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我閒坐在碧海閣內,司徒景從外面走進,坐在我的身邊說道:「阿海,過了年你就要進翰林院學習了吧。Google搜索」
我搖頭說道:「我暫時不會進翰林院,爹爹也已經答應了我。」
司徒景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入翰林院可是入朝的第一步,難道你不想入朝為官嗎?」
我轉過頭看著他說道:「景哥哥,過幾天我就要隨嫦姐姐她們離開,進翰林院只能暫時緩一緩。」
司徒景驚道:「你這就要離開嗎?
至少等過了年再說啊。」
我站起身倚在廊柱上說道:「我毅然決定,不必多說。
景哥哥離開前我有幾件事託付與你,不知你能否答應?」
司徒景點頭應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我回過身看著他:「我相信景哥哥一定可以辦到的。
第一,我和文街碧宣齋的季掌柜準備合夥開一家玉器行,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去問鹿子。
你知道開店的開銷很大,如果店鋪資金周轉不開的話,想請你資援一下。
第二,爹娘那裡我並沒有說出此次出府的實情,希望你也不要對他們說出來。
第三,我這有兩封書信,其中一封希望你親手交給皇帝伯伯,另一封則是寫給你的。」
說著我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司徒景接過書信,看了一眼說道:「這些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說著舉起第二封信,「為什麼要給我寫信呢?
有什麼話直說好了。」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些話現在說未免過早。
假如一年後我沒有回來,你再打開這封信,按照上面所寫的去辦就好了。」
司徒景一臉驚慌的看著我:「為什麼你要去一年那麼久?」
我微微一笑說道:「景哥哥世事難料,明天要發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更久以後呢?
這封信上寫下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千萬不可以提前打開,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司徒景點了點頭,將書信揣進懷中。
「景哥哥,你一定要將書信親手交給皇帝伯伯,不可讓人代收知道嗎?」
我囑咐著司徒景。
司徒景一臉嚴肅的看著我:「阿海,景哥哥就這麼讓你不放心嗎?」
我笑著回道:「不是不放心你,只是這封信關係重大,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親自交到皇帝伯伯的手上的,你就放心好了。
那我先回去了」說著轉身離開。
我沖他的背影喊道:「景哥哥慢走,別忘了把手鐲送給阿秀姐。」
司徒景背對著我擺了擺手,大步走出碧海閣。
見他走後,我也出了碧海閣往旁邊的梅園走去。
「少爺,戌時已過該用晚膳了」許鹿從外推開房門,見我並不在房內急喊道:「少爺?
少爺你在哪裡?」
許鹿找遍整個碧海閣,也沒發現我的蹤跡,只在房間書桌上找到一張字條,拿起字條一看許鹿大叫了一聲,跌坐在椅子上,字條從手中滑落。
「鹿子,你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我已經隨嫦姐姐她們離開了王府。
在我爹娘面前你不要多說話,我已經跟他們提過我要隨師父離開。
還有開店的事情我已經跟景哥哥說起了,以後店鋪有事的話你去找他好了。
鹿子,書桌上還有一張字條是我留給爹娘的。
我走了,珍重!」
許鹿拾起地上的字條,唰唰撕成粉碎,拿過書桌上的字條走出了房間。
「海哥哥,你這麼悄聲的離開王府會不會大亂啊?」
剛離開王府小幽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擺手說道:「放心好了,我已經跟爹爹說過這幾天會出門的,而且我也留下了字條說明一切了。」
小幽繼續問道:「那我們什麼不說就離開,會不會不太好啊?」
一旁的柔兒插言道:「之前我已經隨嫦姐姐去向王妃辭行了,你就不要在擔心了。」
焰兒接言道:「小幽你一天到晚在瞎擔憂什麼?
像個老頭子一樣。」
小幽怒道:「臭丫頭,要你在這多嘴亂講,我擔憂干你什麼事?」
焰兒回吼道:「小屁孩,我就多嘴怎麼樣,來打我啊」說著御劍飛出。
小幽見她飛走惡狠狠的說道:「臭丫頭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隨即張開身後六翅,追焰兒而去。
我見他倆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飛了出去,不由有些擔憂:「嫦姐姐,他們這麼明目張胆的飛出去會不會驚到別人啊?」
嫦娥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放心好了,我們也走吧。」
說著拉起我的手,雙腳輕輕一踏,一朵白雲從地面升起,載著我們向空中飛去。
我們飛出後,柔兒也帶著溪兒腳踏白雲,跟著我們一同往青松山飛去。
入谷第二天,嫦娥對我說讓我先打坐靜修十天,調節一下身體,隨後再與我一起閉關進行金丹的修復。
在谷中的十天,我一直在打坐靜修,偶爾會和小幽、溪兒一同玩耍,盡情享受這無憂的十天。
十天之後的子時,我隨嫦娥走進石室開始未知的閉關。
臨進石室前,我將一封書信交給小幽,囑咐他待我進去後在打開來看。
走進石室後,嫦娥對我說道:「都交代好了是嗎?」
我沖她點了點頭,盤膝坐在蒲團之上。
嫦娥也盤膝坐下說道:「我也不知道金丹修復失敗有多大的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儘量將這種危害降到最低,我也不希望你會因金丹而自爆。」
我點點頭,笑著對她說道:「我有心理準備的,嫦姐姐不用為我擔心,我們開始吧。
不過萬一出現危險的話,你要儘量遠離我,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受傷。」
嫦娥抬手拍了我的頭一下:「好歹我也修行了幾千年,我懂得怎麼保護自己的了,不要再廢話了。」
我揉著被打的地方,委屈的說道:「嫦姐姐,不要總是打我的頭,會變笨的。」
嫦娥白了我一眼:「你這一套對我是沒用的,還是留著回去對付你的景哥哥吧。
來吧,我們開始。
閉上雙眼,放鬆全身,全神貫注於泥丸宮。」
嫦娥見我照做,隨即將仙氣從體內放出,形成一個保護場將我們包裹其中。
隨後拿起放在一旁的蓮花宮燈和白玉淨瓶,左手夾起宮燈中火苗,右手夾起淨瓶中的水滴,二者合一向我的眉心點去,火苗和水滴慢慢由我的眉心滲入。
我的身體隨著二物的滲入而忽冷忽熱起來,一陣如掉入岩漿般熾熱,一陣如落入寒泉般冰冷,異常難耐。
「海哥哥,你為何要留下這樣一封信?」
小幽拆開書信一看,大聲的吼道。
柔兒拿過書信,見上面寫道:小幽,假如金丹修復失敗我因金丹自爆,勞煩你將我的骨灰收集起來,送回王府去。
並且希望你能留在小傑身邊,替我保護他免受災劫。
切記,珍重!
柔兒看完書信拍了拍小幽的頭,安撫道:「小幽,你別這麼激動,雖然這封信寫得很悲觀,但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阿海不會就此喪命的。
你要為他加油,祈禱他度過這一個檻兒。
假如天不遂人願,你也要堅強,因為阿海的最後的心愿還要你去完成,明白嗎?」
小幽緊盯著早已部下封印的石室,重重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王府碧海閣內許鹿的房間依舊燈火通明,因為我的不辭而別,許鹿心中很是不滿,但他沒有將這些不滿化為淚水發泄出來,而是全部轉化成了動力。
在我離開的這十天裡,他白天為店鋪而忙碌著,夜深後則在自己的小屋內設計首飾。
因為他的不懈努力,品玉閣在我離開的一個月後,正式開門營業。
而他則在開業的第二天,因勞累而病倒,在床上躺了五天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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