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容顏易老心不老
翌日，清晨。
溫煦的陽光，灑入沈府後堂的廂房。
沈沅悠悠醒轉，持續半夜的忙碌，讓他昨晚睡得很沉。
似察覺到有眸光打量，他側頭看去，見身旁的少女正雙目緊閉，粉潤臉頰紅暈尚存，青絲散亂於枕邊，眼角淚痕猶在。
沈沅心頭不由生出憐惜，湊上前，輕輕吻了吻鶯兒柔潤的唇瓣，明顯感覺到，麗人長長的睫毛微顫了顫。
不由笑了笑，溫聲道：「鶯兒要裝睡到幾時？」
少女唰的臉更紅了，卻仍緊閉雙眸，不敢睜眼。
沈沅被中的手，繞至少女背後，輕拍了下那渾圓的酥翹。
「啪！」
聲音細微，卻如清脆玉音。
鶯兒玉顏酡紅，膩哼了一聲，這才緩緩睜開那雙含露杏眸，盈盈如水，聲音酥酥糯糯，輕喚了聲：「姑爺.」
沈沅伸出手指，輕颳了下少女的瓊鼻，似嚴似笑道：「喚聲夫君。」
鶯兒柳眉輕顫，芳心湧起嬌羞與甜蜜。
「夫夫君」
一抹羞甜笑意萌，可愛嬌態若春風。
沈沅將柔媚少女擁入懷中，溫聲道：「待忙過這段時間，便挑選吉日，納鶯兒過門。」
身為寶釵的通房丫鬟，被沈沅納為妾室，已是最好的結局。
鶯兒輕嗯了聲，將螓首埋入溫暖寬闊的胸膛，昨夜溫存的場景浮上心頭，想到那些羞人的動作，白膩玉容又變得滾燙起來，明艷紅霞一直延伸至粉頸之下。
兩人擁著又說了會話，沈沅才下了床榻。
鶯兒正在穿著衣衫，只覺身子發軟，輕輕掀開被褥，將下方綻放著點點紅梅的手帕小心迭好，收入袖中。
穿好衣服，嬌媚麗人撐起身子，正欲下床，就聞嘶的一聲，柳眉微蹙。
終歸是玉瓜初破，不便於行。
沈沅見了，忙扶住鶯兒，柔聲道：「也無要事，且再躺會。」
「可姑娘那.」
「無妨的，府上不缺丫鬟，鶯兒安心歇著就是。」
鶯兒一臉倔強的小表情，俏聲道：「府上就算再多丫鬟，姑娘那也該由鶯兒伺候。」
姑娘待她這般好，姑爺也如此疼惜她，她鶯兒往後要更加努力，侍奉好姑爺和姑娘。
沈沅撫了撫麗人滑膩的瓜子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聽話，今日就好生歇養，伺候薛妹妹也不急這一天。」
說完，他便出了房間，喚來個丫鬟，讓她照顧著鶯兒。
隨後，沈沅來到寶釵房間，此時已有丫鬟侍奉著寶釵梳洗打扮。
他緩步走到梳妝鏡前，讓丫鬟暫且退去，親手為妻子梳起髮髻。
寶釵感受著少年的溫柔，唇角掛起微笑。
雖不是丈夫第一次給自己梳髻畫眉，但每次都讓她芳心暖暖的。
「鶯兒那丫頭也算得償所願了，得沈郎疼惜，也是她的福氣吧。」
醒來時不見沈沅，洗梳時也未見鶯兒過來，寶釵自是能猜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對此，她並不覺得驚訝，鶯兒做為她的通房丫鬟，這件事遲早會發生的。
而且，她也樂見其成，往後可以幫著分擔些。
寶釵本就不是善妒的性子，她有正妻的名分，丈夫又給了她極致的寵愛，也該多替丈夫著想的。
沈沅梳理著手中柔順的長髮，似感覺這萬千青絲，如它主人的性格般，恬靜溫婉。
「忙過閱兵的事，我打算選個吉日，納鶯兒過門。」
「沈郎決定就好，我會為鶯兒準備著，沈郎安心忙外面的大事，家裡一切有我。」
說話間，沈沅已是為妻子梳好了隨雲髻。
他看著玻璃鏡中肌骨瑩潤的麗人，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玉容白皙，眼如水杏，一顰一笑，尤顯端靜嫻雅。
「妹妹.」沈沅俯身，親過寶釵的絕美側顏，吻著麗人的粉嫩耳垂，輕聲道：「生得真美。」
溫言軟語在耳，寶釵芳心熨帖，嘴上卻道：「光陰飛逝，容顏易老。」
「時光能蹉跎歲月，卻絲毫不會降低妹妹在我心中的美。」
寶釵噗嗤一笑，仰起螓首，看向夫君，輕聲道：「沈郎竟會如此甜言蜜語，哄我開心。」
沈沅手指輕點了點嬌妻鼻尖，微笑道：「並非哄你，為夫只是覺得妹妹之美，美在人心，容顏會老，但人心不老。」
「唔~」
寶釵芳心一陣悸動，本想說些什麼，粉嫩柔唇卻已被夫君噙住。
好一番溫熱交織.
沈沅簡單用罷早飯，便馳馬出了沈府，向城郊而去。
出了朝陽門，又騎行約二十里，在一個偏僻山腳停下。
此地人煙罕至，卻有一隊神情肅穆的新軍衛士卒在警戒。
「大人。」
士卒見著沈沅，紛紛拱手行禮。
沈沅點了點頭，將馬交給身旁一個士卒，自行向前走了幾步。
此時，一個熱氣球緩緩降落，穩穩停在沈沅身前。
俄頃，就見江凡打開弔籃上的竹門，從中走出。
「大人。」江凡笑著與沈沅見禮。
沈沅打過招呼，微笑道：「練得怎麼樣？」
「每天起降不下百次，如今這熱氣球比我自己的胳膊還聽話。」江凡說著，拍了拍胸脯，道：「保證閱兵當日，陛下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沈沅點了點頭，確認道：「那緩衝傘也都試驗過吧？」
「大人放心，都試驗過了，藉助此傘，兩人從十丈之高墜落，可確保無恙。」江凡對此信心十足。
沈沅聞言，又親眼檢驗一番，這才放心下來。
閱兵當日，江凡會親自操作熱氣球，貼身護送元禎帝乘球飛天。
當然，自是會控制飛行高度，不會超過十丈。
且熱氣球下方也會用多條堅韌藤索固定。
為了預防可能的意外，熱氣球上還準備了緩衝傘，緊急情況下，江凡可以護著天子緩衝降落。
如此，已是將安全係數提到最高，到時還可根據天氣情況，適當降低飛行高度，確保萬無一失。
「即便再如何熟練，也不可心生大意。」沈沅對江凡嚴肅叮囑道：「尤其是閱兵當日，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記住，你的每個舉動，都事關陛下安危，哪怕只丁點閃失，都可能造成天崩之局。」
「末將謹記！」
閱兵事宜一切就緒，靜待天子壽辰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