被休後,對史家的影響。

  就是她被休了住哪,跟著他們兄弟住嗎。

  史家後院清靜,雖然有個能掰掰的史湘雲。

  但終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那侄女再能鬧騰也比不過他這不省油的姑媽。

  史鼐看向賈敬。

  「敬兄拿這個出來是想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替我那死去多年的姑父休妻。」

  賈敬不說話,史鼐將目光看向賈赦。

  「大表弟,你也是這麼想的。」

  賈赦也跟著沉默不說話。

  史鼐急了。

  「姑媽他待你再不好,那也是你的親娘,你怎麼能看著你親娘被休。」

  賈赦繼續沉默,這種時候他說什麼也不對,索性就不說了。

  全權交給賈敬,讓賈敬處理。

  賈敬銳利的目光掃向史鼐,如果賈敬知道什麼叫做道德綁架,一定會跳起來來一句,你還真特娘的會道德綁架。

  賈敬不欲與喋喋不休的史鼐爭辯。

  直接將關於賈母的罪證甩了出來,史鼐史鼎交差的看著。

  待將賈母這麼些年做的事看完。

  史鼐史鼎開始懷疑人生,他那姑媽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史鼐史鼎對他姑媽的第一感觸就是不是省油燈。

  第二感觸則是來自他們母親,史老太太。

  用一句話形容賈母,那就是蠢,自以為是,這樣的人能辦出這麼多事嗎。

  顯然史鼐史鼎兩兄弟低估了自己姑姑。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母親太厲害了,所以看賈母是個蠢貨。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史老太太未去世前是個厲害人物。

  賈母的母親前史老太太有著婆母這一天然身份的壓制下,仍舊鬥不過她。

  更別提賈母,賈母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小垃圾。

  賈敬讓下人將史鼐史鼎看過的證據收了上來。

  「史氏殘害子嗣,毒害婆母,這樣的陰狠婦人,我賈家斷是不能留的。」

  理虧的史鼐史鼎深深的嘆了口氣。

  「敬兄的意思我懂,可事都過去這麼些年了,既然當初姑父沒有戳破,你又何必再拿出來說事。」

  「再一個姑母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你們賈家生兒育女,也操勞了大半生,縱然年輕的時候犯了許多的錯,她又能活多少年,你們又何必在她晚年拿出來,讓她晚節不保。」

  「大表弟你說呢?」

  史鼐將問題拋給賈赦。

  賈赦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表兄,憋住就是不開口。

  凡事只要他不開口搭腔,屎盆子就不能光明正大扣他頭上。

  休想有用道德壓他。

  尤其到了他們這個份上,又有幾個是真有良心。

  賈敬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原我也不想拿出來的,畢竟嬸子對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加她年紀又大了。」

  賈敬的話在這裡頓住,史鼐史鼎兩兄弟不住的點頭。

  賈敬的話鋒一轉。

  「可史氏舊習難改,老了也不為自己積德。」

  兩人的眉皺了起來。

  賈敬接著道:「兩位還不知道令姑母今天做的事吧。」

  兩人的眉皺的更緊了。

  來的時候,他朝林之孝問話,林之孝什麼也不說,他們在這榮國府又沒有探子,如何知道。

  可她這到底做了什麼事,惹起這樣的眾怒。

  史鼐史鼎忍不住的往賈赦那裡瞟。

  年輕的時候,他們與賈赦的關係頗好。

  希望賈赦能看在往年的情分,同他們說上一說。

  然賈赦這事已經徹底交給賈敬。

  自是不會開口,讓人扣屎盆子。

  氣氛沉默著。

  知道賈赦靠不上,史鼐史鼎對視一眼。

  打來就沒有開過口的史鼎對著賈敬一禮開口。

  「不知吾姑母今天犯了何事,還請敬兄告知。」

  賈敬將賈母今天做的事說出,史鼐史鼎來這一趟,他們真是開了眼了。

  第一次見幫著孫子搶另一個孫子婚事的人,更過分的是她還敗壞她外孫女的名聲。

  就不怕她外孫女剛烈,跳湖自盡,最後烙下一個晚節不保。

  史鼐史鼎尷尬起身。

  他們自知賈母造下這樣的孽,難有迴轉之地,可他們都是有姑娘兒子的人,史家不能有一個被休回家的惡婦。

  不然史家的名聲就完了,他們兒子女兒們的婚事也完了。

  賈敬靜靜的看著兩人。

  「敬兄,咱們俱是大家出身,最重視的無非就是一張臉面。」

  「當初吾祖父在的時候,對令府也多有提攜,看在吾祖父的面子上,能否換一種方式處置吾家姑母。」

  史鼐與史鼎再次對視,兩人狠狠的將身子弓了下去。

  「莫要將吾家姑母休回家,不然史家的姑娘們也不用活了。」

  本以為娘家人來了會替她撐腰,換好衣服的賈母進來,聽見史鼐史鼎說這樣的話。

  當即又火了起來,跑過去對著史鼐史鼎兩兄弟又錘又打。

  「你們還記得你們父親去世前和你們說的話嗎。」

  「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

  錘累了的賈母又哭了起來。

  「沒良心的,都是沒良心的,妄我這麼些年接濟你們。」

  史鼐史鼎聽見賈母的話,齊齊在心裡翻白眼。

  接濟?錢呢!

  接濟就是時不時讓史湘雲過去住兩天。

  可有給過他們什麼東西。

  史家日子過的窘迫,不接濟也就罷了,還幫著那史湘雲到處敗壞他們和他們夫人的名聲。

  現在京都里的人都言他們苛待侄女。

  他們哪裡有苛待,自家姑娘有的,那史湘雲有缺過?

  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

  思到這,兄弟倆想起湘雲尚未被賈母接來前的模樣。

  那時候侄女雖然也調皮,但是懂事,知道家裡什麼情況,懂得體諒他們,與他們也都親近。

  自從被賈母第一次接去長住半年後,再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對家中各種事物俱是不滿不說,對他們更是多了一些怨言。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自是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然史湘雲能有這種變化也多虧了眼前的賈母。

  只要她一做在史家做的女工,賈母就會對她說他們這等子人家不需要做這個。

  可史家是什麼情況,這老婆子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就是壞!

  不教史湘雲學好,反教會她奢靡。

  可史家哪有錢供她那樣奢侈,總不能動她的嫁妝。

  當初使老太公死前動用全府的力量,將府里的錢全都給了他的學生,也就是當今的陛下,換得如今他們倆的兩個爵位。

  至此史家徹底變的窘迫,每月就靠著那倆的俸祿支持全家過活。

  一度差點在這京都活不下去。

  這事他們這姑母應該最清楚。

  他們母親活著的時候曾來找她求助。

  史家兄弟俱是變的眼紅起來。

  只是他們母親自那次來過榮國府後,便也就去了。

  具體在這經歷了什麼,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只是去世前,告訴他們要有骨氣,窮也不能朝人開口借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