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個繁花盛開、春意盎然的時節。Google搜索
榕岡鎮十里外那裡生長著一片茂密的梧桐樹,此時雖不是梧桐的花期,但滿樹的花蕾也煞是好看。
可本該寧靜的梧桐樹林,此時卻並不安寧。
一個身穿水藍色緞衫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根長鞭,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手握長劍的身穿寶藍色緞衫的青年。
在二人面前竟然跪坐著一名身穿絳紅色衣裙的女子,只是女子的身上被少年手中的長鞭綁了個結實。
在女子身旁還站著一身穿青灰色長衫、手持一柄墨青長劍的男子,有些焦慮的盯著對面二人,看情形似乎與被綁女子相熟。
在距離四人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下,還躺著一個嬰孩,嬰孩一臉的淚痕好像剛剛大哭過一場。
不過此時,嬰孩正專心致志的盯著身旁一隻三尾獨目的怪貓,甚至還很好奇的伸手想要去抓它。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還不快將我師妹給放了」男子大聲的詢問著面前的二人,想從二人口中得知他倆為何要這麼做。
身穿寶藍色緞衫的青年隨口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要做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究竟做過什麼。」
男子面容一驚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手持長鞭的少年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們只是路見不平,想要給冤死之人討個說法而已。」
男子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來自清澤湖了?」
少年點頭應道:「不錯。」
這時一旁的女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師兄跟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既然他們知道了我們的事,自然不能留下活口。
正好師尊煉法還缺兩個生魂,剛好取了回去獻給師尊。」
男子笑著說道:「這主意不錯,還是師妹想的周全。」
少年看著二人輕笑道:「你們就這麼有把握?
別忘了你師妹可還在我手上呢。」
男子說道:「現在她還在你手上不假,過會可就不一定了。」
少年說道:「少說廢話,開打吧。
你打的過我,我自然放過你師妹;如不能的話,你師妹可就由我處置了。」
男子雙眼一眯說道:「那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陰魔洞噬骨大法的利害。」
說著男子解開頭上髮帶,脫去身上衣衫露出整個胸膛。
接著伸手探入腰間皮袋,掏出三把一寸多長的碧綠小刀,隨後身體向後一躍,跳出一丈多遠。
就見男子劈頭散發,一臉猙獰的望著二人,突然男子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手中的小刀上,又逐一將三柄小刀插進了裸露在外的胸膛。
這時梧桐林中突然掛起一陣陰風,風中還夾雜著陣陣鬼嚎,男子陰笑道:「你們就好好嘗嘗這鬼啖的滋味吧!
哈哈……」我看著男子陰冷的面孔,不由問道:「小幽,這噬骨大法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一發動四周都陰氣森森的。」
小幽隨口說道說道:「我聽說這噬骨大法是利用修道之人的生魂練就的一門魔功,一旦發動不將對頭生魂抓出誓不罷休。
雖沒有天魔大法那般兇猛,但也為時不好對付。」
我一聽心中頓時有些慌亂,焦急的問道:「小幽,這你對付得了嗎?」
小幽握著我的手輕聲說道:「海哥哥,別擔心。
雖然不大容易,但我還是有辦法克制,放心好了。
你先帶這母老虎站到一旁,免得一會動起手來誤傷了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可要多加小心。」
隨即小幽手中的分水鞭往回一抽,鬆開了女子身上的束縛,我拽起此時一臉興奮的女子,從小幽的身旁走開退到了一邊。
來到一棵梧桐樹下,我順手點中女子身上的幾處穴道讓她暫時不得動彈,讓我好專門的關注場上二人的戰鬥。
就在我離開的同時,隨著男子一聲大吼,在他身前突然出現三個青面獠牙、身上裹著一層濃煙的惡鬼,揮舞著形似鳥爪、冒著盈盈綠光的六隻手向小幽抓去。
小幽揮舞著手中的分水鞭和三隻惡鬼斗在一起,雖然三隻惡鬼修為尚淺,但畢竟數量占優,不多時三鬼便將小幽困在中心,使分水鞭發揮不了效用,一時間令小幽落入了下風。
就在我為小幽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就見小幽雙掌向前一推,一道水藍色的光波從掌心發出,擊中他正對面的那隻惡鬼,只聽一聲悽厲的慘叫,惡鬼頓時化作一股濃煙,消失不見了。
就在惡鬼消失的一瞬間,只聽身後指揮惡鬼的男子大叫了一聲,隨即一道血流從嘴角溢出,身子一個踉蹌向後退了數步,險些摔倒在地。
而另兩隻惡鬼,並沒有隨剛才那隻惡鬼的消失而收斂,反而更加兇猛一來。
其中一隻竟趁小幽不備,抓破了他的肩頭,立時一道血箭從傷口處噴出,濺落一地。
小幽握著肩頭,大聲喝道:「今天我不打的你們魂飛魄散,我就跟你們姓!」
說完單掌向前又是一推,又發出一道光波。
只是這兩隻惡鬼變精了,在他發出光波的一霎那,便一向左一向右避開了。
小幽冷笑道:「要是讓你們可以這麼輕易的躲開,那我這玄癸水光豈不白練了這麼多年。」
話音剛落,就見那道光波一個急轉彎衝著向左閃去的惡鬼擊了過去,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那隻惡鬼也覆了前一隻的後路。
見此情景,唯一倖存的那隻惡鬼顯得有些畏懼,不再往前沖反而一個勁的向後退去。
男子見狀,單掌擊出一道青光擊中了惡鬼,大聲喝道:「給我上,取了他的生魂!」
惡鬼竟青光一擊,吃痛的大叫了一聲,伸出兩爪向小幽抓去。
小幽順勢又是一掌,光波再次射出,第三隻惡鬼也化作了一道濃煙,和前兩隻踏上了同樣的命運。
男子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晃向後栽去,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了過去,急問道:「小幽,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皮肉上而已。」
我說道:「快到一邊坐下,我給你上藥止血。」
隨即我扶著他來到樹下坐好,並從腰間錦袋中掏出一枚丹藥,撒開衣服將丹藥捏碎後敷在了傷口上。
處理完傷口後,我隨口問道:「小幽,現在要怎麼處理他們?」
小幽說道:「先別管他們。
海哥哥,你去看看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小毛子。」
我隨口應了一聲,便離了小幽往嬰孩所在的樹下走去。
我來到樹下,俯身抱起嬰孩,這才發覺他早已熟睡多時。
我輕輕的打開他身上包裹的斗篷,一個亮閃閃的金葉正掛在他的脖子上。
我又將他身上的小衣服解開,細小的右臂上一朵形似蓮花的胎記栩栩如生。
確認後,我忙將他的衣服重新穿上,抱著他來到小幽的身邊坐下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小毛子。」
小幽聞言把身子向我這邊挪了挪,伸手掐了掐小毛子粉嫩的臉頰說道:「臭小子,為了你可苦我了。」
我看著早已熟睡的小毛子說道:「找到就好,也算對阿娟嫂子有個交代。」
小幽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也回去吧。
早些將黎家五口收殮,入土為安。」
我點頭應道:「那好,我看你現在受了傷還是不要再飛行的好,這回就讓我載你們回去吧。
來,你抱著小毛子。」
說著我不容拒絕的將懷中的小毛子塞進了他的懷中,隨後轉過頭對蹲坐在一旁的讙說道:「你就委屈一下,搭在我的肩頭上吧。」
讙輕聲叫喚了一聲,輕輕一躍跳了上來,爬在了我的肩頭。
我祭起碧潭劍,扯著小幽輕輕躍上,隨後低頭對面露怒容的女子說道:「你身上的穴道一炷香後就會自動解開,到時再帶著你師兄回去療傷吧。
還有奉勸你一句,凡事做的別太絕,給人一條生路,也是給自己一條生路。」
女子聞言更加憤怒,大聲喊道:「少說廢話,今日之恥來日定當加倍償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多費唇舌。
我複姓司徒,單名一個海字。
以後想要報仇儘管來找我,我定當奉陪到底。」
女子喃喃自語道:「司徒海?
我記下了。」
我微微一點頭,御起飛劍往清澤湖飛去。
一炷香後,周萍身上的穴道自動解開,便急忙忙跑到朱墨的身旁。
發覺他除了受了些內傷外並無大礙後,焦急的心平緩了許多。
隨即拾起二人的兵器,再費力扶起朱墨,抬頭望了一眼司徒海離去的方向後,便祭起赤煉鞭往榕岡鎮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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