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魄,你怎麼比之前看上去淡化了許多,好像要消散了一般?」
我突然發覺面前的白影有些異常,不解的問道。Google搜索
殘魄見我這麼問,話語躲閃的說道:「可能是力量消耗太大,才會這樣吧。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解決,我要回去休息一下」說著便要離開泥丸宮。
我忙攔住說道:「你在騙我,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殘魄回道:「沒出什麼問題啊,你太多心了。
我要回去了,你也快點清醒吧。
等我修養一段時間後,再來找你聊天」說完急忙往外飄去。
我見他離開的如此之快,好像也沒什麼不妥,便沒在意。
隨後意識飄出泥丸宮,我睜開雙眼一個鷯子翻身從地上躍起,拍了拍壓的滿是褶皺的衣裳,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我一走出石室,就見到溪兒盤膝坐在那,我走近發覺溪兒好像在打坐,便悄聲離開以免打擾到他。
我一路走出除了溪兒外誰也沒有見到,整個石洞都靜悄悄的。
我來到洞外,發現冬天已然離去,青草從芬芳的泥土中鑽出鋪滿整個山谷,樹木的枝頭長滿嫩綠的新芽,就連迎春花的花蕾也已經悄然開放,小溪潺潺、翠鳥依依,一片春意盎然。
「身上粘粘的,反正也沒人在,不如洗個澡好了」雖然混濁靈氣經皮膚排出體外,但皮膚上也黏著不少混濁物,看著清清的溪水,不免覺得身上癢粘難耐,不洗一下怎對得起這春色。
我順著流淌的溪水,來到小溪的末端,脫掉粘在皮膚上的衣裳,跳進了溪水潭中。
雖然冬天已逝但初春的溪水還是冰冷刺骨,我慢慢運起體內靈氣,驅走了溪水的絲絲寒意,舒服的泡在水中,享受著水流滑過肌膚帶來的舒爽感。
「你是誰?
為何會在這裡?」
就在我沉溺其中之時,從岸邊傳來一陣叫喊聲,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溪兒站在那衝著我嚷嚷。
我轉過身子沖他喊道:「溪兒,你打坐完了?」
溪兒一愣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被他這兩句話弄得稀里糊塗的,搔了搔頭髮說道:「我是阿海,司徒海啊。
怎麼不認得我了?」
溪兒聽到後大吃一驚,指著我疑問道:「你是海哥哥?」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他的想法。
見我點頭溪兒在岸邊高興的喊道:「海哥哥真的是你啊,你怎麼變樣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變樣了,我哪裡變樣了?
還不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外加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我自嘲道。
溪兒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現在你的樣子與之前相比俊俏了些,皮膚也白了些,好像就連個頭也高了些。」
我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
可我沒覺得有什麼改變啊。
要是有鏡子就好了,我可以照照看,是不是和你說得那樣真的變了許多?」
溪兒笑道:「海哥哥,想看看自己什麼樣子何須用鏡子呢?
別忘了你可是在溪水潭中,只要把頭一低,看看水中的倒影不就好了。」
我一拍額頭:「真是騎驢找驢,沒有鏡子水也可以啊!」
說著我把頭低下,凝視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我摸著熟悉的臉龐望著水中倒影,喃喃自語道:「別說,確實比以前帥氣了不少,看上去也比之前成熟了些。
可這身可以與奶油媲美的肌膚,讓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奶油小生,活脫脫的小白臉嘛。
不過真的有長高嗎?
看不大出來耶。」
溪兒沖我揮手喊道:「海哥哥,別再洗了上岸來吧。」
我點頭應道:「好吧」我站起身剛要從水中走出,突然想到沒有衣服換,又坐回了水中沖溪兒喊道:「溪兒,我的衣服髒了沒得換了,去幫我找件衣服來好嗎?」
溪兒面露難色的說道:「這荒郊野嶺的讓我上哪給你找衣服去?
你還是將就一下吧。」
我猛勁搖頭:「那怎麼行?
我好不容易才將身子洗乾淨,再穿上髒衣服的話這澡豈不是白洗了?」
溪兒一想也對,可又沒有其它可行的辦法,自己的衣裳又太小,根本派不上用場,急得在岸邊直跺腳。
「溪兒,來把這衣服拿去」就在溪兒站在岸邊不知所措之際,一隻玉手托著一套衣裳伸到了他的面前。
溪兒回頭一看,玉手的主人竟然是幾日未見的嫦娥。
溪兒接過衣裳,說道:「嫦姐姐來的可真及時,要不海哥哥只好一直呆在水中了。」
嫦娥笑罵道:「少貧嘴,我剛入定完畢就聽到你們在嚷嚷,不及時也得行啊。
快讓他從水裡出來把衣服穿上,我先回去了」說完順著來路往回走去。
嫦娥走後,溪兒舉著衣裳沖我喊道:「海哥哥有衣裳給你穿了,快上岸吧。」
我沖他擺擺手說道:「溪兒,把衣裳放在岸邊就好,你先回去吧。」
溪兒不解道:「我等你一塊回去,你快點出來嘛。」
我連忙搖頭說道:「不用等我,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泡會兒。」
溪兒見我百般推辭,明白了我為何不上岸來。
沖我笑道:「海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
我臉頰一紅舌頭有些打結的說道:「瞎說什麼,我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我只是還不想上岸,想在多泡會兒而已。」
溪兒哈哈笑道:「隨你便,只要你喜歡。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皮膚泡太久會變皺的。
還有,除了嫦姐姐其他人都在閉關靜修,沒人會打擾到你的,你就慢慢泡吧。
我先回去了」說完沖我一擺手,一溜煙的跑開了。
我望著溪兒遠去的背影,自語道:「小人精,我怎麼可能會不好意思呢?
我只是想多泡下而已。
在石室內至少呆了兩個多月,不多泡會怎麼行?」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在溪兒遠去後的不久便出水爬上了岸,迅速將身子擦乾換好衣裳,將之前脫下的髒衣隨手一卷,抱著便往回跑。
我倒是很想將髒衣隨手扔掉,不過我離府時什麼也沒帶,把這衣裳扔掉的話,豈不每次洗澡都得上演一回裸男出浴。
我一回去就看到溪兒站在洞口處,抿著嘴偷樂。
我雙眼沖他一瞪:「很好笑是吧?」
溪兒捂著嘴巴一個勁的搖頭,不過仍是一臉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臉,氣得我牙痒痒,直接將懷裡的髒衣扔向了他:「既然笑得這麼開心,就幫我把這髒衣洗了吧,反正你這麼閒。」
然後我把頭一甩,繞過他直接進到洞中,絲毫不去理會他對我這種行為的抗議和辯訴。
「又和溪兒在嚷嚷什麼呢?」
我剛走進洞中,就見嫦娥從一側的石室走出。
我上前雙手一躬謝道:「嫦姐姐這次多虧你相助,請受我一拜」說完曲起單膝向下跪去。
嫦娥見狀左手一揮,一團霧氣托住了我彎曲的右腿,使我沒能跪下。
隨後嫦娥輕聲笑道:「只不過一件衣裳,我怎好受此大禮,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先起來吧。」
我搖了搖頭,依舊保持半跪的姿勢說道:「送衣當然要謝。
不過,我要謝的不是這個。」
嫦娥不解:「那要謝我什麼?」
我指了指膝下的霧氣說道:「先把這收了好嗎?」
嫦娥點頭應道:「收回可以,但你可不能再跪我了,我可受不起」隨即左手再一揮膝下霧氣立馬消散。
霧氣一散,我還是跪了下去,嫦娥見狀伸手想將我扶起,我搖頭說道:「嫦姐姐,這一拜你應該受的。
要是沒你相助,我怎能一舉突破金丹期修成元嬰?」
「什麼?」
嫦娥一驚急問道:「你修成了元嬰?」
我點了點頭。
嫦娥忙將我扶起坐到一邊:「我來把下脈。」
說著伸手探向我的脈門,細細診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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