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頭頂的星空
托提亞瑪特的福，戴維這輩子還沒來得及點燃神火，就已經提前於主物質界封聖了。
這若是換做戴維自己那個於聖者浩劫後神力法則已經與信仰強關聯的世界線，光是如此浩大磅礴的泛信仰湧現，恐怕已經足夠讓他直接憑空覺醒些許神性了。
即便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這條信仰強關聯法則，這股憑空出現的『自來水流量』，依舊對戴維產生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影響。
於這場沉眠中的戴維，開始頻繁的做夢。
原本巨龍沉眠中做夢也很常見。
尤其是在龍之傳承那龐雜信息的影響下，往往會夢到一些先祖遺留的精華，從而學到一些讓幼龍賴以維生的能力或是經驗。
但他，居然夢到了精靈還不止一次兩次！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戴維，頓時就有些蛋疼起來。
老子不需要你們信仰啊！！！
【傲慢】
畢竟他又沒打算在消滅了來自精靈的威脅後自己當精靈神。
沒這意願，也不屑為之。
畢竟這幫玩意兒敏感的很。
他怕一個不小心把這群長耳朵給玩壞了，反過來過量的欲望風暴直接把自己催化成這個世界真正的色孽
只是閒著也是閒著，無法避免這種夢境的戴維心中一動，開始研究起這些信仰之柱，或者，應該用線來形容更加合適。
他在自己的世界線雖然成功利用兩位龍神引導回的神力一舉登神，但他都還沒在那神位上捂熱就直接跟爆炸的戮王星一起原地『升天』了。
眼下，這反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這些信仰之線，於戴維眼中，就像是一個樹狀的三維圖。
只不過是倒過來的。
他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志去一一查閱，乃至與信徒連結。
這應該就算是『神』回應信徒的禱告了。
倒是有點黑客訪問一台台不設防主機設備的意思，只不過，是明著來的。
但這工作量實在是過於龐雜，哪怕是神，也不可能一一去體察每一個信徒的禱告和訴求。
這恐怕就是為什麼絕大多數神都會建立教廷設立牧首神選等神職的原因了。
無它，方便管理而已。
否則當一個神都還要親歷親為，那還不得累死。
戴維到底是還沒成神的新嫩，玩了一會兒就精力不濟，倦了。
而且這些自來水的精靈信徒基本都是受其廢奴法案受益的奴隸，祈禱與訴求也大多千篇一律，沒啥好看的。
還不如看伊莉絲翠洗澡呢。
至少那飽滿婀娜的身材足夠引起巨龍的興趣，還神特麼是信徒自己第一視角的，比起玩3D遊戲那絕大多數時間只能看皮鼓的體驗那可勁多了。
身份還有刺激加成。
這可是科瑞隆和羅絲的親女兒哇。
【色孽】
只不過運鏡再勁，看多了那也是會膩歪的，連帶著看著這片除了信仰之網黑洞洞的空間也膩歪了，就沒什麼其他新鮮點兒的東西了嗎？
【貪婪】
而隨著這份在往日裡能夠透過時光長河窺見未來的【貪婪】，戴維陡然感知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他跟隨著本能『抬起了頭』，可上面，除了一片漆黑的虛空，什麼也看不見。
就仿佛被烏雲遮蔽了視線。
戴維福臨心至般中二的念叨著：
「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
【權能——傲慢】
剎那間，就像是頭頂的烏雲散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戴維被這浩瀚美之景深深震撼了。
他曾經為了定位戮王星也曾飛上過星空。
但那片所謂的星空，是假的，是只有一片星系，有著位面晶壁阻隔的主物質世界。
即便是如藍星所在的真正星空，受到肉眼所限，所能窺見的星辰也極其有限。
正如歌德所言的那樣，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讓我們的心靈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們內心崇高的道德法則，一是我們頭頂燦爛的星空。
而此時此刻，戴維看到了自己頭頂那片燦爛的星空。
一片，獨屬於他的星空。
在這片星空之中，他感覺到了來自其中一顆星星的呼喚。
那是一個極其令他熟悉的聲音。
「吾主戴維尤托斯。我於此仰望，於此祈禱，祈禱您的回應與歸臨.」
「希婭特？！」戴維有些懵。
是的，彼方正在向他祈禱的同樣是一隻精靈。
只不過是只卓爾精靈。
他某種意義上的第一隻追隨者。
卓爾精靈希婭特。
可問題是他這都已經第二次穿越了啊！
原本他還準備先點燃神火，再想辦法找到回去的路
結果，這就連上了？
這驚喜來的簡直不要太突然。
而接下來的種種嘗試，也讓戴維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通過自己的權能穿越了時光長河維度的束縛，讓他感知到了另一個世界線的信仰之柱。
但任憑他如何呼喚，都無法跟希婭特建立穩定的信仰連結。
除非他直接利用權能將自己的意識整個『穿越』過去。
但很快戴維就壓下了這種充滿誘惑的衝動。
「不能現在回去。」
「至少，不能就這樣回去！」
戴維如此告誡自己道。
當年臨時點燃神火的他，也不過是勉強跟那半顆戮王星玉石俱焚。
現在這個節點勉強靠權能將自己的意識送回去，頂多也就是個能夠靠信徒『神臨』的半神。
對於艾拉瑞亞那連巴哈姆特嘗試過無數次都沒能成功的局勢，根本於事無補。
在這種巨大的不甘之下，戴維忽然察覺到了來自星空的共鳴，有偌心靈的迴響。
「難道.」戴維陡然抬起腦袋，看向這片星空，瞪大了眼睛。
「等等！」
如果先前那顆星辰代表上一個有他的世界線的話，那豈不是
戴維本能的看向那漫天的星辰，然後將注意力投向離自己最近最耀眼的那一顆紅色星辰。
半響，他重新睜開眼睛。
眼裡，儘是暴虐與狂喜。
是啊，這漫天的無盡星辰，每一顆里，都有一個他。
如果一個戴維辦不到。
那麼，那當千千萬萬個覺醒了宿慧的戴維，為了同一個目標邁進，踏入同一片河流之中呢？
傳言每一條龍在點燃神火之時，都會模糊感知到其他位面同位體的存在。
而他要做的，就是如同尼法朵拉當年做的那樣，去啟迪每一個世界的自己。
即便在有些世界線中，他一定會如上一個世界線中功敗身死，可記憶與經驗終究會留存下來，最終繪成一條，屬於自己的.『龍之傳承』。
他們，將一同點燃神火。
直至
萬界歸一。
到了那時
「誰還能阻我？！」
【傲慢】
隨著這個世界的戴維閉上雙眼。
下一秒，千千萬萬個戴維.
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