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一道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數聲羞憤的怒吼。👣🔥 🐍♡
孫武,申不害,伍子胥,鄒衍等人感受到掌心以及後臀火辣辣的痛楚,他們面色羞紅。
遠處,明玉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他右手中的德劍不知何時化為了一柄戒尺。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用什麼呼?
用戒尺呼!
大力呼!
刷刷刷!!
明玉手一抖,戒尺化作白光閃出,來無影去無蹤,只要被盯上根本躲不了。
啪啪啪~~
哪怕幾位諸子千防萬防,戒尺還是從極其刁鑽的角度出現,準確無誤地抽在了他們的後臀。
「孔丘,你……你……」
與墨子激戰的子產一個不留神,被明玉的戒尺打了個正著。
徹骨的痛感直通天靈,子產直接破防了。
他拎著刑鼎,擋住墨子一劍,隨後冷冷地盯著明玉:「諸子論戰,哪有你這個論法?」
明玉報以微笑:「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墮!」
微言大義一出,戒尺破空的呼呼聲就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啪啪啪~~
子產不知為何,下意識用手接,鑽心的疼痛讓他直齜牙。
「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
還來?
各家諸子暴退。
子產將心中的鬱氣生生憋了回去。
他冷哼一聲,扭頭殺向墨子,半點不想與明玉糾纏。
那戒尺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也不知道明玉咋練出來的這麼個玩意兒!
忒氣人了!
太極圖外,白起的麵皮抖了抖,他有點慶幸自己沒進去。
「真是缺了大德!」
名家休息區,盯著明玉右手戒尺上那個清晰可見的「德」字,公孫龍簡直無力吐槽。
「諸位道友,別跑啊,難道你們覺得我儒家待客禮儀不周全?」
「不,很周全!」
「但請你務必離我們遠一點!」
~~~~
「你們想幹嘛?」
「我可是醫者!」
扁鵲提著藥囊,大聲地對著正圍著自己的數十輛戰車喊道:「我們醫家救死扶傷,是抱著一顆『仁』心來參加『諸子論戰』!」
「救死扶傷?」
子游手持長戈,指了指扁鵲身邊七零八落的「屍體」,大聲質問:「前輩,這就是你說的救死扶傷?」
扁鵲臉色微紅,他梗著脖子回道:「那是當然!」
「我看著這些孩子抱著劍,一言不發地蹲在陰影里,混身漆黑,動也不動。」
「這明顯是中毒了嘛!」
扁鵲說謊話的時候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他說:「當時我就出手救扶。」
「可惜啊,這幾個孩子中毒太深。」
「我救一個,死一個,我扶一個,傷一個。」
扁鵲發出深深地嘆息:「這真不是我的錯。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在救死扶傷!」
至於他的救扶對象為啥非死即傷,那只能說這完全是巧合。
子游等人沉默不語。
扁鵲眼看著這些儒士一臉兇相,個個揮戈提劍,驅車向前,就要做那六親不認的歹事,他拔腿就跑。
「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啊!」
「現在的後生連醫者都不放過!」
扁鵲在跑路的同時,不忘把神農鼎取出來護持己身。
一波箭雨襲來,聽著身後叮叮噹噹的響聲,他唉聲嘆氣:「我說幾位師侄,這麼多諸子,你們幹嘛咬著我不放呢?」
「瞧見那沒有?名家的惠子啊!砍他砍他!」
「還有那,史家的左丘明,你們不知道吧,他眼神不好,絕對一抓一個準!」
「向左看,向左看,還有陰陽家的雲中君!他沒別的依仗,也就帶了個破葫蘆,你們十個圍他一個,他能跑得了?」
扁鵲就像帶了個大喇叭一樣,滿世界嚷嚷,把惠子等人的位置暴露了出去。
子游嘴角微微翹起,他朝虛空中揮了揮手。
當即就有墨者摸了過去。
一陣刀光劍影,惠子等人罵罵咧咧跑向遠處。
「吼!」
麒麟踏祥雲。
一隻金色大鐧抽碎了萬里浮雲。
曾參率眾脫離隊伍,前去堵截惠子等人。
「師叔,得罪了!」
曾參手持麒麟雙鐧瘋狂攻擊,無盡大地之力為其所用,五行秩序相轉相生!
「好小子!」
惠子跑了一會,驀然回身,大手遮天,忽然下壓。
天有風雲匯聚,滾滾刑罰之雷落下,一道又一道,帶著無盡殺機,欲要泯滅一切!
「合!」
曾參面色凝重,他改變攻勢,左手大鐧一揮,五行秩序神光相合,結成一個五行大盾,萬千雷霆轟擊大盾,無法破開。
右手大鐧猛砸,震碎河山,穿過虛空,直接抽向左丘明!
「唉!」
「年輕人不講武德,欺負我一個雙目失明的老人!」
左丘明感受到直刺後心的殺意,他翻手丟出一枚竹簡,竹簡上篆刻著一行小字。
「風馬牛不相及!」
忽!
黃金大鐧陡然轉向,往虛空狠狠一抽。
「我去!」蓄勢待發的田子方瞪圓了眼睛,他將身一抖,化作三頭六臂。
他的手中握著五大火器,一手執照天印,一手執五龍輪,一手執萬鴉壺,一手執萬里起雲煙,雙手使兩把飛煙劍。👹💗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轟隆巨響傳盪萬里。
田子方身化千千萬萬的神火炎鴉,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
呼~~
「師弟,小心!」
遠處禽滑厘高呼一聲。
一陣心悸感傳來,田子方瞳孔微縮,目有神火躥動,他想都沒想就將五龍輪扔了出去。
真火焚燒萬里,五條巨大的火龍騰空而起,怒叱八方。
刷~
雲中君立在九霄之上,執掌風雲,他輕輕一抬手,億萬雲水之氣匯聚。
不多時,大雨傾盆,上下茫茫一片。
五條火龍在大雨中掙扎片刻就被雲中君隨手捏死。
鏘!鏘!鏘!
飛劍穿空,殺意濃烈。
近百位墨者出劍,雲中君暴退。
田子方趁機脫身。
「刺殺?」
「那就跟你們玩玩!」
雲中君低頭看了看胸前被劃開衣襟,眼中有了幾分波動。
一轉身,他消失在雨幕當中。
~~~~~
咚咚咚~~
扁鵲抬手祭出神農鼎,五彩斑斕的迷霧瞬間籠罩了儒家弟子。
數位弟子無聲無息地癱軟在戰車上,無人控制的戰車肆意狂奔,與其他戰車相撞,轟鳴聲此起彼伏。
「徒兒,就是現在!」
扁鵲笑呵呵地看向某處,只見虛空中仙霧朦朧,霞光騰騰,一雙潔白無瑕的素手快速結印,無儘先天法則流轉,不斷匯聚,締結成一隻碧玉葫蘆。
子游見了,心中大驚:「造化葫蘆?!」
他猛然一拽韁繩,奮力朝空中一揮。
刺啦!
長戈劃破虛空壁壘,一道長長的裂隙在天空中出現,連綿不絕,熾白的光於寰宇中綻放,上下茫茫,恐怖的神威令天地失色。
忽忽~~
雲海翻騰,造化氤氳。
璀璨的神光照耀,裂開的蒼穹很快救合上了。
轟隆隆,碧玉葫蘆緩緩轉動,它底朝天,口朝下,一股無窮的吸力出現,天旋地轉間,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形成,欲將子游等人收走。
「真麻煩!」
宰予嘀咕兩聲,翻手找出軒轅劍,而後縱天一劈!
當!!
神農鼎蓋天而下,擋住了軒轅劍。
扁鵲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宰予。
宰予坦然自若,抬手又是一劍。
「徒兒,撤!」
扁鵲好不戀戰,向靈兒招呼一聲,果斷溜走。
嘩啦啦~~~
懸於九天的許行察覺到了這邊的狀況,地書無風自動,他朝著扁鵲的方向點了幾下,五座神山大岳憑空出現,將虛空禁錮。
扁鵲扭頭,與許行四目相對。
「哼!」
赭鞭從袖中滑出,扁鵲抬手抽碎五座神山,煞氣騰騰地朝許行殺去。
~~~~
另一側,子產與墨子殺得難解難分。
刑鼎鎮壓中天,子產臨空而立。
他形象越發高大起來,其大若天穹,相比之下一襲黑衣的墨子宛若螻蟻。
冰冷的凝視,無情的審判,這一刻的子產就是法理的本身,他真的在以蒼天俯瞰螻蟻的態度睥睨墨子。
「三弟,法理無情,你現在退去還來得及!」
回應子產的是墨子的哂笑。
他搖搖頭:「二哥儘管出手,我接著就是!」
「好!」
聲如雷震。
一掌翻然落下,勢若天傾覆。
巨掌之間的條條紋路皆由法理鑄造,如今打來,一瞬便將萬萬里空間都裝了進去,重重迭迭的空間之力極其厚重,壓得整個戰場中諸子都難以喘息。
「法家還真霸道!」
一聲輕笑在空中盪開,墨子挺拔的身軀猶如一柄鋒利的寶劍。
他抬手。
劍光沖霄,忽地分化,裂成了十二萬九千六百道!
這些劍光彼此以三、六、七、九、十二等數量連成微小的陣法。
而眾多的微小陣法構成了更恢弘,更恐怖的劍陣。
最終,層層劍陣凝一,宛若一方蒼茫的大宇宙,形成了恐怖絕倫又覆蓋十極的大陣。
轟隆隆!
大陣轉動,劍氣縱橫,劍光捭闔。
法理世界與劍氣宇宙撞在一起,空間破碎,光陰凝滯,恐怖能連形成的殺伐浪潮向八方逸散。
「退!」
靠得最近的幾位諸子極其狼狽得後撤。
「嘖嘖嘖~~」
「兩位師兄這是在公報私仇嗎?」
太極圖外,一名面容清癯,白髮鬚眉,頗具仙風道骨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高台之上。
除卻少數幾位諸子,無人能察覺他的蹤跡。
「道友不在方寸山納福,怎得來了周室?」
「怎麼,不能來?」
菩提祖師向太極圖中的戰場,笑呵呵地說道:「百家大團戰,這麼熱鬧的事情我怎麼能錯過呢!」
李耳淡淡地看了菩提一眼:「『諸子論戰』舉行了多次,也沒見你來過。」
「只怕是某人被截了胡,有點坐不住,所以才不得不出來走動走動吧?」
「道兄,看破不說破。」菩提祖師被揭穿心思,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垮:「你現在這樣可不像曾經的你啊!」
李耳不答。
他的視線從菩提身上移開,漸漸落在儒家的休息區,一臉關切之色的悟空正在照看從太極圖中淘汰下來的儒家弟子。
「子羽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悟空你擔心我,去看看南宮師弟。」
「子羔師兄你傷的好重,我該用哪一種樂給你治療?」
「塤,吹變宮之音!啥,你沒學過?那我現在教你也成,反正你學啥都快。」
「悟空,剛才你看到我們的君子之射了嗎?遠程打擊,箭炮洗地,以後遇到兵家就這麼幹,千萬不要入兵家大陣!」
「悟空……」
三千儒家弟子,或為神聖轉世,或為道主歷劫,或為人道豪傑……
他們聚攏在夫子門下,以儒入道,身懷浩然,各有所長。
悟空隨明玉周遊列國,一路上多受大家照顧。
眾弟子都很喜歡這個勤學好問,天資卓絕的師弟。
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悟空現在入不了儒家門庭,但大家對其關心備至。
「悟空,靈台方寸山,你還去嗎?」
澹臺滅明忽然開口,高台上的菩提祖師神色一動,他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向前傾了傾。
「去啊,為什麼不去?」
悟空撓了撓頭,他笑了笑:「夫子說,我若是不去,祖師該急了。」
我急了嗎?
我一點都不急好不好!
菩提祖師暗道:「明玉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察覺到李耳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菩提祖師臉色掛不住了,他移開視線,看向太極圖內:「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來觀道的。」
「信,為什麼不信?」
李耳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他說道:「悟空跟著明玉周遊列國,見了諸子論戰,眼界、心境頓時開闊。」
「你這個老師不偷偷來周室補課,親眼見一見百家之道,到時候拿什麼去教他?」
菩提祖師被這大實話噎了個半死。
什麼叫偷偷補課?
那是觀道!
觀道,你懂不懂啊!
為了徒弟的未來,難道我就不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道兄,你變了,你果然變了!】
菩提祖師眼神幽怨地看著李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大師兄這麼愛說實話呢!
這三言兩語的,簡直能嗆死人。
李耳的面容古井無波,好像剛才懟人的不是他一樣。
「這次來,帶他走?」
「不了!」
菩提祖師搖搖頭:「我此行只為觀道。」
「真是無情!」李耳搖搖頭,讓菩提的臉又是一黑。
他剛要反駁兩句,卻聽李耳說:「此次論道之後,我欲西行,要不我順路把人給你帶過去?」
「啥?」
菩提愣了一下:「你要帶悟空出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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