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揭秘，一切的源頭
「這樣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何塞心中感到焦慮。
除了重傷的獸人劍聖之外，泰達諾爾所有半神戰鬥力都被鴉型神孽拖住手腳，如果魔鬼趁機在眾人視線之外搞破壞，那麼後果難料。
作為毀滅精靈帝國的幕後黑手，又是曾經的精靈法師組織首腦，天知道瑪爾甘尼斯知道多少遠古隱秘。
紅龍心中思緒如電：「諸位，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神孽，還有希望一次性將魔鬼的事件搞定。」
「什麼辦法？」金精靈王問道。
摩爾林：「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賣關子了。」
美人魚皇沒有說話，但耳朵時刻注意著紅龍這邊。
何塞一咬牙，說道：「神降！」
「如今之計，只有效仿百年之前對付紅巢主母那樣，召喚光明與正義之神神降，那位存在必然能夠很好的處理神孽。」
眾人聞言，沉默了。
神是信徒的主子，而不是僕人。
即便是善良側的光明與正義之神，也不會平白耗費神力發動神降幫助信徒，否則話，多元宇宙萬千位面的不幸信徒何其多，光明與正義之神再怎麼強大，也分身乏術。
想要召喚神降，必須大量信徒集中祈禱，引起神祇注意，知道信徒心中所求，待神祇同意之後，宗教領袖才可以舉行神降儀式。
神降儀式，敞開了說就是提供貢品，向神祇支付報酬，報酬的多寡和信徒所求事情的難度成正比。
報酬這一方面，善良側的光明與正義之神還算公道，不會如同混亂側、邪惡側神祇那般漫天要價，但消耗也是不小。
主要原因是光明與正義之神太強了，即便是成本價提供服務，信徒需要付出的報酬也很多。
昔日，南方召喚神降之後，耗時整整五年才緩過勁兒來。
何塞接著說道：「若不舉行神降儀式，我們一直和神孽就這樣耗著，瑪爾甘尼斯無人制衡，天知道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況且若沒有強者插手，單憑我們的半吊子封印水平，能不能困成這怪物還不一定呢。」
不得不說，帝國皇帝的分析很有道理。
很快，摩爾林心中做出了決定：「好，此次神降的費用由各大勢力共同承擔。」
「小國也得出一部分。」
金精靈王補充道：「我們在這裡打生打死，他們在背後安享太平，也應該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奉獻。」
「贊成。」
美人魚皇表示贊成，召喚神降再無異議。
摩爾林當即聯繫【正義教會】的大主教。
傳遞消息之後，眾人有些忐忑，就算信徒祈禱，並奉上貢品，神祇也不一定會提供幫助，正如前文所說：神是信徒的主子，而不是僕人。
何塞則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他知道光明與正義之神一定會響應召喚，因為泰達諾爾世界的一系列事件本就和祂與九獄之主的爭鬥有關。
作為光明與正義之神，諾達山神品堅挺，必然會負責的。
果不其然，大主教很快傳來消息，光明與正義之神同意了。
接下來就是號召全大陸的信徒一同祈禱，準備神降儀式，為了防止緊急情況發生，神降儀式有預案的，所需的一切也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光明與正義之神的回應很快。
半個小時後，何塞見到了光明與正義之神的化身。
那是一個渾身由光組成的金色巨人，巨人憑空誕生，散發出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刺目的金光，讓人無法直視。
神威如獄，整個天空都被神聖的聖光籠罩，讓人仿佛置身於溫熱的液體中，渾身舒暢，而鴉型神孽則本能的產生恐懼，如坐針氈。
鴉型神孽的恐懼是正確的。
說起來不幸中的萬幸，鴉型神孽雖然逃了出來，但剛逃出來就遭到泰達諾爾眾半神圍攻，沒能吸收外界元素成長，是以光明與正義之神輕鬆的將其鎮壓。
在光明與正義之神以封印神術鎮壓鴉型神孽的過程中，何塞光明正大觀察祂。
之所以光明正大的觀察，那是因為強如諾達山，不可能感覺不到一名半神的窺視，與其偷偷摸摸讓人笑話，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看。
當然，紅龍的目光絕無褻瀆的成分。
通過觀察，他發現光明與正義之神化身背後連結著無數道金色絲線，這些金色絲線聚少成多，源源不斷為神祇化身提供能量。
心中一想，何塞明白了，這些絲線就是泰達諾爾祈禱的眾信徒的信仰線。
「還真是用信徒的錢，辦信徒的事兒啊，」他心中感嘆。
耗時半個小時，鴉型神孽被重新封印了，封印在一個泰達諾爾的一個附屬次位面中，這個次位面歸【正義教會】所有，神孽也轉由【正義教會】看守。
表面上，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包括摩爾林等半神在內，所有人都很滿意。
但何塞除外。
「等一下，尊敬的諾達山冕下，」紅龍叫住即將消散的金色巨人。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帝國皇帝身上，眾人都感到奇怪，帝國皇帝為什麼會叫住完成約定的光明與正義之神，這一行為堪稱冒犯。
老實說，被多元宇宙的頂尖大佬注視，何塞也感到有些緊張。
但他更害怕捲入光明與正義之神與九獄之主的爭鬥，不明不的的死去，他硬著頭皮道：「無意冒犯，只是有個疑問想要請教冕下。」
「地獄裡的那一位，為什麼揪著泰達諾爾不放？」紅龍問出心中的疑問，同時緊張看著光明與正義之神。
他與諾達山不熟，實力地位更是天差地別，光明與正義之神就算選擇不回答也是正常的。
金色巨人越來越淡，紅龍的心情也越發低沉。
在光輝即將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在紅龍心中響起：「為了一個嘗試，一個關於第十層地獄的嘗試。」
「我會為你們爭取一個有利的條件，但泰達諾爾的未來，還是得靠你們自己，」金色巨人完全消失，只留餘音迴蕩在紅龍心中。
何塞心中又驚又喜。
等等！
你們？
不是我一個人聽到了這句話。
何塞環顧四周，果不其然，摩爾林、美人魚皇雙目直勾勾的，流露出震驚之色，金精靈王表情沒有變化。
紅龍心中一動：「看來只有我、美人魚皇和摩爾林得到了光明與正義之神的傳音。」
至於原因，這自然是因為實力。
帝國皇帝、美人魚皇、摩爾林都是半神中的頂尖層次，都是有希望進階神孽層次的存在，而金精靈王雖然活得久，但潛力不如三者。
何塞沒有糾結這些，與摩爾林和美人魚皇傳音溝通。
一切結束後，三者聚在一起。
「你們也聽到了，一個關於第十層地獄的嘗試，」帝國皇帝感到頭皮發麻。
摩爾林和美人魚皇同樣如此。
「那位存在想將泰達諾爾變成第十層地獄，也對。」
何塞語氣凝重：「自遠古以來，九獄之主將巴托地獄從深淵中剝離出來開始，巴托地獄就是九層，如今還是九層，而深淵卻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層，九獄之主想做出改變，這很正常。」
光明與正義之神留下的話語不多，但信息量卻讓三者震驚，震驚之餘，絕大多數疑問也得到了解答。
正常情況下，位面是固定在虛空中，無法移動的。
只有在極端的情況下，位面才會移動，例如深淵吞噬位面、位面被炸等等，這種情況通常就是世界末日。
強如九獄之主，也無法在不傷害物質位面本身的情況下，將物質位面移動到巴托地獄。
而誕生了四元素寶石的位面不一樣，只要掌握了四元素寶石，就有希望將位面變成神國一樣的存在，從而將位面完好無損的移動到巴托地獄，成為巴托地獄的第十層地獄。
正是因為四元素寶石的誕生，魔鬼才盯上了名不經轉的中型物質位面——泰達諾爾。
至於光明與正義之神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何塞也有了大致的猜測。
光明與正義之神不想看到魔鬼一族壯大，因此祂親自出手奪取了【炙炎之心】，試圖以此斷絕九獄之主的念想。
顯然，僅僅奪取了【炙炎之心】，是無法讓九獄之主徹底死心的。
九獄之主派來瑪爾甘尼斯來到泰達諾爾搗亂，向光明與正義之神傳達一個信息：你不是要保護這個位面嗎，那我就毀掉它。
九獄之主以此作為要挾，要挾光明與正義之神進行談判，這就是邪惡側強者的優勢了，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目前來看，九獄之主的方法奏效了，否則的話，光明與正義之神臨走前也不會留下「泰達諾爾的未來靠你們自己」類似的話語。
「魔鬼的野心很大，你們兩位怎麼看？」何塞看了看一臉冷漠的美人魚，又瞧了瞧摩爾林。
摩爾林思索了一會兒，抬頭道：「這幫可惡的魔鬼，我寧願將泰達諾爾毀掉，也不願讓泰達諾爾落入他們手中。」
美人魚皇淡淡道：「不要這麼極端，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沒錯。」
何塞接著說道：「那位存在臨走前做出承諾，幫我們爭取有利條件，這說明我們還是有機會從魔鬼手裡保下泰達諾爾的。」
「……」
在滅世的災難面前，本互為競爭對手的三人坐在一起，坦率交流各自的想法。
畢竟三者的野心都是建立在泰達諾爾位面還存在的基礎之上，而魔鬼想要抽掉這一基礎，自然成為了三者共同的敵人。
摩爾林開口道：「要是能將瑪爾甘尼斯幹掉，再尋另一位半神填補六名額的空缺，那麼魔鬼無法進入泰達諾爾，陰謀不攻自破。」
「說得簡單。」
何塞接著開口道：「那瑪爾甘尼斯手持【風暴之心】，躲在風暴海域，占據天時地利，就算我們聯手也無法將其打敗。」
「我贊成何塞陛下的觀點。」
美人魚皇手指輕動：「既然九獄之主敢讓瑪爾甘尼斯拿著【風暴之心】出來，必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衝進風暴海域與其對戰，與找死無異。」
何塞點點頭：「如今最佳的辦法，就是等，等瑪爾甘尼斯主動露出破綻，但以魔鬼的狡猾，主動露出破綻實在是機會渺茫，還不如等那位存在的結果。」
「……」
討論了大半天時間，三者達成一致，在光明與正義之神那邊沒結果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各自守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行。
或許是永生的神祇沒什麼時間觀念，直到一年之後，【正義教會】大主教才發來邀請。
受到邀請後，何塞沒有絲毫耽誤，直接傳送到聖山。
在莊嚴的大理石神殿中，何塞、摩爾林、美人魚皇站在神像面前，安靜的等待著。
沒讓三者久等，光明與正義之神的意志降臨了。
先是一股浩瀚博大的威壓降臨，何塞隨即感覺到眼前的神像不一樣了，就好像石頭神像活了似的。
「我已經和巴托地獄的主人達成協議，泰達諾爾的事讓泰達諾爾人自己內部解決，解決方式是現存神孽級以下比賽獵殺惡魔獲得積分，時限一百年，積分多的一方勝，」空靈而神聖的渾厚男聲在三者心中響起。
同時，三者心中出現了獵殺惡魔獲得積分的標準。
傳奇之下不算，傳奇惡魔為一積分，半神惡魔為五十積分，而有名有姓的深淵領主則明碼標價，其中最低的深淵領主，所值積分也有三千，除此之外，在血戰戰場上獲得軍功，獵殺有懸賞在身的強大半神惡魔，能獲得額外積分。
何塞心中感到奇怪，倒不是對積分體系感到奇怪，積分體系明碼標價，很公平，他感到奇怪的是魔鬼答應讓泰達諾爾的問題內部人自己解決。
紅龍開口道：「冕下，我有點不明白，魔鬼怎麼會答應這樣的條件，跟我們比泰達諾爾內部人，這當然是我們人多。」
「不一定，除了瑪爾甘尼斯之外，一直以來，巴托地獄從泰達諾爾獲取了很多優質靈魂，並將這些優質靈魂轉化成了魔鬼，至於魔鬼具體有多少，有多強，我也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