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得成湯不置可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是聽說,大王從有虞氏帶回來許多財寶嗎?使者沒有得到一份?」
邊上,仲虺為使者斟酒,這樣笑道。
「還分得到我的手上嗎?」
使者喝下這杯酒,搖了搖頭:「大王得了不少好東西不假,但是要建造宮殿,聽說還要建造一個和酒池差不多大小的肉林,那些錢財聽說還不夠呢。」
聞言,成湯輕吸了一口涼氣,「還不夠?!」
他得到情報稱,班師的牛車大批大批,連綿數里,這般數量的財富,就算是商族,也不過如此。
竟是還不夠嗎?
「呵呵。」
使者搖頭一笑,也是不再多說什麼。
怎麼可能會夠。
他們的那位大王,向來沒有節儉的概念。
只不過他是夏王朝的使者,自然不好明說上說夏王的不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邊上一直沒有開口的伊尹也是呵呵一笑。
「不知道使者這次來,可是有大王的旨意?」
使者看了伊尹一眼,「你是名士伊尹?」
「正是!」
那使者也不是傻子,聞言看了一眼成湯和仲虺。
「你倒是好運,頂撞了大王,還有命來此。」
「這都是族長的善舉。」
成湯急忙笑道:「伊尹先生,大王不會怪罪吧?」
「這可難說。」
使者嘿嘿一笑。
成湯一瞬間明悟,「還請使者在大王面前替伊尹先生美言幾句,商族這裡,自然會讓使者大人滿意的。」
他眼神微動,一會兒便是有使者那邊的人走過來對著使者耳語幾句,眼看著使者的臉色便是明亮起來。
「商族不愧是大族,做事果然是敞亮,放心,此時包在我身上!」
使者哈哈大笑,「畢竟伊尹先生是名士嘛,再者說,那等頂撞也是想讓夏王朝更好一些,陛下聖德威威,自然不會計較的。」
「是,是!」
成湯姿態放得很低,這樣附和。
伊尹心中有些暖意,雖然他不在意夏王朝對他的態度,畢竟他並沒有打算回去,但終究還是有份顧慮在。
這位商族族長,竟是將這一點也是考慮清楚了。
「至於我的來意,想必成湯族長也是清楚。」
使者倒是沒有隱瞞什麼,這樣開口。
成湯臉色有些凝重,「是因為昆吾氏族?「
「你商族膽子倒是大。」
使者似笑非笑,「竟是在這種之後趁火打劫,正好,你商族富有,大王.震怒之下,難保不會做出什麼來。」
「使者大人,是這樣的。」
一邊上,仲虺急忙解釋。
使者急忙擺手,「此事棘手,不要和我解釋,大王有旨意,讓成湯族長自己去夏都和他親自解釋去。」
這話一出,別說是仲虺和伊尹,就算是成湯都是臉色變了變。
「好了。」
使者站起來,「吃也吃過的,喝也喝過了,明日一早,就有勞族長跟我一起上路吧。」
他微微一頓,看了一眼酒席上也是凝重地商族族人,「當然了,你們也可以趁夜殺了我,不過下一次來的,就該是陛下的大軍了。」
他說完,也不管這在座的都是些什麼反應,便是大搖大擺地離去。
「呸!什麼東西啊!」
有人呸了一聲,「拿了東西,轉頭就不認帳!」
有人憤憤不平,有人則是擔憂地看著成湯。
「族長,不能去啊,去了便是必死無疑啊!」
「是啊,族長!」
成湯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仲虺與伊尹,「兩位怎麼看?」
「終究還是低估了那位大王的瘋狂!」
仲虺臉色倒是不太好看。
之前在席上的色變,一邊是裝的,另一邊則是真實寫照。
無論是那位夏王會派人去往昆吾氏族,還是會派出使者來商族。
這都是在之前制定的計劃,或者說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這般強硬地要讓成湯親往夏都,則是出乎意料。
畢竟在他們的想法之中,夏王朝剛剛和有虞氏大戰完,雖然勝利,但同樣損失慘重,只要那位大王有半點腦子。
哪怕對商族再不滿,也不會立刻動手。
或許會派出使者呵斥,甚至令他們交出昆吾氏族的土地,這都無所謂。
昆吾氏族的有生力量已經被消滅乾淨,除非是夏王朝駐兵在此,否則這些土地與人口,就像是一塊放在商族枕頭邊上的肥肉,隨時都會被吃掉的。
所以,商族可以放棄這些,換取時間。
但是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那位大王瘋狂到了這等地步,竟是想讓商族族長親上夏都。
就算是再忠誠的氏族也會在心中打鼓,說不定又是一場叛亂。
那位大王有信心可以鎮壓嗎?
「不可去。」
伊尹微微搖頭,「夏王喜怒無常,族長去了九死一生!」
「可若是不去,就要開戰。」
成湯微微皺眉,隨即看向仲虺,「可有把握?」
仲虺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開口,「四成!」
「怎麼會這麼低?」
一邊上那些商族的高層都是驚了,「商族而今的底蘊除卻了夏王朝,算是人族最強了吧。」
「底蘊是一回事,而戰爭是另外一回事。」
仲虺微微搖頭,很是冷靜地開口道。
「夏王朝畢竟是正統,公然叛亂的例子,不久之前有虞氏的事情你們忘了嗎?」
仲虺看向所有人,「夏王朝的承諾在正統的名義之下,顯得十分珍貴,在夏王朝真正油盡燈枯之下,那些氏族只會隔岸觀火,甚至於趁火打劫。」
「而對內,雖然我不想說,但有虞氏的內部倒戈讓我們必須警惕起來,那些部族雖然忠誠於他們,但是我們能保持他們部族所有人都忠誠嗎?」
「這同樣需要時間來甄別。」
「而若是我們不想要坐以待斃,就需要主動出擊,中原我們並不熟悉,進攻需要極大的時間與代價。」
仲虺一番分析之後,聲音都是有些沉重,「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們手中,甚至連開戰的名義上天和自然也不是我們的,四成勝算,已經是我們底蘊的最大體現了。」
聞言,在座的一眾人都是寂靜無比。
他們的臉上震動有之,詫異有之,難看與陰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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