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被稱為自我催眠,又叫洗腦,比如996是福報,就是經典的洗腦言論。
如果在災變後的時代,996說不定還真是福報,有一份穩定安寧的工作,哪怕忙碌勞累一點也比漂泊在外要強。
雲來山景區的溫泉池,身高兩米,體壯如蠻牛般的巨漢在煙霧繚繞的溫泉池中泡澡,池中還有幾名女子,膚白似雪面容姣好,正是如花般的年紀,但她們已經死了,身上多處淤青傷痕,溢出的鮮血把池水染成紅色。
身材微胖,眼鏡鏡片戴著厚如瓶底的男人在一旁捧著冰鮮果盤隨侍在側。
雲來山中千名倖存者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賈天王服務,他們已經徹底麻木了,屈服在賈天王的殘暴統治之下。
人在雲來山劃分三等,一等人願意同流合污,把賈天王哄得高高興興,過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眼鏡男就是一等人。
二等人有一技之長,有過人本領,只要不惹惱賈天王就能在雲來山卑微地生活下去。
三等人,食物。
「干,都三天了,我看飛車黨一點誠意都沒有!」碩大巴掌拍在水面上,溫熱的泉水潑灑出去,喜怒無常的賈天王突然發怒。
跟隨賈天王時日已久的高度近視眼睛男已經習慣了,腦袋轉的很快,跟上了賈天王的思維:「說好了三十名年歲相當,身高一致的童男女,到現在連點消息都沒有,擺明了就是不重視您。」
順著賈天王的話往下說,眼睛男知道賈天王不在乎童男女的鮮肉,他就是想知道劉易斯會不會為了他全力以赴去劫掠童男女。如果劉易斯做到了,證明賈天王在劉易斯心裡分量很重,離開雲來山加入飛車黨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不行。
但劉易斯沒能做到,而且和雲來山的聯絡也斷了,擺明了不把賈天王放在眼裡。
「該死的劉易斯,這件事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是我的仇人,以後一個飛車黨也別想從雲來山附近過,來一個我殺一個!」賈天王惱羞成怒從溫泉池中騰地站起,眼鏡男立刻上前幫忙披上浴巾。
「晚上再給我準備幾名女子,天氣燥熱,爺要泄泄火。」
「明白。」眼鏡男心裡暗自叫苦,卻不敢表露出分毫,近幾日遲遲收不到消息,脾氣極差的賈天王日日都要殺死幾名女子,雲來山適齡女子都快死絕了,看來該下山去劫掠一些人口了。
正想著,外面突然有些吵嚷,賈天王的眉頭皺了起來,吩咐道:「出去看看怎麼沒事,是誰在大喊大叫,給我抓起來殺了!」
眼鏡男片刻不敢怠慢,連忙出去查看,在賈天王面前謹小慎微的眼鏡男出去之後就換了一副面孔,囂張跋扈叫罵道:「誰他嗎不懂規矩,要死啊敢在大人洗澡的時候瞎嚷嚷!」
打掃的清潔工人低著頭噤若寒蟬。
「正在巡邏的衛隊被殺,十五個人全死絕了,屍體就在甬道上。」為賈天王烹飪食物,食人的幫凶血菜刀王二喜說道。
「什麼情況?」眼鏡男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明所以。
「不太清楚,聽人說,闖山的是個神槍手,槍法奇准無比,每一槍都正中眉心,以一敵十把巡邏衛隊團滅了。」
眼鏡男,血菜刀還有持槍的賈天王親衛都是山的一等人,賈天王信賴的人。
「有意思,很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賈天王赤裸上身,大笑走出,兩人對話他已經係數聽到。
「大人,用不用我帶人搜山,把他找出來。」血菜刀諂媚道。
「去吧。」賈天王點點頭,血菜刀立刻領命,下去做事了。
不到十分鐘,賈天王還在閉目養神吃櫻桃,眼鏡男步履雜亂跑回來,直喘粗氣道:「血菜刀和他的人都死光了,眉心一顆彈孔,和親衛隊死法一樣。」
「知道了。」賈天王淡淡說道,繼續吃櫻桃,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其實無論一二三等人在賈天王眼裡都差不多,他都不在乎,聽聞血菜刀的死訊比聽到家養的狗被宰殺還要漫不經心。
眼鏡男顧不上心寒,這回遇上強敵了,除了阿諛媚上別無其他能力的眼鏡男驚慌道:「現在該怎麼辦啊?」
「不過區區一個狙擊手,有什麼可擔心的,他敢在我面前放肆?」
賈天王話音未落,忽聽到一聲槍響,站在堂前的眼鏡男連句遺言都來不及留,後腦勺被步槍子彈差點掀飛了,子彈射出的方位正在眉心,噴射出來的鮮血混合著腦漿濺了賈天王一身,他用手指擦了一點送進嘴巴里,點點頭,味道不錯。
「還挺准。」賈天王眯起了眼睛,靜靜坐在椅子上,等人露面。
砰!
槍聲再響,賈天王所有的黨羽都死光了,這一槍明顯是衝著他的來了,賈天王也有所警覺,龐大的身軀異常敏捷,聽到聲音就做出規避的姿勢,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槍打空了,就算不躲也沒打中。
「哼,不怎麼地呀。」賈天王冷笑一聲,猛地向外跑去,剛才那一聲槍響已經暴露了狙擊手的位置。
一步跨越十米,快如霹靂閃電,身周縈繞著幾條飄帶一樣的鮮血濁流,控制鮮血正是賈天王的特殊能力,也正因此他才會受到劉易斯的重視。
「無知小賊,給我死!」賈天王抬手將一道血流打出,擊穿兩顆大樹,重重打在隱藏在暗處狙擊手的胸膛上,狙擊手當即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地上。
只一擊賈天王就判斷出狙擊手不是進化者,完全不需要他認真對待,可以和他玩一會。
血色飄帶順勢捲走狙擊槍,槍手沒了槍比沒牙的老虎還慘,任人揉捏。
操縱血流直接將狙擊手扶起來,然後血流化作繩索,將他捆綁到樹上,此時賈天王才發現,躲在暗處殺害他屬下的神秘狙擊手竟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還帶著一個小孩。
「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賈天王問道。
被逮到的張牧之閉口不言,靜靜望著他。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或許我應該挖掉你的眼睛煎著吃,可惜你太老了,肉質一定很柴,沒關係,我不貪圖口腹之慾,我會一點點吃掉你,獲得你全部的力量,在我的胃袋裡好好贖罪吧。」威脅的話語一頓恐嚇張牧之,賈天王卻沒從張牧之的臉上看到半分恐懼害怕的神色,自己食人的惡行嚇不住他,賈天王很不爽。
「呵呵,老東西,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會把你生吞活剝。」
賈天王面目猙獰攥緊了拳頭,頓時,張牧之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皮膚顏色變得鮮紅一片,身上的每一粒毛孔都在擴張,一滴滴鮮血從毛孔之中溢出來。
操縱血液的能力可怕就可怕在這裡了,賈天王不止可以操縱無主血液,甚至在別人體內流淌著的鮮血他也能操縱自如,心念一動就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鋼鐵硬漢此時也忍不住渾身血液被剝離的疼痛發出輕輕的哀嚎。
「放開他, 混帳!」賈天王虐待張牧之的行為激怒了跟隨在張牧之身邊的小孩,他從懷裡掏出一支手槍,朝著賈天王連開數槍。
猩紅鮮血凝成盾牌,小威力點22子彈打在凝血盾上只蕩漾起波紋,賈天王咧嘴獰笑,剛從張牧之體內抽離出的滾熱血液立刻黏在小孩的手臂上讓他動彈不得。
賈天王控制血液的溫度再次升高,如同開水一樣把董小六手臂燙起了層層水泡,小孩可沒經歷過如此痛苦,尖銳痛苦的嚎叫聲令人聞之心碎。
「你放開他,有什麼本事沖我來!」張牧之怒目相視道
「老東西,你很緊張這小鬼頭是嗎?那好,我先把我剝皮的手段在他身上施展一遍,你放心吧,我技術很好的,我創造最高紀錄那人皮膚被剝下百分之七十五才死去,希望他能撐久一點。」賈天王拿著薄薄的剝皮刀走向董小六,笑容好似惡魔。
老東西不怕死,就不信你一個小鬼頭不怕。
果然,賈天王在董小六臉上欣賞到了極度恐懼的表情,讓他越發猖狂,得意大笑。忽然,欣賞董小六表情的賈天王發現董小六臉上的表情變成了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