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神土地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畏懼。記住本站域名
在那一日的雨夜之中,所有的社神土地仿佛是經歷了天崩地裂一般,天道在退避,新道在他們的身側虎視眈眈。
若非是神職在庇護他們,在那一次的震盪之中,僅僅是天道與新道的餘波,足以磨滅掉這些社神土地。
「我知道了。」
共工氏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微微點頭,「你去吧。」
這讓社神土地愕然,「族長,天帝陛下那邊還等我回話呢。」
共工氏冷笑一聲,但卻開口了,因為他清楚,顓頊氏如此,而今能對抗的或許只有他這個繼承巫族血脈的共工氏了。
天帝別無他法,只能選擇他。
既然如此,那就給上一顆定心丸吧。
共工氏淡笑了一聲,「告訴天帝,顓頊氏不會如伏羲氏那般輕鬆掌控全局的。「
「為何?」
社神土地下意識問道。
「因為我是人族。」
共工氏看了他一眼,這樣說道。
社神土地微微一愣,共工氏沒搭理他,緩緩開口,「我跟我的族人說過了,等待此人泰山封禪之後,便是他的災難。」
「因為我族不服!」
這話讓得社神土地渾身一震,深深看了一眼共工氏,隨即消失。
「他說的都是真的?」
共工氏這樣開口,其身後,那社神土地消失的原地,一尊仙神浮現在那裡。
「應該是真的,這天地真的有變化。」
那仙神這樣開口,他們作為這個級別的存在,而且身處於人族之內,本身又是人族,自然很容易察覺出來。
「人族出現了新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肯定,與之前不同了。」
仙神這樣開口,隨即頓了頓,接著道:「這樣的變化只在人族之內,人族之外卻依然如故。」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共工氏問道。
「不好說。」
仙神沉吟了一下,猶豫道。
「什麼意思?」
這是他的心腹,共工氏知道這樣不確定的答案不是他的性格。
「是真的不好說,」那仙神仿佛苦笑一聲,「這樣的變化對人族很好,甚至對我也很好,我能察覺到現在的道竟是觸手可得。」
「雖然現在很稀薄,但長此以往,在人族修煉,吾等很是容易成就新的境界。」
「但對人族之外呢?」
共工氏自然是敏銳的。
「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那仙神說,「族長知道,我有其他種族仙神,前日我帶他們進入人族,讓他們吸收人族內的靈氣,最後……」
「如何了?」
共工氏有些好奇。
「這些靈氣對於我那好友如同毒藥一般,竟是在腐蝕好友的修為與道果,甚至連其血脈都不放過!」
共工氏竟是有些聽不明白,或許是因為震撼而不明白。
「什麼意思?」
「新道在同化,將所有種族慢慢同化為人族!」
仙神低聲開口,言語之間有著駭然的味道,「若是此道在整個人界遍布,如同天道規則一般,不出三五百代,天下就只有人族一家仙神了。」
「余者要麼重新化為凡俗甚至是蒙昧,要麼就離開人界。」
「絕戶計!」
共工氏瞳孔微縮,「此人了不得啊!」
「那顓頊氏怎麼敢?」
這尊仙神幾近有些難以置信,「他就不怕天下仙神群起而攻之嗎?」
「一旦察覺,他不可能存活在世間,那些仙神絕對不會允許的!」
「但是他為人皇,就不懼了,」共工氏眼神清明,「誰能敢強闖人族?」
人族早就不是昔年被妖族視為食物的人族了,它有足夠的底蘊讓天下為之震動,「除非是聖人。」
「可眼下,封神量劫將要開始,聖人有空來這應劫之地嗎?」
聞言,這位仙神也是感嘆:「此人果真了不得。」
「你以為我在稱讚他這番作為嗎?」
共工氏看了一眼這尊仙神,隨即語氣幽幽:「相比於這般作為,我很在意他的心性。」
「什麼?」
仙神微微一愣。
「狠辣至極的性格!」
共工氏淡聲開口,「他謀劃這般新道,無論成敗,必有一場殺劫,屍山血海,此人卻義無反顧,足以說明此人心性之堅韌與狠毒。」
他微微一頓,隨即開口:「我原本還有一些猶豫,畢竟是同族,為了自己的地位,殺戮同族似乎太狠了一些。」
「但是看到此人的作為,我便是知道了,我沒有退路,若是事情敗露,此人會絲毫不留情,將我共工氏上下統統剿滅。」
「去,告訴外面的族人,踏上這條路,吾等便沒了退路了。」
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個月,從人皇道場開始,浩浩蕩蕩,從各方便是有氏族在出發。
人皇的泰山封禪,就像是一場盛典一般,誰都可以參加。
泰山或許是因為歷代人皇的祭拜,又或是原本竟是如此,竟是有著獨特的氣韻在流轉。
「泰山啊!」
顓頊氏隨即帶著諸多帝族上山,左右皆有各地來的氏族,或是審視、或是好奇、或是興奮的看著顓頊氏,這位即將成為人皇的族人。
顓頊氏臉上沒有多少笑容,顯得肅穆,讓得不少氏族都是在震動。
「這位,看起來很是威嚴呢。」
「太嚴肅了,或許是一位鐵血一般的人皇。」
「噓……」
七七八八的議論聲充斥著顓頊氏的雙耳,身邊,也有族人在輕聲開口,「陛下,當笑一下呢,如此才有與民同樂的味道,否則高高在上,不好。」
泰山封禪說重要也很重要,他是昭告天下的儀式。
但說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在那之前,顓頊氏已經住進了人皇殿之中,人皇道場那些帝族都是已經改口了。
泰山封禪終究是一個儀式。
「我知道了。」顓頊氏嘴上答應著,但並沒有多少改變。
那族人低嘆一聲,也不好說些什麼,他能站在這個位置,便是代表他為顓頊氏的心腹。
他十分清楚,顓頊氏最近甚至連鬢角都是花白了一些,他才不過半百年紀啊。
這些日子,他眼睜睜看著顓頊氏在屋子裡手持河圖洛書,在不斷鑽研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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