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賈母再做妖（求追訂！）
鴛鴦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賈母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而對於鴛鴦，賈母就是她命中的貴人，更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
她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鴛鴦眼中滿是憤怒的看著婆子。
「你不要胡說八道，老太太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婆子皺著眉，看了一眼鴛鴦。
「你朝著我發什麼火。」
「昨個林姑娘的事，瞅著的人不少，我又何必說這謊。」
鴛鴦沉默了。
婆子一甩衣袖離開。
屋內的賈母並沒有睡著，對於婆子說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默默的哭了起來。
鴛鴦輕手輕腳的又走了進去，待走近了，鴛鴦聽見賈母的抽泣聲。
鴛鴦大驚，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賈母的背。
「老太太，你怎麼又哭了。」
賈母哭著不說話。
鴛鴦輕輕的拍著賈母的背。
「老太太，他們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縱使您做了許多不對，也是為了這個家。」
「而至於林姑娘」
鴛鴦沉默了。
她雖然心疼賈母，可不代表她就認同賈母對黛玉做的事。
賈母大哭起來。
「還是得你，鴛鴦。」
「林丫頭她.」
賈母哽咽的說不出話。
「是我對不起她。」
「你去我庫里，將我那嫁妝分出一半給她。」
「這事，全是我對不起她與她娘的。」
鴛鴦嘆了口氣，輕輕的拍著賈母的背。
「老太太你又何苦來哉。」
「估計林姑娘現在還在氣頭上，你給她，她也不要。」
賈母淚眼婆娑的看向鴛鴦，鴛鴦再次嘆了口氣。
「您若是想彌補林姑娘，不若等她再大些，到了那時候，估計林姑娘也就能接受了。」
賈母點頭。
「寶玉現在怎麼樣了。」
鴛鴦神色動了動。
這是自賈母出了榮國府後，第一次提起寶玉。
鴛鴦淡淡開口。
「我不知道。」
「府里的人並沒有提起他。」
賈母神色一暗。
「他就沒拖人說來看看我。」
鴛鴦無奈的朝著賈母搖頭，眼中閃過不忍，安慰賈母道：「現在寶二爺被二老爺送去書院讀書，在家的時間頗少。」
「再加府里人的德行，估計寶二爺現在也是過的艱難。」
「我要回榮國府！」
待聽到賈寶玉過的艱難後，賈母的神色一變。
這還了得，寶玉是她的心肝，誰過的不好，他都不能過的不好。
鴛鴦牽強一笑。
「這怎麼回。」
「實在不行老太太您將寶二爺接來吧。」
「放在眼前，老太太您也能放心些。」
賈母苦笑著搖頭，誰來這，寶玉也不能來這。
本他就出身二房，若是再不住在榮國府，就真的成賈家旁支了。
而成了賈家旁支，還能有什麼出息。
即便有出息，也爬的十分艱難。
「鴛鴦，你把耳朵湊過來。」
鴛鴦將耳朵湊過去，眼中閃過不解。
賈母在鴛鴦的耳邊嘟囔了幾句。
鴛鴦張大了嘴，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圓，變大。
「老太太，這能行？」
「你聽我的便可，現在去那柜子將藥拿來。」
鴛鴦不肯去，賈母的眼中浮現急色。
「快去！」
在賈母的催促下，鴛鴦將那瓶子拿了來。
賈母在鴛鴦的注視下，將瓶子裡的東西喝下。
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口吐白沫。
鴛鴦急的去喊人。
待聽見賈母出事，院子裡的下人都跑了來。
住在這莊子上的醫官匆匆趕來。
鴛鴦去告訴賈珊。
賈珊與林黛玉聽見賈母出事，兩人同時驚的站了起來。
「老太太今個早上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出事。」
鴛鴦哭著搖頭。
「我不知道，四爺快去看看吧，去晚了怕是」
鴛鴦說不下去。
賈珊深呼一口氣。
「派人去榮國府了嗎。」
鴛鴦對著賈珊搖了搖頭。
「還沒來得及，您快過去吧。」
賈珊點頭，鴛鴦在外面等著。
坐在榻上的林黛玉正在出神。
賈珊輕輕喚了她一聲，黛玉將神回過來。
「老太太，她怎麼會出事。」
賈珊搖頭。
「姐姐可是要跟著我一起去。」
賈珊詢問林黛玉，林黛玉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頭。
賈珊從衣櫥里翻出一件披風披在黛玉的身上，拉著黛玉出去。
守在門口的鴛鴦看見黛玉，眼睛一亮，滿是驚喜。
「林姑娘也去。」
黛玉冷淡點頭。
「快走吧！」
賈珊催促鴛鴦。
鴛鴦在前面帶路，很快便就到了賈母的院子。
賈母院子內圍滿了人。
瞧見黛玉的他們或多或少的嘀咕幾句，聽見她們說的話，賈珊的臉黑了下來。
現實給賈珊上了一堂課，此刻的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受害者有罪論。
眼前的這些人不就是在做這個。
賈珊握了握黛玉的手，眼神銳利的掃向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下人。
「都胡咧咧什麼，老太太出事和林姑娘有什麼關係。」
「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在這裡張嘴就來。」
「鴛鴦呢！」
賈珊喊了一嗓子。
進了賈母屋的鴛鴦出來。
「四爺！」
「這便就是你管的家！」
賈珊指了指周圍碎嘴的下人，鴛鴦一怔，不知發生了什麼。
賈珊的臉再次一黑。
「他們造謠，說老太太是林姑娘害的。」
「你來給我說說，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賈珊逼著鴛鴦說話。
鴛鴦咬了咬牙，深呼一口氣道：「老太太是受了京內局勢的驚嚇，才突然如此。」
「你們都胡說了什麼。」
鴛鴦質問下人。
下人們將頭低下。
賈珊的眼睛落在下人們的身上。
「鴛鴦，像這樣亂嚼舌根的下人該怎麼處理。」
鴛鴦一怔，先是看了一眼賈珊，而後看向低著頭的下人。
「四爺，這是？」
「我問你呢？」
鴛鴦沉默了一瞬。
「掌嘴五十。」
「都聽見了，掌吧！」
「我真就是要治治你們這些亂嚼舌根的毛病，平時也就罷了，現在老太太出了事，你們還在這裡嚼。」
「怎麼著，老太太的命不是命了是吧？」
賈珊瞪著眼瞅著他們，稀稀落落的巴掌聲響起。
賈珊的眼中全是不滿。
就這？就這？
這打了和沒打一樣。
「你們是要逼我將你們趕出去嗎？」
下人們開始賣力的打，直至賈珊滿意，才再次開口。
「之前的都不算，從現在這個力道的巴掌開始計數。」
「若是有一人讓我瞅見力道小了，直接帶著家人一起攆出去。」
一眾人嗚嗚的哭了起來。
鴛鴦目露不忍。
「四爺是否罰的太過了。」
賈珊冷眼看向鴛鴦。
「那你也去打？」
鴛鴦閉口不言。
「都記住了，府里的姑娘們都是嬌客，乃是最尊貴的人，不是什麼人的臭嘴都能說的。」
「鴛鴦！」
賈珊斜眼看向鴛鴦，鴛鴦朝著賈珊一禮。
「我知道錯了，四爺。」
「打！」
鴛鴦真的打了起來。
黛玉拉了拉賈珊。
鴛鴦不同於這裡的所有下人，她同她們這些姑娘都有著情誼。
瞧著她自己打自己，林黛玉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賈珊看向黛玉。
「林姐姐！」
「你讓鴛鴦住手吧，我看著實在難受。」
「姐姐確定讓她住手？」
林黛玉點了點頭。
「讓她停了吧，說到底她沒亂說，這麼罰她實在有些太過。」
賈珊看向鴛鴦。
「你停了吧，今日的打是因為你爛好心。」
「他日若是再犯，我定饒不了你。」
鴛鴦頂著臉上的巴掌朝著林黛玉一禮。
「謝過林姑娘！」
黛玉點頭，賈珊帶著黛玉往屋裡走。
到了門檻，黛玉怎麼也不願意邁進來。
賈珊無奈的讓人給黛玉搬了一個凳子坐下。
待安置好後，賈珊走進了屋內。
屋內的醫官正在給賈母使針。
賈珊安靜的站在一邊，待針全部使完後，賈珊才小心的開口。
「我家老太太如何了。」
請來的醫官朝著賈珊搖了搖頭。
賈珊目光一頓，搖頭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行了。
賈珊將目光落在賈母的身上。
賈母會這麼容易嗝屁？
老話怎麼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很明顯，賈母就是一個禍害。
而她這麼容易就死，多少有些不玄學。
醫官看向賈珊。
「小公子家的老太太憂心過度，有中風的跡象。」
賈珊眉頭一皺。
中風？
就是還活著沒死。
「那我家老太太什麼時候醒過來。」
醫官再次搖頭。
「這我說不準，得看她什麼時候願意醒。」
賈珊點頭，他明白植物人唄。
心中清楚的賈珊，還是小心的詢問醫官，賈母什麼時候醒過來。
醫官給的答案是可能會醒過來，也可能醒不過來。
確診了，就是植物人。
坐在門口的黛玉聽見屋內的話，神色變的複雜起來。
老太太怎麼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她的原因嗎。
年紀尚幼的黛玉，心裡開始內疚，漸漸的黛玉雙眼已經被淚模糊。
賈珊去送醫官。
看見黛玉的模樣，賈珊心裡一陣心疼。
而後瞅了瞅周圍的人，將黛玉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姐姐，你怎麼哭了。」
黛玉摸了一把淚。
「我心裡難受。」
「別哭，這事不是你的問題，是老太太她自己的身體。」
「更何況她也沒事，只是睡著了。」
賈珊安慰黛玉。
黛玉看了一眼賈珊。
「你莫要騙我，醫官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賈珊抱了抱黛玉。
「真的，這事不是因為你。」
賈珊將黛玉往更偏的地方帶了帶，緊接著趴在黛玉的耳邊說了幾句。
黛玉的眼睛瞪大。
「老太太她真的參與了。」
賈珊苦笑一聲。
「八九不離十。」
「你沒有見到，老太太知道忠孝王敗了後，氣急敗壞的模樣。」
黛玉用手裡的帕子輕輕的捂了捂嘴。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事，你可不要和其他人說。」
賈珊給了黛玉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著黛玉回去。
不肯進屋的黛玉也進來了。
兩人一起坐在賈母的床邊。
賈赦賈政等人趕來，待看見床上的賈母。
還當自己是老爺的賈政質問賈珊。
「老太太怎麼躺在床上，賈珊你對老太太做了什麼。」
賈珊被問的一頭霧水。
他能怎麼著。
他是在賈母的地盤啊，他有那本事將她弄成這樣嗎。
賈珊看向賈赦。
賈赦接到賈珊目光瞪向賈政。
「你胡咧咧什麼。」
賈珊看向屋內的人，賈赦心領神會，將屋裡的人全趕出去，後又派林之孝守門。
「老太太參與了忠孝王謀反。」
賈珊將一個大瓜爆了出來。
賈政不再質問賈珊，轉而帶上了震驚的目光。
「你說什麼？」
「老太太參與了忠孝王謀反。」
賈珊鎮定的重複了一遍。
賈政不再敢說話，將目光看向面色漆黑的賈赦。
「你確定？」
賈珊點了點頭。
「老太太在知道忠孝王事敗後，氣急敗壞的來找我，應該就是了。」
賈赦看向賈政，賈政儘量的將自己的存在放低。
即便如此，賈赦還是一拳打在了賈政的臉上。
賈政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大哥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母親若不是為了你，她能去攙和這樣的事。」
賈政怔了怔，將目光看向床上的賈母。
母親真的為了他參與忠孝王的謀反。
想到這，賈政一屁股坐在地上。
賈珊掃了一眼賈政，而後將目光轉向賈赦。
賈赦沉默著不說話，賈珊只想說，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老太太會是那樣的人嗎。
她頂了天會為了賈寶玉拼拼命，剩下的她誰都不愛。
不過
她或許也這樣對過賈政，只是賈政實在太讓她失望，將這份愛轉給寶玉。
這也沒差，賈寶玉等於賈政。
這拳，他挨的不冤。
賈政將目光從賈母身上移開，落在賈赦身上。
「怎麼辦，大哥！」
「陛下會不會查到榮國府頭上。」
賈赦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
早管著幹什麼，現在竟然還想讓他賈赦給他擦屁股。
賈赦真的快被氣笑了，出了事知道找他，不出事天天想弄死他。
「我不知道！」
賈赦是不管己的攤了攤手。
賈政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這可是你我的親娘，你怎麼能忍心看著她出事。」
賈赦現在我的母語是無語，已經不想開口。
賈珊替賈赦說話。
「不是看著老太太出事，是你我榮國府全家出事。」
「二叔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造反是個什麼罪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