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崇侯虎慘敗,截教門人馳援
蘇護回至驛館,和左右家將商議情況,言道:「我若不送女,昏君必然興兵討伐,刀兵一起,使黎民遭殃。«-(¯`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我若送女,日後昏君失德,使天下人恥笑我不智。你們有何對策?」
眾將聞言,齊曰:「吾聞『君不正則臣投外國』,今紂王輕賢重色,眼見昏亂,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國,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以保一家。」
此時,蘇護正在氣頭上,聽到家將這般說,正合心意,當即道:「取我文房四寶來,我今日題詩在午門牆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
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那蘇護題了詩,帶領家將徑出朝歌,奔冀州而去。
次日,紂王上朝,有大臣上奏,蘇護造反,並將那十六個字陳於御案之上,紂王觀後,心中大怒,罵道:「老賊可恨!寡人若不殺此賊,天下難安!傳旨,命魯雄整頓六軍,寡人要御駕親征,踏平冀州,將那蘇護夷滅九族,方解寡人心頭之恨!」
自有近侍去朝歌大營傳詔。
不多時,魯雄等大將上殿聽旨,聞紂王要親征冀州,當下心中大驚,心中暗思道:「蘇護本是忠良之士,怎會謀逆?」
「區區冀州,何勞陛下親征!今天下八百諸侯俱在朝歌,從中點選一二鎮起兵討伐蘇護,便足以彰顯陛下天威!」
魯雄不欲天子親征,遂出言令其他諸侯出兵,此言正合紂王心意,他正要試探一番,看看各路諸侯,是否與自己同心。
紂王當下順水推舟道:「老將軍,那何人可代寡人征討蘇護?」
「這」
魯雄正在思考之時,已經有人搶先回答出紂王想要的那個答案。
「北伯侯崇侯虎統轄麾下二百諸侯,冀州亦是其一;西伯侯姬昌,仁義之名天下皆知,與那冀州接壤,可命這兩位侯爺出兵征伐。」費仲上前一步,行了一禮,徐徐道來。
「讓這諸侯之間互起兵戈,彼此消耗,費仲果然知寡人心意。」
當下,紂王微笑點頭應允。
西伯侯姬昌這兩年住在朝歌驛館,見紂王失德,心中極為高興,此次聞得蘇護反出朝歌,且紂王讓自己和崇侯虎前往征伐,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返回西岐,這一舉兩得的好事,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令這位野心勃勃的侯爺興奮不已。
「若是說動蘇護,讓他將女兒獻給紂王,則紂王必然沉迷於女色,疏於朝政。」
西伯侯姬昌想明此處後,便和崇侯虎聚在驛館商量起紂王讓兩人出兵的事情,西伯侯姬昌藉口路途遙遠,不能耽誤王命,由崇侯虎先行出征。
「唉!也只能如此了!」
北伯侯崇侯虎雖不願出兵,但王命難違,只得領了詔令,點起隨身護衛,返回自己的領地,準備出兵的事宜。
西、北兩路大諸侯,就這麼返回了各自的領地去了。
而劫氣已經瀰漫在人間,封神的時日也算到了。
崑崙山玉虛宮,一日,元始天尊召見姜子牙,令其下山,享人間富貴,奉命封神。
姜子牙這些年來,雖然被元始天尊著重栽培,奈何朽木不可雕也,一直無法成就仙人之境,整個「崑崙山」上,再無一人比姜子牙更弱的存在了。
姜子牙雖然也知自己資質不行,但是還是想要爭取一番,畢竟「玉虛宮」這種仙家聖地,勝過人間無數,他哪怕仙道無成,也是不願意下去的。
奈何師命不可違,只能依依不捨的拜別了老師,獨自下了崑崙山。
姜子牙下山,也意味著封神大幕,徹底拉開了。
不提姜子牙這半吊子修仙者如何慢慢返回朝歌。
三個月後,崇侯虎、西伯侯姬昌各自返回了自己的領地,那崇侯虎沒有姬昌的花花腸子,第一時間,就點兵聚將,率領五萬大軍,日夜兼程向冀州趕去。
一路上跨州過縣,未用半個月,便來到冀州城外,安下營寨,準備明日進攻冀州。
冀州侯蘇護聞得探子報來,言此次領兵者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大怒道:「若是別鎮諸侯,還有商議;此人殘暴乖張,不破此人,冀州百姓必遭其毒手!」
說完,便召集眾將,準備點起兵馬,殺他崇侯虎一個立足未穩!
崇侯虎的大軍剛剛安營紮寨,就聞蘇護點兵出城,於是顧不得多想,召集了大軍,列陣準備迎敵。
冀州侯蘇護點兵出城之後,見不一會崇侯虎營中便整兵出戰,蘇護見崇侯虎頭戴飛鳳盔,身穿金鎖甲,後披大紅袍,腰束玉束帶,胯下紫驊騮,斬將大刀擔於鞍鞽之上。
「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這等荒淫無恥之輩,賢侯為其伐吾?」
冀州侯蘇護拍馬來到兩軍陣前,大喝呵斥。
「你忤逆天子,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本候奉詔拿你,你若是跪下投降,可保冀州城百姓無憂,否則破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日!」
三軍簇擁下,崇侯虎聞蘇護還在狡辯,頓時大怒,回顧左右道:「誰與我擒下此逆賊?」
話音剛剛落下,左首一員大將,一拍胯下駿馬,大喝一聲:「待末將擒此叛賊!為侯爺立下大功!」
「嗒嗒嗒!」
須臾,此人縱馬向著冀州侯蘇護飛馳而去,正是崇侯虎帳下一員虎將,於懋。
「無名鼠輩!安敢傷我父親!啪!」
不等於懋衝擊到蘇護,冀州侯長子蘇全忠拍馬殺到,「當」的一聲,兩人手中兵器相交,走馬交鋒。
那蘇護的兒子,蘇全忠乃是天生戰將,一身武藝精湛無比。
兩馬相交,不過十幾個回合,那於懋便被蘇全忠一戟刺死於馬下。
「哈哈哈!我兒果然勇武!」
蘇護一拽韁繩,騎著戰馬剛剛回到大軍前方,就見自己的兒子旗開得勝,立刻大喜。
「擂鼓助陣!趙丙、陳季貞你二人,各令一萬騎兵,左右包抄,擊潰匪候崇侯虎大軍!」
又見自家大將勝了一陣,眾將士士氣高漲,於是傳令擂鼓。
「末將得令!」
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一聲呼喝,各自統屬大軍,分左右衝殺而去。
頓時,兩軍前,喊殺聲四起,宛如悶雷,見左右出擊,蘇護一揮大槍,一聲大喊,「眾軍與我擒殺崇侯虎!」
一時間,整個戰場,地動山搖,殺聲此起彼伏,兩軍對撞在一起,直殺的血雨腥風,屍橫遍野。
蘇護大軍以逸待勞,加上先勝一陣,士氣正旺,好一頓衝殺,那崇侯虎立足不穩,帶著麾下諸多大將,且戰且走,敗至十里之外。
等到蘇護收兵,崇侯虎清點了一番損失,頓時欲哭無淚,五萬大軍,現在聚集起來的不足一半,其他的不是死了,被俘虜了,就是潰散逃的不知去向。
另一邊,冀州一方,興高采烈,蘇護收兵回城之後便犒賞三軍。
「父親,那崇侯虎簡直就是酒囊飯袋,這些年來,竟然讓如此廢物,壓在父親頭頂,屬實可恨!待明日,孩兒出陣,擒了那崇侯虎交由父親處置!」
己方大獲全勝,蘇全忠又立了頭功,士氣正旺,恨不得現在就出城,徹底擊潰了崇侯虎大軍,將其綁縛了回來,讓全天下看看他蘇全忠的威風。
「吾兒,不可大意!那崇侯虎立足未穩,才被我大軍衝殺了一陣,等他立住腳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撫髯微笑,蘇護讚許的看向了勇武的兒子,口中卻是讓其不可驕狂大意。
有副將趙丙上前言道:「侯爺,今日我冀州雖勝一陣,但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若是紂王再派出幾路諸侯前來,我等極難抵擋!為今之計,只有趁崇侯虎新敗,士氣低落,我等半夜再去偷營,先擒住崇侯虎,使朝歌知道我冀州的厲害,然後再尋找機會,與朝歌說情,上表繼續臣服朝歌,方可報我冀州萬民。」
「此言甚是,正合吾意。」
那一日,蘇護正在氣頭上,提下了反詩,事後他也追悔莫及,本來實力不如人,還要激怒那昏庸的紂王,最終為自己和冀州引來了如此後患。
想了又想,蘇護轉頭看向了兒子,道:「全忠你領三千人馬出西門十里埋伏,季貞統左軍,趙丙統右軍,吾親自統帥中軍。於三更,卷幡息鼓,人銜枚,馬摘轡,以鼓為號,偷襲崇侯虎軍營。」
「是!末將領命!」
主帥下令,包括蘇全忠在內,眾將起身接令,並且各自下去整頓兵馬,準備悄聲出城。
卻說崇侯虎首戰大敗,心情煩悶之下,竟在中軍大帳中置酒宴,與眾將借酒消愁。
時至三更,蘇護即刻傳令擂鼓。
「咚!咚!咚!」
上百面大鼓同時在寂靜的黑夜中,響徹了起來。
「殺!」
「殺!」
「殺!」
蘇全忠率領三千鐵騎,一齊發喊,衝殺進營。
左右兩路大軍,季貞,趙丙隨即衝殺出來,看到三路兵馬齊動,蘇護一揮手,親領主力大軍,浩浩蕩蕩殺至。
「不好了!侯爺!冀州軍偷營來了!」
崇侯虎飲酒過度,正自呼呼大睡,突然感覺到地動山搖,一聲聲叫喊之聲,如同驚雷,本來就已經坐了起來。
此時,再聽親兵傳訊,驚慌失措之下,甚至來不及穿戴鎧甲,便在一眾親兵的護佑下,騎上戰馬,向著外面突圍而去。
崇侯虎麾下諸將爛醉如泥,一時間,軍中士卒無人指揮,如何能抵擋冀州大軍。
只見冀州三軍,人人奮勇爭先,一片喊殺之聲,沖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面虎狼。
蘇護連同一眾大將,直殺入營地之中,大呼,「活捉崇侯虎」。
「唉!可恨!飲酒誤事!」
崇侯虎回首望去,就見蘇護等一眾冀州大將,在火把中,一個個向著他這裡衝殺而來。
「父親,先逃命要緊!」
其長子崇應彪見到這種危局,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帶著父親,一路衝殺,好似喪家之犬,漏網之魚。
崇侯虎率領敗軍三兩千,退出二十里地,正在懊惱中,就聽一聲大喝:「崇侯虎,還不下馬,更待何時!」
崇侯虎聞言大驚失色,環顧四周,卻是見蘇全忠竟然引一路兵馬追殺而至。
「崇侯!先走!末將擋住此人!」
崇侯虎麾下殺出了兩員大將,各自率領一些殘兵阻擊而來,蘇全忠看到兩員大將殺至,一縱馬韁,提著兵刃迎了上去,一人獨戰二將,卻是怡然不懼,戰不數合,蘇全忠一聲大喝,將兩員大將斬殺於陣前。
崇侯虎父子大驚,未曾料到蘇全忠如此悍勇,將馬一夾,跳出圍來,往外便走。
蘇全忠本要追趕,擒下崇侯虎父子,奈何這兩人脫離了大軍,加上黑夜,難以辨識方向,追趕了一程,卻是不見了這一對父子,只得一拍大腿,氣急敗壞的收兵回城。
一日之間,連敗兩陣,天亮之時,崇侯虎總算聚集了一些殘兵敗將,五萬大軍只剩下不到兩三千,更折了數員大將,活下來的將士也個個帶傷。
「唉!這可如何是好!」
崇侯虎一見眾軍悽慘模樣,頓時心痛不已,得長子崇應彪勸解,才放下心事,派出了人手,回領地繼續調兵遣將了。
如此,崇侯虎退兵五十里,雙方再無戰事。
過了半個月,崇侯虎等待的援軍終於來了。
麾下親兵稟報後,崇侯虎走出大帳,來到營門前,就見兩桿旗幡展開,見一將面色漆黑,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系白玉帶,騎高頭大馬,用兩柄湛金斧,來人正是其弟曹州侯崇黑虎。
崇黒虎率領大軍進了軍營,便下了戰馬,來到兄長面前,說道:「弟聞兄長兵敗,故領兵前來相助。」
崇侯虎大笑道:「有兄弟助我,此事定矣!」
「多謝叔父前來相助,有叔父在又何懼他冀州兵馬。」
崇應彪亦是上前見禮,心中的憂慮也終於放了下來。
這崇黑虎自幼拜在一位截教仙人門下,其師秘授一個葫蘆,背伏在脊背上,有大神通。
正是因為崇黑虎有異術在身,這才令崇侯虎父子安心,有了勝利的把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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