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頗有些無奈,隨即問道:「剛才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申公豹站在那裡,很是恭敬:「在下為自己起了一個名字:申公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衍翻看著手中經文,頓時一愣,隨即有些不可思議,「你叫什麼?」
申公豹更是愣住了,隨即小心翼翼回答道:「我就叫申公豹啊,若是神聖覺得不好,我可以改個名字。」
張衍臉色古怪,隨即便是搖了搖頭,「不,這個名字很好。」
他真的沒想到,這位堪稱大名鼎鼎,竟是來到了他的面前,這甚至還比他得知女媧伏羲身份還要吃驚一些。
他也是想不到,這等人物的祖上,竟是和他有著這樣的淵源。
收拾好心情,張衍便是問道:「你是怎麼想到來我這裡的?是你那父親告知你的?」
他饒有興趣,心中也是有著點點的警惕。
這申公豹可是大劫之子,換句話說,就像是那雲華誕下的二字一般,算是量劫導火索之一,無緣無故來此,這讓張衍心中有些思量。
難道是那道祖察覺出來了?
「小妖從未見過我的父親!」
申公豹有些垂頭喪氣,他還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父親便是歷劫死了,母親千難萬險逃走,隨後才是生下了他。
若是他父親還在,他何須去拜見什麼闡教門牆,直接來此,如此福緣,早就到手了。
這些年來不光是蹉跎了歲月,也是失去了這分福緣。
「小妖在母親身邊找到,母親壽終之前,將父親的遺物交給我,其中便是有這本經書。」
畢竟和祖上有關,還是父親的恩人,加上如此神聖,申公豹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當下便是說起了自己離開誕生的山嶽,四處交友,得見幾個截教仙打殺他結交的好友,他心中不忿,發誓報仇,隨後拜師入闡教的事情。
這一番遭遇堪稱是精彩,即使是女媧伏羲都是有些側目。
他們自然能看得出來,這隻小妖有些不太對勁,量劫未曾降臨,此人身上竟是攜帶著些許劫氣。
像極了昔年巫妖大戰,那夸父、十大金烏身上的模樣。
申公豹在他們眼中,這算是大兄多年之前布局的手段,而且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小妖在闡教處處受人排擠,苦不堪言,在一日修行誦讀神聖賜下的經文時,卻得見祖上拜見神聖的畫面,故此狠下心來,從崑崙山而來。」
這話讓得張衍倒是不奇怪,畢竟他的那些經文也不是胡編亂造的,都是前世赫赫有名的經文,放在這神異非常的洪荒之中,當有妙用的。
畢竟自己那四個徒弟,就是因此而化形的。
不過能見到往昔的情景,讓得張衍不免多看了一眼手中經書,難道自己著寫的東西也成精了?
「這可是叛教啊,你就不怕那元始聖人出手抓你回去?」
張衍收斂心思,這樣笑道。
申公豹苦笑連連,「想過,但是我若是還留在闡教之中,依著這妖族的出身,還是毫無寸進,如此壽終之後,便是化為一股枯骨,我……小妖不甘心!」
「故此只能賭上一賭了。」
張衍點了點頭,這申公豹的來意他早就猜到了,「你想要什麼?經書嗎?」
申公豹突然跪倒在地上,「我願終生侍奉於神聖塌前!」
這話讓得張衍失笑:「起來說話!」
申公豹在這等神聖面前,倒也不敢說出什麼您不收我我便跪死在此的胡攪蠻纏之語,只能緩緩站起來。
「你想要我收你為徒?」
張衍問道。
申公豹也不扭捏,點了點頭,「聖人道統,多眼高於頂之輩,我妖族跟腳便是他們心中的成見,唯有神聖這樣的存在,才能無視此等跟腳。」
「你倒是聰明。」
張衍含笑,但在申公豹希翼的目光之下,還是搖了搖頭,「不過,我不能收你為徒!」
申公豹臉上神色微變,強笑道:「神聖看不上我的資質嗎?」
張衍搖頭,「如你所言,那闡教不曾教授你如何法門,你卻能修行到而今這個地步,其資質不說是絕頂,但也絕對不差!」
這申公豹剛才在門外還是磕得頭破血流,眼下竟是痊癒了,顯然其修為是不是口中那等微末。
邊上,伏羲女媧也是暗自點頭。
這申公豹觀其根骨,也不過數百年,便是能在全無法門之下,以吞吐天地精氣強行成仙,這等資質在後天生靈之中,也算是不多見了。
「我不收你自然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
張衍很是坦誠。
這話讓得申公豹不明其意,張衍也不多言,「緣法比資質更加重要!」
申公豹聞言便是聽懂了,有些失魂落魄。
「原來如此。」
他早就聽聞,有些宗門仙家收徒,並不看重資質和跟腳,而是更加看重緣分,為首者便是那人教。
其收徒少得可憐,便是因為此。
那位太上聖人清靜無為,能與之有緣的,又有幾人?
故此人教顯得寥寥無幾。
想不到這位神聖也是這般規矩。
想來也是,若不是看重緣分,似他祖上和父親未曾化形的妖族,落在其他仙神宗門手中,便是隨手打殺了,哪裡能容得在邊上聽得高深經文,甚至還有那等寶貝經文相送呢。
「如此,便不再打擾神聖清修了。」
申公豹慘笑一聲,躬身一拜,連張衍手中的經文都忘了討要,便是準備離去。
這讓張衍哭笑不得,急忙叫下此人。
「你急什麼?」
申公豹一臉茫然,站在那裡,之前滿心歡喜,現在遭遇拒絕之後,心中最大的支柱也是倒塌,一時間竟是有一種天下之大卻無其立錐之地的蒼涼。
張衍搖了搖頭,「我這裡收不得你,但看在你祖上和父親的面上,指點你去一處,幫你滿意!」
這話讓得申公豹一愣,隨即目露希望的光芒,「果真?」
他這只是下意識的反問,但隨即便是一驚,慌不迭跪倒在地上,「小妖該死,竟是敢質疑神聖!」
在闡教,質疑師兄、師長,那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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