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水花濺濕了襦裙

  沈府，後院。

  皇宮壽宴結束後，沈沅與寶釵一併回了府。

  進入房間，在桌邊坐下，寶釵為夫君倒了杯香茗，玉容帶著幾分恬靜的笑意。

  「沈郎好似喝了不少酒。」麗人說著，就欲讓鶯兒去煮些薑茶來，卻被沈沅抬手阻止。

  「不礙事，今日陛下難得開懷，便多喝了幾盅。」沈沅看著眼前肌骨瑩潤的柔美麗人，牽起綿軟柔荑，溫聲道：「相比那酒，妹妹此刻更讓人沉醉。」

  寶釵聞言，芳心一跳，白膩如梨蕊的臉頰，騰得羞紅，杏眸微垂。

  沈沅素來性情沉斂，雖對她疼愛，痴纏她的身子，平日卻也很少說這等直白的柔情蜜語。

  今日許是因為微醺的緣故，讓她覺得夫君此時更多了些情意綿綿的感覺，與上午閱兵時的清冷肅殺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來，不僅男人喜歡女孩在外人前後的那種反差之美，女人對此同樣也能生出一種異趣。

  一旁鶯兒看著微醺狀態下的姑爺，美眸中也現出痴痴之意，漸起瑩光。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此刻的姑爺不似往日那般清明溫潤，仿佛儒雅中多了一絲邪魅之感，愈發讓她著迷。

  沈沅極少醉酒，此刻他並不知自己讓女孩感受到的反差和魅力，微笑道：「鶯兒，去準備熱水來，我與薛妹妹沐浴。」

  「啊？」鶯兒驚訝了下，隨即乖巧的點了點螓首：「哦。」

  小姑娘紅著臉噔噔噔小跑著去準備。

  「沈郎.」

  寶釵看了看窗外，轉眸對上那雙火熱含情的目光，聲音不覺酥顫了幾分。

  「現在還是白天呢，沈郎是否該等到晚上，再」

  「再什麼？」沈沅撫了撫麗人滑膩紅潤的臉頰，笑道：「閱兵後又多飲了酒，只是沐浴解解乏。」

  忽而湊近了幾分，輕聲道：「不知妹妹此時腦中在想著什麼？」

  寶釵：「.」

  感受著夫君的溫熱氣息，麗人聲若蚊蠅道：「明明是沈郎想.」

  若只是沐浴解乏，何故要與她共浴？

  以往共浴之時，夫君哪次不是讓她雙.戰慄，每每想起，都讓她羞怯難抑。

  沈沅看著嬌妻美眸中的羞嗔之意，便是不持，微微傾身，噙住了那對粉嫩柔唇。

  「嗯哼。」寶釵一聲嚶嚀。

  隨即就感覺唇齒探入，被肆意汲取。

  「唔~」

  這還沒開始沐浴呢，夫君就這般痴纏起來，待會兒，也不知她是否能承受，幸好現在有了鶯兒。

  鶯兒：「.」

  已準備好熱水的鶯兒，剛入得裡間，就見著姑爺姑娘熱情相擁著，卻是讓她有些挪不開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分，此時寶釵已感覺有些發軟，一雙美眸漸生迷離，螓首倚在沈沅懷裡。

  「姑爺，姑娘，熱水備好了。」鶯兒合時宜的提醒道。

  「嗯，我抱妹妹沐浴潔身。」

  說著，就是一個公主抱，沈沅摟著寶釵向左側屏風之後而去。

  鶯兒微愣了愣，很快就跟了過去，隨身伺候。

  屏風後，沈沅手上靈巧如蝶，已為寶釵卸去衣衫，將羊脂白玉般的身體緩緩放入浴桶之中。

  「鶯兒。」沈沅輕喚了聲，隨後展開雙臂。

  鶯兒會意上前，開始為姑爺更衣。

  果然，姑爺還是需要伺候的，她鶯兒可不是故意跟過來看羞羞的，不過是盡丫鬟的職責而已。

  但每次看到那青.筋暴怒之相，鶯兒都會怔怔注視一會兒，仿佛好奇寶寶一般，她與姑爺的差別怎會這般大，想來男女終究是不同的。

  沈沅踩著木墩，搖著頭進入熱氣繚繞的浴桶。

  例行著為妻子擦背的暖心之舉。

  「雲妹妹她們今日都上了城樓？」

  「嗯，我們還見著了元春姐姐。」

  「哦？」沈沅詫異一下，輕攏慢捻間，也是明了，想必宮裡的那些妃嬪女眷今日也都上了城樓觀禮，元春隨行也不足為奇，手換著形狀，清聲道：「就是西府早年送進宮裡的那位大姑娘？」

  「嗯~」寶釵羞澀著點了點螓首，顫聲道：「大姐姐常年困守深宮，也不知如何難熬？」

  賈府上下都盼著元春早日入選及貴，也好借勢重整門楣。

  可這條路遠比旁人想像的還要艱難。

  對元春而言，即便有朝一日真成了貴妃，也未必是苦盡甘來，殊不知那才真真是苦難的開始。

  寶釵一想到自己差點兒也被送進宮裡，芳心就是止不住後怕，對元春更生出同理心來。

  沈沅察覺到寶釵情緒的變化，輕輕撫慰著，溫聲道：「大姐姐這些年確實不容易，一晃眼入宮也好些年頭了，宮裡也沒個准信，這般苦熬，也不是辦法。」

  按照時間推算，元春估計也快二十了，這般年紀，在這個時代，早已是大齡女青年了。

  年齡再大些，即便以後出了宮，也不好婚配，賈家真的是毀了這少女的青春。

  至於入選為妃，之前沒成功，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元禎帝現在一心國政，因為有沈沅的緣故，天子也無需再想著籠絡勛貴。

  上次在御書房，元春去送燕窩粥，元禎帝看都沒看她一眼，沈沅便知元春的結局。

  若不做任何改變，這少女無非就是等再蹉跎幾年，賈家的幻想徹底破滅，吳貴妃恩准她出宮，再由賈家隨便找個寧榮一系的官員配出去，到了夫家，多半也不會受到什麼好待，畢竟是被打上了宮中棄婦的標籤。

  寶釵對此，也能看得明白，憂心道：「大姐姐這般是否有提前出宮的可能？」

  「這要看大姐姐自己的意思。」沈沅停下搓洗，將妻子攬過，環抱在懷裡，彼此貼的很緊。

  寶釵感覺到夫君的堅.強，思緒有些飄忽，輕聲道：「大姐姐還要為賈家著想。」

  啪！

  沈沅在那嬌嫩柔臀上輕拍了拍，清聲道：「你們這些個姑娘家，怎會都有這樣的想法？」

  唔~

  寶釵感覺酥翹處盪起的柔波，仰起螓首，嫻美杏眸羞嗔夫君一眼，漸漸泛起瑩光。

  沈沅最吃不消麗人露出這副可人的小模樣，垂首吻了吻嬌妻的瓊鼻，寵溺的輕輕柔捏一下。

  繼續說道：「薛家的興衰要靠送妹妹入宮，賈家的興衰也要仰賴大姐姐在宮裡的表現，合著兩家的男子只能無憂無慮在家當紈絝？」

  說實話，沈沅是真有些鄙視這些所謂的豪門大族。

  薛蟠這貨暫且不說。

  賈家裡的那些男人，除了賈政雖平庸且還能看看，其他人真沒一個能入眼的，除了吃喝，就只知女色，沒有丁點男子漢的擔當。

  紈絝腐朽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些個沒德行的，卻將家族的希望全部寄託到一個姑娘家身上。

  何其可笑、可恥，何其悲哀？

  聽聞沈沅連帶著薛家也一起說了，寶釵眉眼不覺低垂，娘家給夫君不好的印象，讓她的情緒也不免低落了幾分，卻也覺得夫君說的並沒錯。

  沈沅有所察，下巴抵在妻子秀額，柔聲道：「我並無其他意思，只是覺得妹妹這般好的女子，本該自由自在的生活，大姐姐也該如此，家族的興衰之責，當由族中的爺們兒去肩負。」

  「嗯，我知道的。」寶釵明白沈沅的想法。

  她也是如此想，只是事難如願，無可奈何而已，好在她遇到了這般有擔當有能為的夫君，所以此刻才能無所憂慮怯享幸福。

  沈沅手上一張一弛，溫柔安撫著，輕聲道：「有機會可直接問問大姐姐自己真正的心意，若是願意，我可向陛下求個恩典，早些讓她出宮返家，旁人的意見大可不必太在意。」

  寶釵感受著夫君對自己的溫柔，芳心暖暖的，不由輕嗯了幾聲。

  「如是大姐姐能早些出宮，自是極好的，我與林妹妹和雲妹妹，雖是第一次見著大姐姐，卻都是很喜歡，大姐姐那般好的人品，不該在清冷深宮裡蹉跎歲月，徒耗青春。」

  「那好，此事我會放在心上，妹妹無需憂心。」

  「嗯.」

  此事聊完，許是因沒了牽絆，寶釵明顯感覺夫君更強石更了些。

  似在慢慢陷.酥翹之中。

  溫香軟玉在懷，外加在熱水中泡了許久，血流明顯加速。

  沈沅在水底渾圓之處輕拍了拍。

  寶釵會意，玉容倏而紅霞遍染，終是輕咬貝齒，緩緩呈崛之勢。

  一旁鶯兒正聽著兩人正經敘話，卻突然見著眼前畫風一變，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想笑。

  噗嗤！

  噗嗤！

  鶯兒實在有些沒忍住，終是笑出聲來，這嬌俏的笑聲，恰好與那利劍入鞘之聲重迭。

  兩種聲音竟莫名的相似，讓鶯兒和寶釵同時羞紅了臉，沈沅此時也頓住，感覺有些尷尬。

  這可真是

  寶釵雖羞得不行，卻也不知該說什麼，顯然，鶯兒不是故意的，這種聲音如何故意的起來。

  「寶元商號這邊，是否還需再找些女掌柜？」沈沅動著，找了個話頭，避免尷尬。

  寶釵聞言，頓感沖.擊，默然片刻，輕咬貝齒回道：「不用了，當前已聘下兩人，工坊也已經在建了，用不得多久，玻璃鏡就可生產出來，接下來的事，就讓我來吧。」

  之前招的兩個女掌柜，一人負責商鋪搭建，另一人負責新建工坊，寶釵則在後宅把控整體進展及收支明細。

  現在商鋪小二和工坊工匠也都在招攬，一切有條不紊。

  「妹妹果真是個有能為的，為夫不知該如何獎勵一番？」沈沅動著說道。

  寶釵：「.」

  麗人明顯能感覺沈沅說這句話時，快了幾分。

  這就是夫君的獎勵？

  「府上很快應該就能有一大筆進項。」寶釵信心滿滿，此刻感覺異常充實。

  有機會能一展所長，哪個女子又願意只做一個花瓶呢？

  寶釵思忖間，忽覺腳下一空。

  很快，沈沅就變換了方式，再次把.著。

  「知道妹妹能幹，但為夫有一個要求，妹妹萬不可累著，為夫希望這是妹妹的興趣，而不是負擔。」

  沈沅說話間，一對強勁的雙臂律動著，絲毫不覺得吃力，平日在軍營時，他也會訓練手臂力量，雙臂托起兩百斤的沙袋，一個多時辰也不會累，何況此時一半重量都不到。

  「無妨的，只要能幫到沈郎，哪怕幫到一點點，我就很開心，這便是我的興趣。」即便經歷過不止一次，寶釵此刻仍覺有些驚心動魄之感。

  沈沅神情嚴肅了幾分，正色道：「妹妹只需把握整體，無必要太關注其間細節。」

  頓了頓，繼續著道：「若讓為夫發現，妹妹因這些事過於勞累，必是要懲罰妹妹的。」

  說著，還在騰空之時，快速拍了拍渾圓酥翹，高難度舉動。

  寶釵本就感覺七上八下的，此時更是芳心一驚，仿佛漏跳了幾拍，差點兒驚呼出聲，分明還有幾分異樣之感。

  「唔，我聽夫君的話就是。」

  鶯兒旁觀眼前之景，認知再次被刷新，姑爺真的.也不怕率著姑娘。

  回頭一想，這是在水上，即便意外掉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是她多慮了，姑爺怎會捨得讓姑娘受一點點傷。

  氵茲！

  就在鶯兒胡思亂想之時，卻見前方水線襲來，差點迷了眼。

  嚇得少女倒退一步，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水花濺濕了襦裙和羅襪。

  鶯兒在地上怔神半晌，才緩緩回過神來，拍了拍胸口，想著剛才那一幕，仍覺有些害怕。

  沈沅見鶯兒跌倒，半晌沒起身，關切道：「沒事吧？」

  鶯兒搖了搖螓首，穩了穩心神，緩緩站起身，還挪動幾步，以示無礙。

  沈沅看了看，見鶯兒確實無傷，便放心下來。

  視線又轉回連結住的寶釵，見麗人仍有些迷.蒙。

  沈沅攬著寶釵緩緩坐下，等待妻子平復心緒。

  寶釵身子骨雖比黛玉要強上不少，想來平日也是不怎運動的，經不得長時間顛簸。

  有錢人家的深閨女子，一顰一笑都極注重儀態，自是不可能如後世那般蹦蹦跳跳的。

  但這樣長期不運動也不是辦法。

  心念及此，沈沅腦中閃過前世短視頻中看到的一些形體操，動作優雅靈動，也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得空倒是可以嘗試著畫出來。

  須臾，寶釵緩了緩，思緒漸漸清明。

  剛才面對鶯兒的那驚心一幕，也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玉容倏而變得漲紅，一顆芳心羞臊不已。

  轉身將螓首埋入沈沅懷中，不敢直視。

  沈沅輕輕拍了拍麗人的滑膩玉背，輕聲慰道：「無事的，下次留心些就是。」

  寶釵：「.」

  沈沅打趣道：「鶯兒這丫頭什麼情形沒見過，不足怪的。」

  鶯兒：「.」

  「回頭讓鶯兒也當著妹妹這般，算是扯平了，到時誰也不怕被笑話，如何？」

  寶釵：「.」

  鶯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