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六道,還能找回自我,這份心智饒是以凶獸的野性都難以壓制身體內外的森冷與悚然。Google搜索
景朔有些不太自然,語氣僵硬:「灼王,既然輪迴六世,種族之別必然對你來說不重要了,何必要去幫助一個註定敗亡的人族了?
灼王之名已經讓他忌憚了,然而聽到這位輪迴六世,更是悚然。
要知道他自己進了輪迴一遭就領悟出一道神通來,比之他才情與天資更甚的灼王,六進輪迴,又領悟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呢。
灼王嘆息一聲,很認真地再度開口:「吾現在名為姜晨!」
這話的言外之意,凶獸景朔自然是能聽懂,當下便是臉色沉了沉。
姜晨之名毫無疑問是人族給予的,三番五次強調便是認定了人族的身份,這是要為人族而戰了?
「何必呢?都是為了成就准聖而來,天底下不是只有人族氣運這一條路。」
景朔強自按捺下體內的野性,這樣開口。
「我們之中有絕頂人物已經開闢了另一條路來,以前世道果仿照妖族之法煉化凶獸血脈,定可衝擊准聖境界。」
為了讓灼王不出手,這尊轉世凶獸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爆出這樣的一個大料來。
「開靈、煉喉骨、化形?「
灼王似乎有些興趣了。
「不錯,灼王,我們這裡已經有存在閉關,想要化形了,化形之日便是准聖之時。」
景朔十分傲然:「這是一條無敵路,我也走了一半,想來已經半隻腳踏入准聖境界,就算是比之灼王當年,也差不了太多吧。」
「真是厲害啊……」
少年灼王這樣感嘆一聲,但旋即聲音便是冷漠下來:「只是你認為我灼王走不出自己的路,需要效仿他人,拾人牙慧嗎?」
不愧是曾經的絕頂強者,發怒的一瞬間,天地之間風雲變幻,讓得景朔臉色微變,整個獸體都是緊繃,生怕灼王含怒出手。
「灼王,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灼王輕哼一聲,「你說的絕頂人物吾大概猜到是誰了,無非是前世那幾個老朋友罷了。」
「滾吧,趁我沒打算對你出手之前!」
灼王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般讓那景朔凶獸離去,「下次當說客,讓那幾個人來。」
「也好讓我掂量一下你們這所謂的准聖路。」
景朔瞳孔縮了縮,竟是一時間驚疑不定。
他剛才已經說了,那幾位在閉關,一旦出關便是化形成就准聖之日,這個灼王竟還是要那幾位親來。
難道輪迴六世真的收穫巨大,轉世不久就真的能與准聖抗衡?
一想到此,景朔便是膽寒,轉身就走。
「走!」
一聲怒吼,山林鳥盡,所有凶獸便是魚貫爆退,跟隨著他們的王朝著遠方奔去。
灼王注視這樣一個群獸狂奔的場面,半晌才是身形閃爍,來到了北城的城牆上。
「老師不留下他嗎?那化形成就准聖之路,一旦有凶獸走通,人族危矣。」
鉑淵憂心忡忡,景朔的話他可是全部聽清,原本金仙大圓滿的凶獸他們都抵禦地這麼困難,若是准聖境界的話……
「留下?」灼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你說的倒是輕鬆,那可是金仙大圓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加上凶獸強悍的體質,比一般金仙大圓滿都難纏,拿什麼來留下?」
鉑淵表情愕然:「老師也不行嗎?」
灼王一巴掌拍在這位北城城主的頭上,仿佛教訓小孩一般:「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若是在當年巔峰,我翻手就火化了它!」
說到此處,語氣放緩:「這不是才轉世過來十多年嘛,我連仙都沒成了,就你……我都打不過,能鎮壓得了誰?」
「……」
邊上那些將士一邊療傷,一邊偷偷看自家那威嚴十足的統領被揍,心情十分愉悅。
不知道下面將士心思的鉑淵有些難以置信,「老師還不曾成仙?」
「成仙哪有這麼簡單,七世輪迴,對成仙路有了些別的領悟,需要駐足一段時間。」
灼王的話太過深奧,鉑淵聽不懂,只得開口恭維道:「老師不曾成仙就驚退一尊轉世凶獸,若是成仙了,比之准聖都不遑多讓了吧。「
鉑淵敢對天發誓,這句話真的只是恭維而已,沒想到自家的老師竟是陷入了沉思,隨即很是鄭重與認真。
「不好說,不好說啊。」
「……」
鉑淵無言,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懂得這些大佬們的世界。
「有吃的嗎?我好像餓了。」
前一刻還在與准聖相比,後一刻灼王就開始喊餓,讓得鉑淵一時間有些精分,不是太明白哪一個是自己這老師真正的樣子。
「老師這邊請。」
北城之中都是前線將士的家屬等,對於這些將士以及將士的家人,伏羲氏並不吝嗇,每半月都會有大量的輜重運來。
包括布匹,糧食、菜蔬與熟肉等等。
除了戰爭會死人之外,邊荒四城內的居民遠比內地其他大城的居民要過得好。
走了幾步,灼王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鉑淵開口道:「這段時間北城要加強防守,說不定那些凶獸會惱羞成怒來攻城。」
鉑淵微微一愣,「他們知道老師在此,還敢來?」
今日這一幕,這位北城之主便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人的名樹的影,只是灼王這一個名號而已,便是定能一次凶獸攻城無功而返。
「就是因為我在這裡,才要提防。」
灼王的這話饒是鉑淵也聽不懂。
「我之前能驚走那傢伙,除了我前世的名頭以外,還動用了前世武器的一絲氣息才成功。」
「那些轉世者都不是什麼傻子,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我昔日再強也只是昔日的事,難道還真的可能未曾成仙就可打殺金仙圓滿嗎?」
鉑淵對灼王這樣的解釋,整個人都驚了。
張了張嘴,滿心的吐槽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然而灼王笑眯眯,拍了拍鉑淵的肩膀,「不用謝我。」
「……」
鉑淵一時間無言,隨即滿臉糾結。
「老師,我覺得您還是回去吧,您在這,我總覺得北城不穩啊。」
「逆徒!你覺得為師是個禍害?」
「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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