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一道聲音炸起。
聲音中滿是憤怒,仿若洪鐘震響,在這空間之中迴蕩開來。
「讓我來會會你!」
緊接著,又一道暴喝聲響起,似要衝破雲霄。
只見斧鉞氏滿臉怒火。
在看到蚩尤站在那裡,身姿傲然,臉上毫無悔改之意,反而散發著一股令人憎惡的囂張氣焰。
他那神態仿佛在向世間宣告,他的所作所為皆無可指摘。
人王中,斧鉞氏直接忍不住了。
他本就性如烈火,見不得蚩尤這般張狂模樣,當下雙眼圓睜,怒目而視,那眼神好似能噴出火來。
隨即,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怒吼一聲,聲浪滾滾。
緊接著,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裹挾著無盡的力量朝著蚩尤轟然而去。
他的身形在空中划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仿佛要將蚩尤直接碾碎。
斧鉞氏手中的兵刃同樣是一把巨斧,然而這巨斧卻與蚩尤手中那把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氣息。
蚩尤的巨斧血紅森然,透著一股血腥與殘暴,仿佛是從無盡的殺戮與黑暗中孕育而生,讓人望而生畏。
而斧鉞氏的巨斧則通體金黃,斧身之上隱隱有光芒流轉,那光芒柔和卻又充滿力量,仔細感知便能發現其中充斥著浩然功德氣息。
想當年,在蕭易的悉心教導之下,身為人族五祖之一的斧鉞氏,無數嘗試,最終獲得了這珍貴的功德之力。
他以這功德之力為源泉,日夜淬鍊手中的巨斧,歷經漫長歲月,終於將其煉化為一件威力非凡的功德靈寶。
「找死!」
蚩尤看到斧鉞氏朝著自己衝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毫無懼色。
他雙手猛地操起那把令人膽寒的屠人斧,那屠人斧在他手中好似活物一般。
瞬間感應到主人的戰意,微微顫動著發出嗜血的嗡鳴。
蚩尤腳下用力一踏,地面瞬間龜裂,他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就朝著斧鉞氏迅猛衝去。
霎時間,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這二人的身影。
他們如兩顆流星般急速靠近,終於,二人交擊在一起。
「轟!!!」
「鏘!!!」
只見那兩把巨斧在空中碰撞,斧刃與斧刃相互抨擊,濺起一串串耀眼的火星。
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那聲音好似要將天空都撕裂開來。
巨斧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空間都為之震盪扭曲,仿佛不堪重負。
周圍的空氣被急劇壓縮,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如洶湧的波濤般向遠方席捲而去。
「還愣住做什麼?」
有巢氏那威嚴而急切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瞬間敲醒了周圍那些尚在猶豫震驚中的人們。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靈魂,令人不敢直視。
「殺!」
緊接著,這簡短而充滿力量的一個字,如同一道軍令,劃破了緊張得近乎凝固的空氣。
有巢氏看到蚩尤已然被斧鉞氏成功牽制,心中瞬間有了決斷。
他深知此刻正是絕佳的時機,絕不能有絲毫的遲疑。
於是,他口中低喝一聲,那聲音中蘊含著壓抑已久的憤怒與決絕。
率先一步,他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朝著巫人族大軍洶湧衝去。
他的身姿矯健而迅猛,腳下的步伐帶起一陣煙塵,仿佛要將這片大地都踏碎。
都大戰了,誰還單挑啊。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有巢氏心中已將一切繁文縟節拋諸腦後。
曾經那些所謂的仁義廉恥,在眼前這殘酷的現實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神農城死去的人族孩兒報仇雪恨。
那些無辜的生命消逝在巫人族的暴行之下,他們的慘叫、他們的絕望,如同噩夢一般纏繞著有巢氏的內心。
他要用手中的力量,讓巫人族血債血償。
下一刻,只見有巢氏施展出精妙絕倫的七星步。
他的雙腳如同在星空中穿梭,每一步落下都帶著神秘的韻律。
一個個陣法符文從他身周緩緩泛起,那些符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好似古老的星辰被喚醒。
它們相互交織、融合,漸漸化為一座巨大而威嚴的大陣。
這大陣之中蘊含著滂湃的五行之力。
隨著他的心意一動,大陣朝著巫人族大軍轟然而去。
大陣所過之處,空間都為之扭曲,發出陣陣沉悶的轟鳴,仿佛是天地在怒吼。
「殺!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四周的人族看到人皇並沒有阻攔有巢氏,反而從人皇的眼神中看到了默許與支持。
剎那間,眾人心中的血性被徹底激發。他們紛紛怒吼起來,那怒吼聲匯聚在一起,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
一個個熱血沸騰的人族戰士,眼睛通紅,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刃,朝著巫人族殺去。
他們的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仿佛忘記了死亡的恐懼。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原本只是呈包圍之勢圍困巫人族大軍的人族。
此刻在有巢氏的帶動下,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爆發。
他們紛紛祭出兵刃,一時間,刀光劍影閃耀,各種兵器的光芒交相輝映。
戰士們邁著堅定的步伐,口中喊著震天的口號,向著巫人族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
那場面,猶如洶湧的潮水席捲而來,要將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敵人都徹底淹沒。
「該死!」
蚩尤那充滿憤怒與懊惱的咒罵聲,如同一頭被困住的惡獸發出的咆哮,在喧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極大,眼中滿是血絲,那眼神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保護好他們!」
他一邊與斧鉞氏激烈交鋒,一邊扭過頭,朝著風伯雨師大聲喊道。
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儘管此刻他自己也深陷困境,但對身後那些巫人族士兵的安危卻依然極為關切。
在他心中,這些跟隨他的族人,是他統治的根基,是他力量的延伸,絕不能有絲毫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