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七人行

  午後的官道上沒有半個人影,顯得有些荒寂。Google搜索

  一輛馬車從北方行來,車上的歡笑聲令荒寂的官道上有了些許生氣。

  車上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問著身旁稍大一些的少年:「海哥哥,我們去哪遊玩好呢?

  是南下去閩南一帶,還是西去去看看原朝的風光呢。」

  少年對趕車的三個青年說道:「我也不知道,景哥哥你說呢,許鹿和齊順也想想我們去哪好,我也是第一次出京城呢。」

  沒錯啦,這輛馬車上坐著的就是我們遊玩小分隊的全體成員了,我們一行七人剛出了京城,正在商量要去哪裡好。

  你問為什麼是七人行,可車上只有五個人啊?

  剩下那兩人坐在車裡面忙著呢。

  你問忙些什麼?

  怎麼說好呢,其中一個忙著吃,另一個則忙著占便宜。

  看著一路的風景還真是美啊,雖說已經進入九月了,但樹木依然是鬱鬱蔥蔥的,鳥啼聲就好像是行軍號般催促我們上路。

  我回頭向車內那二人喊道:「小幽,阿秀姐出來看看這的風景好美的,總窩在車裡不憋屈嗎?」

  話音剛落一個米分雕玉琢般五、六歲的男童探出頭來瞅了瞅,左手托著有些微紅的臉頰說道:「這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哪有點心好吃。」

  話音剛落從男童身後又冒出一個女人,雙手扌莫著男童的臉頰說道:「就是這風景一點都不好看,哪有這嫩軟滑的臉蛋好玩呢。

  走小幽,我們進去,我那還有桂花酥呢。」

  小幽拍著小手說道:「桂花酥,好啊好啊。」

  我看著剛冒出頭又縮回去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許他們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些現今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根本看不到的景象早已習以為常,算了我自己欣賞好了,他們怎明白想聽鳥啼聲只得去動物園,想看成片的樹木得去公園的道理呢。

  坐在車前的司徒景說道:「海,我們去閩南轉轉吧,現在是九月那裡的氣候風景都很不錯,很適宜遊玩的,而且那裡好吃的東西也很多。」

  「閩南啊,聽福伯說那裡不錯的」我正尋思著去閩南也不錯,卻看到許鹿一副谷欠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許鹿,你說我們去哪好呢,有沒有值得推薦的地方?」

  許鹿看了我一眼有些別扌丑的說道:「少爺,我們去川澤怎麼樣,那裡雖沒有閩南風景秀麗,但也有許多名勝的,比如什麼孔雀山、清澤湖也不錯的。」

  一旁的司徒景搭話道:「川澤?

  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呢?」

  我看出許鹿好像很想要去這個地方便問道:「許鹿,很想去川澤是吧,想去的話我們就去好了,反正這次出門我們就是為了玩,去哪裡都一樣的。

  你說呢景哥哥?」

  司徒景聽我這麼說也沒了脾氣,只是皺著眉頭說道:「去川澤也成,只是我不認得路,我們怎麼去啊?」

  許鹿一聽我同意去川澤,忙從司徒景的手中將馬鞭拿了過來說道:「我來趕車吧,大少爺您去裡面坐。」

  「正好我也累了,我進去歇會,你要小心趕車,別把我們都帶進溝里」司徒景見許鹿這麼說也就隨他去了,站起身走進車內歇著去了,司徒傑說有些餓便隨司徒景一起進到車內,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我覺得許鹿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川澤這個沒什麼名氣的地方,他提起一定有他的理由,便向他問道:「許鹿你說實話,你提起川澤是不是有什麼理由啊?」

  許鹿見我這麼問嘿嘿一笑說道:「還是少爺了解我,我之所以提起去川澤,因為那是我的家鄉,和爹爹離家已經七八年了,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家鄉,看看埋葬在那的女良親。

  爹爹說這幾年攢下的工錢足夠我們回家鄉了,但做人不可忘恩不能忘記平王爺在我們困難的時候收留我們給我們飯吃,而且家鄉早已無人了回去也沒什麼用,乾脆就不再回去了。

  還說如果我想回去的話,等我成年之後便用這幾年攢下的錢替我贖身,讓我回鄉祭母。」

  聽許鹿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我的女馬女馬,不知她跟翔表哥過得可好?

  其實當初許鹿隨父親進府,只有許鹿的爹爹許栓簽了賣身契,許鹿還是自由身。

  但因為那次痘瘡事件發生後,許栓心有愧感,便為許鹿簽了無償賣身契,也就是光幹活不拿工錢,以來彌補沒有及時勸阻而染上痘瘡的過錯。

  雖是這麼說,但女良親還是每月會發給許鹿不少的工錢的,所以許栓總是很努力地工作來回報爹爹和女良親的。

  我看著雙眼有些微紅的許鹿說道:「這有什麼回鄉祭母這是很正常的,反正我們有空去去也無妨。

  但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那什麼孔雀山、清澤湖沒你說的這麼好,我可決饒不了你,我讓小幽隨手將你扔進清澤湖餵魚蝦去。」

  許鹿一聽心立馬慌了起來,趕忙說道:「少爺,我雖然有欺騙的嫌疑,但孔雀山、清澤湖確實是很美麗的,不說別的那孔雀山上隨處可見美麗優雅的孔雀,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難得一見的孔雀東南飛呢。」

  我裝著很嚴肅的樣子說道:「是嗎?

  孔雀東南飛啊,很少見嗎?」

  許鹿忙點頭有些結巴說道:「是的少爺,很……很罕見的。」

  我哈哈一笑說道:「看你嚇的這個樣子,我只是說說而已,至於嗎?

  小幽真就這麼可怕?

  嚇的你說話都結巴了。」

  許鹿用左手扌察了扌察額頭的汗珠說道:「少爺您是沒經歷過,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我現在可以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

  許鹿邊扌察汗邊說話的樣子還真好笑,就連一直無話說的齊順也笑了起來。

  我不再取笑他轉身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不說話的齊順,問道:「那你呢齊順,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嗎?

  跟我說,今天我滿足你們所有的願望,但有一點不許問我要銀子,本少爺現在身無分文,爹女良和皇帝伯伯給的銀子全讓阿秀給搜颳了去,說是放在我身上不安全,我看她就是個移動的錢櫃」我這眉飛色舞的講著卻沒看到齊順一直向我遞著眼色。

  「少爺,又在背後說我阿秀什麼呢,我有點沒聽清楚,勞煩少爺再說一遍好嗎?」

  我話音剛落,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出,嚇得我差點掉下車去。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次死定了,慢慢的回過頭衝著阿秀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無比陽光的笑容對她說道:「阿秀姐,怎麼不在車裡歇著,出來做什麼,現在外面陽光很足的,把皮月夫曬壞就不好了,快點進去吧。」

  阿秀嘴角一翹說道:「少爺很關心我嘛,我是出來看看少爺有沒有餓到,要不要吃點點心?

  看來是阿秀多慮了,這碟三鮮蓮花酥我看還是給小幽吃好了,少爺喔。」

  一見阿秀手中的三鮮蓮花酥我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見她準備回去忙拽住她的手兩眼閃著點點淚光說道:「阿秀姐,我肚子好餓,這碟三鮮蓮花酥還是給我吃好了,反正小幽都吃了那麼多了,少吃一點沒關係的,是吧。」

  阿秀看著我的表晴暗自心喜,說道:「那好吧,看你這樣好像我不善待你似的,等回家在向夫人告狀我可受不了,拿去吧。」

  我接過碟子笑著對她說:「阿秀姐我怎麼可能會去告狀的呢,我可是好孩子從不做告狀的勾當的。」

  「我信你的話才怪呢,你快吃吧,我進去了」阿秀說完轉身推開車門走了回去。

  我拍了拍月匈口吐出一口濁氣說道:「真是好險,差點小命就沒了。

  你們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她在後面的,幸虧本少爺反應機敏,要不損失大了。」

  齊順看著我說道:「世子,小的剛才一直對您使眼色來著,可您根本就不理小的,講的那叫一個歡,小的也沒辦法啊。」

  我看到齊順有些愧疚便說道:「算了,反正都過去了,不要在提了,來我們吃點心吧。

  還是齊順,現在我們出門在外不要把世子、小的掛在嘴上,從今兒起你跟許鹿一樣喊我少爺,明白嗎?」

  齊順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少爺。」

  我點了點頭將點心遞給他說道:「這樣才對嘛,來吃點心吧。」

  一旁駕車的許鹿看我對齊順這麼好,有些吃味說道:「少爺,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舊人了,我也要吃。」

  我將一塊蓮花酥塞進許鹿的口中,說道:「吃吧,吃吧,看我對齊順好,吃醋了是吧。」

  許鹿聽我這麼一說臉上有些微紅,自顧自的吃著點心,我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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