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我大步跨進石室,指著蜷在牆角的銀霜對緊隨我而入的王薛說道:「看看,他是否和你所了解的那伙可以隱藏妖氣的妖族一樣?」
「這……」王薛打眼望向眼前這位四肢蜷在一起,有著一頭瑩藍長發的男人,雖然面孔藏在略顯雜亂的髮絲之中,但還是可以看出他蒼白的臉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想要分辨出他的身份,只有我的輪迴鏡才能辦得到。
不過話說回來了,小翊……」說著,王薛轉過頭看著我,「你幹嘛要這麼折磨他?
就算他真是妖族有妖力護體,也未必能抗得住這肌骨冰蟾所散發的刺骨寒氣的侵蝕。
更何況你還封住了他的七經八脈,此時的他跟個凡人又有什麼區別,他沒死在這還真是命大。」
「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你竟然可以看出他的七經八脈都已被封。
不愧是閻君,眼力夠毒」我抿嘴一笑,絲毫沒有因他的一番話,而對躺在地上的銀霜有所憐惜。
「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他的命還真是夠大的。
竟然可以忍受這麼久,我真是小看他了。」
「快點把你這肌骨冰蟾收起來,我都有點受不了了」王薛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不經意的抖了抖身子,「我就奇了怪了,像肌骨冰蟾這麼難尋的東西你都能得到。
不過用來折磨人,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呢?」
說著,身子又是一抖,打了個寒顫。
「少在我面前做戲,我收起來就是了」要是這肌骨冰蟾的寒氣能夠凍著他,我都相信公豬可以攜母豬一塊上樹散步了。
我沖他一努鼻子,隨即抬腿向牆角走去。
在我將蹲在銀霜不遠處的肌骨冰蟾收進玄冥戒中後,久久盤踞在石室中的寒氣逐漸消散,氣溫也有了攀升的跡象。
「既然收了肌骨冰蟾,那你就好人做到底,給他拿點可以禦寒的東西來」王薛見我收起了肌骨冰蟾,幾步來到了銀霜的面前,蹲下身伸手按在他的脈門處,查看著他的身體,同時也沒忘了支使我。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再來一大碗熱熱的薑湯,可以幫他驅散身體的寒氣,讓他儘快恢復過來。」
「我幹嘛要聽你的」聞言,我沒好氣的說道:「沒讓他死在這就算我慈悲了,還想讓我照顧他?
想得美,想照顧你自己去照顧好了少扯上我,我才不會去理會他的死活呢!
敢欺負我的仕林,哼!」
說完,我甩手離開了石室,絲毫沒有多看一眼躺在地上銀霜。
「脾氣還是這麼扭。
不過他剛才說的那句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男人怎麼著仕林了嗎?」
王薛見我離開輕嘆了一聲,「算了,還是先把這人救醒再說。
既然沒有棉被和薑湯,只好用法力來驅散他體內的寒氣了」說完,王薛將銀霜從地上扶坐起來。
隨後自己也盤膝坐在他的身後,雙掌抵在銀霜的脊背上,運氣遊走在他的體內,行法驅寒。
一刻鐘後,王薛收起雙掌,將已然恢復了體溫的銀霜小心的扶躺下去。
隨即,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邁步出了石室。
剛一跨出石室,王薛就見我坐在石桌前,低著頭似在生著悶氣。
幾步來到我的身後,拍著我的肩頭說道:「怎麼,還真的生氣了啊?」
「少理我,煩著呢」我抬手打掉他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不要這么小氣嘛,來給薛哥哥笑一個」王薛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扯起他引以為傲、自認帥氣逼人的笑容看著我。
「我幹嘛要衝你笑?
我又不是青樓賣笑的」我白了他一眼,繼續低著頭生悶氣。
「不要再氣了,我向你承認錯誤還不成嗎?
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裡,不過姑且就算是我的錯好了」王薛見我如此,伸手搖晃著我的手臂討好的說道。
王薛見討好了半天,我一點反應都沒有,便轉移了方針策略,開口說道:「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欺負了你的仕林?
難道那個男人怎麼著了仕林嗎?
可仕林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難道……」說著說著,王薛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
「你幹嘛一副驚恐的表情,不會是想到什麼齷齪的事情了吧?」
一看到他那副表情,我就猜出他的思維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軌跡,隨即抬手敲了他一下。
「好痛,難道不是我想那樣?」
王薛揉著被敲的地方,一臉的委屈。
「我不管你想到了什麼,還是打算想到什麼,你都給我適可而止」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成功堵住了他即將吐出的話語。
「其實……我什麼也沒想出來,剛才不過是逗你而已」王薛見狀嘿嘿一笑,大臂一伸將我攬入了懷中,「好久沒抱抱小翊了,還真有點懷念呢。」
「少噁心我」我抬起手臂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掙脫了他的懷抱厭惡的說道。
「你讓謀殺你老哥啊,下手總是這麼狠!」
王薛鬆開我,抬手揉著胸口抱怨道。
「對你下手就不能輕,不重對你不起作用」我淡笑得望著他。
看著他呲牙咧嘴的喊著痛,之前的氣全部煙消雲散了。
雖然我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裝給我看的,不過我並不打算拆穿他,因為我發現他這個樣子真的很讓我解氣。
而且也只有這個樣子,我才能從他身上看出一個痛愛弟弟的好哥哥的身影。
「既然不生氣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個男人到底哪裡惹到你了吧?」
王薛見我露出了笑容,也收起了之前為逗我而表現出的苦態,開口說道:「要是他沒有惹到你,你不會這麼對待他?
我剛才給他行法驅寒的時候,發現他的五臟六腑基本沒有太大的傷害,不過是被寒氣侵蝕過久,導致身體有些虛弱過度而已。
看來,你這麼做不過是想折磨折磨他,而非真的想要他的性命。」
「我要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你以為他會活到現在嗎?」
我好笑的看著他,開口說道:「我不過是想從他口裡探聽一些消息而已,不過沒想到他骨頭那麼硬,就算我威脅他毀了他的內丹他也不肯屈服,我也只好用這招來磨磨他的烈性了。」
說著,我瞪了他一眼,「沒想到竟被你壞了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王薛不解的開口問道。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他也許跟附近幾個鎮上孩子死亡的事情有關。
在聽過你所說的話後,我現在可以確定他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伙妖族的一員。」
我端起石桌上已然冷卻的茶飲了一口後,說道:「事情是這麼一回事……」於是,我將多日前銀霜出現的前後經過跟他說了個大概。
「看來你分析的沒有錯」在聽我說完一切後,王薛深鎖眉頭的點頭表示贊同。
「看來,他們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這面。
只是……不知這幾件事的背後到底有著一個什麼樣的陰謀,難道五千年前的仙都一役又要重現三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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