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賈芸：你可願意跟我走？
賀雙卿初名卿卿，為家中第二個女兒，故名雙卿。
賀雙卿舅舅在義學做雜役。
她家離義學不遠，小時候便在父母忙於生計的空隙里，偷偷跑去找舅舅玩，後來，便站在學館的窗外，認真聽起了課。
義學的先生看到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賀雙卿，便破例讓她走進了教室。
小小的賀雙卿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孩子。
先生讓她走進了課堂，她便在課下幫先生端茶遞水，冬日添炭，夏日打扇。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賀雙卿不僅能夠識文斷句，也認識了詩詞的模樣。
三年過去，賀雙卿十歲了。
媽媽認為姑娘大了，整天在外跑來跑去，象個瘋丫頭沒樣子，將來怕嫁不出去，於是不再讓她天天往義學跑，讓她留在家裡學針線女紅。
賀雙卿在家跟著媽媽做家務，心裡仍是放不下筆墨詩文。
她用做女紅賺的銀子，央舅舅買來紙筆硯墨，一有閒暇，便坐在飯桌邊寫詩作文。
還請舅舅把她的習作帶到學館請先生批改，先生常在她的習作上批下鼓勵之句，也深為她的飛速進步暗暗稱奇。
田裡的莊稼種了又收，收了又種，轉眼賀雙卿已經十八歲，長成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善詩能文的內秀使她較其他的鄉村姑娘多一份含蓄和深度。
賀雙卿雖然有出色的詩才和氣韻，可在鄉下人眼裡這些一錢不值。
「家父前些年去世了，最近母親拜託了叔父做主，想與我尋門親事……」
賀雙卿和賈芸走在田埂上，臉上露出一抹愁緒。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賀雙卿才華絕倫，雖不想嫁給大字不識一個的佃戶，卻也不敢反抗。
賈芸輕輕點頭，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的賀雙卿，遲疑道：「你可願意跟我走？」
「啊？」賀雙卿臉色一驚，停下腳步，瞪大眼睛，驚愕道：「大人能看得上我一個農家女？」
雙方之間的身份相差太大了。
賀雙卿以為賈芸和她說話，是喜歡她寫的詩詞，卻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
她也只是想到最近家裡給她尋摸的親事，大都選的是佃戶家，條件都不大好，所以才惆悵幾句，沒想到卻有意外之喜。
見賈芸微笑著點頭，賀雙卿百感交集，欣喜激動跪下磕頭道：「大人不嫌小女子蒲柳之姿，願意搭救和收留小女子，嗚嗚……」
話沒說完，她竟喜極而泣，哽咽起來，實在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了。
賈芸嘆了口氣，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捧著她的臉蛋兒，給她擦拭淚珠，微笑道：「好好的哭什麼啊，高高興興的嗷……」
賀雙卿停止哭泣，低頭著，面露羞澀，臉蛋兒緋紅。
她雖說是鄉下丫頭，喜歡和文人學子交流，卻從來緊守本分，這麼和男人親密接觸，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大人，讓人瞧見了。」賀雙卿抿著嘴，害羞道。
賈芸笑了笑，鬆開她，邊往村里走，邊說：「這次我將在你們這兒選十來個丫鬟，帶回京城，到時你跟她們一起，也算有個伴兒。」
在佃戶家選丫鬟，也算是主家拉攏佃戶的一種手段。
賈府有很多的丫鬟，就是從田莊上選來的。
這年頭重男輕女，女兒多了是負擔。
能將女兒送往主家當丫鬟，不但有月例可拿，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兒的事。
當然，不只是女兒，兒子也是可以去當書童、小廝或長隨的，對大多佃戶來說，這比埋頭種莊稼有前途多了。
不過，賈芸這次只要丫鬟，其他的暫時不用。
賀雙卿聞言，非常高興，能有同村相熟的人一同前往京城，自然是好的。
賈芸走後，賀雙卿站在自家門前大樹下，遠遠的看著。
直到看不到賈芸後，賀雙卿才收回目光，回到家開始興致勃勃的收拾行禮。
剛才倪二和田莊管事，已經前來她家，跟她母親說了要帶她進京的事。
賀母喜出望外，半點兒也沒推辭，只說是自家姑娘的福氣。
賈芸回到別院後，吩咐媚人和麗人負責選拔丫鬟。
可惜襲人不在這兒，要不然她的經驗更為豐富，知道哪些姑娘更值得調教。
薛蟠聽了賈芸要選丫鬟後，也嚷嚷道：「妹夫什麼時候回去，如果有時間，我也派人去金陵莊子上選些丫鬟帶回去。」
「哈哈，伱就別禍害人了，有那幾個瘦馬陪著，還不夠嗎？」賈芸大笑道。
薛蟠鬱悶道：「你這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難道你選的丫鬟就只看著不吃？」
「得了吧，我選的大多都是小丫鬟，等她們長大了，是要放出府的，你要是實在羨慕，就多買幾個瘦馬回去養著算了。」賈芸建議道。
薛蟠咂吧著嘴道：「這瘦馬味道是夠了，就是多了一絲風塵氣，沒有良家姑娘清純動人。」
「不行，不說還好，一說我就心痒痒，這次我一定要選些自家田莊上的姑娘帶回去。」
賈芸見他主意已定，便道：「那你就趕緊安排人去金陵吧，我們在這兒也最多只呆幾天時間，不抓緊些，怕是來不及了。」
「我這就安排人去金陵。」薛蟠聞言，轉身就走了。
賈芸搖頭笑笑，來到後宅，見林黛玉正坐在鞦韆上，晃悠悠的拿著卷書在看。
聽到腳步聲，林黛玉抬起頭來，好奇道：「剛聽到前院兒鬧哄哄的，在幹嘛？」
「哦，我吩咐倪二和媚人他們，在田莊上選些丫鬟帶回京去。」賈芸笑著說。
林黛玉點了點頭，起身將書交給紫鵑，回頭問道：「田莊上的事兒忙完了？」
「嗯，除了選丫鬟外，沒別的事了。」賈芸點頭道。
林黛玉聞言，嘆了口氣，說：「那你是要走了？」
賈芸笑道：「我是要走，可你也要走啊，林大人沒跟你說，他將和我們一同進京嗎？」
「呀！真的？」林黛玉臉色一喜，「家父真沒跟我說這事兒，我還以為要繼續呆在姑蘇呢！」
賈芸哈哈大笑，給林黛玉遞了個眼神。
林黛玉掩嘴一笑，輕輕點頭，然後邁步往房間裡走去。
賈芸尾隨其後，進了房間後，將門關上，上前就摟住林黛玉親。
林黛玉生澀回應，不一會兒就沒力氣了。
「不！不！不！」突然，林黛玉按住賈芸的手，羞紅著臉，頭髮蓬亂，抬頭驚慌道：「芸哥兒，不能這樣，你實在受不住，我喊紫鵑進來伺候。」
賈芸深深的吻了她一口，頷首道：「也好，叫紫鵑進來吧！」
「嗯。」林黛玉輕嗯了聲，立刻開門，將候在門外的紫鵑喚了進來。
「你替我伺候好芸哥兒。」林黛玉跟紫鵑耳語道。
紫鵑臉色一喜，抿了抿嘴，點頭道：「姑娘，那奴婢就真給她了？」
見林黛玉點頭，紫鵑上前幾步，低著頭，雙手緊捏著衣擺，不敢看賈芸。
賈芸呵呵一笑，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回頭又看了一眼林黛玉，問：「你不進去瞧瞧？」
「不了，我就在這兒等你們出來。」林黛玉搖頭道，臉羞紅的到耳根子上了。
賈芸也不勉強，抱著紫鵑就進了裡間臥室。
不一會兒，林黛玉就聽到紫鵑啊的一聲尖叫，不由的嚇了個激靈。
她深吸幾口氣，來到圓桌前坐下，聽著屋裡紫鵑的浪蕩聲，目光露出一抹幽怨，心裡也有些酸楚。
以她的性子，賈芸如此胡鬧，早該生氣了。
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忍拒絕賈芸。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些毅力，怕是連自己都給了他。
「我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來還債的麼？」
林黛玉心想到，聽著屋裡紫鵑的叫喊聲，夾雜著鼓掌聲，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發軟。
「沒想紫鵑這麼騷？好聽麼？」林黛玉嘟了嘟嘴，心忖道。
又轉念一想：「芸哥兒喜歡這樣的？是了，他花樣多，該是喜歡這樣，我以後也要學麼？」
一想到自己也要那麼不要臉，林黛玉就臉臊的火辣辣的，瞬間趴在桌上，羞怯萬分。
時間慢慢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終於風平浪靜。
林黛玉回過神來，輕喚雪雁準備熱水進去伺候，她自己也跟著進去，想瞧瞧真正的閨房之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進了裡間後，林黛玉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床上的紫鵑披頭散髮，滿頭大汗，臉蛋兒紅撲撲的，閉著眼，一臉滿足。
她心裡一驚，上前握著紫鵑的手，擔憂道：「紫鵑，你沒事兒吧？」
紫鵑閉眼搖了搖頭，小聲道：「姑娘，奴婢沒事兒，只是這會子有些疲憊，待休息片刻，再和姑娘說話。」
林黛玉鬆了口氣，看到床單，瞳孔一縮，心道：「這就是女兒家最最珍貴的東西了。」
邊上的賈芸見她神不守舍，笑問道：「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麼？」
林黛玉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話問的好沒道理，難不成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看到這種場面？」
然後，她就看到了雪雁正在給賈芸清理的地方，怔了怔，臉刷地紅透了。
賈芸呵呵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林黛玉遲疑一下，上前幾步，被賈芸握住手，輕輕一拉，就順勢躺在了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