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恆山後,我一路駕雲回到了青松谷。Google搜索
雙腳剛一落地,我的心突然莫名一動,我忙屈指一算,竟發現原是白素素大難臨頭。
我隨口對緣春交代了幾句,便駕雲飛離了青松谷。
之所以沒帶任何人前往,一方面這件事必須由我前去才能解決,另一方面我實在放心不下瑞葉。
自打離開天恆山,這一路上他就未曾開過口。
要不是白素素災禍臨頭,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青松谷的。
我一路駕雲飛速來到梵淨山。
我剛飛至梵淨山金頂,就見廟宇前有一小沙彌在此等待。
我忙按下雲頭,單手立掌行禮道:「小師父,可否通報一聲,就說司徒海有事拜見尊王佛。」
小沙彌聞言回禮道:「師尊早已算出施主今日會來,特命小僧再次守候。」
說完,小沙彌把手一伸,「司徒施主,請。」
「有勞了」我點了點頭,跟隨小沙彌邁步往廟宇內走去。
「請司徒施主稍候,容小僧進去稟報一聲」小沙彌帶著我行至一間禪室外,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
「司徒施主來了,貧僧有禮了」未等我回應,就見禪室由內推開,一個大和尚從裡面走了出來,向我行禮說道。
「原是瞭然大師,有禮了」我見來人正是瞭然忙行禮道。
「師尊已然久候多時,司徒施主請吧」瞭然微點了點頭,把手一伸示意我自往內去。
「有勞了」我點了點頭,舉步往禪室走去。
禪室內,除了一方矮塌再無他物。
一臉祥和的彌勒佛端坐在榻上,微閉雙眼似在靜思。
見狀,我忙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尊王佛,有禮了。」
「司徒施主來了」彌勒佛微微睜開雙眼,開口說道。
「想必尊王佛已然知曉我此番前來的目的,不知……」我略有顧忌的說道。
「司徒施主不必多言,你的要求本尊自會應允」未等我把話說完,彌勒佛便打斷了我的話,「只是希望司徒施主不要為難我那師侄。」
「尊王佛放心,我不會插手其中,我只是希望能藉此救下鄙師妹一條性命,免得加深此番因果」我隨口說道,「令師侄與鄙師妹之間的因果,還是讓他們自行解決的好。」
「那就多謝了」彌勒佛雙手合十口誦了一句佛號,隨即伸手將我此行所取之物交給了我。
「尊王佛,多謝了」我收起此物說道:「今藉此物避此一劫,二十年後定當原樣奉還。」
說完,我沖彌勒佛再次躬身一禮,隨後退出了禪室。
退出禪室後,我對一直守在室外的瞭然寒顫了兩句後,駕雲飛離了梵淨山。
瞭然目送我離開後,轉身返回了禪室,看著彌勒佛隨口問道:「師尊,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妥?」
彌勒佛淡然道:「世間諸事,皆為因果循環。
如果此番我們袖手旁觀,將來恐生諸多變故。
瞭然吩咐下去,從今日起門下弟子可入世修積功德,我梵淨山重開門戶,廣納四方有緣之人。」
「是,師尊」瞭然應道,轉身離開了禪室。
瞭然離開後,彌勒佛閉上了雙眼繼續靜思,祥和的笑容依舊不敗。
飛離梵淨山後,我一刻不停的往錢塘趕去。
未等我到地頭,就見錢塘的上空佛光大盛。
我暗道不妙,急速向前趕去。
錢塘城內一戶人家的後院之中,就見一個身穿明黃僧衣外披絳紅袈裟的和尚不停的敲著手中的木魚。
不遠處只見一個烏黑缽盂缽底朝上、缽口朝下盤旋在半空中。
缽盂發出一道金光直直罩在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身上,女子痛苦的抖擻著全身。
隨著金光越來越盛,女子的身體越來越軟眼看就要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提著長劍向和尚刺去。
只可惜,以青衣女子的身手根本對付不了和尚,短短几招便被和尚一掌打在肩頭摔了出去。
而在和尚的身後不遠,癱坐著一個男子,男子的懷中竟然還有一個不足月滿的嬰兒。
「住手!」
待我飛速趕到地頭,白素素已經無力在與佛光相抗,俯臥在地上眼中不舍的望著不遠處許仙手中的嬰兒。
見狀,我忙大聲喝阻。
「來者何人,為何阻我收伏這妖孽?」
法海和尚一驚,順著聲音望去。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也無須知道」我按下雲頭,擋在白素素的身前冷冷的說道。
「既然不重要,貧僧也就不多過問了」法海看了我一眼,隨口說道:「貧僧實乃為民除害,道友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法海,休以為民除害為藉口殘害無辜」我忿忿的說道,「你不肯收缽?
也罷。
我本不想插手這段因果,看來我要失言了。」
說完,我反手召出水靈珠,大力的超缽盂砸去。
盤旋在空中的缽盂本就沒有任何著力點,雖然得法海法力支持不得墜落,但也經不住水靈珠的大力相撞。
只幾下,缽盂便搖搖欲墜。
對面的法海一驚,忙行法收回了缽盂,怒視著我說道:「道友究竟是何人?
為何與貧僧作對,就這妖孽?
道友可知此妖孽為逞一己之私,竟然水漫金山致使錢塘無故死傷數千百姓。
貧僧所作,乃是替天行道。」
「法海,你莫要血口噴人!」
無缽盂所制的白素素勉力坐起,大聲罵道:「當日若不是你擄走我家相公,我豈會鬧上你金山寺,又怎會犯下這滔天罪孽?」
「師妹無需多言,為兄自然明了其中曲折」我回頭沖白素素點了點頭,示意她稍安毋躁。
「什麼?
你是這妖孽的師兄」法海聞言臉色一變,暗中準備將伏魔缽再次拋出。
「法海,我勸你妄動」在法海吃驚之際,我就提防著他。
見他稍有動作,我忙大聲喝斥道:「你的缽盂可制妖制鬼制精製靈,可制不了人。
在它們眼中這缽盂是命里克星,可在我眼裡它還比不上一個吃飯用的碗。
我已應允他人不會為難你,可你別自討苦吃,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雖然水漫金山是鄙師妹一時糊塗造下的無邊殺業,但作為你這個始作俑者……法海,你難辭其疚!」
我怒視著他的雙眼,繼續說道:「想你也是西方羅漢尊者,心胸竟然如此狹窄。
法海,你枉休佛道慈悲!」
法海聞言怒不可遏,揚手拋出伏魔缽,大聲喝道:「今日不論如何我都要收了這個妖孽,替錢塘無故死傷的數千百姓討個公道。」
「看來,我和你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我微微一笑,施出袖裡乾坤之法將拋出的缽盂收入了袖中。
「這個公道不用你討,鄙師妹造下的無邊殺業自由她獨自承擔,不必假手與人。」
說完,我回過頭看著白素素,輕聲說道:「素素,這場災劫怨不得人,怨只怨你動了凡心。
師哥雖然此時救你一命,但你要為水漫金山付出代價。
師哥要將你關入寶塔之中修身理性,以枯禪消抵殺業,以解那些靈魂心中的怨氣。
二十年後,殺怨抵消,師哥自會將你放出寶塔,與家人團聚。」
「師哥,素素明白,素素自當銘記師哥所言,在塔中修身理性抵消前孽」白素素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既然你已明了,師哥就什麼也不多說了,進塔吧」我隨手拋出一團金光。
金光一出瞬間擴大無數倍,整個錢塘均籠罩在金光之中。
隨即我俯身扶起白素素,雙掌一推將她推入金光之中,消失不見了。
隨著白素素隱身不見,金光漸漸縮小。
同時緩緩從空中落下,穩穩的落在了我的掌中。
「雷鋒塔!」
一旁的法海見金光退卻顯出一物,頓時雙眼呆滯失聲驚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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