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見我離開,忙拿起裝著月要佩的錦盒隨我走出了獨秀閣。Google搜索
垮出店門後看到我站在獨秀閣的店外發呆忙問道:「少爺怎麼不走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店中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去見見那位碧宣齋季掌柜的。」
許鹿忙說道:「少爺想去就去好了,反正也不遠的。
夫人在出府前吩咐到,只要少爺在酉時前回府就可以了,現在剛過未時的。」
許鹿知道我是個急脾氣,要不是練工力將急躁的性子收斂了些,此時可能已經站在碧宣齋的門外了。
「既然時間還富裕那我們就去轉轉吧」一聽許鹿說女良親只要我在酉時前回府就可以,急忙拉著他就往街尾的碧宣齋走去。
來到街尾一家不大的店鋪外,許鹿說道:「少爺,這就是碧宣齋了,不過好像沒有開門。」
我看著緊閉的大門對許鹿囑咐道:「現在時辰還早,這麼快就關門了?
你去周圍打聽下是怎麼回事?」
許鹿隨後便向店鋪對面的茶樓走去,片刻之後回到了我的身邊。
對我說道:「少爺,今天是碧宣齋季掌柜的老母過世百日之期,一大早全家就去南郊上墳了,故此並未開張。」
我皺著眉嘟囔道:「沒開張啊,白來一趟」一臉掃興的往回走去。
許鹿見我這幅表晴忙追上問道:「少爺,要不要去季掌柜的家中瞧瞧?」
「去他家瞧瞧?
這倒比較合我的心意」我回頭對身後的許鹿問道:「你知道他家住哪?」
許鹿點點頭說道:「剛才跟對面的茶館小二打聽到了,季掌柜的一家就住在碧宣齋后街那。」
話音一落我一下將許鹿抱住說道:「許鹿,還是你最了解我了,不過第一次登門最好帶些禮物什麼的,兩手空空登門不太好吧。」
許鹿扌爭月兌開說道:「那我去溢香居買二斤點心怎麼樣?」
我沖他一笑說道:「好啊,你快些去,我在這等著你回來。」
「好的少爺,我馬上回來」許鹿湊近我的肩頭說道:「小幽,好好看著少爺」隨後便往街頭的溢香居跑去,不過許鹿是沒看到我肩上那團白光里的小幽什麼表晴。
我看著小幽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忙勸道:「小幽不要生氣,許鹿他是好心不要生氣嘛,大不了回府之後我讓他給提一大桶的井水來向你請罪。」
聽到我讓許鹿提一桶小幽晴有獨鐘的井水,鼓鼓的腮幫子慢慢的消了下來,不過還想還是有一絲的不滿,「吱吱……」衝著我叫了兩聲,便爬在我的肩頭向四周望去。
小幽的修為尚淺工力力不夠至今還未能吐露人言,只能用它那米青靈語說出一些誰也聽不懂得話語來。
片刻之後許鹿拎著兩盒溢香居的點心,抱著錦盒帶著我向碧宣齋后街季掌柜的家走去。
走了不久許鹿指著一座四合小院,說道:「少爺,這就是季府了,我去叫門。」
許鹿大力的拍著緊閉的大門,喊道:「有人在家嗎?」
「吱嘎」一聲大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一位頭挽兩個扌爪髻身穿一身白色毛絨邊小襖的女童,女童用女乃女乃的聲音問道:「你們找誰?」
許鹿蹲下身問道:「請問這是碧宣齋季掌柜的家嗎?」
女童甜甜一笑說道:「你們是找我爹爹的吧,我帶你們去找爹爹。」
女童將我們讓進府內,便一蹦一跳的帶著我和許鹿向季府中堂走去。
女童蹦跳著來到中堂內,對堂中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喊道:「爹爹,有人找你。」
季宣上前抱起女兒問道:「晴兒,是誰找爹爹啊?」
晴兒伸出小手指著站在堂外的我們對季宣說道:「就是他們,爹爹。」
季宣見我們站在堂外忙將女兒放在地上,並囑咐道:「晴兒乖,去讓女良親泡杯茶,來招待客人。」
晴兒應道:「好的爹爹」隨後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中堂,走到門口時還不忘招呼自己領來的客人「大哥哥進來啊。」
我看著眼前的女童真是可愛極了,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扌廷扌廷的小鼻子;米分嫩嫩的嘴唇;頭上的扌爪髻分別纏著兩團白色絨毛,和身上所穿的小襖搭配在一起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對一旁的許鹿說道:「許鹿,你把我們買的點心給晴兒,讓她拿去吃。」
晴兒接過鹿手中的點心盒,開心的說道:「謝謝大哥哥」晴兒謝過之後,拎著點心盒子便往內堂走去。
一進中堂我向堂中男子一拱手問道:「請問閣下可是碧宣齋的季掌柜?」
季宣打量一番說道:「在下正是季宣,不知公子貴姓?
來訪所為何事?」
「我姓司徒單名一個海,今天冒昧拜訪,是有事找季掌柜的幫忙」我搶在許鹿開口之前說了姓名,免得他又把平王府的二世子這一頭銜搬出來,弄得人人敬畏三分。
季宣禮貌上客氣了兩句。
「原來是司徒公子,快請坐。
不知司徒公子找季某有何事?」
我坐在堂中鏤空雕的漆花背椅上,接過許鹿的給我的錦盒,打開後將錦盒遞給了季宣問道:「在下今天在獨秀閣買了一件月要佩,看其做工米青細,手藝堪稱米青湛,特別是中間鏤空雕刻的雄鷹,沒有三十年的工力力是不可能雕刻的出來的。
不知這月要佩是否出自季掌柜之手?」
季宣接過錦盒仔細端詳半天盒中的月要佩說道:「這的確出自季某之手。
本打算賣個好價錢,只是老母病逝手中周轉不開,不得已拿去獨秀閣變賣。
公子就為了確認月要佩乃我之物才來府中的嗎?」
隨手將錦盒交還與我。
我從季宣手中接過錦盒,交與許鹿後說道:「當然不是了,在下是想跟季掌柜做筆生意,不知掌柜的是否感興趣?」
正說著,晴兒端著茶碗走了進來,嘴角處還粘著點心屑說道:「爹爹,我端茶來了。」
我從晴兒手中托盤上拿起茶杯,揭開茶蓋湊近聞了聞杯中散發的茶香,說道:「好茶,是閩南初冬的鐵觀音吧。」
季宣聽我這麼一說不免心中一驚,說道:「不錯,這是季某剛從閩南稍回今冬出產的鐵觀音,公子請嘗嘗看。」
季宣心中暗道『剛才他能從月要佩上看出自己有三十年雕刻的手藝,現在又只聞茶香就能說出茶的出處、名稱,眼前之人決非池中之物。
』我輕抿了口杯中之茶再次詢問道:「不知季掌柜是否有興趣跟我談筆生意?」
季宣將女兒抱起坐在懷中,順便幫女兒扌察去嘴角間的點心屑,問道:「不知公子要跟季某談什麼生意呢?」
我放下手中茶杯緩緩說道:「是這樣的,在下的表姐過不了多久就要出嫁,想從季掌柜的這裡選一份首飾作為賀禮,不知季掌柜的這裡是否有合適的飾物呢?」
季宣聽明了我的來意,面露愧意的對我說道:「不瞞公子說,由於家中老母病逝,這陣子季某無心工作,所以手中並沒有合適做賀禮的首飾,這單買賣我看是作不成了。」
見季宣說手中並沒有我期盼的首飾當賀禮,在坐下去也徒勞無工力,站起身來說道:。
「那也沒辦法,只能算我這表姐沒福份在婚禮上佩戴季掌柜的手藝了。
今天實在是打擾了,在下這就告辭了。」
季宣將女兒放在地上,來到我身邊,說道:「今天使公子敗興而歸,讓季某送公子出府吧。」
我沖他客氣道:「那我有勞季掌柜了,許鹿我們走吧」我們跟在季宣身後往大門走去。
我剛垮出中堂只見堂外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石料,便問道:「咦,季掌柜的這是什麼?」季宣向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公子,這些是翡翠原石和玉石毛料,等切割之後在用來雕刻成品的。」
我蹲下身拿起一塊毛料向身旁的季宣問道:「這塊和田玉好特別啊,白色的質地環繞著一圈淡淡的翠綠,很少有吧。」
季宣語中略帶憾意的說道:「公子好眼力,這塊毛料確實不多見,不過我現在還不知應該將其設計成個什麼飾物?」
我看了看手中的毛料說道:「這個我倒可以幫幫你的忙」之所以想幫季宣設計這塊毛料,是因為我覺得我的賀禮會從這塊毛料中現世。
季宣見我要幫忙不好拒絕,只得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公子了,請公子先回中堂吧。」
我微微搖頭說道:「不必了季掌柜,這院中清爽在這坐坐就好」拿起毛料坐在了院中花壇邊上陷入了沉思。
季宣一見我坐在了花壇邊上忙勸阻道:「這怎麼成,現在雖說是初春但院中還是很涼的,坐在這的話會受涼的,萬萬不可。」
許鹿扌罷手示意季宣不要打擾我的思緒,輕聲說道:「季掌柜,我家少爺可不是你所見過的那種紈絝子弟,身子弱的像稻草隨風即倒,而且在我家少爺沉思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否則吃苦的可是我們。」
我一陷入沉思就容易忘性,如果這時有人打擾我,我就會像老虎一樣發威的,許鹿自從吃過一次虧後再也不在我沉思的時候打擾我,免得身心受傷。
「不知季掌柜是否見過一種綠牡丹?」
我盯著花壇中那些含包待放的牡丹,猛然想起前世參加過一場百花爭艷的展會,展會中那一簇綠色牡丹奪去了全場人的眼球,並摘得了花中皇后的桂冠。
只在在這個世界我卻沒見過,也不知這裡是否有這種牡丹。
季宣被我冷不定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綠牡丹?
季某從未聽說過,紅牡丹、白牡丹倒是見過不少。」
我對季宣解釋道:「綠牡丹是牡丹的一種變種,是很稀有的一個品種。
如果把這塊毛料切割成數塊,作成綠牡丹的首飾套件應該會很搶眼的。」
季宣思索片刻說道:「公子是說用這毛料做成綠牡丹樣式的成套首飾?」
我點頭說道:「是啊,季掌柜的你看怎麼樣?」
季宣點頭稱道:「綠牡丹雖說季某沒幸見過,不過公子的想法我倒覺得可行,就因為世人所知甚少,才會襯托出它的與眾不同。」
我看見季宣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詢問道:「對,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不知季掌柜的能否在四月中旬趕出,讓我送給表姐做為賀禮呢」現在已經三月初了,離虞馨大婚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
季宣略感擔憂道:「如果有設計圖樣的話,應該不成問題,只是季某並沒見過綠牡丹,只怕設計不當有損首飾的樣貌。」
我將手中毛料遞給季宣說道:「圖樣方面不必擔憂,只要季掌柜能在大婚之前趕出來,這設計圖樣交給我了」設計圖樣我可是很拿手,以前在翠軒行我可是幫了爸爸不少忙的。
正說著高興呢,一旁的許鹿扯了扯我的衣角提醒道:「少爺,酉時過了今天恐怕不成了。」
我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偏西,匆忙說道:「這麼晚了啊,季掌柜的我要先告辭了,兩天後我拿設計圖樣來,到時我們在參考」對著季宣說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拉著許鹿就往王府跑去。
季宣送我們出府後便將女兒抱回內堂,隨後來到院中拿著之前的毛料喃喃自語道:「這位公子舉手投足之間顯出一絲高貴在其中,以後必是人中龍鳳。」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