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八月只有夜晚才會讓人舒爽,我坐在府中的長廊內,聽著草叢中悅耳的蟲鳴聲,把玩著手中的玄冥戒。Google搜索
我看著手中的戒指思索著:「雖然不知道當初他為何將這枚戒指給我,不過既然給了應該會有他的用意吧,我還是看看戒指內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吧。」
我伸開左手手掌將玄冥戒放在手心上,抬起右手輕壓在戒指上,慢慢用靈識接觸著玄冥戒。
靈識剛一接觸到玄冥戒就被一股極大的吸力吸入戒中,令我感到一陣恍惚,等我穩住心神恢復意識我才發現我的意識已進入戒中,產生了另一個我。
我漫步在戒中這才懂得了芥子納須彌的道理,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小世界,雖然沒有平王府大,但比我的碧海閣要大的多,如果不是這裡沒有靈源在這裡打坐修行應該是很不錯的選擇。
其實我對修行界並不是很了解,如果修行者修成元嬰達到分神期就可以不借用靈識而直接利用元嬰進入乾坤戒,但因這裡沒有靈源所以不能久留,不過只要你有本事能將靈脈移入乾坤戒內,完全可以居住在這裡,就好像避世一樣,甚至可以在此修成仙體而不用擔心天劫的降臨,只是靈源稀少於戒內修行也只是一紙空談。
「這屋子不知是怎麼建造的,竟然都是真材實料啊」我推開前方木屋的房門,進到房間。
房間內倒是沒什麼裝飾,只有一套二人椅桌、一大一小兩個雕花木箱、一個水缸和一個煉藥用的藥鼎,雖然器具不多,但這幾樣器具裝的東西卻不簡單,打開藥鼎裡面裝了足有百十粒的藥丸,個個香氣四溢。
屋角的水缸內竟然浮著著陰間特產赤炎蓮花,不用說這一缸養花的水就是弱水了。
我隨手打開大一些木箱,沒想到裡面裝著十幾件各式兵器,其中幾件甚至散發著靈器特有的光芒。
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怎麼輪迴王將這麼多的東西都給了我,先不說這箱子的兵器,就說水缸內浮著的那七八朵赤炎蓮,這可都是萬金難求的東西啊。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刺激過大,令我感到有些頭暈便坐到椅子上,這才看到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個信圭寸,信圭寸上寫著沐翊親啟四個小字。
我猜想這可能是輪迴王寫給我的信吧,我順手將信圭寸打開,掏出裡面幾張絹紙,仔細讀了起來。
原來大箱子內的兵器都是輪迴王修成鬼仙之際,或無意尋到或師傳與他,晉升為輪迴王后便沒了用處才放於此。
那七八朵赤炎蓮則是偷偷藏下為自己避劫煉丹用的,那一鼎的丹藥卻是專門留給我的,而且信上還說那個小箱子內裝的則是一些陰間特有的藥材以備我不時之需。
最後還提到他特意為我準備了一份虛彌鏡的修煉之法,並說只要我修成靈氣就可以運用自如,那時便可以和他取得聯繫了。
看到這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那次尋我看他的收藏品是假,送我玄冥戒才是真,而且他早就準備要將我送到這異世來,要不準備這麼多的丹藥和虛彌鏡的修煉之法做什麼?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單純的輪迴王原來這麼的有心機,他是將一切準備妥當才將我推進輪迴之門的,真是氣死我了。
我心念移動靈識帶著那幾張絹紙從戒中出來,生氣歸生氣但虛彌鏡可是個好東西,我仔細讀熟虛彌鏡的用法,原來只須將靈氣引出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個圓狀,如鏡子般大小即可,然後在腦中浮現出我想要找得人就可以與之木目聯,只要對方同意想跟誰聯繫都可以,唯一的缺點就是只能與身染靈氣之人木目聯也就是說只能與修行之人才可互通,而和凡人則不可以。
經過幾天的演練我已經可以靈活的運用虛彌鏡了,但我卻不想與輪迴王聯繫。
雖然之前我有些想念他,但現在卻不想去見他,我實在不明白他這樣做究竟是何用意,是怕我怨恨他將我推入輪迴之門準備這些討好我,還是擔心我來到異世出現危難提前做了打算?
現在唯一可以和我商量的小幽還在閉關化形,我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轉眼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三年,今天是我前世的生日也可以說是我來到異世的紀念日,每年這個日子我都會獨自一人坐在碧海閣的長廊內賞月,今年也不例外。
抬頭望著半空中滿月,想起前世聽過的那個關於月亮的神話,不知這裡的月亮上面是否真有那貌美如花的嫦娥仙子?
我正望著月亮發呆,從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司徒景,卻沒去理他繼續呆呆的望著半空。
司徒景坐到我的身旁對我說道:「海,你又在看著月亮發呆啊,我記得你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呆呆望著月亮,一看就是一整夜,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我望著月亮說道:「八月十五中秋節,據說這天的月亮是一年之中最圓的。
在我的世界裡,每到這一天所有的人都會趕回家中與家人聚在一起吃飯、賞月,寓意人月兩團圓。」
司徒景摟著我的月要對我說道:「怎麼,想家人了是嗎?」
「是啊,還記得三年前的今天嗎?
你的弟弟司徒海正徘徊在生死邊緣,而我卻借著他的身體來到了這個世界。」
司徒景聽我說完雙眼有些微紅,站起身倚靠著廊柱對我說道:「海,已經過去三年了不要在去想了好嗎?
你現在就是司徒海,平王爺的小兒子。」
我起身走出長廊來到院中,望著高高在上的滿月說道:「景哥哥,還記得嗎?
二皇子大婚那日我們在御花園聊過什麼?」
司徒景走出長廊來到我身後說道:「記得,你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娶妻,還說再有三個月在你的世界裡你就滿二十二歲了。」
我回身望著他對他說道:「不錯,你知道嗎?
我前世的生日或者說我重生的日子就是你弟弟司徒海的忌日,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天,不在想起呢?」
司徒景愣在那裡看著我,片刻後才回過神扌爪著我的手對我說道:「海,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這些,要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你借我弟弟的身體重生是上天安排的,這不關你的事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內疚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也許司徒海命里註定夭折,可我占了他的身體,那就說明司徒海還活在這個世上,雖然現在的靈雲鬼是我沐翊,但身體還是他的,我現在所扌用有的一切可以說全部都是從他手裡奪來的,包括爹女良和你。
景哥哥,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還司徒海一個名分,一個真正屬於他的名分。」
司徒景將我摟在懷裡說道:「海,我承認你說的有你的道理,但你要明白,如果爹女良現在知道你不是他們的小兒子,你認為他們會承受的了這種喪子之痛嗎?
你聽我說,雖然你現在好像是將我弟弟海兒所有的一切都搶奪了去,實際上卻不是這樣,海兒自小體弱多病,三年前的痘瘡他根本就扌廷不過去,就算僥倖渡過此關,往後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難,你的到來可以說是給他一個解月兌的契機,讓他不要在經受這麼多的磨難,痛苦一生。
雖然他小小年紀就離開人世沒有機會去了解人生的喜怒哀樂、悲歡離愁,但你卻可以替他去感受這一切,用他的眼睛來觀看這個世界,用他的雙手來觸扌莫這個世界,用他的雙腳走遍大江南北,用他的身體來感悟這個世界。」
聽司徒景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了許多。
是啊,我為什麼總以為是我剝奪了他的生命權,而沒想到也許是上天特別安排要用我的靈雲鬼來支配他的身體游遍天下呢。
「景哥哥謝謝你開解了我,我今後再也不會為這事而內疚了,從今起我要好好的享受生活,體驗生活,不光為了我沐翊,也為了離逝的司徒海。」
司徒景雙手搭在我的肩頭對我說道:「你這麼想就對了,不要總緬懷過去要向前看,前方有許多事晴在等待著你。」
沒想到以往總是嘻嘻哈哈的司徒景,竟然如此懂得人生。
趁他不注意我墊起雙腳在司徒景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撒月退向院外跑去,不去理會身後那人。
司徒景見我跑遠,扌莫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本可以趁機在他那米分嫩嫩的臉頰上占點便宜,沒想到竟然讓他將我的便宜占去,不行我一定要扌爪到他。
司徒景拿定主意後,便向我衝來和我打鬧在一起。
歡笑聲和蟲鳴聲交織在一起掃去了夏季的悶熱,也掃去了我心頭糾纏了三年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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