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說話就說話,幹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從老哥哥看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詭異,猛然覺悟,「你說的這人不會就是我吧?」
老哥哥笑著說道:「為什麼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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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不願意收春兒為徒?」
「這……這……」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雖然我很喜歡春兒這孩子,但僅僅是喜歡而已,從沒冒出過這種念頭。
更何況春兒是徐波夫婦二人的獨子,他倆怎會捨得愛子遠離自己,跟我去往他處?
「別像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
一句話,你願不願意?」
老哥哥見我半天沒有回應,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很喜歡春兒,但也用不著收他為徒吧」我隨口說道,「何況徐大哥只一獨子,豈會捨得讓春兒隨我離去?」
「原來你顧忌的是這些」老哥哥說道,「這你放心好了,我想波子不會太過計較的。
是吧,波子?」
說著,老哥哥轉過頭看了徐波一眼。
「是的,是的」阿波應道,「只要公子願意收下春兒,我和芸娘不會計較這些的。」
「怎麼?」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免有些愣住了。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更何況在這個重男輕女的世界,一個男孩更是父母的寶,他怎麼會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話?
難道春兒並非二人親生,閒累贅這才想隨便找個人送出去嗎?
可看芸娘那難過的表情好像就不是這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兄弟,事實不是你所猜測的那般」老哥哥見我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便知我誤會了阿波的話,便沖和小幽一塊玩鬧的春兒說道:「春兒,來到孫爺爺這來。」
春兒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跳下了土炕,來到老哥哥面前問道:「孫爺爺,什麼事?」
老哥哥拉著春兒的小手說道:「春兒,使出全力沖牆壁打一拳。」
「孫爺爺……」春兒一聽有些猶豫,並沒有動手。
老哥哥笑著摸著他的頭頂,說道:「沒關係,用出全力向牆壁擊去。」
聽到老哥哥這麼說,春兒也就沒再猶豫,邁步向北牆走去。
「老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我實在不知老哥哥演的是哪出,擔心春兒有個閃失,忙脫口問道。
老哥哥擺了擺手說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春兒在北面前站住,隨即伸出右手,直直的向北牆擊去。
這下我才明白為何老哥哥不向我做出任何解釋,而是要我看下去。
隨著春兒的一擊,整個北牆轟然倒下,露出了屋後的院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訝的說道,「春兒來,讓大哥哥看看小手受傷了沒有?」
春兒拍了拍因牆倒而滿是灰塵的小襖後,跑到了土炕前,沖我伸出了小手。
我拉過他的小手仔細一看,上面竟然沒有半點傷痕,這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雖然練武之人手上都有一股蠻勁,就連景哥哥那種半吊子,也可憑藉多年練就出的力量擊倒一面牆。
但前提必須有十年以上練武的基礎,如果光靠蠻力,別說擊倒一面牆了就連擊倒一扇門恐怕也不容易。
可看著眼前這僅有五六歲光景的春兒,我實在想不明白他這小小的年紀,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或者說是力量,難道他打從娘胎里就可以練武了?
「小兄弟不必疑惑,春兒這力量是與生俱來的」老哥哥開口說道。
「與生俱來的?」
我喃喃語道。
「是的,公子」坐在桌前的芸娘開口說道,「春兒是我過門後十年才生的。
剛出生時春兒和其它的娃娃都一個樣,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後來春兒漸漸長大,我就發現他的力氣也就越來越大。
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以為孩子長大了很正常。
可後來在春兒大約兩歲半的時候,我發現他竟然可以單手拎起我家的那口,雖不是很大但有些分量的水缸。
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春兒不過才三歲而已,竟然可以拎起這麼重的東西,當時我真的是不知所措。
要知道在我們這鄉下地方,都會對像春兒這種狀況的孩子惡言重傷,說他們是妖魔轉世、鬼怪托生。
春兒是我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我這個做娘的怎麼可以讓春兒遭受這種惡言。
後來我和當家的說了此事之後,當家的二話沒說便讓我抱著春兒找孫大爺,說這事只有孫大爺能夠幫助我們。
雖然我不明白春兒這事跟孫大爺有什麼關係,但當家的這麼說了必有他的道理,也就沒有多問什麼,便抱著春兒跟著當家的來找孫大爺了。」
老哥哥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他倆找來並說明來意之後,我還很納悶的問波子,他怎麼會想到來找我?
誰成想波子的一句話,頓時讓我啞口無言。」
「徐大哥說了什麼?」
我好奇的問道。
老哥哥笑了笑說道:「也怪我行事不夠縝密,竟在無意間被波子看到了把柄。
記得那是年冬天,刺骨的寒風吹得人是瑟瑟發抖。
這天我如往常一般前往青岩洞查看那孽畜的動靜,見沒什麼異常後便抬腿往鎮上回去。
也是我一時大意,以為這天寒地凍的不會有人,便從青岩洞御劍飛回了鎮上。
誰知這就一次,卻意外被波子看到了。
當時他一說這事,嚇了我這一大跳。」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輕應道,「所以徐大哥才會想來找老哥哥商量春兒的事,是吧?」
「嗯……」阿波點頭應道,「在看到孫大爺會飛的時候,我就知道孫大爺不是個平凡的人。
在芸娘告知我春兒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大爺,便抱著春兒找來了。」
「那老哥哥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沒有?」
我隨口問道。
老哥哥聞言搖頭說道:「雖然我仔細為春兒把過脈,但卻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
從而我判斷這力量是春兒與生俱來的,而且這力量會隨著春兒的生長而以倍數增長。
現在看來,當時我預料的並沒有錯,以春兒現在的力量來說,抵一個練家子十年的成就。
當時我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讓他們隨時留意春兒的舉動,儘量不要讓他把這種力量在外人面前顯露。
還好當時沒有外人得知此事,這一瞞也就瞞了過去。
後來待春兒再大了點,我便以喜歡這孩子為由,經常把他叫到這來,教他如何控制這股力量。
久而久之,這孩子就喜歡上我這個糟老頭子,動不動就會跑來送點好吃、好喝的。
這就因為這樣,波子才想讓我把這孩子收下,跟我學點本事。」
我聞言問道:「那老哥哥怎麼不收下春兒呢?
難道是他資質愚鈍?
不過依我看來,春兒這孩子不僅聰慧過人,而且資質上乘,不失為一個好苗子。」
老哥哥擺手說道:「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了。
當時老哥哥一心想著要除掉這孽畜,還有什麼心思收徒。
何況老哥哥自身修為不高,如果貿然收下春兒,豈不誤了他這上乘的資質。
所以與情與理,我都不能收下他。
不過我也早有打算,在除掉這孽畜後,便打算待他回明幻山引入其他師兄弟門下,也算為明幻門收了一佳徒。
不過,自從遇到小兄弟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與其讓春兒待在我那幾個老弟兄手下,還不如讓他跟在小兄弟你身邊,至少不會那麼悶嘛。
怎麼樣,聽明了前因後果之後,你打不打算收下這小不點?」
「這個嘛……」我想了想後說道,「收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看春兒是否願意拜我這個師父,願意隨我離開凝霧鎮,離開他爹娘?」
「這……這我還真不好回答」老哥哥撓了撓花白的頭髮,望著徐波夫婦沒有多言。
未等徐波夫婦開口,一直站在土炕前的春兒,雙膝一彎面對著我跪了下去,「春兒願意拜大哥哥為師,請大哥哥收下春兒吧。」
我望著跪拜下身的春兒,開口問道:「這你可想好了,如果你隨我離開可不是一兩年就能夠回來的。
你真的願意隨我離開生養你的爹娘?」
春兒聞言抬起頭望著我,堅定的說道:「春兒願意。」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芸娘的淚水瞬間湧出,小聲的抽泣著。
阿波見狀忙握住芸娘的手,輕聲的安慰著她。
「既然如此,我就收你入門。
春兒,誠心面對我嗑九個頭,就算禮成了」我見春兒回答的如此乾脆,便沒多想什麼就收了他為徒。
春兒見我應允,忙面沖我磕了下去。
聽著『邦邦邦』的磕頭聲,我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幹嘛這麼認真非磕九個不可?
隨隨便便三個不就好了,真是的!
九個響頭過後,春兒起身站到一旁。
我見他小小的額頭上已經因用勁過大而冒出了絲絲血印,我忙伸臂將他從地上抱入了懷中,小心的為他擦拭粘在額頭上的灰塵,輕聲問道:「會不會疼?」
春兒搖著頭說道:「不會,春兒一點都不痛。」
我一把將他攬入懷中,笑著說道:「傻孩子。
下次磕頭別那麼用力,磕壞了腦子師父可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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