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位姑娘是誰?
看樣子和爹爹好親密,是爹爹給孩兒娶的娘親嗎?」
就在我準備好好教訓一番白素素的時候,瑞葉獨自從竹林方向走來,見我和白素素舉止親昵,略有吃味的問道。記住本站域名
「這傻孩子,在說什麼呢?」
我見他這麼說大吃一驚道,「這是你師姑,白素素。」
說著,我轉過頭對白素素介紹道:「素素,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兒子瑞葉。」
「師姑好」瑞葉聞言忙拱手行禮道。
「免了免了」白素素笑著擺手說道,「不愧是師哥的兒子,長得真的是好英俊。」
「那當然,你師哥我這麼英俊,我兒子豈能很差?」
我略微自戀的說道。
「少臭美了」白素素聞言,哈哈笑道。
「好了好了,我們就別在這聊了,進去坐吧」說著,我以主人的身份帶白素素往洞內走去。
「葉兒,溪叔叔呢?
又在閉關嗎?」
進洞後,我見溪兒並不在,便開口問道。
「嗯……」瑞葉點頭應道,「溪叔叔半個月前便在石室內閉關,至今也沒有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輕應了一聲說道,「對了,葉兒去給師姑倒杯茶來。」
「師父,茶來了」我剛吩咐完,就見緣春早已將熱茶端了出來。
「春兒,好乖」我沖他笑了笑,轉過頭對坐在我身旁的瑞葉說道:「你看春兒多懂事,你在看看你就知道賴在我身邊,也不怕讓你師姑看了笑話。」
「我就賴在爹爹身旁了」瑞葉滿不在乎的說道,「爹爹一出門便是五年,好容易回來了,孩兒當然要寸步不離的守在爹爹身旁,一刻也不要分開。」
「你怎麼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我苦笑道,「想一直粘在爹爹身上嗎?」
「嗯……只要爹爹不煩我,我願意一輩子粘在爹爹身上」瑞葉聞言雙手環住我的手臂,像孩子一般蹭著我。
「真是個孩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般的摸了摸他的頭頂。
「師哥,你還真是個好爹爹」一旁的白素素見狀隨口說道。
「讓師妹見笑了」我聞言雙耳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了,不要在粘著爹爹了。」
「哦……」聽我這麼說,瑞葉才鬆開我的手臂到一旁坐好。
「對了,我不過五年沒有回來,這青松谷怎麼變化這麼大?」
我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後,頗有好奇的詢問道。
「這個啊……」瑞葉一聽,開口說道:「其實孩兒也不知要從何說起才好。
其實這一切都是……」「司徒哥哥你回來了」未等瑞葉說完,從洞外突然走進兩個幼童。
其中一個皮膚白淨的宛如玉脂一般,穿著一個翠綠色的肚兜,胸前掛著一個大大的項圈。
另一個的皮膚雖不如前一個白淨,但那略顯棕色的皮膚看上去卻顯得很健康。
一件印有斑紋的小褂很合身的穿在身上,雖然胸前沒有佩戴項圈,但頭上卻用紅繩扎了兩個喜人的揪揪。
兩個幼童手牽手的站在一起,就好像畫像中的招財童子一樣可愛。
「葉兒,他倆是誰?」
我見倆幼童走進,好奇的詢問道。
我不過五年沒有回來,谷中什麼時候多出兩個孩子。
看兩個幼童的年級好像不大,難道是瑞葉或緣春在外面惹得風流債?
想到這,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兩個幼童的來歷,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當爺爺。
「別告訴我,他倆是我的孫兒?」
「爹爹,您在說什麼呢?」
瑞葉一聽嚇了一跳趕忙解釋道,「他倆是麋兒和芝仙。」
「麋兒?
參仙?」
我喃喃語道,「你要說是芝仙的話我可能還會相信。
可你說是麋兒?
這也太扯了吧,你爹爹我還沒老糊塗!
說,這是你倆誰給我惹得風流債。
我不過五年沒有回來,你倆反了天了是不是?
!」
「爹爹,他倆真的是麋兒和芝仙」瑞葉見我有些發火,忙扯過一旁的緣春,讓他向我解釋。
「師父,他倆真的是麋兒和芝仙」緣春從我的臉色上也看出我很是生氣,忙解釋道:「在師父前往驪山的三年後,麋兒突然脫去了獸身化為了人形。
化成人形的麋兒和芝仙感情好的沒話說,每天都攜手同進同出的,谷中的這些奇花異草、珍貴藥草和潭中那十幾朵白蓮、那一大片紫竹都是他倆倒騰回來的。」
「不是吧,麋兒竟然脫去了獸形」聽他這麼一說,我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
這時我突然想起身旁有個這方面的權威,急忙向她諮詢道:「素素,你是什麼時候才脫去獸形化為人身的?」
忘了提一下,白素素乃是一條小白蛇,機緣下被無當師姑收歸門下,跟隨了近千年。
「我嘛……」白素素聞言想了想後說道,「好像是修煉了五百年才化為人形。」
「五百年?」
我低聲嘀咕道,「麋兒跟在我身邊還不到五十年而已。
況且我從嫦姐姐那接手的時候,他不過才這么小一點,不會這麼早就化為人形吧。」
邊說我邊虛空比量了一下當初麋兒的身形。
「這我就不清楚了」白素素也是一籌莫展,「不過我記得師父說,我是服用了師父不少的仙丹才會僅用了五百年才修成的人形。
如果不靠仙丹的滋養,僅靠苦心修行的話,我至少要用千年才可以修成人形。」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聽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在谷中潛修的那三十年裡,有一大半的時候都是在煉丹,而練出的那些丹藥又有近一半的數量進了麋兒的肚子。
而在我離開青松谷前往東勝神洲之前,我又留下了為數不少的丹藥給麋兒,看來我一時的無心之舉,造成了麋兒現在的狀況。
「看來是我錯怪你們了」我抱歉的看了看瑞葉和緣春,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了,讙呢?
它不會也化成人形了吧?」
「當然沒有啦」這時那個扎了兩個揪揪的幼童跑到了我的面前,睜大了兩個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我說道:「你以為它會和我一樣這麼幸運,不過短短百年就能修成人形嗎?
好歹我也算是上古十大異獸之一的四不像,豈是它一隻小小的異獸所能比擬的。」
「這麼說,你就是麋兒嘍」我聽他這麼一吹噓,便知道他就是原來一直喜歡用頭上犄角蹭著我的麋兒。
「當然嘍,司徒哥哥我這副模樣是不是很可愛啊?」
麋兒輕身一躍跳到了我的雙膝上坐下說道。
「是是是,你和芝仙站在一起就就像一對金童一樣」我輕柔的摸了摸它頭上的其中一個揪揪,突然我摸了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我低頭一看笑道:「這揪揪里怎麼還有兩個小犄角?」
麋兒一聽忙一手一個捂住了兩個揪揪,一張臉頓時變的通紅。
「幹嘛這麼害羞,小犄角很好看啊」我笑著搬開他的雙手,輕聲說道。
麋兒見我這麼說,也不再不好意思,開心的面對著我坐在我的雙膝上,用頭上的兩個小犄角蹭著我胸口。
「對了,麋兒我聽春兒說谷中的那些奇花異草都是你弄回來了,你是從哪裡弄到了這麼多珍品?」
我實在很好奇麋兒是從什麼地方弄到這麼多的奇花異草,便開口問道。
「這些可都是芝芝的功勞」麋兒聞言抬頭看著我說道,「這些東西都是芝芝在山中找到的,我不過是搭把手給弄回來了而已。」
「芝芝?
難道谷中還有我不認識的人的嗎?」
聞言,我好奇的說道。
「司徒哥哥怎麼可能不認識芝芝呢?
芝芝可是你帶回來的呢?」
麋兒對我笑了笑,隨即向一直呆站在角落離地那個白淨的幼童揮手喊道:「芝芝,快點過來啊。」
「哦,原來芝芝就是芝仙啊」經他這麼一喊,我才知道他口中的芝芝原來就是我從大別山帶回谷中的芝仙。
「是啊,芝芝這個名字可是我給他取得呦」麋兒很自豪的對我說道,「怎麼樣,很好聽吧?」
「麋兒取得當然好聽了」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沖芝仙揮手說道:「來芝芝,到我這來。」
芝仙一開始有些害怕,並沒有向我走來。
麋兒見狀,忙從我的雙膝上跳下,跑到他的身旁將他拽了過來。
從近處一看,芝仙那小模樣還真的是可愛死了,白白嫩嫩像個玉娃娃一樣。
一股淡淡的清香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就連一旁的白素素也為之心動。
在我準備將他抱起之際,搶先一步從我面前奪了過去,攬入懷中輕柔的揉捏了一番。
「景哥哥,我來看你來了」在谷中住了幾日後,我獨自回到了平王府,不現在應該稱為景王府了。
自從爹爹辭世後,平王府便改為了景王府。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看我啊」在房中歇息的司徒景聽到我的喊聲,急忙從床榻上爬起走了出來。
「我這不是忙嘛」我笑了笑,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我聽葉兒說前一陣子你病倒了,現在身子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吃了葉兒送來的丹藥,身子輕快多了」司徒景一捋顎下的白須,輕聲嘆道:「老了,身子難免有些不適,不礙的。」
「幹嘛說得那麼老氣橫秋的,你才不過七十出頭而已,老又能老到哪去?」
聞言,我不悅的說道。
「在你看來七十當然不算什麼,但在我看來已經是老的走不動路了」司徒景看著我說道,「在過幾年,我恐怕也要隨爹和二娘他們一道去了。」
「景哥哥,不許說傻話」聽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感到一絲酸楚,歲月對我們修行者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但對一個凡人來說那是何等的寶貴。
「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過早的離開我。
就算要逆天改命,我也在所不惜。」
「阿海,你說的這是什麼傻話」司徒景搖頭說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活了這一大把年紀早已不在乎死不死得了。
只是我放心不下你,我答應了你的翔表哥要好好的照顧你,看來我是無法兌現這個願望了。」
「景哥哥!」
我大叫了一聲說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幹嘛總說這些喪氣話!
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就再也不回來看你,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我假怒的撅起了嘴巴,把頭撇向一旁不去理會他。
「幹嘛這么小氣」司徒景見狀趕忙道歉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嘛。
你看我現在身體這麼棒,再活個二十來年可是很輕鬆的。」
說完,他見我仍沒有理他,忙像孩子一般搖著我的手臂,「好了,都是我說錯話,我保證再也不把死啊死啊的掛在嘴邊,一定好好的活著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回過頭沖他一笑說道,「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再在我面前提死啊死啊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了,我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不如喝點小酒吧。
我可是帶來了在谷中埋了近三十年的佳釀呦。」
說著,我虛空抓出一個酒壺在他面前輕輕一晃,晃的他口水都快下來了。
「三十年啊,那一定要嘗嘗看了」司徒景興奮的盯著我手中的酒壺,一個勁的點頭。
我笑了笑,又虛空抓出兩個酒盅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將酒杯一一斟滿後我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他。
隨後我舉起自己這杯,說道:「為了好好活著,乾杯。」
「乾杯」司徒景隨即也舉起自己的酒杯,一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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