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做好事不留名
隔天。
張雲逸帶著曲譜和小戲子,來到了曲苑雜壇。
讓蔣玉菡幫忙挑了十來名唱功不俗的戲子,並吩咐道:「琪官,這幾天,你帶他們去東郊的紫檀堡里先練著,待到臘月二十一早,再去火車站隨本國公一起去津門。」
這歌雖然也談不上有什麼不妥,可放在曲苑雜壇內排練,顯然不太合適。
而今,賈寶玉和蔣玉菡已經搬去了北靜王府,而紫檀堡又在東郊,位置也靠近火車站,倒是正好拿來排練。
其實,這首歌縱然準備不足,有些瑕疵,也不至於叫將士們聽出來。
有蔣玉菡和小戲子們,帶著排練,火車上還有約莫十個時辰,足夠他驗收、指正了。
故而,將人丟給了蔣玉菡,他便驅車離開了曲苑雜壇,直奔興隆街的賈雨村府邸而去。
他原本是打算騰出空來,就把嬌杏接去溫泉山莊。
可光是外頭的那些野花,一圈下來,也花去了十天左右。
時間一拖下來,再派人去接,就顯得有些厚此薄彼了。
畢竟,連梅夫人都一早就住了進去。
他白天在軍營和各處工廠視察,還要抽空完善歌曲,也沒抽得出空進城,事情也就耽誤了下來。
於是,乾脆等到送戲子們進城,安排的時候,順便跟嬌杏通通氣。
之所以是通氣,而不是直接把人接去。
主要他並非單純為了安撫嬌杏,還意圖藉機激活新的羈絆。
否則,提前派人來通知一聲,讓嬌杏打著探望香菱的藉口前去便可,也用不著他親自前來。
做戲做全套,若提前接嬌杏過去,既不方便嬌杏藉口與香菱同住,自己急著莫進房的意圖,也過於明顯。
反倒是,趁著自己前往津門的機會,讓嬌杏打著探望香菱的幌子,趕去溫泉山莊。
到時候,還可以順理成章的推脫,自己並不知道嬌杏住在香菱屋裡。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早就望眼欲穿的嬌杏,一看見張雲逸,便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掏出一對粉拳,瘙癢似的捶打著他的胸口,不無埋怨道:「爺好狠的心,這麼長時間也不過來看看人家。」
「這不是來了嗎?」
張雲逸自然也不會說些有的沒的,煞風景。
一邊掏出不安分的大手,順著嬌杏曼妙的曲線遊走,一邊嬉笑道:「這半年沒有上手,瞧著倒是不覺得,怎麼手感不如以前了?」
「還不是你惹得?這都大半年了……」
張雲逸乘機循循善誘道:「若香菱知道咱們的事,縱然國孝期間,我不便前來,嫂子也可以過去……」
「這……」
嬌杏一時間有些猶豫,這大半年的寂寞,已然擊碎了她的心防。
皇帝的身體有恙,也不是什麼秘密。
一想到,要再忍飢挨餓這麼一次,她頓覺內心無比煎熬,欲蓋彌彰道:「只怕香菱妹妹……」
「嫂子不妨先聽聽我的計劃……」
張雲逸一邊半摟半抱著嬌杏上床,一邊耳鬢廝磨,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嗯,嗯,嗯……」
聽張雲逸安排的極為妥帖,嬌杏再無疑慮,連嬌帶喘,應聲不迭。
見嬌杏答應配合,張雲逸這才一臉壞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害得嫂子茶飯不思,今兒可得把嫂子餵飽了。」
「那可得說話算數……」
天雷勾地火,久曠的嬌杏,哪裡架得住這個?
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手上的動作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原本還隔著一層厚厚的冬衣,嬌杏尚且身子半軟,如今,更是提不起一絲力氣,只有喘氣的份。
乾脆節省些力氣,雙手一攤,任憑張雲逸如何擺弄了。
……
張雲逸言出必行,巳正來到賈雨村府邸,重新穿戴整齊,已是申正,足足三個時辰,中途雖也有轉場,卻連頓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嬌杏縱然已經骨酥筋麻,雙腿發軟,卻似乎還有些捨不得他走,這會子才想起午飯沒吃,紅著臉,不無挽留道:「他也快回來了,要麼留下來吃個晚飯,讓他陪你喝點酒……」
張雲逸在她的餘韻未消的面頰上捏了一把,婉拒道:「來日方長,嫂子消瘦雖失了手感,卻也是剛剛好,我晚上若是再留下來,改明兒你這臉色愈發滋潤,再想常來常往,可就沒什麼說服力了,這幾天你先保持住,到時候香菱才會更加信服不是?」
嬌杏既不是薛姨媽,更不是擺上檯面的傅秋芳。
即便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仍需要一個常來常往的藉口。
故而,雖然總體上來說,與薛家的方法,換湯不換藥,但具體的細節上,卻還需要做些補充。
嬌杏也知道輕重緩急,這才依依不捨的點了點頭。
她腿軟的下不來地,張雲逸對賈雨村府邸,早已自來熟,並不需要她相送。
雖然前來瞞不住,也不需要瞞著賈雨村,可幫忙餵飽了嬌杏,卻並未蹬鼻子上臉,反而趕在他下衙前離開。
也稱得上深藏功與名,做好事不留名了。
張雲逸上了返程的馬車,趕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
一回到溫泉山莊,餓壞了的張雲逸,傳來晚飯。
待飽餐過後,又在溫泉里泡了一把,洗去嬌杏在身上留下的痕跡,又去逗弄了一會孩子,方才來到香菱的屋裡。
進了屋,他一面張開雙臂,任憑香菱和金釧伺候著寬衣,一面隨口說道:「小年前,要去一趟津門,先生也會隨行,不過,你放心,也去不了兩天,到時候先生會跟我一起回來,不會耽誤了團聚。」
既然這次要去津門,自然要見一見安插的人員,少不得要帶上甄士隱這個經辦人。
這種事,他其實沒必要非得告訴香菱,畢竟,正如他所說,也去不了兩天,不會耽誤過年。
不過,借著這個由頭,在香菱屋裡住下,也是為了迷惑香菱,並為回來時候直接鑽進屋,留下個伏筆。
香菱哪裡知道張雲逸的一肚子壞心思,滿心歡喜道:「大爺對妾身和爹娘恩同再造,能夠幫大爺做點事情,難道妾身還會說什麼不成?更何況,這次大爺也會同行,大爺這麼一說,倒好似妾身不明事理了。」
「我就知道你最是懂事,可先生畢竟有了春秋,這天寒地凍的,雖說如今有看火車,不必旅途勞頓,總歸要只會你一聲嘛!」
說到這,張雲逸見外裳已然褪去,便一把抱住香菱,一面趔趔趄趄的滾到床上,一面語帶調笑道:「先生為我奔波,我總不能當成理所應當,少不得要多疼你一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