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鶯兒初食嗆著了

  秋兒看著湘雲那張紅撲撲的蘋果臉蛋兒，若有所思.

  湘雲微微抬眸，對上秋兒打量的目光，倏而現出一絲慌張，秋兒姐姐難道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知會不會笑話她？

  沈沅幾人也不再去看這兩個小姑娘，說回正事上來。

  「接下來，江南鹽政會變成與浮生會對抗的關鍵所在，林姑父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沈沅再次提出這點。

  林如海現在不僅是揚州巡鹽御史，而是被元禎帝任命為巡鹽欽差，督導改革整個江南鹽政，負擔不可謂不重。

  鹽政革新事關眾多官紳商賈的錢袋子，鹽鐵茶之中，尤以鹽為重，這想必是浮生會眾人勾連在一起的最大利益根基，稍不注意，就會遭受這些人的瘋狂圍剿。

  於公於私，沈沅都不想見林如海出事。

  史鼎保證道：「懷忠放心，我會派心腹之人日夜從旁保護，只要那些人不公然勾結倭寇大規模造反，如海那邊就不可能有事。」

  勾結倭寇大舉造反？

  會嗎？

  目前來看，可能性極小。

  如今倭寇還只是在大周東南海岸線襲擾，若是轉為集結大軍入侵江南腹地，那便成了國戰，這也不符合倭寇的利益。

  倭軍的優勢就是分散游擊，劫掠完快速撤離，真要集結在一起以集團作戰對抗大周，反而是給了大周重創他們的機會，倭寇沒那麼傻，也沒那種組織能力。

  沈沅思忖稍許，清聲道：「林姑父既為江南巡鹽欽差，自是不會一直待在揚州和金陵，如是去到閩浙，伯父恐也很難顧全」

  史鼎乃金陵都帥，但也只能節制金陵諸衛，管不到閩浙，更管不到南邊的兩廣。

  史鼎笑道：「陛下也考慮到了，便命我從金陵挑選三千精銳，組成欽差扈從，全程保衛如海的安全。」

  沈沅聞言，這才安心下來。

  顯然，元禎帝對江南鹽政改革的兇險也有所預估，只要不遇到大規模造反，三千精銳就足以保證林如海無虞。

  又聊了一會兒，江仲年和史鼎終是在親衛的護送下啟程，數艘大型官船揚帆南下。

  看著官船逐漸消失在視野，江秋兒心中湧起一股憂傷和內疚。

  這一別，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父親？

  昨晚被父親勸說，她內心掙扎，有好幾次想陪父親返回金陵，但最終還是沒捨得與情郎分離。

  此刻看著載有父親的船隻遠行，身為女兒的那種自責再次湧上心頭，美眸已是噙著淚花。

  沈沅察覺到秋兒的感傷，上前一步，近了些，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為少女拭去淚珠。

  「秋兒若想家，到時我陪妹妹一起回去一趟便是，沒事的。」

  「嗯。」秋兒輕應了聲，感受著少年的溫柔，微微抬眸看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她心知情郎是出言安慰，少年身居要職，肩負重任，哪是說離京就能走得了的。

  江凡看著一對有情人，心中思緒萬千，對沈沅的承諾和人品，他自然不懷疑，只是不知那天何時會到來？

  「我先回了，沈兄照顧好秋兒。」

  江凡公私分明，公開場合以大人相稱，態度恭敬，在私下還是與沈沅以兄弟相稱，倒沒那麼見外。

  「嗯。」沈沅朝江凡點了點頭。

  江凡看了眼妹妹，轉身打馬朝城西院子而去。

  那處院子原本是從薛家租來的，寶釵與沈沅成親後，薛姨媽就將之作為女兒嫁妝送了出去，現在就給江凡和那些金陵來的護衛住著。

  江凡知道自己妹妹是打算住沈府那邊的，便也不多問，隨之而去。

  對妹妹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這妮子從小就倔強的不行，一旦認定，便不會輕易改變，對待愛情，恐怕更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這兩人乾柴烈火之下，是否會有什麼逾矩行為，他也並沒早前那般在意了。

  反正無論如何，秋兒與沈沅是不可能分開了，父親沒將秋兒強行帶走，何嘗不是一種靜觀其變的態度，父親的眼光絲毫不比那史侯差，豈會不知沈沅未來可能達到的高度？

  待江凡離去，這邊就只剩沈沅和秋兒，還有湘雲.

  湘雲此刻感覺有些懵，江凡的話她自然聽得真切，讓她一時間滿腦子問號。

  秋兒姐姐不是江大哥的妹妹嗎？

  為何江大哥要讓沈大哥照顧秋兒姐姐，自己頭也不回騎馬走了？

  還有剛才沈大哥為秋兒姐姐擦拭眼淚，怎麼感覺有些親昵呢？

  小姑娘想著想著，腦袋裡忽而閃過一個『了不得』的念頭，沈大哥與秋兒姐姐莫非.

  可寶姐姐那邊

  心念及此，湘雲不由柳眉微蹙，露出一副極其為難的表情。

  寶姐姐和秋兒姐姐都是她喜歡的姐姐，她現在夾在兩人中，該如何是好？

  是否要隱瞞寶姐姐呢？

  秋兒似感覺有人盯著，抬起螓首，見湘雲正愣愣看著她和沈沅，便知多半被雲妹妹發現了，不由來慌張了下，玉容倏起紅暈。

  「回府吧。」沈沅開口打破了兩人的尷尬。

  「嗯。」兩女下意識都輕應了聲。

  隨後，在秋兒的強烈要求下，沈沅與兩個姑娘同乘一輛馬車，朝寧榮街而去。

  至於說辭嘛，她與雲妹妹此時都是男裝打扮，三個『男孩子』有什麼好顧忌的，而且馬車也足夠寬敞。

  馬車內，秋兒與湘雲兩姐妹牽著手而坐，沈沅則坐在姑娘們對面，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沉寂了有一會兒，沈沅看向有些糾結的湘雲蘿莉，溫聲道：「雲妹妹無需煩惱，我與秋兒妹妹早已情投意合，此事我近日會尋機會說與薛妹妹知曉。」

  「哦。」

  話被沈沅說開，湘雲芳心的糾結去了大半，對寶姐姐也沒了太多負罪感，反正沈大哥很快就會主動坦白了。

  但細細再一想，小姑娘又有些惆悵起來，她們金陵三姐妹，寶姐姐和秋兒姐姐都與沈大哥成雙成對了，現在就只剩她孤零零一個。

  湘雲要是得知連寶姐姐的丫鬟鶯兒都已經和沈大哥顛鸞倒鳳，不知她又會作何感想？

  額，不對

  沈大哥已經娶了寶姐姐為妻，如何還能再娶秋兒姐姐呢？

  難道莫非秋兒姐姐要給沈大哥做妾？

  想到這，湘雲美眸圓睜，看了看身旁的秋兒，又看向對面的沈沅，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這一愣一愣的小表情，也是讓沈沅和秋兒有些懵，不知其所以然，卻也沒深究的心思。

  待湘雲消化完這個『驚天秘密』，小姑娘腦中竟莫名其妙冒出一個心思：『既然秋兒姐姐可以，那好像我也.』

  「呸，不害臊！」小姑娘突然呸了自己一句。

  沈沅：「.」

  秋兒：「.」

  湘雲反應過來，連忙捂嘴，圓溜溜的眼珠轉動，瞄了瞄沈沅和秋兒，著急解釋道：「沒說沈大哥和秋兒姐姐，我是在說自己」

  小姑娘臉蛋兒憋得通紅，越急越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沅溫聲道：「雲妹妹還小，無需想太多的。」

  被沈大哥說小，湘雲顯然有些不服氣，還想出言辯駁幾句，馬車恰在此時停下。

  沈沅掀開窗簾看了眼，道：「雲妹妹，榮府到了。」

  湘雲哦了聲，收起心緒，悻悻然下了馬車，今日這些『秘密』，她回去還要好好消化一番，還有腦中冒出的那些讓她羞臊的念頭，小姑娘也打算好好自我批判一番。

  馬車再次起行，很快在沈府門前停下。

  沈沅與秋兒下車進入府內。

  在經過內廳之時，沈沅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回眸看去，卻見秋兒此時紅著臉，玉手牽著他的袖角，垂下螓首，輕聲道：「秋兒想沈郎了.」

  沈沅見著秋兒這副垂眸含羞的模樣，心知少女是想與他單獨相處一會兒。

  默然稍許，他便握住少女的綿軟柔荑，進了大廳左邊的暖閣。

  兩人進入閣內，沈沅關上閣門，剛一轉身，就見一個溫香軟玉的身影撲進自己懷裡。

  他聞著秋兒身上散發的芳香，輕撫少女的額後青絲，萬千思念此刻化作繞指柔。

  秋兒確實想他了，自從江仲年入京參加他的婚禮後，秋兒就一直在城西驛館陪著父親。

  一個多月過去，少女與情郎相見的機會都沒幾次，更別說單獨相處了。

  這般靜靜相擁了一會兒，懷裡的秋兒緩緩抬起螓首，一雙秋水美眸含情脈脈，仰視那張俊逸面龐，語氣酥糯道：「沈郎可有很想秋兒？」

  「想」

  沈沅只來得及說出一字，就見懷中之人露出狡黠笑容，旋即少女踮起腳尖湊近而來，很快兩人唇齒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少女動作，笨拙、生澀，卻又很激烈，似乎還帶著些許貪婪。

  沒錯，沈沅感受到的確實是少女正貪婪的汲取。

  此刻，他對近在咫尺的少女又多了些新的認識，俏皮，倔強，堅定.敢愛敢恨，性格鮮明，卻讓他覺得很可愛。

  感覺少女有些不得其法，沈沅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略微俯身，反客為主。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結束唇齒交織，沈沅抬頭看向此時有些迷離的秋兒。

  甚覺可愛，伸手捏了捏那酡紅滑膩的臉蛋兒，微笑道：「數日不見，發現你這妮子是愈發嘴饞了。」

  「唔~」秋兒鼓起香腮，膩聲道：「沈郎才嘴饞，秋兒只是因為太思念」

  啪！！

  沈沅左手在那渾圓酥翹拍了下，隔著襦裙都能感覺滑膩緊緻，伴隨著一聲清脆，臀波蕩漾。

  「還是喜歡嘴硬。」沈沅說著，手指在那粉潤紅唇輕輕划過，動作溫柔寵溺。

  「嗷嗚~」少女竟微張檀口，一下噙住了少年的指尖，嬌美玉容再次露出狡黠而燦爛的笑意。

  這副模樣嬌俏可愛至極，讓沈沅不由怦然心動，某些地方似在迅速抬頭。

  原本還有些得意的秋兒，倏而一愣，旋即面染紅霞。

  相擁如此緊密，少女如何能感覺不到少年的變化？

  秋兒思緒變得紛亂，腦中再次浮現起那日在屏風後，所見沈沅和寶釵所做之事.

  沈沅與秋兒出了暖閣，面色和思緒都已基本恢復正常。

  想著方才的旖旎一幕，好在及時收手，最後未及於亂。

  無論如何，此時此地，都不合適.

  沈沅與秋兒來到後院，進入正屋，就見著寶釵在記錄帳冊，鶯兒在一旁研墨伺候。

  「寶姐姐。」秋兒輕聲打招呼，有些兒心虛。

  寶釵聞聲抬眸看去，見著秋兒，溫柔端嫻的玉容就是一喜，放下手中毛筆，微笑道：「秋兒妹妹來了，快過來坐。」

  秋兒應聲上前，在寶釵旁邊坐下，鶯兒為她們倒上香茗。

  寶釵拉著秋兒的手，兩姐妹開始敘起話來。

  沈沅也不多打擾，獨自去了旁邊的廂房，吩咐府上丫鬟準備熱水。

  打算沐個浴，壓壓心頭的燥熱，順便換身衣服，畢竟之前與秋兒親昵許久，身上還有少女的香味。

  剛進廂房不久，鶯兒這丫頭就跟了過來。

  「姑爺.」鶯兒抿了抿粉唇，輕聲道：「鶯兒伺候姑爺沐浴.」

  她方才無意間看到姑爺的異樣，下袍處分明有些被撐起

  沈沅察覺到鶯兒眸光所及，以及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心下便明了，也不說破。

  這內媚貪吃的小丫頭一點也不憨，有些時候倒挺機靈。

  沈沅搖頭一笑，展開手臂。

  鶯兒紅著臉上前，為沈沅寬衣，一陣窸窣聲過後，衣衫盡去。

  也不知這丫頭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用手指碰了碰，惹得.怒跳不止。

  之前被秋兒撩撥起來的火氣還未退散，此刻又遭鶯兒『調戲』，一時怒不可遏，青筋暴起，仰頭而視。

  「鶯兒是愈發膽大了。」

  沈沅看著鶯兒泛著瑩光的粉嫩嘴唇，不禁起意，湊到少女耳畔，輕聲說了幾句。

  鶯兒聞言，杏眸倏而睜大，玉顏酡紅，愣了楞，終是抿唇蹲下身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鶯兒臉頰已是漲紅一片，不知是嗆的還是羞的，干、咳了幾聲，腦袋亦有些暈乎乎的。

  「鶯兒.喝點兒茶。」

  沈沅倒了杯茶，走至少女近前遞上。

  鶯兒輕應了一聲，微微抬眸，接過茶盞，隨後偏了偏螓首，抿了一口，咕咚咽了下去。

  沈沅看著此景，心頭愈覺古怪起來。

  「咳咳咳」

  鶯兒方才咽的有些急，終是被嗆著了。

  「慢點喝，不著急。」沈沅說著，為鶯兒捋背順氣。

  看著少女嘴角殘留的白.，他不由感慨一句，三寸丁香繞，櫻顆貝糯食，過去的糖葫蘆還真沒白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