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並蒂蓮花
穿戴整齊的趙姨娘,吃了個早午飯,便來到了探春的院子。
把昨日的話又說了一遍,不料,卻把緩過勁來的探春,嚇得連連搖頭。
趙姨娘怒其不爭,卻也頗為無奈。
轉而又退而求其次,找到了夏金桂。
趙姨娘一向在這方面頗為大膽,又不願拾王夫人牙慧,便另闢蹊徑,與夏金桂一拍即合,認了她做乾女兒。
二人一個肯教,一個願學,倒是相得益彰。
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
更何況溫泉山莊裡,足足幾十號人。
對於這種良性競爭,張雲逸並不在意。
張雲逸搬到溫泉山莊,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最近的工作重心都在城外。
鐵道警衛隊大營內。
張雲逸端坐營帳上首,張松淵和王徽這對表兄弟,分列左右。
張雲逸率先看向張松淵,問道:「最後一批將士應該都出海了吧?」
張松淵連忙欠身道:「回國公爺,這次輪換出去的,已由雲海帶隊,於十日前出海。」
京津鐵路雖然開通,但客運幾近於無,除了運送物資,便是運送兵員。
張雲逸點了點頭:「最近南面的紅毛,屢屢在東南沿海附近游弋,只怕開始打咱們大夏的主意了,訓練方面也需要加緊。」
紅毛的船隻最近總在外海游弋,朝廷雖然沒拿當回事,但張雲逸卻十分警惕。
皇帝臥病,倒是給了他極大的自主權,自從京津鐵路開通,新的一批鐵甲艦下水,他便有目的的,分批安排鐵道警衛隊,跟隨下海。
一方面,是兵源不足,以後組建水師,也需要鐵道警衛隊填充,輪訓可以讓士兵適應海戰。
另一方面則是,沒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軍隊,畢竟少了點鐵血和韌性。
只有實戰,才能鍛鍊出真正的精兵強將。
紅毛鬼那邊,他不打算打草驚蛇,好在拿倭人練手,並無任何道義和心理上的障礙,讓士兵們見見血,也是好的。
張松淵猶豫了一下,試探道:「那咱們要不要派鐵甲艦南下,順便找紅毛練練海戰?將士們總是對著海里放空炮,雖然有浮標測試,可終究少了點意思。」
倭人縱然有幾條小船下海,也沒什麼挑戰性可言,更多的還是陸地作戰,讓將士們熟悉熟悉戰場的血與火。
不過,雖然是陸戰居多,可火槍和火炮的運用,卻並無太大的區別。
再輔以一些海上浮標射擊之類的輔助訓練,以鐵甲艦的堅固程度以及動力系統,即便不及紅毛海戰經驗豐富,但一力降十會,倒也不擔心無法應對。
「暫時不用,倭國早已斷了朝貢,咱們又沒打著旗號,打了也就打了,紅毛那邊與市舶司還有生意往來,東南沿海商船又多,一旦妄動刀兵,反倒會惹來朝野非議。」
張雲逸畢竟不是統軍大將,又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藉口。
只是,一旦紅毛釁邊,東南沿海的百姓,必然要跟著遭殃。
所以,必須要把戰爭的規模,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他又轉向王徽道:「準備工作還得儘量周全,要做到不動則已,動則一戰定乾坤。一旦東南有變,我就會立即安排鐵甲艦隊,打著護送市舶司商船的名號南下。」
張雲逸雖然不是統軍將領,但參戰的藉口早已找好,打著護送海上貿易的名義,調遣鐵甲艦護送商船,可謂名正言順。
一旦紅毛釁邊,護送商隊的鐵甲艦,遭遇紅毛,並參與戰鬥,非但沒有妄動刀兵的風險,還順理成章。
只要一仗打出氣勢,即便到時候朝野還有非議,皇帝會心生警惕,但以皇帝如今的身體狀況,想必不至於節外生枝。
而憑藉城外這幾千鐵道警衛隊,以及海上的鐵甲艦,他也有進可攻退可守的底氣。
這也是他在津門,以及東南沿海,提前建設軍備倉庫,並大肆儲存戰備物資的原因之一。
當然,人心隔肚皮,眼下這些內情,還不是告訴二人的時候。
即便真鬧到那一步,張雲逸也沒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張松淵附從上,只把對方當做是錦上添花。
哪怕張松淵和王徽,不跟自己一條心,他也還有別的準備。
與王徽和張松淵又商議了一會兒,運送補給以及練兵的相關事宜,張雲逸方才丟下王徽,獨自上了馬車。
王徽也好,張松淵也罷,都不是傻子,未必對他的安排沒有疑惑。
二人本就是表兄弟,即便張雲逸有心,也無法阻擋二人私下討論。
倒不如故作姿態,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架勢。
臘月天短,返回溫泉山莊,雖剛到酉時,卻已然天黑。
吃完了晚飯,逗弄了幾個孩子,他邁步出了屋子,瞅了瞅榮國府大房的院子,又瞅了瞅薛寶釵和薛寶琴的院子。
略一猶豫,卻直奔薛二太太和梅夫人所在的院子而去。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但男人何嘗不是『鱔』變的動物?
昨日傍晚,他將梅夫人和薛二太太,臉對臉的攏在腿上。
驚訝的發現,二人不但細枝結碩果,高矮胖瘦,身量仿佛,就連眉眼間的嫵媚,亦有幾分相似。
看著倒像是一對並蒂而生的嫩蓮。
雖說在柳五兒和芳官身上,也有過類似的感覺,可畢竟身份上差了一層。
若非昨夜另有重任在身,當時他就有些按捺不住。
不過,當時雖沒抽得開身,卻在心中,默默拔高了二人的優先度。
原本還擔心昨夜過度操勞,打算拿邢夫人、王熙鳳這對眼高手低的婆媳,做個緩衝。
亦或是,先照顧一下冷落了許久的薛寶琴。
可到頭來,還是沒能逃脫,男人貪圖新鮮的孽根性。
見到張雲逸前來,梅夫人和薛二太太不覺喜出望外。
也不知她們這一天一夜如何相處,竟然絲毫不見了昨日的生疏,反而多了幾分熱絡。
生怕張雲逸跑了似的,忙不迭的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一面往床沿走,一面各自掏出一張婚書。
待並肩在床沿上落了坐,方遞到了張雲逸的面前,向他展示道:「爺昨兒走的急,我們昨兒當時就說好了,如今正好當著爺的面,把婚書……」
『還』字還未出口,卻被張雲逸分別握住正欲交換的雙手。
「先別急著還嘛!大爺素來一碗水端平,只是提供個地兒,這事還得你們心甘情願,莫要說大爺勉強了誰。」
二人聞言,連忙把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忙不迭道:「怎麼會,我們自是心甘情願。」
張雲逸一面站起身,轉了個身,並順勢一推,將二人推倒在床上。
一面迫不及待的將二人翻了個身,面朝床沿內側狗兒似的趴好,一面嘴上義正言辭道:「口說無憑,就先讓大爺好生驗上一驗,看看你們是否真如說的一般,彼此之間再無一絲隔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