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都在行動

  第165章 都在行動

  自女媧廟降香後,紂王似被迷惑,開始沉迷女色,不理朝政,越來越向著昏君方向發展了,奸臣費仲、尤渾上奏曰『冀州侯蘇護有一女妲己,沉魚落雁,絕色佳人,當配天子』。

  於是紂王下旨,令蘇護獻女進朝歌,蘇護開始,或許是疼愛女兒,或許是顧惜自己名聲,怕被各路諸侯說三道四堅決反抗,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很快引來了,朝歌大軍討伐。

  小小蘇護,手下也無精兵良將,更沒強大武者,如何能敵過朝歌大軍?據傳沒戰幾日就接連敗陣,終究獻了妲己。

  「嗡!」那年,那天,去往朝歌城的路上,館驛,一個房間之中,九尾狐妖抓住時機,對妲己出手,將之奪舍附體。

  她,天生媚骨,是奉了女媧娘娘之命,去朝歌城迷惑紂王的,這一去的任務,就是敗壞殷商的朝政,毀殷商的根基。

  「嗯!紂王居然為了妲己,冷落王后,而且,十幾日都不上朝了,這,妖妃啊……」妲己入宮後,這樣的言論沒有哪一天,不在朝歌城官員的口中發出,似恨之入骨。

  只是,妲己有紂王寵愛,誰也不能將她怎麼樣?妲己也就是九尾狐,本是妖類,更是帶著任務來的,自然心狠手辣。

  開始還有所收斂,但,時間久了,她越發放肆起來,她召來費仲、尤渾,讓二人安排刺客,刺殺紂王,紂王實力高強自然不會敗下陣來,於是刺客被抓,招供乃是姜王后派來。

  「寡人給你王后寶座,爾竟還不知足,豈有此理,傳令抓住王后,交給妲己審問,哼!」紂王大怒,下令審問王后。

  據傳,那一日殷商後宮之內,姜王后被烙了雙手,挖去了雙目,紂王也知這事兒不小,卻是秘密行動,第二日群臣得知此事痛心疾首,卻為時已晚,商蓉怕姜王后之父,東伯侯姜桓楚造反,於是只能秘而不宣,將這消息全面的封鎖?

  「報!九州之外,北海東夷族興兵作亂,大軍壓境,北伯侯抵擋不住,故向朝歌求援。」這時,陡然就有邊關急報。

  「討伐北海東夷族之事,還需老太師親自出馬,否則其他人恐難勝任。」紂王似乎大喜,仿佛早就想支開聞仲一般。

  「是!老臣遵命……!」北海夷族生亂,聞仲只得領兵出征,離開之前,吩咐武成王黃飛虎,帶兵鎮守朝歌城。

  卻不料,聞仲這裡剛走,後宮內妲己獻策:「陛下,你不是憂慮東伯侯姜桓楚因為姜王后的事情,會起兵造反麼?

  現在這件事,被商蓉老丞相壓住,並沒傳出朝歌,依臣妾之見,莫不如傳召四大諸侯進入朝歌,等他們幾個,來到了朝歌城,一切,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了麼?就不用怕了!

  到了那個時候,東伯侯手下投鼠忌器,必不敢妄動。」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寡人的愛妃,好主意!」紂王於是大喜,立刻傳令,言道祭祀成湯先祖,四大諸侯進入朝歌。

  自從紂王昏庸開始,天下八百諸侯,都派出無數密探關注朝歌動向,後宮守衛森嚴,姜王后的死暫時無人得知,但紂王傳召四大諸侯的事情,卻是一瞬間,向整個天下傳開?

  「嗯?這昏君召集我等,究竟要幹什麼?」南地,南伯侯鄂崇禹寢宮中,鄂崇禹臉色一陣兒陰沉,目中有著猶豫。

  君子不立危牆,但,天子下詔了,自己不去,豈不是會被視為叛逆?於是,第二日鄂崇禹在朝堂上,宣布啟程朝歌。

  南伯侯屬地都城,鍾氏家族,院落最中央的高塔,最頂層之處,這一日,正是鄂崇禹離開,前往朝歌時,這一日鍾氏家族這座高塔頂層之內,鐘山正站在最前方,負手而立。

  「呵,紂王無道,害了姜王后,怕姜桓楚造反,故而傳召四大諸侯進入朝歌麼?雖然有的地方,出現偏差,但許多事情,好似仍然按照既定軌跡發展變化著……」鐘山喃喃。

  「義父,他們快來了,我們,我們真的要提前啟動這次計劃麼?」陡然,身後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義子,興奮的問。

  「嗯!」其餘站在鐘山身後的十幾人,也都雙眼一眯。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鐘山仿佛答非所問似得,自有一個義子恭敬退了出去,不多久,帶了一批人進入。

  這些人,約莫數十個,看起來非富即貴,有的穿著官員士大夫的服飾,明顯是朝堂之身,有的衣著華麗,像是富商。

  還有一些,是鐘山早年安排出去的義子,更有的,是曾得到鐘山資助,供給資源修煉的巔峰武者,一個個具是不凡。

  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在這南伯侯屬地都城內,都是地位尊高,手握重權,平日高高在上,可在這裡,他們望著前方負手而立,於一眾義子陪伴下,沉吟不語的男子,每一個都從心底里升起了濃濃的敬畏,此人,十年時間創立鍾家?

  就是這個鐘山,十幾年時間,一手攪動南地風雲,雖然看起來他只是一個商人,在朝堂上名聲不響,帝王也好,丞相也罷,對他這裡看法不一,甚至有的,乾脆不放在眼裡?

  但,唯有他們知曉,鐘山的狠辣和手段,那是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那是滔天權謀,那是一口吞下二百諸侯的野心。

  「義父,此城的所有人都來了,各地鍾家分部管事,孩兒也早已經通知到了,只要義父下****就開啟。」陡然就在鐘山沉吟時,一個青年恭敬一拜,語氣十分興奮的開口。

  「嗯!」這一刻,不只是義子們,就連後進來的數十個人也都目光灼灼,抬頭看向鐘山那裡,他,好似一座山一樣。

  「這個機會!」許久,鐘山仿佛回過神來,他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一個中年男子,此人,是商鋪的管事者之一,沉聲吩咐道:「鍾商,你立刻執行第一步,暗地裡,哄抬糧價?」

  「是,義父,孩兒明白了。」那鍾商忙恭敬應聲了。

  「極短時間內,南地糧價會成倍上漲,高到平民買不起,高到無數百姓吃不到糧食,高到官府不得不開放糧倉,然而這些年來,官府糧倉也不多,很快,糧倉也將會變得空了。

  到時候,按照計劃,立刻執行第二步,以我鍾氏商行的名義,面向百姓施粥,至於貴族、士大夫,諸侯要買糧,呵。

  我要他們拿一片片土地,來換糧食!」鐘山沉聲吩咐。

  「義父,可是,萬一各大諸侯一起搶,怎麼辦?」聽鐘山這麼說,眾人身體轟然一震,倒吸口氣,一個義子擔心道。

  鐘山卻是雙眼一眯,冷聲道:「呵,搶?除了我們鍾家之外還有其他的糧商,會抓住時機,在此中牟取暴利,搶了一家,其他的人人自危,如何?更何況,我鐘山十幾年在南地部署,積累的底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夠搶去的?」

  「可東家,為什麼給平民和奴隸,白白施粥?」那數十人之中,一個面向粗狂,膀大腰圓的武者,粗聲粗氣的問道。

  「今次利用糧價提高,大舉圈地,得罪的是南地二百諸侯國的貴族,但,我要把民心,牢牢抓在手裡。」鐘山說道。

  「義父,這就是你說的,民心可用麼?」一個義子問。

  鐘山點了點頭,大袖一甩,眾人恭敬的退下,隨著退下,有一場波及南地二百諸侯國的風暴,悄然的爆發,席捲天下。

  圈地?鐘山赫然是要圈地,可不要小瞧這兩個字,這圈地可是血腥的詞彙,當糧食的價格高到極致,士大夫和貴族都買不起的時候,平民百姓和奴隸,卻可以得到鍾家的救濟。

  而那些貴族,買不起糧食,就只能傾家蕩產,變賣了一切可賣之物,直至最終,沒得可賣,他們…就開始賣土地?

  一旦這種圈地牟利,掀起風潮,得到土地之後,鐘山十年的準備和布置,就會一舉爆發,圈養私兵的同時,除了土地和勢力擴張之外,更會因著施粥,讓鍾家獲得大量民心。

  這裡面的種種謀算,一切計策,早在十幾年中,於鐘山的手上,慢慢鋪開,風暴在醞釀,此時,卻是該收網了啊?

  「圈地之事,只不過一個開始罷了!」所有人都退下了之後,鐘山站在塔樓的最高處,向遠處俯瞰,眸色漸漸深邃。

  而與此同時,南伯侯鄂崇禹啟程直奔朝歌之際,其他三大諸侯之中,東伯侯姜桓楚,因著認為自己女兒是王后故而不是太過擔心,只帶了少許護衛,就直奔朝歌城而去,北伯侯崇侯虎也只得前往,唯有西伯侯姬昌,借稱病,拖延之中。

  西岐,西伯侯府邸,一個大殿之中,姬昌望著桌子上的卦片,面色一陣兒陰沉,身後是幾個西岐大臣,和兩個兒子。

  「父親,卦象如何?」長子伯邑考,臉色十分焦急問。

  「嗯!」此子姬發、散宜夫等大臣,也紛紛目光一凝。

  「唉!紂王無道,今次召四大諸侯去朝歌,為父多半凶多吉少,雖不一定有性命之危,但想回來,卻難。」姬昌道。

  「什麼?孩兒願代替父親前往朝歌……」伯邑考馬上道。姬發也臉色焦急,似也要提出代父親進入朝歌城去一般。

  姬昌卻是搖了搖頭,沉聲道:「胡鬧,你是西伯侯嗎?

  天子詔令中,寫的明明白白的,召集四大諸侯,你去了不是給朝臣留下話柄麼,到時候,我西岐惹來了殷商大軍?」

  「父親,大哥是擔心你的身體!」姬發臉色擔憂的問。

  「是啊,還請父親、侯爺三思。」眾人皆勸說了起來。

  姬昌卻是目露果斷之色,擺了擺手,望著散宜夫,沉聲開口問道:「上大夫,本侯讓你查探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啟稟侯爺,臣已經日夜查訪,前幾日終於得到消息那姜子牙,多半就住在我西岐城外,偏南不遠的竹林之內,只是臣幾次派人前去,卻是並無任何收穫,這?」散宜夫說道。

  「哦,找到了,為何此時才來稟報,姜子牙先生乃當世大才,紂王無道,棄用之,而今仙蹤降臨西岐,正是我西岐當興的氣象啊,哈哈哈,沐浴齋戒三日,本侯要親自去竹林中拜見……」姬昌聽了散宜夫稟報,頓時大喜過望。

  「臣等謹遵侯爺之命!」散宜夫等大臣,皆恭敬一拜。

  西岐城之南,竹林之內,有一茅草屋,看似簡陋,但若有修士來到,必定會發現,這茅屋之外,竹子的排布,遵循了某種天地軌跡,更有道紋擴散,這,赫然是個小型的陣法。

  這裡,就是姜子牙在西岐之地的住所,這年,這天,雲中子駕臨而來,望著姜子牙,笑道:「子牙師弟別來無恙乎?」

  「還好?雲中子此來為何……?」姜子牙穿著一件蓑衣,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叟一般,放下手中魚竿,問道。

  他,本要去那溪邊釣魚的,不想,茅廬來了不速之客!

  雲中子看了姜子牙一眼,沉聲道:「是老師算到,不日鳳鳴西岐,明主當生,子牙師弟正可輔佐西岐,伐紂滅商。

  二來,老師讓我帶來封神榜、打神鞭,賜給子牙師弟!」

  說完雲中子探手一拋,頓時兩件異寶浮現,化作兩道流光被姜子牙,抓在了手中,姜子牙抱拳:「多謝雲中子師兄。」

  「子牙師弟無需擔心,鳳鳴西岐,大興乃是定數,封神伐紂之路上,或有阻難,一旦有危機,我等闡教眾位師兄都會前來助你的,哈哈,你只管領兵伐紂即可,還有…,你幾位師兄都已經收了弟子,等他們學有所成,就讓那些弟子到你帳下聽令,如何?」雲中子望著姜子牙這裡,笑著開口了。

  「哦!不知是哪些三代弟子?」姜子牙似感興趣的問。

  雲中子也沒多想,解釋道:「大師兄廣成子,日前遊歷途徑朝歌,正好碰上因為姜王后刺殺一案被牽連的紂王二子殷郊、殷洪,大師兄收徒殷郊,而殷洪,卻入了赤精子門下。

  懼留孫師兄,收得弟子土行孫,正在傳授地行術……

  師兄太乙真人,則是感應天機,算到陳塘關李靖之子哪吒和自己有師徒之緣,於是前去,已將之收入我闡教門下?

  再有就是……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同樣收徒哪吒的兩位兄長,金吒和木吒,其他師兄弟,暫時還沒收得佳徒。」

  「原來如此,那,姜子牙就在西岐,等著哪吒師侄前來助我了,哈哈!」姜子牙目中閃過了一股精光,抱拳笑著道。

  雲中子在西岐停留了兩日,說是指點姜子牙修行,實際上卻是暗中觀察,想要看看姜子牙這裡,有沒有繼續入魔?

  「哼!吾有萬丈道行,豈是你能看透的!」姜子牙表面上客客氣氣,應付雲中子之中,實際上心頭卻是冷哼了一聲。

  第三日之後,雲中子無奈,只得提出告辭,他離開之際正好碰上來竹林拜訪的姬昌等人,於是,靈機一動,變化一個樵夫,作歌一首,此歌高妙,果然引起姬昌的關注和詢問。

  「我只山野樵夫,如何能作此佳曲?卻是那釣魚的姜太公唱過,我聽來,自學會的……」雲中子所化樵夫笑道。

  「子牙先生,果然大才啊,不知先生,可否帶我們去那竹林拜見。」西伯侯姬昌聽這話,更打定主意,尋訪姜子牙。

  雲中子正要答應,陡然耳中卻是聽到了姜子牙傳音,忙改口道:「前日姜太公已去雲遊去了,不知今日回沒回來。

  我給你們指路,順著這條上路,往前走,左拐,再上去……,你們自己去找吧,至於找不找得到,要碰運氣。」

  「如此,多謝先生了!」姬昌不疑有他,忙感謝起來。

  樵夫走了,姬昌於是帶著眾大臣和自己的長子伯邑考與次子姬發,順著山間小路,直奔茅屋之處,而去,甚是急切。

  「嗡!」茅屋之內,姜子牙看了看雲中子離開方向,又瞥了一眼姬昌等人所在之處,目露無情之芒,詭異的笑了笑。

  「先初步煉化打神鞭、封神榜要緊,至於姬昌……?」這般開口時,姜子牙大袖一甩,茅屋外竹子抖動,一瞬間好似散出仙氣氤氳,充滿白色的霧氣,籠罩茅草屋,宛如仙境。

  而他自己,則是身體無聲無息的,隱匿在大地下,在一個地下百丈的空間裡,眼露魔光,神念驀然探入打神鞭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姜子牙這裡不提,卻說同樣是這一日,朝歌城中,一道遁光縱躍飛出,直奔東海方向而去。

  這道遁光速度不快,隱約可以看見,那光芒之中,卻是有著一個不是特別英俊,但卻五官詭異,如妖一般的男子?

  「闡教聖人、西方教二聖,都曾出手過,女媧那裡,也是選擇了拒絕,哼,為今之計,若要帶著殷商,在封神量劫之內,殺出一條血路,必須和截教,形成緊密的聯繫,最好和通天教主,締結盟約……」這男子臉色一陣陰兒沉。

  好一陣兒沉默後,陰沉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冷聲道:「我申公豹既是殷商國師,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截教外門弟子。

  甚至,最快速度,要晉升成內門弟子,到時候就可在截教內部打開局面,通天啊通天,你需怪不得貧道,你如此讓弟子閉關不出,應對封神量劫,無疑是坐以待斃,萬萬不可。

  與殷商聯盟,是截教唯一出路,別指望原始會放過你!」

  說到這裡,申公豹目光堅決,直奔東海一座無人的島嶼而去,數日後,在那島上,立了自己的道場,……慢慢地,刻意交好之下,認識了不少截教外門弟子,拉攏好了關係之後。

  咚咚咚!終於,這一日,金鰲島碧游宮方向,傳來召集門人的聲音,於是,申公豹隨眾多好友,一起去金鰲島聽道。

  通天教主有教無類,除了親傳弟子嚴格之外,凡是有向道之心者,來碧游宮聽道,那都是外門弟子,於是,這一次聽道之後,殷商國師申公豹,順理成章,成為了截教弟子?

  於是,慢慢地隨著實力提升,開始交好一些內門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