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湯族長。記住本站域名」
人未至,便是有笑聲傳來,讓得成湯與仲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有著笑意。
「想不到竟是大人親自來了。」
成湯起身,這樣笑道。
「怎麼?成湯族長這是看不起我赤元嗎?」
剛剛走進這議事廳的赤元聞言,故作不悅。
「哈哈哈!」
成湯哈哈一笑,「哪裡,不過是覺得此等小事,豈敢勞動大人的大駕光臨呢?原本想著,大王那邊恐怕隨便派出一個官員,就算是滔天恩德了。」
「那你可想錯了,」
赤元也是笑道,「若非是此地太過偏遠,大王甚至想要親自來的。」
這話讓得成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其身後的仲虺也是如此,若是那位夏王真的來了,恐怕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遺憾了,若是大王能來我商族,千百年後的史書上,也當有我商族的一席之地吧?「
成湯語氣充滿遺憾,他是真的遺憾。
因為按照計劃的話,若是可以斬首,那正是事半功倍。
「這能怨誰呢?話說既然遷都,為何不遷入中原呢?按照大王對你們的信任,不過是一份奏摺的事情罷了,如此一來,大王也許就能過去了。」
赤元這樣笑道,同時也是好奇。
成湯無奈:「中原固然是好,但是和商族的利益不符合啊!」
他倒是想去中原,只不過太過危險了,中原氏族之中厭惡夏朝的有,忠於夏朝的也有,還有一些野心勃勃的,情形十分複雜。
他和族中的高層包括仲虺在內,研究了月余,才是決定放棄中原。
「商族的財富來源於行商,將四夷之地的原材料賣到中原,再從中原收穫大量四夷之地短缺的衣食住行等,如此才能獲利。」
「若是商族去了中原,無異於自斷一臂。」
「唯有在此,依靠著黃河治水的水流,才能快速運送貨物的。」
赤元擺手,「罷了,我也只是那麼一說,這行商的方法,還是你們商族在行。」
他不在意這些,自己做行商賺取辛苦錢拿多麻煩啊,他只要待在大王的身邊,寵信不減之下,大王吃肉,他還有一口湯喝。
這一口湯便是足以讓他幸福生活半輩子了。
「也罷!」
成湯笑道:「那就請使者大人現在毫邑安歇幾日,等到大典開始,再請使者觀禮。「
「這就是趕人了?」赤元問道,「我可以在大王那裡為商族爭取來了一件大好事啊!」
「好事?」
成湯有些驚奇了。
「是啊,可是大好事啊!」
赤元倒是沒有故意賣關子,「大王令我傳旨,商族從此之後,就要變成商國了!」
「方國?!」
成湯震動,這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畢竟這些都不重要,但是沒想到,竟是有人送來了。
「果真嗎?」
仲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自然,我可不敢在商族的土地上欺騙商族的族長。」
赤元見到仲虺和成湯那激動的模樣,也是十分滿意,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錦盒之內,便是那封人王法旨。
方國,可不簡簡單單是一個名號而已,而是一種威望,足以威懾一地的威望。
一般都是大氏族的底蘊到了,王朝順手推舟便是給了這等殊榮。
等到少康復國之後,又是一批功臣氏族成為方國伯候,然後因為孔甲亂政之後,到了履癸這一代,方國的誕生也就越來越少了。
畢竟那不過是夏王朝所冊封,有些氏族可不屑。
「如此,就多謝使者大人了。」
成湯激動地渾身顫慄,就要接過,但是赤元的手卻是縮了回去。
成湯一愣,隨即仿佛是醒悟過來一般,「等大典結束,我一定隨使者大人一起,親上夏都去致謝大王!」
「這自然是極好的。」
赤元的笑容有些僵硬,讓得仲虺明悟了什麼,隨即笑道:「當然也要感激使者大人在大王身邊的美言,否則這方國之榮譽怎麼也落不到我們商族的頭上來的。」
成湯仿佛這才是看到了赤元臉上似乎不悅的神色,頓時賠笑道:「讓使者大人見笑了,實在是這等巨大的驚喜讓我有些方寸大失了……」
「使者大人放心,我商族不會虧待自己的恩人的。」
這話一出,赤元才是滿意一笑,「如此,便好!」
隨即便是將手中的錦盒遞出來了。
目的達到,這東西再留在他手中就沒什麼用了。
仲虺眼中閃爍著精光,靈機一動之下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是笑道:「使者大人,我倒是有個想法,還希望使者支持!」
「哦?」
赤元一愣,隨即笑道:「說說看!」
「還請使者大人在大典之上,宣讀人王法旨如何?」
仲虺笑道:「一則可以讓天下氏族看看,大王雖然古怪一些,但還算知人善用,只要為其辦事,自然有好處的。」
「二來,也是可以為你們商族張目,是吧?」
赤元一眼看穿仲虺的心思。
仲虺不好意思的笑笑:「讓使者大人見笑了,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自從我商族供奉大王之後,許多氏族都是對我商族或是仇視、或是虎視眈眈,若是能藉助大王之威,掃平一切,我族一定會有更多的財物供奉夏都。」
「是嗎?」
赤元笑了笑,這樣的情況他早就料到了,畢竟這麼多年在夏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夏都、夏王,在天下氏族是什麼形象。
如此之下,商族的投靠便是顯得格外刺眼。
「商族的行商隊伍,已經在過去這一年之後,被拒絕甚至是攻擊多次了。」
仲虺的話讓得赤元詫異,「他們怎麼敢?」
成湯在邊上也是苦笑一聲,「否則使者大人以為我們一向低調,為何會突然耗費巨大來遷都呢?」
「便是要借著這樣的由頭,邀請天下氏族將事情說清楚。」
仲虺看向赤元,「原本我還和族長商議如何解除那些氏族的戒心,現在看來,正好,有了這方國的冊封法旨,或許會更好。」
「怎麼說?」
赤元饒有興趣看著仲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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