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元春粉色少女心

  「誰給了你在此拔劍的勇氣？」

  所有人聞聲望去，見一錦袍少年馳馬入了軍營，數息間便已至近前。

  「大人！」新軍衛將士見著來人，紛紛恭敬行禮。

  整齊如一的動作，伴隨甲冑碰撞之聲，極為肅穆。

  吳鵬見狀，就是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年指揮使，年少卻頗具威嚴，尤其此刻對方正高坐馬背，更給了他一種壓迫之感。

  微愣過後，他又想到自己身後是京營，還有王節帥撐腰，就不再有太多顧慮，斂去眸中異色，看向沈沅，疾聲道：「本將奉京營王節帥之命，前來觀摩訓練，新軍衛非但不予配合，竟膽敢這般無禮！爾等眼中是否有朝廷？這還是我大周的軍隊？」

  強調他代表京營、代表王子騰，甚至還將新軍衛擺在朝廷的對立面，這話無疑是以一種高姿態俯視新軍將士。

  放完狠話，他並沒忘記自己尚身處對方軍營，決定略作緩和，給沈沅台階下，言道：「本將並非不近情理之人，若你們即刻賠個罪，本將倒可既往不咎。」

  在吳鵬看來這是給對方台階，但仗著身後有京營這個龐然大物，說話的語氣卻自始至終都帶著傲慢。

  新軍衛將士聞言，更加感到義憤填膺，激憤難抑。

  沈沅凝視吳鵬，眸光幽寒，他知新軍衛紀律嚴明，不可能魯莽挑事。

  轉眸問向馮紫英：「怎麼回事？」

  「回大人」

  馮紫英將吳鵬入營之後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無論這是吳鵬自己的態度，還是代表王子騰的態度，都是對新軍衛的蔑視。

  沈沅聽完，心下瞭然，沉聲道：「卸了這些人的武器.」

  還未等他說完，吳鵬一驚，怒聲打斷道：「沈沅你可要想清楚，伱是準備站在整個京營的對立面嗎？王節帥可是你的妻舅，休要行悖逆之舉！」

  沈沅未再看此人一眼，語氣漠然，繼續下令道：「將此犬吠之人，剝去衣甲，杖責五十，丟出軍營。」

  「是！」新軍衛將士沉聲得令。

  「豎子爾敢！本將乃京營大將，朝廷命官，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馮紫英和江凡等人並未理會吳鵬的嘶吼，沒有絲毫猶豫，帶人上前將吳鵬十數人卸刀剝甲，押下行軍杖。

  很快，一陣哀嚎和怨懟之聲響起。

  待吳鵬等人如死狗般被丟出了軍營，沈沅看向新軍衛將士，語氣肅然道：「即日起，若沒有我的手令，任何外人都不准踏進軍營半步！」

  「是！」

  眾將士此時心潮澎湃，這便是他們主帥的氣魄。

  新軍衛受命於沈沅，忠於陛下，無懼任何人挑釁。

  沈沅如此做，並非一時意氣之舉，而是基於元禎帝的信任。

  皇帝好不容易擁有了一支出色的新軍，自然是希望這支軍隊保持獨立，不受其他勢力腐蝕。

  沈沅此舉，何嘗不是在公然表明自己的態度，告訴所有人，他麾下是一支純粹的新軍，且僅服從於天子，不會與其他任何勢力苟合。

  他雖接連被擢升，終歸根基尚淺，能依賴的只有元禎帝的信任。

  眼下發展獨屬於自己的勢力，顯然不太現實，短短半年時間積累的威望，也就能影響到新軍衛這五千將士而已，而且正是因為有天子的信任，新軍衛才能做到上下一心。

  沈沅與這些將士，遠未達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有些東西並非依靠訓練和個人魅力就能完全達成的，只有真正在沙場建功，才能讓他掌控的權力得到蛻變。

  現階段，沈沅只需展現忠誠與價值，讓元禎帝放心用他，這樣他才能獲取名義上的權力，未來再尋找契機，將之變成真正的權柄。

  京營，節度使帥帳。

  王子騰坐於紫檀木案後，面色陰沉。

  其下梨花木椅上，分坐著幾人，分別是主簿許典，及三名京營參將，韓瑞、龐光和陳康，這些都是王子騰的核心幕僚，一路追隨他多年。

  就在剛剛，他們已經得知了吳鵬被打的消息。

  雖被打的是吳鵬，但損傷的卻是王子騰的顏面，說不得京營各營團的將領此時在如何看他的笑話？

  王子騰奉皇命整頓軍營，本就與各營團的將領產生了利益衝突，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讓他威嚴大損，接下來就更難壓制那些勛貴將領了。

  參將韓瑞一臉義憤填膺，說道：「沈沅此子簡直欺人太甚，完全不把節帥您放眼裡，末將覺得需將此事上奏陛下，對其嚴懲。」

  此事可大可小，但現在，確實無法退讓，否則王子騰威信何存？

  參將龐光皺了皺眉，也是附和道：「節帥，末將也以為此事不可輕易揭過，必須讓沈沅付出代價。」

  王子騰聽著心腹將領的話，面色變幻不定，默然片刻，看向主簿許典，道：「許先生以為如何？」

  主簿許典是個三十出頭的儒士，頭戴方巾，身著長衫，氣質文雅，頗具才智，是王子騰費心招攬而來，引為帳中謀士。

  許典沉吟稍許，徐徐道：「節帥，學生以為，此時不宜再激化與沈沅的矛盾。」

  「哦？」王子騰聽了，眸光一凝，道：「許先生細細道來。」

  許典道：「於節帥而言，沈沅並非對手，而是盟友，此人編練軍隊，確有其能，而節帥當前的首要任務是對京營進行整編改制，沈沅可在其中發揮極為重要的作用。」

  王子騰聞言，面上現出一些異色。

  其實這些話，他之前就聽許典說過，但當時他只是部分贊同。

  王子騰覺得沈沅確實能在整軍之事幫上忙，可他並不認為沈沅能當他的盟友。

  無論是從當下實力的角度出發，還是從舅舅與外甥女婿的關係而論，他認為沈沅都應該依附自己，為他所用。

  因而王子騰沒有完全聽取許典的建議，才有了吳鵬被打一事。

  許典繼續道：「如今雖然吳參將與沈沅生了嫌隙，但事情並非不可解，若節帥主動屈尊與沈沅和解，將此事說成是一場誤會，雙方對外做些澄清，如此倒也不至於太損顏面，而且還能爭取沈沅在整軍之事上的幫助。反之，若是將這事鬧大，甚至搬到陛下面前，勢必極大損害陛下對節帥的信任。」

  元禎帝對沈沅的信任，不在他王子騰之下，他們兩人相爭，且不說皇帝會偏向誰，至少王子騰很難討得好。

  畢竟皇帝希望這對舅婿通力協作，完成整軍大事，結果你王子騰到御前參沈沅，這勢必會讓皇帝反感。

  王子騰聽了，沉吟片刻，才點了點頭，道：「許先生所言有理。」

  他此刻是有些後悔的，早知如此，之前就該以相對平等的姿態結交沈沅，何至於現在屈尊說和。

  參將陳康憂慮道：「就怕那沈沅桀驁，不願配合。」

  許典道：「我觀沈沅其人，雖外表冷傲，行事果決，卻也是一個務實之人，整軍若成，沈沅亦能分功，想必他會同意的。」

  王子騰聞言，凝眉沉思片刻後，終是做了決定，頷首道：「就按許先生所言，本帥擇日宴請我那外甥女婿。」

  沈沅這日從軍營離開後，進了一趟皇宮。

  一來照例去給天子匯報新軍訓練的成果，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時政問對。

  二來他前幾天與元春約定好，今日元春會就離宮之事給出答覆。

  進入皇宮，剛到乾清宮前，他就看到了一個凹凸有致的豐腴身影，元春已在東邊角落的槐樹林等待。

  沈沅走了過去，清聲喚道：「大姐姐。」

  見著迎面而來的俊逸身影，元春玉容帶上欣然之色，輕聲微笑道：「沅兄弟。」

  不知是否是錯覺，每次看到這張帶著酒窩的嫻美笑臉，沈沅都會覺得眼前是略大一號的寶釵，這神韻和氣質與自己的嬌妻太像了。

  那嬌挺和酥翹更為傲人，讓嫻靜的外表之下，縈繞著一絲熟魅的氣韻。

  雙十的芳齡，若是沒有入宮，想必早已嫁做人婦了吧。

  沈沅斂去雜思，神色清明，直入主題道：「上次所說之事，不知大姐姐考慮的如何了？」

  元春玉容微頓，沉吟了下，半憂半喜道：「我願意出宮，只是.不知此事是否會讓沅兄弟為難？」

  此前雖然沈沅說過可以幫她，但當面去向皇帝請旨，也不是什么小事，她也不願見沈沅太過為難。

  「無妨的，陛下並非不明情理。」

  其實，最適合向元禎帝提此事的人是吳貴妃，但沈沅也不知這位事實上的後宮之主是何心思。

  沈沅清聲道：「不知吳貴妃那邊」

  「貴妃娘娘雖不舍我離宮，若沅兄弟能促成，娘娘也不反對。」

  聽了元春的話，沈沅也能猜出那位吳貴妃的心思。

  畢竟元春在吳貴妃身邊待了這些年頭，不說情同母女吧，應該也是有不少感情的，自是不舍，所以既不相幫也不反對，順其自然。

  元春停頓一下，繼續說著：「家裡那邊，我也通了信，老太太和母親也同意了。」

  沈沅聞言，點了點頭，他不知元春是如何與賈母和王夫人說的。

  但依結果來看，賈府顯然也接受了現實，絕了元春為妃的念想。

  許是因為他的出現改變了原著走向，元禎帝現在確實沒有納元春為妃的動機。

  無論如何，若能讓元春擺脫困死深宮的悽苦命運，沈沅也是感到高興的。

  千紅一窟，萬艷同悲，紅樓里的意難平應是不會出現了。

  沈沅看著面前端嫻豐美的少女，溫潤一笑，言道：「我相信陛下會同意的，期待與大姐姐在宮外相見。」

  元春此時雖帶著嫻美的笑容，然美眸里卻已是噙著淚花。

  「謝謝你，沅兄弟。」

  這聲謝謝，滿含少女真誠的感激，她被困在這冷寂深宮長達七載。

  困住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靈魂，原本她已心如死水，未來沒了色彩，只剩絕望。

  但眼前少年的出現，重新賦予了她對未來的期盼。

  少女如何能不感激？

  「應該高興的。」沈沅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遞給少女。

  「嗯。」元春微愣了下，接過手帕，拭著眼角的露珠，甜美笑道：「我很高興呢。」

  沈沅雖無法共情元春此刻的情緒，但他相信少女是真的開心，他也為之欣然。

  「大姐姐且先回吧，等著好消息。」

  「嗯，謝謝沅兄弟。」

  元春又是感謝一番，這才準備離去。

  但一步還未踏出，就聽『刺啦』一聲。

  分明不知何時，襦裙掛住了樹枝，挪步間，後臀處的裙擺已被劃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露出粉色的褻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隻腳踏出的少女重心不穩，就要向側邊跌去。

  「當心！」

  沈沅見狀，顧不得多想，踏前半步，將柔軟嬌軀攬住，一隻手握住少女的玉臂，另一隻手摟在蜂腰處。

  這一傾斜之下，又是『刺啦』聲響起，襦裙徹底被樹枝劃開，洞口直接從臀部延伸到後背。

  沈沅下意識聞聲看去，不經意間所見，那絲織褻褲和裡衣盡皆顯露，且都是粉色

  他心頭湧起一絲古怪，元春端嫻溫婉的外表和豐滿嬌軀之下，莫非還隱藏著一副少女心？

  這些金釵姑娘們的反差還真是無所不在。

  沈沅感受著少女腰臀間的粉色絲滑，看著懷裡的嫻靜少女，溫聲道：「沒事吧？是否有傷到腳？」

  元春身材豐腴且高挑，此時整個人靠在沈沅懷中，額頭正好抵在少年鼻尖，能清晰感覺到少年說話時呼出的熱氣。

  同時又想到自己的粉色衣褲被少年發現，元春倏而變得面紅如霞，只覺羞臊不已，卻還是鼓足氣力，聲若蚊蠅回道：「沒沒事。」

  確認元春沒事，沈沅便欲將懷裡的嬌軀扶正站起，畢竟現在擁抱成一團，實在有些曖昧。

  「別」元春紅著臉努力擠出一個字。

  她若站直身子，那豈不是背後的粉紅褻褲和肚兜，還有那.大片的雪白玉肌，豈不是都要暴露了。

  沈沅能察覺到元春的顧慮，但.

  此時他呼吸著少女身上散發的處子芳香，手掌感受著腰臀上的滑膩，這讓他這個血氣少年有些難受。

  賢弟已是不明覺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