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賈蓉被夏金桂胖揍,賈琮被打的模樣,賈璉看了都害怕
賈璉和賈寶玉剛回賈府,賈芸就得了消息。
「我還真沒猜錯,兩人真被賈府撈出來了。」賈芸驚訝道。
對於此事,也讓賈芸對古代的律法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他原以為賈璉和賈寶玉兩人就算死罪可免,活罪卻難以逃脫的,後來又想到了北靜郡王,這個四八王公的領頭人,所以就預估了二人可以逃脫制裁的可能。
沒想到,一語中的,二人果然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難怪今天皇上要來視察巡捕營,怕也是在為接收京營在作準備了。」賈芸心忖道。
對於京營,隆泰皇帝肯定是不會這麼快就信任的。
所以巡捕營作為平衡和威懾京營的重要力量,自然會被皇帝倚重。
薛寶釵看著襲人,好奇道:「賈璉和賈寶玉在監獄都受了鞭刑?」
「這是真的,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衣服都血跡斑斑,沒一處好的。」襲人頷首答道。
林黛玉疑惑道:「他們不是一進衙門就認罪了嗎?怎麼還要受罰?」
賈芸笑呵呵道:「這你就不懂了,只要進了順天府的監獄,不管有沒有罪,那些差役都會先給個下馬威,賞幾鞭子太正常不過了。」
頓了頓,他又說:「當然了,這也是兩人沒什麼身份,要是有功名和實權的官員被羈押後,倒不會輕易受刑。」
林黛玉蹙眉道:「他們怎麼沒身份?都是榮國府的嫡子,再者璉二哥也有官身呢!」
賈芸搖頭道:「榮國府又如何?如果只是小事兒,順天府倒會賣他們一個面子,可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榮國府的面子可不好使。」
「再說璉二叔,雖然有官身,卻是散官,說難聽點,連秀才都比不上,要知道秀才惹了官司,也是不用受刑的,你就可以看出他那官身有多麼的虛吧?」
薛寶釵接話問道:「我哥的官身,也是這樣的?」
「不,你哥雖是掛名兒,卻是實授,他若去了廣東,那官身是有用的。」賈芸回道。
頓了頓,他舉例道:「就比如我那兵部主事職務,也是掛名兒,可如果我去了兵部,也是可以管事兒的,平時俸祿也照拿不誤,跟璉二叔那個散官大不一樣。」
薛寶釵展顏笑道:「沒想到我哥還有這麼威風的時候,這也多虧夫君為他謀劃,要不然他這輩子就只是商人子弟,平白低人一等。」
這話倒也沒錯,薛蟠如今走出去,只要穿著官服,就沒人輕易忽視他。
因為他那官確實是實職,正兒八經的廣東清吏司正五品戶部郎中,也因為如此,薛王氏才被封了誥命。
如果是散官,薛王氏是不可能被封誥命的。
就像王熙鳳,雖說賈璉捐了個五品同知的官位,但因為是散官,所以她就沒資格被封誥命了。
正說話,秦可卿猶豫道:「老爺,奴家明兒要回娘家一趟。」
「可是為了伱那弟弟?」賈芸怔了怔,稍微一想,就知道什麼,於是詢問道。
秦可卿頷首道:「嗯,病了好幾個月,聽說要咽氣了,我這當姐姐的確實該回家看看,免得被人說閒話。」
賈芸頷首道:「是該回去看看,要不我陪你一塊兒回去?」
「老爺這些天也忙,不用陪奴家去遭罪了,左右也只耽擱幾天,奴家很快就能回來。」秦可卿搖頭道。
賈芸點了點頭,吩咐麗人道:「麗人你身懷武藝,就陪著可卿回娘家一趟吧,注意要保護好她。」
「奴婢遵命。」麗人上前行禮應道。
回過頭來,賈芸對秦可卿道:「回家前去庫房多領些銀子帶著吧,你弟弟真有個好歹,你這當姐姐的至少也要將他風光大葬了不是?沒銀子可不行。」
正說著話,有丫鬟來報,說三房的族長賈代令來了。
賈芸連忙出去迎接,在門外將賈代令和他帶的一個後輩領到客廳坐下。
等丫鬟斟了茶後,賈芸直問道:「老祖宗這麼大熱的天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兒需要晚輩效勞的?」
賈代令微笑道:「是過來跟你交接月初談論的事兒。」
說著,他從後輩手裡接過來兩本書遞給賈芸。
賈芸翻開一看,恍然大悟。
其中一本,記錄著賈家在京八房中,除了大房之外的其他七房所有適齡孩子的名字,總共有兩百一七八人。
賈芸沉吟片刻,就打算將這兩百多人分成七個班,每個班三十來人。
這樣一來,至少就要請十個秀才擔任夫子,畢竟夫人也是人,有三病兩痛或者私事兒,必須多備幾個換班。
至於舉人,賈芸都提前聯繫了三個,到時候也會過來講課,順帶充當教諭,管理義學。
賈代令道:「咱們房的祠堂邊,有塊空地,老夫以為將義學安置在那兒就很不錯。」
賈芸點了點頭,那塊地他也去看過,是屬於三房集體擁有的,建個一二十間房屋都沒問題,以前祭祖就是那兒擺席。
「行,既然老祖宗中意將義學建在那兒,晚輩自然不會有意見,等會兒就吩咐管家去安排人手,開始新建義學。」賈芸滿口答應道。
想了想,賈芸又將義學的夫子配置說了。
賈代令聞言非常高興,點頭說:「這就很好,有了這麼多的秀才充當夫子,孩子們肯定能夠有所長進,加上還有舉人老爺盯著,就更讓人放心了。」
接下來,賈芸又看了另一本。
這本書要厚很多,記錄的是七房需要工作的家庭和人員。
賈代令他們將工作做的很紮實,比如誰有什麼特長,誰性格大致如何,上面都有體現,這倒是方便賈芸不少。
於是賈芸當場就著人將倪二叫了來,將第二個本子遞給他,吩咐道:
「這上面的人,你這些天帶人一一走訪核實,然後根據他們的特長安排差事,爭取在二十八之前全部落實下去。」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咱們三房旁邊有塊空地,我打算將義學安置在那兒,你明兒就找施工隊前去開工建造。」
倪二都一一應著,等他退下去後,賈芸對賈代令笑著說:
「如果不下雨,估計祭祖之前,義學就能建好,到時候咱們族人還可以順便看看義學是什麼樣的。」
義學的房子只要堅固寬敞明亮就行,不用太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只要人手足夠,倒不用花太多時間建造。
賈代令高興道:「讓芸哥兒費心了,不過咱們這七房如今就你有出息,所以有什麼事兒,也只能讓你摟頭,等今後族裡的人走出去幾個後,就好了。」
賈芸笑著搖頭道:「老祖宗可別這樣說,能為族裡辦些實事兒,是晚輩的榮幸,我不怕麻煩,就怕族人不承我的情呢!」
「誰敢不承你的情?當我們這些老傢伙眼瞎了嗎?你放心,誰要是敢對你不敬,不用你說,保教族裡容不下他。」賈代令嚴肅道。
賈芸連忙道:「老祖宗別生氣,晚輩也只是隨便說說,這事兒又不是真的。」
「不,你說的這事兒還真有可能發生,所以等祭祖之後,由咱們族人組成的監察小組,就要正式履行職責了,不能讓族人的心都散了。」賈代令認真說道。
賈芸頷首道:「是這個理兒,待以後大家做了工,收入穩定後,屁事兒就多了,所以族裡的監察小組特別重要,不能讓人有了銀子,就人心渙散了。」
賈代令聞言細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將監察小組再完善一下,於是連忙起身要告辭離開。
賈芸留他吃了飯再走,賈代令搖頭說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健全監察小組是當務之急的正事兒,要先盯緊些。
賈芸見他態度堅決,就不再挽留了。
寧國府。
賈蓉鼻青臉腫的從外邊兒回來,先去見了賈珍。
賈珍見他模樣悽慘,皺眉問道:「你這是被誰打了,誰那麼大膽子敢惹咱們寧國府?」
賈蓉期期艾艾,示意賈珍將丫鬟都撤走。
賈珍沉吟一下,揮手讓丫鬟僕人都退下去,面無表情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是夏姑娘打的,兒子只跟她說了要再借些銀子,她就暴跳如雷,打了兒子。」賈蓉。
賈珍倒吸口涼氣,恨鐵不成鋼道:「你也太沒用了吧,她打你,你不會還手?就這樣白白讓她揍了去?」
賈蓉哭喪著臉道:「兒子不是她的對手,夏姑娘可霸道了,使的招又都是陰招,盡往死里打我,再加上我顧忌怕她不給咱們借銀子,所以就只能忍著了。」
賈珍刷地起身,指著賈蓉的鼻子,暴怒道:「這還是借不借銀子的事兒嗎?她這樣不分輕重的打你,完全是不給咱們寧國府的臉面,她們夏家想幹嘛?」
賈蓉全身都是傷,被賈珍一吼,有些害怕,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扯的全身傷痛,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賈珍看他那樣子,有氣沒出發。
想了想,他咬牙切齒道:「好個夏家,真看不出來,一個姑娘家家的,竟這麼兇惡,你這頓毒打卻不白挨了。」
「這樣,你馬上帶著賴升,多挑些人手,再去一趟夏府,讓夏家賠償咱們寧國府三十萬兩銀子,這事兒就算了,要是不答應,咱們就退婚。」
賈蓉怔了怔,遲疑道:「要是她們不給銀子,又答應退婚,可咱們欠她們家五十萬兩銀子怎麼辦?」
賈珍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銀子進了我寧國府的口袋,哪還有出去的道理?她們真要退婚,那五十萬兩銀子就當夏家姑娘打了你的醫藥費了!」
說著,他揮手大聲道:「還怔著幹嘛?還不快去吩咐賴升,帶人去夏家算帳?真是個廢物,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賈蓉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去找賴升挑選打手,然後去找夏家算帳。
鳳姐院兒。
賈璉離王熙鳳遠遠的,生怕聞到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兒。
看著豐腴嫵媚的王熙鳳,賈璉口乾舌燥,真想去親熱一番。
他倆好久都沒親熱過來,越是得不到,賈璉越是想的很。
可是,王熙鳳身上的那股清香實在太齁了,賈璉只要聞一下,就莫名想吐,感覺十分噁心,這就有些讓人無奈了。
深深的打量王熙鳳幾眼後,賈璉小聲問道:「我父親真如你說的那樣,見天的揍人?」
「呵,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知道,整個賈府的都清楚,還能騙你不成?」王熙鳳沒好氣道。
賈璉有些害怕,他以前被賈赦揍太多了,可這次回來,在聽說賈赦在揍人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後,他就心虛的緊。
這年頭,當兒子的被父親揍,連反抗都不能,哪怕是爭辯幾句,也會被人認為大逆不道。
賈璉一想到莫名其妙的要被賈赦揍,就有些牙酸,很想就此逃出賈府,可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能逃,他早逃了。
「怎麼辦?我爹揍人可沒個輕重。」賈璉只要想想,就頭皮發麻。
王熙鳳嘆了口氣,說:「你將琮哥兒拉一塊兒吧,公公真要揍人,他至少能幫你分擔一些,不過私下你肯定要給琮哥兒一些補償。」
賈璉沉吟一會兒後,想不出好的辦法,就只能聽王熙鳳的了,將賈琮拉上,死道有不死貧道,大不了多給他些銀子就是。
然而,等他從王熙鳳房裡出來,去賈琮房裡找到賈琮之後,連去見賈赦的勇氣都沒了。
因為賈琮實在太慘了,已經沒了人樣。
他臉上、額頭上全是青紫和血包,身上也沒有一處好的,躺在床上有進氣沒出氣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賈璉咽了口唾沫,輕輕坐在床沿上,小聲問道:「琮哥兒,父親怎麼就下這麼重的手啊?」
賈琮聽到動靜,緩緩睜眼,見是賈璉,張開乾枯的嘴唇,沙啞著嗓子道:
「二哥,我要離家出走,家裡是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怕是性命難保!」
賈璉連忙道:「不能夠啊,哪有那麼嚴重?我以前不也常被父親揍麼,也都堅持下來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你可千萬別生離家出走的心思啊,外邊兒那麼亂,可不是那麼好求生活的,要是遇到歹人,你連反抗之力都沒有,那才悽慘呢!」
開玩笑,賈琮走了,誰幫自己分擔壓力。
到時候賈赦所有的怒火都要自己一人承擔,眼前的賈琮就是他的下場。
賈璉可不想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賈琮雖然悽慘,但他依舊要全力挽留,別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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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