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沒有任何男歡女愛,生活不是神劇,打著仗還能順便談個戀愛,沈林和娜塔莎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精通時間的管理的沈林也沒辦法專注戰場指揮觀察局勢走向的時候還能討女人歡心。
過了昨晚,沈林和娜塔莎再見面的時候就只是上下級關係。
天半亮,炊事班的戰士們起床烹飪早餐,紅糖薑茶,大骨湯等等營養滋補,讓人身體迅速溫暖起來的湯品熱乎乎呈上食堂餐桌。
別管睡得多晚,沈林總能在早飯前醒來,或許這就是時間管理大師吧。
沈林的伙食和戰士們一樣,頂多是精心烹飪味道更好,炊事班的戰士多是退伍老兵,加上酒樓大廚,民以食為天,在伙食上不可馬虎,既要味道也要保證安全。
清早起來戰士們換上冬裝,頂著風雪活動一下身體便趕往食堂用餐,各個營連的幹部早就提前給戰士們打過預防針,紅警戰士們完全可以接受天象突然變化的事實,在他們心裡沈林是永遠滴神,無所不能就是沈林。
在輔軍民兵戰士看來,一夜之間改天換地堪比神靈偉力,在食堂里享用精美食物,一邊小聲慨嘆軍團指揮官沈林將軍的強大,神奇。
末世中女子可分為兩大類,一種依附強者生存,一種自強自立,擁有不遜於男人的實力與地位,第二種多為進化者,姜白鹿就是此中代表。
她有不光彩的出身,紅衫軍二首領,雖然紅衫軍成立初衷是好的,但三位當家都沒有管理大勢力的經驗,紅衫軍中層出現了腐敗,為一己私利造禍一方,後被沈林所滅。
大當家林潮生經過一次打擊徹底消沉,不甘寂寞銳意進取的姜白鹿抓住機會,在攻打中央公園一戰中接受沈林徵兆,為沈林效力得到寬恕,並得到掌控一支民兵武裝的機會,姜白鹿拉上原紅衫軍三首領周乾以藍天營地為根據地東山再起。
從那以後姜白鹿事事相應沈林號召,屢屢能吃到沈林的政策紅利,直到今天,藍天營地常駐居民兩萬,十中取一,得到久經訓練的民兵兩千人,閹割版武裝直升機四架,坦克十輛,各種輕重火力一應俱全,是梁市最強私人民兵組織。
如今遠征華聯市需要民兵幫忙建造防禦,後勤運輸,姜白鹿同樣積極參與進來,四千民兵中有一半都是姜白鹿的人手,發展速度比沈林還是遠遠不如,但已經擁有需要沈林鄭重對待的資格,假以時日,她未嘗沒有執掌一市大權,成為市長的那天。
此刻,姜白鹿也在震驚一夜時間從穿背心都嫌熱的盛夏時節變成寒冬臘月,讓人莫名有種穿越感,像是憑空來到另一個世界。
「滴水成冰,零下三十三度,不是一般的雪天,是極端氣候!」周乾拿著溫度計從外面進屋,臉凍得紅撲撲的,進化者身體也扛不住如此寒冷,可能也和他只是個一階普通進化者有關。
「將軍大人怎麼做到的?人工降雪也不至於將氣溫降到零下三十度。」姜白鹿言語間對沈林多懷尊敬,既有對沈林權勢力量的敬畏,也有對沈林人格品德的尊重。
「不知道,昨晚值夜的衛兵說是突然降雪,凌晨十二點一過氣溫陡降,短短一個小時從二十五度降到零度以下,每分鐘氣溫都有變化。隨後開始下雪,起初雪花零零散散,過了十分鐘就是鵝毛大雪,遮天蔽月,還伴有瀰漫天地的白毛風,嚇人極了。」
「可怕的不是氣候,而是製造氣候的人,出發前我特地看了地方天氣預報,雲英天北兩省接下來半個月都是大晴天,咱西北降雨量本來就不多,長期晴天不下雨是非常平常的事情。結果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昨天尚營長來發冬衣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腦子熱糊塗不清醒了,現在看來,是我太小瞧我們的將軍大人,他總能做到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姜白鹿感嘆。
「還好我們和沈將軍站在一邊,今天我們整裝待發打他們一個有心算無心繼續擴大戰果,金沙幫堅持不了多久了。呵呵,咱們這一代人都是聽著金沙幫傳奇故事長大的,想不到時代變了,金沙幫要成為過去式了。」
「舊有的階層秩序被打破,確實是前所未有的變局啊,我們已經身處局中,不進則退,我們該慶幸梁市出了將軍這位狠角色,如果還是咱紅衫軍在梁市當家做主,想想看,金沙幫的二公子帶著藍晶來梁市逼宮,你我可有拒絕的勇氣?」
「不同意是死,同意也是死,梁市富庶,土壤豐饒,金沙幫不會放過嘴邊的肥肉的。」
「所以,緊跟將軍大人步伐,他能帶領我們在西北安身立命,更有機會帶我們打出西北,領略中原錦繡山河。」姜白鹿比沈林目光還長遠,現在就想到衝出西北放眼聯邦的事。
早飯過後,三團長鍾石毅來找到姜白鹿,今日姜白鹿所部跟隨三團一起行動,目標是打下以華聯市花旗銀行總所在的一片區域,進一步占領城區,不斷壓縮敵人的生存空間。
二團也有占領任務,一團的任務更加艱巨,持續衝擊全安區防線,今天沈林都會親至前線觀戰,切身實地的體會一下金沙幫的實力。
裝甲車和多功能步兵車占據街道,車輛雖多卻無法容納所有戰士,更多戰士步行,踩實路上鬆軟的積雪,隨後便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坦克連,昨夜空軍是沒有傾瀉掉全部火力的,主要是摧毀棉衣工廠,留下許多餘力用來應對今日戰鬥。
清晨一過,華聯市頓時四處起戰火,一覺睡到天亮的沙友明還沒等生物鐘讓他自然醒來,就被管家於冠中叫醒。
「老爺,不好了,敵軍又打來了,大少已經趕赴前線。」
沙友明扶著額頭,頭痛欲裂,怒罵道:「狗娘養的兔崽子,就不能給人一點喘息的空間嗎,步步緊逼,他以為能逼死我!」
「現在情況如何!」沙友明滿懷殺意,不是衝著於冠中,是沈林。
「敵人兵分三路,一路打酒吧街,一路攻占市政府方向,目前各個堂主都帶著精銳力量屯駐全安區,拱衛全安區的安全,各個地方的僅剩基礎防禦力量,難擋敵軍狂猛的攻勢。」於冠中如實答道。
沙友明嘿嘿冷笑:「恐怕他們是沒膽子面對沈林軍,託庇於我麾下吧。」
「老爺,堂主們怎麼想不關鍵,如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全安區,敵人一時半會肯定打進不來,但得及早想辦法,如果長期圍困,糧食彈藥等物資都會出現短缺。」
「其他地方的援兵呢,他們都死了不成?」
「已經在路上了,距離最近的火牛今天中午就會帶著他的人趕到。」
援兵都在趕來『勤王』,這是近幾天沙友明聽到唯一的好消息了,冷著臉下令道:「城區能放就放,都給沈林也無妨,只要守住全安區等來援兵,就是他沈林的死期!」
「明白,但還有件事,得您出主意。」
「什麼事?」沙友明皺起眉頭。
「冬衣出現大量短缺,大少告知,昨夜所有的棉衣工廠全部被炸毀,一夜籌措得到的冬衣也不多,前線士兵都沒辦法人手分一件冬衣。本來大少想著今天上午搜刮民間冬衣優先給前線戰士穿,可剛吃過早飯,敵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