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青岩除害(下)

  隨著意識的漸漸恢復,身體的不適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我很快便清醒了過來。Google搜索

  「靠!

  竟然敢偷襲我」我睜開雙眼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

  守在我身旁的靜源見我醒了過來,忙出言詢問道:「司徒哥哥你有沒有怎麼樣,哪裡會不舒服?」

  我強忍著疼痛,勉強坐起身子,「我還好,沒什麼大事。

  對了,我懷裡的春兒怎麼樣了?

  他沒事吧?」

  在我坐起身子的時候,我就發覺原本躲在我懷中的春兒不見了。

  靜源擺手說道:「你放心,他只是被寒氣所傷並沒有遭受毒氣的侵入。

  我已經將他體內的寒氣逼了出去,現在正在那邊睡著呢。」

  說著,靜源一指躺在不遠處的春兒,沖我說明。

  「他沒事就好」在聽到春兒沒事,我也就放心多了。

  隨著精神的放鬆,疼痛趁虛而入,如翻山倒海般侵蝕著我的肉體,痛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一旁的靜源見我剛才還好好的,可突然間臉部表情變得異常痛苦,甚至有些扭曲變形,同時額頭上也滲出滴滴汗珠。

  很顯然是因為剛才的變故而所形成的疼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才導致的。

  靜源見狀忙驚慌的沖還在向蛇屍發泄的小幽揮手喊道:「幽哥哥,快點過來,司徒哥哥他醒了。」

  正在對蛇屍發泄怒火的小幽猛然間聽到了我醒過來的消息,忙舍了被他摧殘的不成蛇樣的蛇屍,急急忙忙的向我這裡跑來。

  「海哥哥這是怎麼了?」

  小幽跑過來一看,忙慌張的問道:「怎麼表情這麼痛苦?」

  靜源回道:「可能是剛才受到的傷害在一瞬間爆發,才會讓他這麼痛苦。」

  小幽問明緣由後,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接著,他將別在我腰間的錦囊取下,伸手探入囊中抓了一大把藥丸出來,將夾雜其中的灰色藥丸一一撿出。

  而後雙手齊用將我緊閉的牙關掰開,讓靜源將那幾枚灰色藥丸一股腦的灌了進去。

  隨著藥丸的灌入,我逐漸感到身體不再如之前那般疼痛,取而代之的則是非常疲憊。

  我還算清醒的意識逐漸模糊,漸漸的陷入了熟睡。

  小幽見我面容恢復了平靜,長長的輸了口氣,說道:「看來這活絡丹已經發揮了藥效,海哥哥睡著了。」

  靜源點頭應道:「嗯,沒想到這黑環蛇蛇尾的力量這般強大。

  不過,司徒哥哥的身體還真夠棒的,受了蛇尾一擊之後竟然只受了點皮肉傷,筋骨竟然未上到分毫。

  要是換成我,至少要斷幾條肋骨呢。」

  二人正說呢,孫友山拎著一個形如雞蛋、色呈艷綠的物件走了過來。

  孫友山見我安然無恙,鬆了口氣說道:「既然司徒公子尚無大礙,老朽也就放心了。

  這樣吧,你們先到老朽家中暫住幾日,等司徒公子把傷養好再說。

  老朽要趕著將這蛇膽送回明幻山,就先告辭了。

  幾位的恩惠老朽銘記在心,待事情辦完後,老朽再鄭重的向幾位道謝。」

  小幽知曉這蛇膽對他的意義,便點頭說道:「救人要緊,老人家就不必管我們了。

  這裡距明幻山還有一段路程,老人家就趕快出發吧,遲則恐蛇膽失效,那老人家這十年的等待就算白費了。」

  孫友山聞言點了點頭,望了一眼熟睡的司徒海,便御劍離去。

  待孫友山離開後,小幽沖靜源說道:「我們也走吧,讓他倆在這野外多待沒什麼好處。

  反正鎮上的行人也少,我們就別顧及那麼多,飛回去吧。」

  靜源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提議。

  隨即小幽和靜源一抬頭一抬腳將我挪到了靜源行法爆增的玉牌上,隨後小幽抱過一旁的春兒和靜源同立玉牌之上,往凝霧鎮飛回。

  在二人離開後不久,一陣破空之聲傳出,緊接著一個滿臉是笑的男人落在了蛇屍前。

  男人望著血肉模糊的黑環蛇,嘆息道:「沒想到我終究還是來晚一步,讓這毒物毀了。」

  說著,男人祭起一柄飛劍,將那顆被小幽割下的蛇頭一劈兩半。

  隨即,男人將飛劍收起,將隱藏於蛇頭之中的一枚鵝卵大小的珠子拾起,放入了掛在腰間的人皮口袋中。

  隨後男人御起飛劍,化作一道長虹飛離了此處。

  在孫友山家中的土炕上昏睡了三天三夜的我,終於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過來。

  「海哥哥,現在覺的身體怎麼樣?

  還會不會很痛?」

  小幽坐在土炕的邊緣,一臉擔憂的問個不停。

  我依靠在棉被上,擺手說道:「我沒事了,你就放心吧。

  對了,那黑環蛇除掉沒有?」

  「當然除掉了」小幽忿忿的說道,「它竟敢甩了你一尾巴,我還能饒過它?

  我已經將它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了。」

  說著,還伸手在我面前比量了一番。

  「不會吧?」

  我輕呼道,「那老人家要尋的蛇膽呢,不會也讓你一同毀掉了吧。」

  「當然沒有了」小幽笑著說道,「我辦事你放心,我是在老人家取出蛇膽之後,才將它挫骨揚灰的。

  而且我已經用化骨散將屍首給化了,保證沒人會知道這件事,你就放心吧。」

  「還好,要是蛇膽被毀了,我這身傷豈不白挨了」說著,我輕捶了小幽的胸口一下。

  「司徒哥哥,好點了沒有?」

  正說著,虛掩的房門從外面推開,靜源領著春兒走了進來。

  春兒一進屋見到我,忙跑到土炕前麻利的爬了上來,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裡,小聲的抽泣著。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笑著說道:「傻孩子,哭什麼,大哥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春兒抬起頭,一臉淚水望著我,哽咽的說道:「都是春兒不好,春兒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應該偷偷跟著你們,害大哥哥受了傷。

  都是春兒的錯,春兒的錯……」說著說著,春兒又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大聲的哭泣。

  我輕拍著他的後背,勸道:「誰說這都是春兒的錯。

  是大哥哥一時沒有防備才被那孽畜有機可乘,根本就與可愛的春兒一點也沒有關係。」

  「可是……」春兒抬起頭,摸了一把眼淚後說道:「可是貪吃哥哥說,大哥哥是為了救春兒才會受傷,要是春兒沒有擅自偷跑去,大哥哥根本就不會受傷。」

  「貪吃哥哥?

  他是誰?

  他憑什麼這麼指責春兒?」

  我氣惱的問道。

  春兒伸出小手一指我身旁的小幽,說道:「貪吃哥哥就是他,是他這麼跟春兒說得。」

  「小幽!」

  我一聽,氣的大聲吼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春兒說。」

  小幽抓了抓腦後的頭髮,說道:「這真的不管我的事。

  我只不過是跟他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竟然當真了。」

  「你啊……」我伸手在小幽的胸口捶了一拳說道,「春兒不過是個孩子,他哪裡懂得分辨你是在說實話,還是在開玩笑。

  以後這類玩笑少開,要是以後嚇壞了我的寒兒和葉兒,我跟你沒完。」

  隨即,我將春兒抱進懷中,伸手將他眼角的淚水插去,說道:「幽哥哥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大哥哥真的不是因為春兒才受的傷。

  好了,小臉都哭花了。

  不哭了,男子漢可是流血不流淚的。」

  春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嗯』的應了一聲,停止了哭泣。

  我見春兒不哭了,指著一旁的小幽好奇的問道:「春兒告訴大哥哥,為什麼叫他貪吃哥哥呢?」

  春兒紅著眼圈說道:「他每頓飯都會吃上好多才肯罷休,所以我就喊他貪吃哥哥。」

  我強忍著笑意繼續問道:「那春兒說說看,他一頓會吃多少的東西?」

  春兒掰著手指算了算後說道:「五碗娘親熬的蜜餞粥,十個王伯伯賣的大肉包,還外帶兩個蜜棗糕。」

  「哇……」我轉過頭驚訝的望著一臉羞紅的小幽,「你要把人家給吃垮了啊。

  一頓吃這麼多,你也不怕撐壞了。」

  小幽瞪著春兒說道:「那肉包和蜜棗糕都是我自己買的好不好?

  再者說,我還分給你吃了不少,幹嘛在他面前戳穿我。」

  「好啦好啦,跟一個孩子治什麼氣,有點大人的樣子好不好?」

  我說了小幽幾句後,指著坐在炕尾的靜源問道:「那春兒,你叫他什麼?」

  「和尚哥哥」春兒脫口而出。

  我點了點頭後說道:「春兒,雖然貪吃哥哥這個名稱為他來說很貼切,但說起來總歸沒有什麼禮貌,別在這麼稱呼他,以後就喊他幽哥哥好嗎?」

  春兒聞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的,大哥哥。」

  小幽見我為他平反,瞬間變得囂張起來,「小鬼,叫聲幽哥哥來聽聽。」

  春兒雖然答應了我,但始終覺得貪吃哥哥這個稱呼比較適合小幽,但顧忌到剛跟我的保證不好反口,只好用可以媲美蚊子叫聲的音量,喊了一聲,「幽哥哥。」

  雖然聲音很小,但耳尖的小幽還是聽到了,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我趁機將春兒抱到一邊,而後對靜源使了個眼色,將毫無防備的小幽扳倒在了我的身前,同時我倆四手齊發開始對他發動了搔癢攻擊。

  坐在一旁的春兒看著一邊抵抗一邊求饒的小幽,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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