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洪水滔天

  帝嚳完美繼承顓頊氏的遺志。Google搜索

  先是掃清了共工氏餘部,以打壓、分化等各種手段,將共工氏餘部的隱患徹底掃清。

  隨即一步步將內外氏族重新梳理了一遍,其中帝族更是這場清洗的重頭戲。

  雖然繼承了顓頊氏,但顯然帝嚳的手段遠不如顓頊氏那般的強硬,他更喜歡用一種溫和的手段來潛移默化般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種手段雖然看起來溫吞,但是一旦達成,那邊是板上釘釘,誰都不能撼動。

  托這等手段的福氣,人族內外雖然改革不斷,但整體還是在平穩過渡,一切都是顯得平靜。

  不光是政務上,對於族人,帝嚳也是十分關心。

  在執政之後的第四十六年,參悟河圖洛書而成功創造出了節氣,指導族人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穫。

  這等事在洪荒看起來小,甚至連波瀾都沒有引起過,遠遠不如他的前輩們,但卻對於人族這等靠著種田的種族,卻是關係重大。

  天時豈是凡俗所能參悟的?但帝嚳卻是借著至寶之名,將天時記錄下來,供族人參考。

  此前人間界雖然有四季,但顯然沒有多少人在意什麼,畢竟仙神眾多,改變這個人間界倒是不行,但是改變局部的天時倒是簡單的很。

  君不見,但凡是個修士的洞府,其道場都是四季如春,春暖花開。

  但是帝嚳再度細化了四季,倒是暗合了某一種程度的天道至理。

  隨即潑天的功德降下。

  帝嚳執政六百一十年,即使有如此功德,帝嚳也有油盡燈枯之時,最終赫然長辭。

  終其一生,並未飛升。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人族的根,終在此地,若是連人皇都嚮往天界的話,這樣根長出來的族人,也會歪了。」

  這種帝嚳拒絕了臣下建議時所說的話。

  帝嚳死後,帝摯在位九年時,有洪水滔天,此乃凶獸作亂。

  當年灼王殺朱厭,朱厭為凶獸一族的第一尊准聖,被殺之後,凶獸一族的地位一落千丈,便是再一次作亂。

  他們不敢對灼王發難,畢竟那是准聖,也不敢胡亂衝撞人族,畢竟十大神器要弄死它們也算是輕輕鬆鬆。

  所以只能利用這等手段。

  山川大勢,就算是人族也不能避免,雖然有九鼎鎮壓,十大神器穩住,但是人族之外所有水脈都是被控制,隨即暴動。

  即使是有如此神異底蘊,還是有所波及到人族。

  於是乎,帝摯令人族之諸軍出動,開始出征平亂。

  在這等大多數強大仙神離去的人間界之中,唯有人族有這個能力了。

  「必有高人在背後算計!」

  帝摯時代的人族也不凡有聰明人,當即便是這樣判斷。

  「絕地天通之事是當年帝顓頊陛下制定,此乃人族萬世之基也,若是想要撼動,便是與天道作對。」

  一場朝會之上,無數的臣子在討論。

  「那人對此了解極為深厚,必然不會親自出手。」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這等凶獸自然是最好的棋子。

  「畢竟終究這些凶獸與人族有一份因果在。」

  這話讓得人皇殿內外不少人都是明悟。

  當年帝嚳領兵,那位灼王誅殺朱厭,這都是為了人道護道,最終人間界才是除卻了人族的鍊氣士之外,他族的鍊氣士都是成為了鳳毛麟角。

  這是因。

  最終釀成了這樣的果。

  只不過這也怪不得當初帝嚳考慮不周,畢竟誰能想到,凶獸這等靈智低下的生靈,對於那朱厭感情竟是如此的深厚。

  竟是隱忍了這麼多年,才是發難。

  若是人族作壁上觀倒也不是不行,但因為人族引起的,無論凶獸作亂,滅殺了多少無辜,這些業障終究是會分攤到人族的身上。

  這就是背後之人的算計。

  「那就打!」

  凶獸一族死絕了,那因果自然就沒有了。

  就這樣,人族出征了,很是堅決,但也是艱難無比。

  及至帝摯晚年,這場凶獸禍端才是最終堪堪平復下來。

  背後之人極為有耐心,因為他十分清楚,有執掌無盡功德的帝嚳在位,別說是凶獸,就算是他親自出手,也不可能有什麼波瀾發生。

  所以,帝嚳死了,這些存在才是驅使著凶獸開始作亂。

  帝摯執政六十年而亡,有些時候,人皇和人皇也是不同的。

  帝摯隕落之後,帝堯上位。

  並沒有別的事情,而是治水。

  有共工氏後代鯀頗識得水性,於是帝堯用鯀治水,治水三年不成,人族內外頗有非議,帝堯不動如山,只是依然讓鯀治水。

  鯀翻遍各種典籍,無一所出,就在他一籌莫展的回到了共工氏的祖地之中的時候,卻是神色微微一僵。

  他看到了故去的父親。

  「父親……不!」

  鯀還算機警,剎那間便是察覺到不對。

  他已經是中年之姿了,父親已經死去了足足十多年了,若是轉世順利,投胎新生的時間都夠了,怎麼可能會在此出現。

  「你是誰?」

  鯀厲聲開口,聲音越來越大,他不懂修煉,身上的巫族血脈也是消失於無,但是知道,能悄然無息來到家中的人,一定不是他能抵禦得住的。

  所以他要喊人。

  雖然他治水至今,毫無功績,但好歹也是人皇定下的治水大臣,位高權重,左右自然有仙神侍衛的。

  只不過很是可惜,鯀這樣的喊叫並沒有絲毫的作用,身後的門距離不過三步,但卻如同天溝一般,不可逾越。

  「不用如此,此來只是為了助你一臂之力。」

  那鯀父這樣開口,笑容溫和無比,讓得鯀眉頭跳動不斷。

  若是他閱歷淺一點,或許真的會被騙到啊,以為是父親復生。

  這等音容笑貌,真的是太像了。

  「我並未有什麼事情需要閣下相助?」

  鯀微微皺眉,隨即再度開口:「再者,若是誠心相助,何必如此藏頭露尾呢?」

  這話讓得那鯀父絲毫沒有色變,而是淡笑一聲,「此事你還需要遮掩嗎?眼下人族內外誰不知道,你治水不力,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上書那位人皇,要懲處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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