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其他小世界中,大羅修為完全可以玩弄時空,將死人從過去拉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這裡是洪荒,哪怕聖人都不敢對時間長河動心思,大羅也只不過是不被時間長河左右,能初步掌握自己的命運罷了。
要想撥弄洪荒世界的時間長河,還是等到混元無極圓滿再說吧!
靈山之外,一道身影隱沒於虛空中,時刻注意著靈山和須彌山的方向。
計都很鬱悶,因為魔祖大人交給他的任務辦砸了,阿羞的靈魂原本是讓他帶走的,而他也一直在雲婆羅門待著。
當阿羞死亡的那一刻,他就準備出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找到阿羞的靈魂。
難道是無魂之人,可是不像啊!他查看過,這是純純正正的人族。
阿羞的事情已經辦砸了,要是再讓緊那羅的事情黃了,呵呵,對付混元聖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因此,他時時刻刻盯著靈山。
果然,緊那羅確實來到了靈山,這下按照計劃走就可以了。
靈山之內,大雄寶殿上,燃燈端坐蓮花台上,結合佛道兩教的燃燈修為進展極快,如今已是斬二屍准聖后期的修為。
佛門內部也不是一條心,大概分為兩個派系,一是他們這些被准提從闡截兩教度化來的,二是佛教原來的弟子。
因為當年准提答應予他佛門之主的位置,所以他就成了佛門的主事人,但是原本佛教的弟子根本不服他。
這讓他也感到頭疼,所以這三萬年來,燃燈一邊拉攏,一邊打壓,總算暫時穩住了佛教。
這一日,燃燈在大雄寶殿給佛教弟子講經說法,周圍尊者菩薩,羅漢比丘數不勝數,皆是端坐聽道,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緊那羅求見燃燈佛祖。」
「請緊那羅尊者進來!」
不一會,緊那羅來到大雄寶殿之中,身後自然的升起慧光,功德金光閃耀,他躬身一拜道:
「緊那羅見過燃燈佛祖。」
「不必多禮。」
隨後,緊那羅就將准提交給他的任務,和他完成的情況給燃燈訴說。
燃燈眸光閃爍,似乎在思量著什麼,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緊那羅是犯了色戒的,趁此機會打壓,哪怕是兩位聖人都說不出什麼。
他聞聽之後率先發難,怒喝一聲:「緊那羅,我佛有八戒你可知道?」
「知道。」
「佛者,當一日一夜持心如真人,無意,不念房室,修治梵行,不為邪欲,心不貪色,如清淨戒,以一心習,你與那阿羞歡好。如今竟還讓我等救她,此為淫戒!」
「今日奪了你的菩薩果位,壓在游乾陀羅山上。」
緊那羅聞此拜下:「弟子犯戒,當受刑罰,可這阿羞是無辜之人,我佛慈悲,還請救她!」
這下,就連原本想要求情的佛教舊弟子也忍不住皺眉,毗婆尸佛忍不住開口道:
「緊那羅,你有成佛之資,莫要為了凡塵之事誤了修行,當斷則斷。」
其餘諸佛也在勸說,一些嗔性未戒之輩更是怒目而視,說出的話無比難聽,什麼諸如「這女子妖魅,合該圓寂」之類的話。
緊那羅看著以往慈眉善目,如今卻群情激憤的師叔師弟們,突然對自己信仰的佛有了一絲懷疑。
佛,真的是慈悲嗎?
佛若慈悲,為何阿羞受苦之時不救她?
佛若慈悲,為何會說出阿羞該死的話?
佛不慈悲,那我化魔。
緊那羅周身突然湧起一股魔氣,臉上浮現一道道魔紋,顯得猙獰可怖,光禿禿的頭頂也長出細密濃黑的頭髮。
兩道光華閃過,一個渾身黑氣,黑色魔紋在體表蔓延的男子,散發著魔氣,這是惡屍,惡屍出來後,沙啞難聽的聲音出現在大雄寶殿中:
「在下魔羅,見過諸位道友。」
另一個一身慈悲,佛光籠罩,慈眉善目,一身白衣,與從前的緊那羅一模一樣,這是善屍。
「貧僧緊那羅,見過諸位道友。」
緊那羅渾身魔意滔天,絲絲縷縷魔焰在虛空中燃燒,無數羅漢比丘身死。
他雙手合十,躬身一拜曰:「吾名無天,請諸佛圓寂。」
燃燈暗道一聲不好,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了,三萬三千年前,准提也曾有過這種狀態,這是入魔的表現。
乾坤尺出現在手中,一尺抽出,好似神魔斷岳,又像神象揮鞭,抽向無天。
無天見此,雙手合十。魔意沖天,他向佛之心有多堅定,此刻的魔心就有多強大。
「無量魔尊!」
一道魔槍虛影迎向乾坤尺,無天背後浮現一道寶輪,位列上品後天靈寶,雖然不能斬屍,但威能不下於上品先天靈寶。
原本銘刻萬佛的寶輪,此刻上面布滿大魔猙獰可怖的虛影。
寶輪旋轉三千,分化無數,直直轟向諸佛,毫不留情。
「大膽!」
歡喜佛,日光菩薩,月光菩薩,諸界沙彌佛陀齊齊怒吼,萬佛之手蓋下,欲要將無天鎮壓。
雖然無天也突破了准聖后期,但此處是靈山,有佛教氣運相助,無天毫無反抗之力被鎮壓。
燃燈看了看佛教舊弟子,知道此時卻是不能將無天打殺,於是他宏大的聲音傳遍大雄寶殿:
「無天,不修心境,觸犯淫戒,而今一念之差,墮入魔道,當墮入黑暗之淵,永世不得超生。」
說罷,乾坤尺一抽,緊那羅頓時消失不見,被打入黑暗之淵。
黑暗之淵,須彌山下三萬三千由旬之地,萬劫之地,諸邪之源,來歷已經不可考,那是比血海還要可怕的地方,最起碼血海中還有生靈誕生,可黑暗之淵中是一個生靈也沒有。
按照燃燈的想法,不能殺,那就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同樣可以削弱佛教舊弟子的勢力。
靈山之外,計都感受到靈山內濃郁的魔氣,心中一喜,再看到燃燈將無天關進黑暗之淵,更是興奮。
心中不禁對羅喉產生了更為熾熱的崇拜,因為除了阿羞的靈魂,其他的一切都在魔祖的計算之中。
計都手中出現一朵黑蓮,蓮開十二品,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暴虐的氣息,正是滅世黑蓮,他將滅世黑蓮悄悄的送進黑暗之淵中,隨後消失不見。
………
時間匆匆,一晃而逝,轉眼來到第一百九十三章。
羅喉退走之後,張掖看向虛空中兩處,開口道:「行了,出來吧!在混元無極眼皮子底下藏著,是認為我等發現不了你們嗎?」
隨著張掖一聲落下,刑天率先扛著刑天斧走出來,臍下大口咧嘴一笑,一臉(肚子)憨厚。
「玄元兄弟,好久不見。」
而另一處虛空中也出現一個人影,緇衣氏在虛空中躬身一拜,行了一禮道:
「見過天尊。」
張掖輕輕點頭曰:「善!」
「此間之事,涉及甚廣,不得外傳,僅限於人巫兩族高層知道。」
「謹遵天尊法旨。」
交代完緇衣和刑天之後,張掖來到了酆都城中,掌心出現一個靈魂,正是阿羞,張掖嘖嘖笑了兩聲:
「緊那羅?無天?呵呵……」
張掖將阿羞交給酆都大帝後,就來到了人間界,東周王城之內的藏經閣。
王室縱然衰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能供養的起王室子孫的修行資源,因此,藏經閣一直是有人打掃的。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藏經閣內的守藏室之史和他的童子,百年時間過去,他們二人容貌絲毫未變。
王室最後的守護者,一尊太古武道天人境界的高手曾親自探查過,言說此二人修為不低於大羅。
周王聽聞也樂的多一個高手在王城,所以也不驅趕他們。
至於會不會有被斬殺的危險,呵呵,只要不是將人族大部分疆域攻陷,哪怕聖人都不敢對人王出手。
張掖緩步進入,映入眼帘的是一老一少正在認真的看書,兩人好像沒有看見張掖一樣,張掖也不打擾他們,自顧自的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還別說,人族中有的智慧甚至都能給張掖的大道帶來一絲啟迪,因此,他就看的越起勁了。
不一會,一老一少醒來,夫諸率先開口,他激動道:
「弟子夫諸,拜見師尊。」
「善!」
繼而,張掖沖老子行了一禮道:「弟子玄元,見過大師伯。」
老子點點頭,和熙道:「既然來了,便隨吾立下道門吧!」
「善!」
老子騎著青牛,夫諸牽牛在前面走,張掖手執拂塵七星劍在後面跟著,一行人從這一日開始,宣傳道門。
一日,張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看向老子的眼神極為怪異,老子察覺後,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
「玄元子,你在笑什麼?」
張掖忍俊不禁的開口道:「師伯當知我的神通,我剛看見,師伯頭上紅光閃耀,當有一段姻緣。」
「啊!」
夫諸和青牛當時就愣了,夫諸嘴巴張大,數百萬年修煉的心境蕩然無存,看向太清老子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
青牛也好不了多少,一雙牛眼瞪的極大,可是瞬間牛耳朵就閉合,關閉六識,不聞外物。
老子也忍不住微微皺眉:「玄元此話可是當真?」
張掖苦笑的搖搖頭道:「吾修萬道,對命運因果之道也略有涉及,方才忽見紅氣,大師伯卻是當有紅顏相伴。」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只要是天道,無論是什麼等級的天道,都懂一些命運法則和因果法則。
張掖雖然沒有完全掌握一整條法則,卻也領悟了八九成。
老子神色變了變,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麼,神色平靜下來:「也罷,順其自然即可!」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夫諸也消化完了人間的智慧,一日,他開口道:
「啟稟師伯祖、師尊,弟子忽有所悟,需得閉關一段時間,還請師伯祖、師尊恕罪。」
張掖和老子何等修為,一眼就看出來了夫諸的狀態,老子再此,張掖不好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老子。
老子笑道:「可,這便去吧!」
隨後的日子裡,張掖為老子牽牛,兩人名為師徒,實為道友,老子專精無為之道,其餘諸道皆是依存無為之道而成。
張掖不同,他修習萬道,四十九條完整的大道,其中風雷之道更是長千萬丈,為單修一道混元七重天的能為。
一路上,一邊見天地,見眾生,一邊論道,見眾道,無窮盡,一路下來,兩人都有收穫。
隨著兩人走過人間,一座座道觀拔地而起,灑落人間,道學顯聖,道家弟子如雨後春筍,在人間綻放。
這一日,老子忽然停了下來,他神色和熙,緩聲道:「玄元,你是時候離去了。」
數年前那一場大戰震驚了整個三界,那可是魔祖啊!當年與道祖鴻鈞爭鋒的存在,張掖能和他過招,至少也是混元無極的戰力了。
雖然老子不知道張掖如今是什麼修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無緣無故出來。
而這段時間以來,老子與張掖論道,剛開始是真的論道,但到了現在,已經是張掖在講道了。
該教的都教了,張掖也是時候離去了,他躬身一拜道:
「師伯,弟子這便離去了。」
「善!」
齊國,十三強國之一,姜子牙的後人所立,此間諸國中可以排進前三,國力強大,帶甲之士百萬,億萬生靈祭祀宗廟,是人間神國。
齊國大都中,建築層樓疊榭,錯落有致,極為繁華昌盛,最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學宮,威嚴肅穆,刑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人心中一凜然。
張掖嘴角噙著笑,緩步走進這座學宮,一眼望去,一中年男子端坐講台上,神色威嚴,底下弟子端坐,身子筆直,錯落有致,好似排兵布陣。
「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以法治國,法教兼重,依法治人,法為民生,秉要執本、清虛自守、卑弱自持……」
管仲的聲音浩大,自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傳播於諸弟子之中。
張掖沒有打擾管仲講學,只是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聽講,他已經數十元會未曾聽元始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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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前兩天弄錯了,管仲比李悝更早,而且也是法家,已經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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