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臉上的表情一僵,他面色變得平淡起來,衝著夫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
「大師兄,吾知錯了。記住本站域名」
夫諸剛剛露出笑容就被孔宣接下來話噎住了。
「大師兄,師弟這幾日修行上有些問題,還請師兄賜教一番。」
「為兄道行太淺,指導不了師弟, 還請師弟另尋高……。」
儘管夫諸的語速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能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孔宣一道五色神光將夫諸捲起,化作一道五色流光遁去,留下芙蕖楊嬋等人面面相覷,
玄元界中,億萬精粹化作流光向著世界中心而去。
世界中心,張掖一身道袍立身虛空之中, 身前是一個大光團,黑白兩色, 好似一個太極球,
張掖專心致志,不敢分神,一身浩瀚如海的混元之力注入其中,太極球不斷的翻滾,時而膨脹,時而縮小。
漸漸的,太極球下方開了一個口子,不停的旋轉,向著一口大鐘的方向演化。這一演化就是三千年。
三千年後,一口通體金色,上有黑色花紋,表面平滑無比的大鐘在玄元界中心滴溜溜的轉。
張掖看著表面光滑的大鐘露出笑容, 他將劍道,生死,陰陽,五行, 星辰,風雷,時空,殺戮,造化等道則打入其中。
一瞬間,那口大鐘上萬劍浮雕銘刻在四周,一副陰陽生死道圖刻印其上,周天星斗圍繞,五行風雷相伴,時空都被定住,底下的黑洞幽幽,仿佛可以吞天噬地。
靈寶初成,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外界傳來,張掖知道這是靈寶道劫。
這是後天練就的混沌靈寶,不在大道的規劃內,打個比方,其他混沌靈寶就是出生在這個國家,外人進來就得有綠卡,靈寶道劫就是大道對靈寶的考核, 看是否值得發放綠卡。
靈寶道劫乃是大道對靈寶的考驗,起一個淬鍊作用, 渡過便是混沌靈寶,渡不過就化為一堆殘渣。
他走出玄元界,抬頭看向天空,黑風怒號,風捲殘雲,天空中演化種種驚人的異象。
有魔猿擎天,有九首九爪神龍騰飛,有一尊尊高大的魔神怒吼咆哮。
洪荒中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東海之濱,張掖對此毫不在意,他將手中仙鍾拋向空中,讓其渡劫。
一陣黑雲包裹住了仙鍾,天地間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時而金鐵錚鳴,時而發出鐵器摩擦的聲音,好似天地在錘鍊什麼。
洪荒眾生疑惑,這是什麼情況?練器嗎?什麼靈寶能發出這麼大的動靜?
然而三清和鴻鈞卻是變了臉色,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鴻鈞是從混沌時代活下來的老不死,三清有盤古的傳承,卻是都認出來了混沌靈寶的氣息。
鴻鈞坐在紫霄宮的雲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洪荒中要出現第二件混沌靈寶了嗎?」
三清也是一陣愕然,尤其是元始天尊,臉色複雜,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以練器著稱,至今為止連先天至寶都沒煉出來過,喜的是自己的弟子有此成就,感覺老懷大慰。
卻說仙鍾在黑雲中被不停的捶打,這一錘就是千年時間。
千年之後,一道鐘聲響徹洪荒,聲音仿佛盪開萬古,震散黑雲,擊碎異象,一口大鐘光芒大放,蓋過太陽星的璀璨。
洪荒眾生將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張掖看著經歷靈寶道劫之後,洗盡鉛華,變得更加璀璨的大鐘心中大喜,他手一招,那大鐘縮小成鈴鐺大小,滴溜溜的飛過來落在張掖手心。
張掖捧著仙鍾,越看越欣喜,哈哈一笑道:
「日後汝名萬道鍾,希望可以伴隨吾走到絕巔。」
這口鐘可以說是凝聚張掖所領悟的全部道則所化,日後若有新領悟的道則也會銘刻其上,張掖正是將其向著自己的證道之器的方向煉製的。
洪荒眾生這一天都震驚無比,三清老懷欣慰,女媧美目圓睜,西方二聖直呼「不可能」。
大神通者們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最多用的是極品先天靈寶,就是聖人也最多用先天至寶,誰想到有人這麼秀,已經用上了混沌靈寶。
就像大家都在開大眾,富豪開勞斯倫斯和直升機,結果來了一個開飛船的,你就說離譜不離譜?
張掖收了萬道鍾後重新回到了玄元界,此時的玄元界中破敗不堪,一條條靈脈斷絕,一口口靈泉枯竭,本來已經成液態的先天靈氣幾乎要倒退成後天靈氣。
張掖輕嘆一口氣,這也沒辦法,有的就有失,只能日後再攻伐一個世界後來用世界本源彌補玄元界了。
………
幽冥界,自從后土化身輪迴,生死道身任酆都大帝以來,這許多歲月過去,地府早已經補充完善。
五方鬼帝,六司司主,十殿閻羅,酆都諸聖,皆已歸位。
幽冥界中有一處部落,上有人戴雙角的圖騰標誌,其中每日喊殺聲不絕,武道意志構連,構成一片充滿戰爭殺伐的慶雲,雖是魂體,但也可以輕鬆震殺大羅。
部落中一片空地上,一青年男子正在演武,隨著他的一招一式打出,一條條金色的五爪真龍圍繞,像是龍漢時代的真龍歸來。
那男子目光炯炯,英姿勃發,一身肌肉虬勁,已是武道天人之境。
不遠處躺著一個頭戴雙角,耳如劍戟的男子,手中提著一個酒壺就往嘴裡灌,一邊看那青年男子演武,一邊喝酒,不時讚賞的點點頭。
正是蚩尤和楊蛟。
逐鹿之戰後,蚩尤奉命入地府,成為人族在地府駐紮的勢力,他帶著九黎部族戰死的英魂日日操練,整個地府除了后土和酆都大帝就沒有他不敢惹的。
幾千年前,張掖給他送來了兩個人族的魂魄,張掖這個狗大戶有三光神水,后土有九天息壤。
合起來給楊天佑和楊蛟塑造了身軀。也就是先天道體,除了沒有聖人之血,其餘不比第一批人族的資質差。
突然,蚩尤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如同劍戟的眉毛一跳,站了起來,他看向遠方,一步跨出,消失無蹤。
地府一座黑山之上,張掖盤坐在原地,面前的桌子上蹲著一壺杏花釀和一頭已經烤好的不知名妖獸。
空間一陣波動,蚩尤出現在桌子前面,他毫不客氣,直接拿起桌上被縮小的妖獸開始啃,不時還舉起酒罈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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