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王騰和李思牧大打一架,李思牧嘴角溢血,王騰眼眶烏青,雙方都是下手不留情。
對於戰略決策上,兩人之間產生了分歧,矛盾無法調和,在誰也不能說服對方的情況下,救人如救火,焦躁不安的李思牧直接選擇向王騰出手。
兩者的分歧就在於是否派兵去救援沈甜,經過深思熟慮,王騰決定按兵不動,他非常清楚沈林有多疼愛他的妹妹,事後知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甚至有可能槍斃他。
這一點王騰想到了,但他依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要守好基地,守護好梁市,個人利益不能凌駕於集體利益之上,哪怕她是沈林的妹妹,哪怕沈林回來槍斃他他也要這麼做。
李思牧作為沈甜的教官,他的想法就很單純了,不惜一切代價救回沈甜,為此哪怕犧牲掉基本盤也在所不惜,只要人在,失去再多地盤以後都有機會拿回來,可如果人不在了,這會成為沈林一生的遺憾。
兩人是公說公有理,各自態度堅決,沒辦法,只能拳腳上見高低。
兩人是同一期的紅警動員兵,成為進化者的時間也都在同一天,兩人的天賦和能力相差不大,這也就導致兩人打起來基本上旗鼓相當。
但由於李思牧心情急躁,被王騰抓了破綻,這場戰友之間的決鬥,是李思牧輸了。
「就算你打贏了我,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你不願去就算了,我會帶兵救回沈甜。」李思牧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鮮血,憤怒道。
王騰板著臉:「長官走之前委任我為營地的最高長官,有我在,你一個戰士也別想帶走!」
「你!」李思牧瞪圓了眼睛,怒不可遏,但再憤怒也是無能狂怒,軍隊的指揮權上李思牧是比王騰低一級。
他深深吐出兩口濁氣:「你行,王騰,希望你不要為了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說罷,李思牧離開軍帳,王騰有令,紅警戰士他是一個都別想調動了,但也並不是沒有援兵。
中央基地的觀賞湖邊,王穆瞄準湖另一邊立著的靶子,他手裡拿著新制的骨弓,弓開滿月。
王穆手臂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開弓練力,在力竭疲乏的狀態也要保持穩定性,這是王穆獨特的鍛鍊手法。
上一次沈林征討銀沙市的時候王穆沒去,那時候王穆正忙著製造一柄新弓。成為進化者之後力量大幅度增強,強力反曲弓都有點滿足不了王穆了,王穆經常有種一發力就要把弓身拉斷的感覺,在一次征戰中他就真的把弓拉斷了。
於是他選擇尋找制弓匠,製造一柄新弓,弓弦取自電牙雷象的大腿筋,經過鞣製上油等多道工序製成。弓身的選擇有兩種,要麼採用合金鋼材,要麼選取進化獸,或者高階進化喪屍身上的骨骼製造一柄骨弓。
王穆選擇後者,也是老天幫他,居民上報北湖最近有進化獸出沒,王穆聞訊隨軍出征,幹掉了一頭二階進化獸,迅風虎,取其虎骨製作弓臂,最大力量可達七百磅,足夠他用一段時間了。
開弓有風嘯聲,箭矢淡淡雷芒閃耀,王穆為這柄弓取名為風雷弓,依靠強力裝備,王穆實力大增,這柄風雷弓說射穿坦克太誇張,重裝步兵身上穿的重型凱夫拉防彈衣王穆可以一箭射穿。
日日練習射術,精心保養愛弓,等待長官下次徵召。
今日遠征安慶市他也想去,可惜事發突然,大清早沈林他們就走了,王穆沒趕上,只能把滿身的力氣用在練習射術上。
註定今天王穆要經歷一場廝殺,遠征沒趕上,上午李思牧帶著任務來了,營救長官被俘虜的妹妹。
王穆二話不說當場就答應了,李思牧也沒瞞著他,說道:「基地守備長官王騰不贊同我的行動,所以不會有任何軍隊支援,你確定要來嗎?」
「既然如此,我有兩個朋友或許能幫忙,都是咱梁市的進化者,你也認識,綽號飛毛腿的朱登和蟲人楊古。」王穆不但沒有因此退卻,反而積極舉薦他的朋友。
這兩人在梁市進化者的圈子裡小有名氣,李思牧自然認識。朱登聽他飛毛腿的綽號就知道他是速度強化的進化者,而蟲人楊古的能力很特殊,他能控制蟲子,特定場合有奇效。
趁著王穆去找他的朋友,李思牧又去找來兩名幫手,都是民兵統領,分別是塘西路營地的千里眼,馬天文和擁有一支變異鬼手,來自天馬營地的江扶風。
召集人手的功夫,觀察團的人聽到了消息,有兩人來毛遂自薦,擁有鋼鐵皮膚的進化者呂哲和觀察團上尉韓嬌容。
呂哲李思牧能感覺出他是個強者,韓嬌容並不是進化者,可兩人是綁定的,要來一起來,現在任何一個戰力都是彌足珍貴的,李思牧想了想便放低門檻,允許他們兩人加入。
八人小隊集齊,乘坐雌鹿直升機飛往城外。
這個時間王騰一直嘗試和沈林建立聯繫,可惜始終沒能成功。
數百公里之外的天空中,阿波羅戰機一馬當先,即將抵達安慶市。
造價不菲的黑鷹戰機勉強能跟上阿波羅戰機的速度,至於入侵者戰機就有點拖後腿了,武裝直升機就不要談了,長途奔襲武裝直升機根本不適合。
為了等待後面的戰機,阿波羅戰機沒有爆發出最快的速度,保持勻速前進。
安慶市肉眼可見,沈林也開啟虛擬雷達,雷達中的光點高速出現又高速消失,看得人眼花繚亂。
虛擬雷達最大的偵測範圍是方圓五千米,高速行進的阿波羅戰機彌補了雷達偵測範圍小這一弱點,高速移動中沈林不斷將安慶市周邊情況納入雷達視覺中。
「等等!」觀測雷達的沈林突然喊道,阿波羅戰機做出減速,然後懸停在半空之中。
黃雲龍忙問道:「長官,您發現了什麼?」
「我好像找到撼山盟根據地所在了,不在安慶市內,而在我們西南方的一座山上。」雷達監測的邊緣發現大量黃色敵意單位。
普通廢土居民,或者是無關勢力的成員不會對沈林抱有這麼強烈的敵意,只有可能是撼山盟成員。
「那我們該怎麼做?」
「是不是我也不確定,不管這麼多了,先炸了再說!等待其他戰機抵達,立刻開始高空火力轟炸!」沈林語氣冰冷不透露出絲毫感情,對待敵人就要像嚴冬一樣冷酷。
鹿首山地勢奇險,易守難攻,如果談判不成,費南將以鹿首山為據點和多蘭軍殊死搏鬥。
一切順利,談判成功,鹿首山也就成了費南這一支人馬駐紮的地方,費南手下也有五千多號人,多是經年訓練的職業士兵,所以才能和多蘭國入侵軍打得有來有回,只是在裝備器械方面確實落後人家不少。
也不是聯邦比多蘭國窮,只是人家是邊境主力軍,費南這夥人只是後備軍,騰龍聯邦駐紮在西北方的王牌軍團意外被隕石摧毀,不然多蘭國的人也不敢冒進。
以黃楊木為主體材料在鹿首山腹心處修建了一座木屋,周邊開墾花園,只是春天未到,還沒播種,花園鋪著一層仿真草皮。
木屋裡相當氣派,空間廣闊,入門便能看見一左一右兩尊古董花瓶,都是從博物館直接搬進來的。青金香爐釋放著裊裊輕煙,香丸焚燒,令人心神安寧的薰香繚繞在市內。
壁爐燃燒著,溫度適宜,藍調音樂製造出安詳寧靜的氣氛,費南枕在衣著清涼少女雪白的大腿上,張開嘴巴,少女便將剝乾淨外皮晶瑩剔透,釋放著淡淡涼氣兒的冰鮮荔枝送到費南嘴裡。
廢土居民還為了一餐溫飽在生命線上掙扎著,有權有勢的軍頭已經在病毒肆虐喪屍遍地的末世享受起天上人間的生活。
有的人在戰場山浴血搏殺為了守護一方平安,為了實現自己胸中抱負。有的人就只為了一己私慾,為了自己舒服,無論災變前還是災變後,費南都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權勢,為了能維持奢靡的生活,割讓土地?現在遍地都是無主地盤,誰占不是占。甘當小弟?呵呵,總有人要當漢奸,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割讓國土,將滿城百姓售賣給外國人對費南來說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一場大戰近在眼前,費南卻還有心思享樂,完全意識不到危險到來。
費南眯縫著眼睛,舒服地在少女大腿上蹭了蹭,一隻賊手就伸到了隱秘處。
「大人,天色還早。」少女嬌嗔著輕點了一下費南額頭。
「怕什麼,外面都是我的侍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闖進來。」費南笑呵呵的伸手解開了少女的胸衣,就要白日宣淫。
話音未落費南就被打臉了,前腳還說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擅闖,下一秒鐘屋門被推開,晁飛腳步忙亂闖進來。
費南心裡不悅,可晁飛畢竟是他心腹,也不好斥責,板起臉問道:「看你慌張成什麼樣子,是不是梁市軍那邊有變故?」
晁飛快速搖頭,緊張道:「有十幾架戰機正在急速迫近,我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