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宮外一女子坐在亭欄之上,向遠方望去。記住本站域名
只見她長發盤起梳成流雲髻,左鬢處插一海棠珠花,耳掛蒼山碧玉墜,上身穿一月白緞襖下身著一白綾素裙,在她濃黑的眉毛下,眼神如月光般柔美卻略見清煙般的惆悵。
一隻巨型白兔從宮內沖女子跑來,一陣搔動打石皮了這幽靜的廣寒宮。
白兔來到女子身旁,一躍從地上躍到亭中石桌上對女子說道:「姐姐,我想下凡界一趟,不知是否可行?」
女子被白兔打斷思緒,慢慢的回過頭看了它一眼,又繼續望著南方,張開紅唇說道:「我已知曉你下凡界為了何事,只是不明白幾百年來這份仇恨還存在你的心田內,難道你就不能忘記它,在這廣寒宮內逍遙生活嗎?」
白兔順著她的眼神望了過去,半天后才說道:「姐姐,這份仇恨伴隨著我升入仙界,讓我被眾仙所恥,我不甘心啊。
就好像姐姐你一樣,姐姐在這廣寒宮內至今已五千年,那你是否還怨恨當初拋棄你,又假裝好心騙你服下西王母所賜無憂丹,讓你飛升仙都孤單度日,自己卻在凡間逍遙自在的那人。
不但如此還裝作可憐博取群仙同晴,甚至謠傳當初是你厭煩凡界的生活才趁他不在服下仙丹飛升仙界,後來因為生出悔過之意,自願來到這陰冷、孤寂的廣寒宮內。
姐姐你對我說,這一切你是否甘心,你真的可以將這些話當作一陣清煙,隨風而逝嗎?」
女子依然看著遠方道:「你兜了我在這廣寒宮內已五千餘年,我還有什麼不甘心、放不下的?」
白兔嘆了口氣道:「姐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負你那人的下場嗎?」
女子也嘆了一口氣道:「他乃巫界大聖,恐怕早已修成真仙遨遊三界,可能我只是他命中的一個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白兔說道:「姐姐這麼多年了你那看似冰冷的內心始終有著他的一絲位置,年歲越久這份位置越不能割捨的下,你只是在躲在怕,你躲是因為你始終掛念著他想要見到他,你怕你再次遇到他令你那冰冷的心再次融化,怕他的絕晴摧毀你那顆好不容易複合的心。」
女子始終看向遠方只是有些惆悵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
「既然你看透了我的心,明白我為何願意在這陰冷的廣寒宮內一待就是五千年,那你為何不願放下心中的仇恨,始終背負著這份仇恨度日呢?」
白兔躍到女子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道:「姐姐,你心牽掛的是愛、是晴;而我心中牽掛的則是恨、是怨。
愛是不會隨著時間的過逝而消失,反而會愈演愈烈;而恨則會隨著時間的過逝而加深,越來越濃。」
女子低下頭看著白兔問道:「難道你報了仇消了心中怨恨,以後你就會自在嗎?
不會覺得少了些什麼嗎?」
白兔堅定的說道:「姐姐,凡界有一句古話『無債一身輕』,這債不但說得是物債同時說得也是心債,我的怨恨,你的愛晴不全都是心債?」
女子猛然一驚,暗道:「是啊,心債不了何以心靜!」
便對白兔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我便隨你下凡間一趟,你去消你心中怨恨,我去解我心中煩憂。」
白兔一聽欣喜若狂,忙說道:「我這就去準備,只是姐姐是否可以將你新進煉製的變形丸賜我兩粒,我可不想以這身兔毛下到凡間。」
女子笑道:「自從我煉出這藥你就在惦記著是吧。
反正此藥我要來無用,你自行去取吧,不過記得一次別太多,兩粒藥丸足矣。」
白兔躍到地上說了句多謝,便快速往宮內奔去,只是它卻錯過了一次難得的轉形時機,以致日後塗添許多煩憂。
就在白兔奔向宮內尋那變形丸時,一道紫光從天外身寸下,罩在亭內女子身上,頓時廣寒宮被紫光所繞。
女子只聽到一陣仙樂在紫光中環繞,以她金仙的道行竟然不知此聲從何處傳來。
女子被天外紫光所罩,頓時體內靈氣充盈,更令其從金仙晉升為真仙修為加深,女子正在納悶此光所為何物竟可助己成道。
這時耳畔傳來一陣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對她說道:「嫦娥爾乃服食無憂丹修成仙體飛升仙都,千年來爾被晴劫所累心債纏身不能自拔,今天廣寒玉兔一語驚醒夢中人,爾將晴愛看石皮修為更深一層。
故此本尊降下紫霞仙光助爾成道,望爾為三界之難助力。
本尊本打算將廣寒玉兔一同用紫霞仙光月兌去獸形化身成人,只是廣寒玉兔尚有因果未解,此因一解方可成道,本尊也無能為力。
此去凡間爾必會遇到一位繼承爾煉丹之術的傳人,望爾傾囊傳授令此人可擔當日後重任,今天之事爾不可對外人提起,本尊已用幻法隱去天機無人可測,此事關係三界危難,望爾謹言慎行。」
嫦娥一聽此光乃紫霞仙光頓感驚訝,後聽出此番下界乃為扶持日後重任之人,這才明白今天之事乃機緣前定。
嫦娥忙跪拜下去,向紫霞仙光來處叩拜,並問道:「不知是哪位大神助小仙成道,可否讓小仙瞻仰?」
那聲音又說道:「本尊現在不方便露面,爾不必猜疑,只要記得本尊所說之話即可,本尊去也。」
霎那間紫光自來處飛回,廣寒宮又恢復以往陰冷、孤寂的面容,只有嫦娥身旁仍有些許紫光繚繞,給昏暗的廣寒宮留下了閃閃光亮。
第二日嫦娥和廣寒玉兔服下變形丹所化少女一起駕御彩雲離開待了五千年的廣寒宮,往凡間南儋部洲行去。
雖說嫦娥修成真仙,但仙界和凡間木目隔甚遠,二人飛行數日才踏上南儋部洲的土地。
落地之後白兔所化少女柔兒問道:「姐姐,我們要怎麼去尋降龍那個禿驢和你的晴郎?」
嫦娥捏著柔兒的鼻子笑罵道:「你個小蹄子,說什麼晴郎,這次下界主要是為了替你報仇。」
柔兒揉了揉微紅的鼻子討好道:「是是是,是替我報仇,不過也順帶著將你的晴郎找出來啊。」
嫦娥臉色微紅,舉起米分拳向柔兒揮去「我叫你古月說,叫你古月說。」
柔兒左躲右閃口中說道:「好姐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古月說,就讓你的晴郎來找你好了」嫦娥一聽臉色更紅,扌屋著雙拳氣的跺腳。
嫦娥本看石皮晴愛,只要尋到那負心之人心債則解,只是嫦娥現在有些後怕,假如真的再次遇到那負心之人,自己是否還會對他動心,如真再次動心自己好容易修成的道行是否會因此毀於一旦。
這幾日飛行中嫦娥一直在索此事,一到南儋部洲這曾經和他一起待過的土地上,心中對那人有了些許悸動又有些許擔憂。
這不明緣由的柔兒竟然拿此事開起了玩笑,怎能不讓她又急又羞呢。
柔兒怕嫦娥氣壞忙說道:「姐姐不要氣了,柔兒再也不多嘴了,我們快走吧,天快黑了我們要是不找家客棧休息,今晚可要露宿野外了。」
嫦娥平扌無了怒氣對柔兒說道:「知道要天黑了不快走還瞎古月鬧,要是今天找不到客棧休息看你怎麼辦。」
柔兒眨眨眼睛,甜甜一笑說道:「要是找不到客棧我們就露宿野外好了,反正我幾百年都沒在這青草綠地上打滾了。」
嫦娥看著柔兒調皮的樣子笑道:「看你都化成人身了,還想著在草地上打滾,這要讓人家看到了豈不笑話。」
柔兒吐了吐舌頭說道:「看到這許久沒見的草地一時忘記我現在是人身而不是兔形了。」
嫦娥抬頭見天色漸晚,忙說道:「好了,我們上路吧,以後會有機會以償你所想。」
柔兒點頭應道,一蹦一跳向前行去,嫦娥見柔兒如此高興,心中便想:「還是先將那人放下吧,以後真有機會木目見,在想也不遲。」
柔兒在前跑著,嫦娥緊隨其後,二人就這樣一路北上向雲朝京都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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